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贰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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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魏深宓并未用膳,而是在房里睡了一觉。掐算时辰也差不多了,珠落便先离开房内,去厨房端替她温着的小点和汤药,等她喝下後再推她出去绕一绕。
自从脚受伤行动受限之後,她就更安静了,有时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看着空旷的院子,一整天不说话也是常有。
所以珠落非常喜欢孙蔓来院子「叨扰」魏深宓,虽然总是孙蔓在说话,可至少魏深宓偶尔会附和一两句。
珠落前脚一走,孙蔓後脚就到院子里了。
没看见珠落,她也没嚷嚷,示意院外的人耐心等她,走进房时她也不敢嚷嚷,来过几次的她,已0熟魏深宓的作息。
走进房前的屏风时,她本要轻唤一声,却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影。
「姊姊,你醒了麽?」
「……嗯。」回应的这声带点沙哑,却一点也不影响她好听的音sE。
孙蔓有些出神,竟有些烦恼起来。她早就知道姊姊好看,谁见了她都会上心,她本也引此自豪,可经历下午的事後她不觉烦忧起来。
要是伯符哥哥也喜欢上姊姊,她到底要帮哪边?
「蔓儿?」
「哎!」孙蔓绕过屏风上前,魏深宓长发披垂,眉眼仍有惺忪的痕迹,看着娇憨,更有难言的美态。
「怎麽来了?」她问,拍了拍床板,让她坐上来。
孙蔓跑去,脱了鞋坐上去。
「想邀姊姊一道出门,姊姊陪蔓儿去嘛。」说着,身T好像没有骨头似的,趴倒在魏深宓腿边,抱住她的腰。
「动不动就撒娇……昨日才出去,今日是应谁的请托?」她0了0孙蔓的发顶,微g的唇弧淡化那些清冷。
孙蔓也不意外被她发现这小心思,嘻笑地道:「姊姊既然知道就应我嘛,好不?不是策哥哥也不是权哥哥,而是公瑾哥哥──」
周瑜?这个答案倒是意料之外。
孙蔓未觉她的心思,迳自言:「公瑾哥哥说了,城东有间食肆煮的鱼可好吃了,蔓儿想吃,姊姊你陪蔓儿去嘛。公瑾哥哥知情识趣,断不会像哥哥那样不解风情!」
这都什麽跟什麽……魏深宓听孙蔓之言,一时间哭笑不得。
只知这小妮子极为缠人,要是不应她,还真有得闹了。而且,周瑜此次来找她,应也不是要为孙策说情这麽简单。
总觉得,或许还有别的事。
况且,她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对孙策发火,也该找个台阶下──此时正是时机。
「好是好,但这时候……兴许厨娘都在备膳了。」
「小事儿,蔓儿去跟哥哥说一声就成!」感觉魏深宓态度的松动,孙蔓赶紧补上这句,就怕说得慢了,让她有反悔的机会。
「……好。」
「好什麽呀?」
魏深宓前头刚应下,後面珠落就回来了,手上端着小点和汤药走来。「不管蔓儿吵着要去哪儿,姑娘还是先把药给喝了吧。」
魏深宓接过珠落递来的药,贴唇仰首一口喝尽,孙蔓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姊姊,你可真厉害,喝药眉头都不皱的呀。药不苦吗?」
「当然苦。」魏深宓抿唇,似笑非笑,接过珠落拿来的小点。「只是吃得多了,便也没什麽感觉了。」
孙蔓了然地颔首。「姊姊的身子看着就弱,药汤铁定也喝多了的。难怪……」
珠落抿紧唇,想说话,最後还是忍住了。哪里就是天生T弱呢,小姐这分明是过度的耗损……
小姐为了曹家做这麽多,最後却──忖度着,便觉鼻间酸软,珠落连忙打住不再想,偷觑一眼魏深宓,只见她淡然地坐着吃小点。
──似浑然未觉。
「蔓儿不是想出去麽,去同你兄长说一声吧。我也好梳洗换装。」
孙蔓闻言笑开一张脸,欢呼一声,旋身往外跑走。
魏深宓无奈摇首,目送她离去,她将吃完的小盘往前一伸,珠落收走後,将她扶到轮椅上坐好。
「小姐对蔓儿真好。」珠落把梳子放到魏深宓手中,任她自己打理,她则走到床榻边整被子。
「这样算好麽?」魏深宓梳完发,动手编发。她虽也会梳这时的发髻,但还是现代的发式她b较喜欢,觉得更好整理,有时候蔓儿见着好看,也会叫她帮她梳一个。
她只是很自然地对待她,这样就算好了吗?
