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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的清晨,既宁静又热闹。
草木复苏花开叶展,各种鸟儿也吱吱啾啾舒展了翅膀,抖去一夜的露水,在微风中低空飞跃。
活跃了一夜的大型肉食动物们却纷纷返回自己的领地,懒洋洋地打理自己,而后睡一个惬意的觉。
忽而,一道怪风挂过,树梢的鸟巢被带得左摇右晃颤颤巍巍,惊醒了里面窝着等待喂食的鸟仔儿们。
有被惊扰的动物定惊一看,只看得一只两脚兽远去的背影。
仲寒今儿天还未亮时就守在了寒潭之下,等着清晨第一朵水中昙花绽开时出来进食的一窝子小银鱼。
这大家子银鱼十分难搞,非得要在第一朵水中昙花开放的刹那才会闻香而动。等到昙花开出第九朵时,又立马缩回洞中。
陆地上的昙花是在夜里开放,水中昙花却是迎着投射至地平线的第一缕阳光舒展婀娜多姿的水蓝色花瓣。
经过两个来月的修炼,仲寒如今已到宗师境界,上面再有大宗师及半圣大圣三个境界。
再往上,就是传说中的踏破虚空了。
仲寒不确定自己这个速度算不算快。
就他本身的认知来说,绝对是快到不敢想象。
可就如素妹妹的冷淡态度来看,却像是有点慢。
这就让仲寒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认知了。
毕竟在此之前,他也就是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人物。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的功力已经让他能独自穿过寒潭之下的暗河隧道。
换而言之,他可以离开了。
下来之时,仲寒一心想着离开。
可现在过了两个来月这样远离红尘的隐世生活,仲寒想起那道倩影,便隐有不舍。
可再多不舍,也知道自己的那点心思不过是痴梦。
那样冰清玉洁不染红尘的仙子,便该是在这样的地方独自美丽着吧。
想到她,便迫不及待想看见她尝到自己做的朝食的神态,仲寒脚下速度更快了几分,掠过的草木都被劲风带弯了腰,独独在他手中的那束水蓝色百合般的花朵却纹丝不动,娇艳如初。
――仲寒对真气的掌控,已经在阿罗变态的要求下练得炉火纯青,只离阿罗的臻境差两段距离。
厨房里叮叮咚咚一阵响,不多时,清甜的食物香味便氤氲地飘散开来。
饭食都做好了人也没来,仲寒不急,先收拾起自己的行囊。
落下来时一身破衣裳,现在要出去了,反而多了一个包袱,饶是仲寒也不由心中多了份感慨。
不多时,每日总是神出鬼没的阿罗很快就出现了。
来这里的第三日,仲寒终于知道阿罗这十多年是怎么过的了。
总结起来,就是饮朝露,食花果,偶尔吃一次肉,却是剖腹去毛后随意烤一烤的那种。
作为打小就四处流浪的人,仲寒别的不好说,在折腾野外吃食上,却也有些经验。
仲寒做过一次后,阿罗没吭声,之后却一日三餐准时准点地出现在竹屋。
仲寒也就顺势接了这茬,一为自己,二为感谢。
坐在桌前,看着桌上堪称丰盛的饭食,再看旁边竹床上打包好的包袱,阿罗明白了什么,低头认真吃饭。
小银鱼伴着黍子熬出来的粥清甜鲜美,加以银鱼最爱的水昙花花瓣点缀调制,于是就多了一缕花卉的清新爽口。
原本该是美味的食物,仲寒却有些食不知味。
吃了一口,就忍不住抬头对着阿罗愣愣出神。
等阿罗放下碗筷抬眸看过来,仲寒才回过神来,也没露出什么尴尬的神情,十分自然地端着碗仰起脖子一口喝光了鱼粥。
放下碗,仲寒就恢复了万事不放心的神态,笑盈盈跟阿罗说:“小鱼妹妹,今天我就要出谷了,等我以后回来看你。”
阿罗看着他,虽没说话,却有那么个意思:骗人。
说了要回来看旧阿罗,可直到阿罗救下第二个坠崖的人,这家伙也没回来。
第二个坠崖的人是个女子,摔得奄奄一息,被旧阿罗用药强行续了命,身体却极差。
就是这名女子,跟旧阿罗说了江湖市井的生活,其中有痴男怨女的爱恨纠葛,有铲奸除恶替天行道的豪爽畅快,也有柴米油盐男耕女织的恬然惬意。
自从,阿罗便有了个名叫“红尘俗世”的执念。
阿罗救下仲寒之前,打的主意就是让他帮自己完成这个执念。
毕竟无论是旧阿罗还是她自己,对外界都一点也不了解。
因此,听得仲寒要离开,阿罗抽出绢帕擦了擦嘴角,不紧不慢道:“好吧,那今日我们就启程。”
想一想,还有些小激动。
仲寒却是狠狠一愣,不敢置信:“小鱼妹妹也、也要出去?”
阿罗“嗯”了一声,清澈的眼眸看着他。
仲寒喃喃道:“没想到小鱼妹妹也想出去啊。”
早知如此,他还伤感个什么劲儿啊!
既然能把她拐呸!带出去,那是不是说明,其实小鱼妹妹也不是那么超脱凡尘?
仲寒那颗心,又悄悄地动起来了。
既然她要一起出去,仲寒哪管她为什么要出去啊,赶紧火速将人带出去才是重中之重!
阿罗早就收拾好了一个包袱,仲寒也不管里面有些什么,抢过来往自己背上一扎,拉着阿罗就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被他风风火火的速度惊到的阿罗不由暗想:他竟然已经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了吗?
