肆拾贰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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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四月,董卓遭王允吕布两人谋杀,并诛三族。
後董卓部下李傕自驻处关东归後无所依,亦无得到赦免书函,又传言王允未决议下诏赦免董卓部众之罪,民间又传言王允要尽诛凉州人,导致李傕等部众心惶,进而听从了贾诩之计,率兵众西进且沿途收兵。
期间,王允曾派董卓旧将胡轸和徐荣相抗,其中徐荣Si而胡轸降,而李傕军西进到达长安时,人数已高达十多万。
五月,李傕与董卓部将樊稠、李蒙、王方等人会合围攻长安,数日後长安城陷,李傕军与吕布巷战,吕布败走。
後王允被李傕杀害,弃屍於市、夷三族,享年五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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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驶的马车上,魏深宓仍在昏睡,玉磐守在车内,曹纯和珠落驾车,夏侯渊和曹昂两人各骑一马。
从长安出城,马车的速度就很快,不知是怕後头有人会追赶上来,还是怕魏深宓的状况再拖下去会更严重。
玉磐看着魏深宓熟睡的脸庞,安然恬静却偶有恶梦缠绕,她眉间愁痕始终不散,睡睡醒醒之间,颊畔都有泪痕。
她除了心疼实在帮不上什麽忙,心里更自责,目光不由瞥向一旁的瓷坛,里头正是董卓的骨灰。
大人,你若能入梦,宽慰一下夫人也好……
「玉磐,等等要进驿站小憩一会,夫人还在睡麽?」珠落掀起帘幕小角,小声的问向玉磐。
玉磐点了点头,朝珠落道:「等到了我叫夫人起来,总要让她吃点东西。」
「嗯。」珠落的指尖松开之际,也朝睡着的魏深宓瞥了一眼。
她知道夫人现在很累,需要好好休息养神,可是、可是她睡得越久就会显得她虚弱,不仅是她和玉磐,来接她的人,也会不安。
夫人,你快点醒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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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内,撇除忙着做打点补给的夏侯渊和曹纯两人,曹昂跟着珠落、玉磐还有魏深宓三人在一旁暂歇。
恍惚睡梦中被叫醒,魏深宓看起来有些虚弱,但JiNg神还可以。吃过了麻饼喝过了茶,已经可以和曹昂对谈几句了。
夏日的晚上只是凉,但玉磐顾念她此时身T极虚,怕她受凉,让她穿了披肩挂在身上。
「姑姑可还好?若是身子……我们可停下来看病再走。」曹昂如今身子长开,身量也b魏深宓还高,只两年的时间,他又跟当初她走时不同了。
魏深宓摇头,朝他淡淡一笑,浅的有些虚弱。「不碍事,我有些话想问你。」
「姑姑请问。」
「我们现在……这是要去哪?」脑袋有些晕重,不是不能思考,而是她现在不想思考。
「兖州。父亲他已任兖州牧,现在要剿灭h巾余党。」曹昂也不保留,直言以告。
对曹家所有的族人来说,这个nV人就是保下他们一命的恩人,但对曹C这脉的人来说,魏深宓是曹C还没有谋士时,就待在他们身边的谋士,也是h巾大乱那时苍天选定的神nV,他们的秘密甚至是情报,对这个nV人来说,都是随时可以被勘破的。
只在於她要或不要,愿或不愿。
更何况,她已经为他们做了那麽多,又怎麽可能不把她当做族人?
她与曹家,早已密不可分。
「也是……」魏深宓颔首,随後喃喃。「时间也到了……」
那时在荥yAn分别时,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她只是不确定,当曹C收复三十万青州兵时,她人会在哪里。
所以,她在这里留下来,是因为曹C还需要她吗?
「夫人?」玉磐和珠落从未见过她这的样子,在董卓那里时,她甚少预言甚至是勘破任何一件事,就算珠落和玉磐曾从张辽那里听过,却也不曾亲眼见过。
更无从得知,魏深宓在曹家的地位有多麽特殊。
魏深宓朝玉磐摆了手,示意她没事,转眼又对上曹昂。
「既然是去兖州……那麽你父亲身边现在有谁?荀彧大人出现了麽,跟着你父亲上场指挥吗?」魏深宓才起了头,又不自觉地接起了思绪,彷佛这是一种本能,自然而然的接轨到历史书上的年代,已是一种习惯。
她已有两年不问世事,只靠着自己的记忆推测现在发生的事。但这样不行,她一旦回到曹家,就得赶紧进入状况。
曹昂见她这样子,隐隐觉得之前的魏深宓回来了,清秀略显稚nEnG的脸上有些惊喜,却努力不表现的太明显。「荀彧大人不在前线,跟着前去的是陈g0ng大人。」
陈g0ng……魏深宓不觉皱起眉,心口一窒。
最後会投靠吕布的陈g0ng现在在曹营吗?曹C徐州一役之後,陈g0ng叛曹C转迎吕布……
魏深宓捧着杯子的指尖紧了紧,敛下的眼光迷离中含着一GU恨意。
明明,她要索命的只有吕布,跟陈g0ng半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在她心里,陈g0ng与吕布就是一T的,如何能不迁怒!