珠落反倒被她这一问,给问愣了。「这样还不好啊?在府里,我和玉磐就没见过您对公子以外的孩子上心过。」
因人在江东孙家,故魏深宓早就言明,在这里提及旧事时不带名字,反正两人心知肚明。
「那群熊孩子跟他能一样麽?」
说到子桓,她一点也不在乎被人说偏心,反正心本来就是偏的。那个孩子是她的心尖r0U,现在的曹家族子,又有谁能跟他b?
珠落咯咯地笑了。「这是自然,公子是您的心头r0U、眼珠子,哪能一样呢。」
说到子桓,魏深宓不免有些担心。这都已经十日了,她还没收到信呢。
从她来到江东开始,她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传信,最久也不超过七日……通常是她今天寄,後天就会回来,但距离上次寄到现在,都过了十日──
难道是曹C按捺不住,查她的动向了?
但是也不对……她从没奢望她来江东一事,能瞒住曹C。
曹C也明白,只要他不妄图将她b得走投无路,只要子桓在曹府,她就不可能弃他而去。
况且这时他应该还有袁术、袁绍还有张绣……等的事情要C烦,暂且腾不出手来处理她的事。
而且还有奉孝、妙才子和他们,也或多或少会帮衬一下子桓,曹C真想为难他,应该也不会太容易。
难道是有什麽她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可是,还会有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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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蔓跟孙策、孙权报备之後,偕同周瑜一起,和魏深宓出了门。
珠落推着魏深宓,周瑜牵着孙蔓走在路上,虽时已近h昏,街上仍有三两行人,见着这幕,不由得驻足多觑了几眼。
这个模样,倒有些像一家三口携仆侍上街,画面十分美观。
魏深宓恍若未觉,只专心地听孙蔓说话,周瑜一路上行走也十分安静,偶尔附和孙蔓一两句。
边走边聊,食肆不久也到了。
食肆前有小阶,轮椅推不上去,珠落正要拿拐杖给魏深宓,周瑜自告奋勇上来抱她。
魏深宓顿了一下,将拐杖递还给珠落,由周瑜抱着进去。
来到订好的位置上,周瑜动作小心且轻柔地将她放下,魏深宓微微颔首,轻声道了谢。
周瑜安置好魏深宓後,转身跟身後不远的店伙计吩咐几句。
孙蔓早自己挑好位置坐下,就在魏深宓身旁的位置。
「姊姊,等会你嚐嚐这里的鱼,滋味可鲜了!还有菜也好吃!」
魏深宓点头,「嗯。蔓儿一路说了那麽多话,都不口乾麽?先喝口水吧。」语落,将桌上备好的茶水递去。
孙蔓接过水,朝她笑了笑。「没法儿啊,姊姊你不Ai说话,公瑾哥哥也闷着,要是蔓儿不说说话,这一路肯定无聊Si啊。」说着,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水。
「那还真是感谢蔓儿替我解围。」周瑜走了回来,在魏深宓对面坐下。「魏姑娘,今日一聚,你随意些,不要拘礼。之前蒙你相救,仅以这一顿饭聊表一下心意。」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魏深宓一怔,随後点头,脸上没有什麽表情。
周瑜浅笑,眉眼间皆是风华。「魏姑娘的确是侠义心肠,之前在下对姑娘有所误解,实是愚昧。」
「不要紧,误会解开就好。周大人也是知错能改,难得。」
闻言,周瑜难得露出一抹苦笑。「面对姑娘这样一位不凡的人物,怎可能不改。」
魏深宓拧眉,只一瞬又松开,一贯清冷的颜sE。「妾身只是软弱无依的妇人,谈不上不凡二字,还望大人不要折煞妾身了。」她又道:「妾也知道大人今日,绝不只是赔罪道谢这样简单,或许还为别人求情来着……周大人不妨直言。」
「姑娘果然心思玲珑,公瑾未言一字,姑娘就先猜出来了。」
魏深宓不语,等他後话。
孙蔓左瞧她,右看他,自知今日目的已经达到,也没说话,乖巧的坐在位置上等待上菜。
「伯符心直口快,但并无恶意,不知那日言词上有何处冲撞姑娘,惹姑娘不快,还请姑娘见谅。若姑娘心中恼怒仍不能消除,需要我等如何赔罪致歉,还请姑娘言明。」说罢,周瑜站起身,朝她认认真真的行了礼。
诚意十足。
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只是当时情绪不好,心里有了触动……她也没打算继续揪着孙策这点错处不放。
只是心内如此忖度,魏深宓面上表情依旧不显。「周大人不用行此大礼。妾身腿脚不便,不能还礼,还请大人海涵。」