心情有点莫名其妙的低落。
难道山谷对他来说,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付出丝毫留恋的地方?
难怪旧阿罗等了那么多年也没等到他回来“看”她。
对于两人来说,寒潭下漫长的暗河隧道不值一提。
半个时辰后,两人从潭水中冒出来,抬头往四周一看,周遭事物已经与山谷内大不相同。
谷内四季如春,没有明显的季节变化。可外面此时却是秋高气爽,山上有火红一片的枫叶,也有漫山遍野的野菊花。
而他们两人出来的地方,也是一处水潭,往下有一条涓涓细流蜿蜒而下,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真把人给带出来了,仲寒那颗心哐一下就踏实了。
拉着人往边上游,等到脚下能踩到鹅卵石,仲寒率先站起来,一边拉着阿罗往岸上走一边含笑转头,想对阿罗说一句俏皮话。
谁知这一转头,却是看傻了眼。
先时就说了,阿罗每日里就是神出鬼没,并不是时刻都跟仲寒在一起的。
睡觉洗澡更是从没碰见过。
所以一转眼看见浑身湿透,如出水芙蓉的阿罗时,仲寒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整个世界都恍惚失色了。
乌黑如绸缎的长发此时正贴着脸颊蜿蜒而下,以浓郁的墨色毫无保留地勾勒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仙气飘飘的白衣不仅贴在身上,甚至还呈现半透明状,让站在近处的仲寒一转身一垂眸,就能清晰地看见她内里藕荷色绣粉莲的贴身肚兜。
往日里清丽脱俗的眉眼面容,因为有水往下滑落滚动,透着一股莫名的色气,让天下间任何男人看一眼就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仲寒怔怔看着她,视线不由自主顺着她精致下巴尖如断线珍珠的水珠往下。
水珠洒落在凸起的胸脯上,汇聚到了衣衫中夹带的水流里。
明明应该看不清的,可仲寒却恍惚之间像是看见了一弯小溪,从她优美温柔的脖颈下滑,胸前有两山,小溪便舍高取低,自两山中间的沟壑地带汇聚奔腾而下。
过了山,便是一片平坦,小溪便也缓和起来,一直到芳草萋萋之地
“你、受伤了?”
阿罗正被头顶滑落的水弄得眼睛不舒服,闭着眼勉强适应了一下,睁开眼下意识看向仲寒,却见他傻愣愣盯着自己,两缕红线从鼻子下面流了出来。
难道是刚才睡下撞到了脑袋或者鼻子?
仲寒回过神来,动作反应却还有些迟钝,因为他满心满眼都还塞满了小溪流淌的画面。
阿罗说话的声音像是隔着九重天飘渺响起,仲寒愣愣“啊?”了一声,眼都舍不得眨一下。
阿罗皱眉,暗忖:不会是撞傻了吧?
一阵带着水汽的香风扑面而来,仲寒正陷入旖旎风光中不可自拔,就见眼前的女子往自己身上贴了过来。
刹那间,头发晕眼发花,仲寒一颗心砰砰乱跳,差点就能从喉咙口跳出来了,整个人僵硬成一块石雕。
原、原来小鱼妹妹也、也对他有这般心意吗?
真是罪过,竟然让小鱼妹妹主动踏出了这一步!
明明身在冷水中,仲寒却浑身发烫,只觉得血都在沸腾。
阿罗越发认定他是撞了头,怜悯地叹了口气,找出已经湿透的手绢,凑合着给他擦了擦鼻血,“仲寒?你感觉还好吗?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希望不要真撞傻了,要不然她只能把人再带回山谷里了。
垂眸看见手绢上的一片鲜红,仲寒激动的情绪一滞,瞳孔止不住地颤动。
看样子是从刺激的幻觉中清醒过来了。
岸边。
阿罗的衣衫已经在出水时就恢复了干爽,玉绫裁剪而成的衣服,刀枪不破水火不侵,只除了不够吸水不能用来擦汗当抹布外,也就没别的缺点了。
刚才贴在身上,也并非布料被打湿,而是水流从领口缝隙灌了进去,这才导致半透贴身。
除了仲寒,没接触过其他男子的阿罗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等到上了岸,面对仲寒除了些许担心,依旧坦然。
倒是仲寒,上了岸后许久回不过神来。
回过神来后对上阿罗担心的眼神,刚忍不住雀跃了一下,又在对方“你撞傻了没有”的问候中来了个透心凉。
好在仲寒从小就是耐摔耐打的命,很快就收敛好了心神。
阿罗见他面色好一些了,也是松了口气,开始好奇地四处张望,“那边全都是炎木吗?好多啊。”
山谷中有炎木,全身火红,连木头都是红如鲜血,用处很多,可数量并不多。
阿罗没想到外面竟然有这么多,成片的山都是红色的树叶。
仲寒不知道炎木有什么作用,不过也亲眼见过,这会儿看阿罗望着枫叶惊叹,不由失笑:“这可不是炎木,就是叶子在秋天会变红。”
虽不知炎木具体作用,可从其特殊中,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应是比较稀罕的东西。
毕竟在外面堪称天下珍宝的上千年人参灵芝在谷里都是随地可见,仲寒早已麻木了。
从山谷里再出来,看见这些普通植物,仲寒就觉得挺平凡的。
阿罗却忍不住红唇微启,发出一声惊叹:“竟然能随季节改变颜色!”
仲寒:“”
要是这样就惊叹了,那小鱼姑娘接下来恐怕要惊叹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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