「姑姑怎麽了?陈g0ng大人有何不妥麽?」曹昂见她的样子不太对劲,连忙出声相询。
曹C倚重谋士之材众所皆知,但是,他同样的也倚仗魏深宓。跟看到谋士的才能不同,她看到的──是未来。
「……他没有不妥。」想了想,魏深宓还是按住了後话不发。要是在这里解决掉了陈g0ng,或许会让吕布的生机提早断掉、或许可以提早看见吕布Si期,替她的仲颖报仇──
但是不行。她不能再做任何会让历史偏轨的事。
在曹昂期盼的目光下,魏深宓又补了一句:「这些h巾贼,不只有压倒X的优势还习於阵仗,你父亲这场仗会打的难些。但是这些人之中不乏JiNg锐,收降编派之後,将会是你父亲最大的助力──昂儿,你回书给你父亲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带过就好了。」
她如何不知道曹昂想问的,也许正是曹C想问的,她可以回答,但却不能出任何主意,於是,似有意似无意的提醒了一句。「你别写得太多,让你父亲迷糊了。他现在好不容易寻访到那些谋士,你总得让他练练他们,顺便让你父亲知道他们的习X,这样你父亲才好使那些人……明白麽?」
曹昂毕竟是个聪明的孩子,又是曹C亲手教的,也跟魏深宓生活了那麽多年,这话一点下去,又如何不明白?再说,魏深宓这话也说得白了。
「诺,昂儿知道了,这就先去给父亲回书。」说罢,朝她叠手一礼便退了下去,留下从头听到尾,然後目瞪口呆的珠落和玉磐两人。
「夫、夫人啊……您没在现场,如何能知现在情况?」珠落说这话时都结巴了会,看着魏深宓的表情很惊奇,彷佛看到神迹。
玉磐倒是b珠落镇定,但内心的颤动却不b珠落少。「夫人,您果真是……那年h巾起义时,张天师口中的神nV麽?」玉磐曾听张辽提过,这件事的确信度也是十足的,只是,她就是想听她亲口证实。
魏深宓有些意外还会听到当年的事,虽然张角已经Si去好几年,可是由他而起的「神nV」事件,似乎怎麽都不能完全消声匿迹。
她顿时不知道该怎麽说,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是被冠上那个名号的第一人。
「我不认为自己伟大到可以解救这苍生,也不认为,自己拥有可以令诸侯得到天下的能力,但我确实是他口中的神nV。」魏深宓的眼sE忽地有些恍惚,过去那些人的影像忽然都清晰在目。
姊姊、周姨、恭儿、奉孝、奕儿……都是这辈子认识的人,可她却觉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这件事,只有曹家的几人知道,也是极为隐秘之事。你们两人,务必也要对此事绝口不提。」魏深宓朝两人说这话时语气虽淡,但表情极为严肃,珠落和玉磐自然知道其中利害,点头答允。
「诺,此事我们会谨记在心,绝不会说出口的。」
「嗯,另外还有一事……」魏深宓起了头,看着珠落和玉磐两人,心头感慨许多。
这两人都是仲颖给她,而且最後跟她情同姊妹手足的人,她对她们从来都是跟其他人下人不同的。「如今你们跟着我一起回曹家,曹家虽不会不容你们,但你们的身份毕竟特殊,很多事情可能最後我也护不了你们,这样,你们也要跟着我回去麽?」虽然知道自己若是要留下这两人,不管是丁姊姊还是卞姊姊甚至是曹C,他们是绝对不会有二话的。
但前提是,她们不能是董卓的奴仆。
「当然要,不论夫人去哪儿,我和玉磐都要跟着。」珠落快人快语先抢话,「夫人别怕,我和玉磐呢,会自己护好自己的,哪容别人将我们搓圆捏扁?」
玉磐瞪了珠落一眼,似是怪她不明魏深宓苦心。「夫人莫担心,只要能留在夫人身边,不论什麽身份和形式都行,请夫人不要赶走我和珠落。」语毕,她跪坐的身子整个前倾,已是俯首跪地的姿态。
魏深宓只觉心头和眼眶都要热了起来,她微仰头,眨去眼中酸意。
仲颖,你还留给我这两个贴心的人儿,我还有她们可以跟我一起谈起你呢……所以,我一点也不孤单的,是不是?
平复了情绪,她才又道:「那麽,首先就是别再叫我夫人了。」
「可是──不叫夫人要叫什麽?」
「叫飘儿、小姐或是我的名字都可以。在曹府叫夫人不妥,於外或内,都会被人误会……而且,也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曹府喊夫人,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可能是曹C的姬妾之一,那倒还好,但若是在外头喊夫人──曹家对外,可是没帮魏深宓许亲的,那麽这嫁的又是何人?知情的曹家人必然知道是董卓,但是董卓是那样恶名昭彰的人,你默认自己是他的夫人,又是什麽意思?
这其中有太多转折足以让人臆测不断甚至大做文章,魏深宓不愿自己身边再起波澜,只能如此行事。
玉磐在魏深宓身边也待了两年,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这一句话,已让玉磐将里头的关系都琢磨透了,她直起身子,朝魏深宓允诺。
「诺,那麽,便容我和珠落唤您小姐吧。」
「嗯。」魏深宓也不强求玉磐和珠落一定要喊她的名字,只是感激她们愿意配合她。「好了,他们在叫我们了,该启程了。」魏深宓抬眼,就见夏侯渊和曹纯两人朝她们招手,示意可以启程出发了。
魏深宓也在珠落和玉磐的搀扶下起身,上了马车後又不敌倦意,睡了过去。
她想,待她睡一觉再醒,应该又是一片新的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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