周瑜直起身後坐回位置上,魏深宓才又续言:「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儿,孙将军既知言词失当,妾身也就将此事揭过了。亡夫一事,实是妾身心中疙瘩,旁人轻易触碰不得,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也还请周大人转告孙将军,婚约一事,妾身心领便是。」
周瑜颔首,语气有些感慨:「想必你夫妻二人感情十分深厚,否则也不会无视孙家门面。」
提到董卓,魏深宓唇角便g起微弧,眼眉也柔和许多,似想起过往的岁月。
「嗯。他宠我,我也纵着他。」彷佛,他就在她眼前,慵懒的看着她,於是嗓音更加柔婉脉脉,宠溺的神情引人入醉。
她面上显出几乎不曾见过的柔暖笑意,婉约清丽地融了一身的冰雪之气,美得如同霜天雪地里,无瑕纯净的天g0ngnV仙。
孙蔓也看得呆了。她从不知道,姊姊的嗓子,要真放柔了,可以软得人心一蹋糊涂。
周瑜紧了紧握在腿上的手,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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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後,一行人慢步走回孙府。
孙蔓途中看到了新鲜的物事,拉着珠落一块去看,魏深宓和周瑜就在街道外的小空地等她们。
夕yAn已下,还在营业的食、酒肆门前挂着灯火,星夜之中,这点点蔓延的萤萤火光显得沉静而YAn丽。
魏深宓坐在轮椅上不言,一双眼眸淡而悄然地巡视四周景sE。
江东这里跟她待过的鄄城、雒yAn、长安都不一样,别说空气,好似连风景都润上了一点水气,y是多了一抹温婉秀丽。
「魏姑娘……或者,在下该称呼一声夫人?」
魏深宓仰眸看向他,摇首。「大人还是叫我姑娘吧,这样大家都自在些。」
周瑜一怔,唇边挑起微弧。
「好。」
周瑜:「有件事公瑾不解,想请姑娘为我解惑。但怕言词不当,惹恼姑娘……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为公瑾解答?」
魏深宓瞥了他一眼,似在忖度,半晌颔首答应。「大人请说。」
「你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身边又有珠落这样武艺高强的侍婢……不瞒你说,现在我仍不认为你没有半点目的。这些日子,我也知道你确实对孙府上下真诚以待──但这种怀疑梗在心口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公瑾斗胆,想问姑娘以一弱质之身,接连救了蔓儿和在下,所图之事究竟为何?」话毕,周瑜一双冷峻的眼眉直盯着她眸心,严肃的连那眼底的浅微水光都凝住不动,语调仍如清泉,这时已有些凛冽。
魏深宓不慌不忙,与他对视少顷,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她本就没想过要瞒任何人。
她的意图一直很明显。
她轻轻笑出一声,而後止住。「害得大人心中挂怀,倒是妾身的不是了。大人是聪明人,既然看出我的目的,我也就不用再藏着了。」
周瑜心中一紧,面上仍不动声sE。
「实不相瞒,我受人所迫,需得委屈自己委身一人。我不愿妥协命运,所以想替自己搏一次未来……听说孙家之名,便来赌一赌运气,想求得孙家一个承诺。」
「……什麽承诺?」周瑜拧眉,心内那口气不松反紧。
「他日我若有难,求孙家助我一次。」
周瑜解了眉锁,也松了口气。「凭姑娘对蔓儿之恩,还有仲谋对姑娘的情意……这个承诺也算不得大事。」
魏深宓:「虽不是大事,但毕竟有所要求,还得对方心甘情愿才行。」
「……也是。」
「不知这个回答,大人是否满意?」
周瑜笑而不答,侧身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拾起她的手,将玉放到她掌心。
「若知姑娘要的仅只是此,公瑾必然从命。」他修长玉润的双手带有薄茧,从下而上将她柔软的素手,轻轻裹起。
「救命之恩难以回报,他日姑娘若需相帮,可执此玉前来。在下一力或许微末,但──」
这个承诺郑重且……魏深宓微微皱起眉,看着他包裹住她掌心的手,玉佩上还有他的余温,与他的手温相映。
「公瑾必护姑娘安全无虞。」
看穿她的迟疑,他这句便打破她的迟疑。
「……好。」
周公瑾,你以此心待我,他日若能,我亦会回报你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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