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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陈国的皇子,与其躲在晋国皇宫苟且偷生,我宁愿死在自己的国家,也好过眼睁睁的看着国家衰败而毫无表现。”
牵扯到一国百姓,这个话题很沉重。
戚长容沉思良久。
不知是因陈三思的坚决而沉默,还是因他眼中的狠厉,而对所有的未知而犹豫。
上辈子,陈三思确实成功的跨过一切的阻碍,成为了陈国说一不二的帝王。
可这一辈子……
蒋贼的败露已然表明,陈三思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在没有任何后援的情况下,且上一任陈皇已经彻底阻断陈三思继位的可能,这些阻碍对于他而言,无异于一道又一道的天堑。
想要在这样的状况下闯出一条血路,可不是九死一生能说得清楚的。
良久,戚长容坦然道“孤可以想办法让你离开晋国皇宫,但你要明白,如今我国正在与凉国开战,战事吃紧,你只能是‘潜逃回国’,而不是晋国放你回去的。”
陈国与晋国的关系淡化了。
而今,她绝不可能给陈国对晋国用兵的机会。
以免腹背受敌,令人寝食难安。
“我明白。”
陈三思深深的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地朝戚长容拱手座椅,低下的头颅几乎与腰部处于同一水平。
“长容太子的大恩大德,三思没齿难忘,假如日后能有回报的机会,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面对陈三思的承诺,戚长容却是转过身,半仰起头看着天空,半眯着眼瞧落日的余晖,微黄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本是一幅静谧美好的画面,可吹过的冷风偏偏又带着渗人的寒意,领她秀眉微蹙,神色略有不虞。
“三皇子回陈国,若事败,便不谈报恩。
若事成,则也没有报恩的必要,因为你我在不久的未来,终将会有成为敌人兵戎相见的一天。”
此话一出,陈三思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了起来,浑身肌肉也紧绷着,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的凝重。
就像是被抓住命脉的猫,因害怕恐惧而躁动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进行有用的反抗。
片刻后,他站直身体,抿唇道“陈国与晋国,本是友好之国。”
“两国的友好,是以上一任陈皇与我父皇为纽带,但上一任陈皇已然驾崩,是以,两国间的关系自然随之结束。”
“日后,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有可能是那人,有可能是你,可无论是谁,都与孤毫无关系。”
“何况,三皇子不是早就猜到了孤的野心?否则又为何一日比一日更想赶回陈国?不就是想借机成事,再让孤心怀忌惮吗?”
戚长容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意“对于三皇子在必死之局中求生的勇气与自我牺牲的精神,孤很是佩服,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孤的决定。”
“不论是斗智斗勇,还是兵临城下,皆是成王败寇,三皇子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说到这儿,戚长容收回投在天际的目光,一派从容的回身问道“还是说在三皇子心里,三皇子没有能斗赢孤的信心?”
听到这话,陈三思噙着一抹苦笑“你我虽从未斗过,可放眼世间,谁又能有必赢长容太子的信心?”
“孤已经给了三皇子准备的时间,待你踏出大晋边域,你我便是敌人。”
说完这句话以后,戚长容也不管陈三思的表情有多难看,转过身去,慢悠悠的往雀宫外而行。
她不是蒋伯文那般的小人,既眼馋人家的国度,又没有胆子把一切摆在台面上。
她看中了什么,从来都只会正大光明的抢夺。
虽也是土匪,可总比躲在阴沟中不见天日来的好。
日后世人提起晋国的长容太子,第一反应不会是‘这个太子是小人’,而会是‘长容太子真乃霸者’。
如此,便可。
四国间皆有内斗与危机。
放眼一看,唯有晋国在不动国本的情况下,彻底的将危机断的干干净净。
其余三国,在未来的五年内恢复不了元气,就无异于一盘散沙。
不成气候。
戚长容的眼界很大。
大但凡是在地图上能看见的地域,都想一把而抓。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雄心壮志了,
这是野心。
远处的人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陈三思愣愣的站在宫檐下,明知再过不久就能离开这个困了他两年的地方,可心底却没有半分的喜意,反而如同被一阵凉风吹过似的,有隐隐的冷痛感。
就如戚长容所说,一旦他离开大晋,他们二人之间,便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因为她,觊觎他的国家。
……
深宫佛堂。
此处乃皇宫中除了冷宫以外最冷清的地方,是晋国太后在世时所建,平日除了宫人定时打扫供奉,再无其余人踏入的痕迹。
然而这段时间,因蒋贼一案而守寡的十二公主常住在先太后在世时的偏殿,独占了敬安宫中的小佛堂。
一月二十五。
小佛堂中又迎来了另外一人——一向与十二公主不对付的十三公主戚自若。
换上一身灰色素服,身上全无任何饰品,且素面朝天的戚孜环听到身后珠串的碰撞声,依旧没有回头,闭着眸子轻声念经。
逆着光,戚自若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眼神复杂无比,却终是率先开口。
“你变了很多。”
“你是来看我笑话,还是来向我示威的?”戚孜环静静的跪坐在蒲团上,动作平缓而又规矩的数着佛珠,闭着的眸子还未睁开。
“看笑话?示威?”
片刻后,戚自若走到她的身边,跪在旁边的葡萄上,抬眸看着神色慈悲的菩萨,心情复杂,轻声道“我都没有那个资格,你的丈夫死了,而疼我的母妃也死了,我们都是可怜人。”
听见她提到了琴妃与蒋尤,戚孜环眼睑颤抖不已,而后缓缓睁开“那你应当很恨我,今天是来寻仇的?”
早在蒋贼倒台时,绑架公主陷害宫妃就是他数罪中的一罪。
众所周知,琴妃是因为蒋贼而亡。
而戚孜环是蒋贼的儿媳妇,虽并不知内情,也没有当过帮凶,可恨屋及乌的情况不是不存在。
若是十三这时候对她动手……
戚孜环蓦然清醒。
她还是不想死。
哪怕失去了一切,成为了连自己都唾弃的人,她还是不想死,想苟且偷生的活下来。
有些人,畏惧死亡胜过一切。
戚自若并未看她,而是跪变为跪坐,迟疑道“以前我是恨的,可后来,我就不知道该恨谁了。”
蒋贼绑架了她,害死母妃。
她是很蒋贼的,可也恨自己。
要不是母妃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想让她在黄泉路上孤单而行……
在太子哥哥的照料下,母妃,应当能长命百岁。
戚孜环放在珠串,微微警惕的看着旁边的人“你既然不恨我,那为什么要来?”
“因为我想寻求安慰。”
她太难过了,这几个月对于她而言,就是无穷无尽的这么,哪怕导致悲剧发生的罪魁祸首已然伏法,可她依旧很难过。
母妃再活不过来,太子哥哥心中又有天下。
她彻底的成了孤寡之人。
“你觉得我会安慰你?”戚孜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讥讽道“你我之间可没有什么姐妹情深,反而是从小到大的矛盾不少,想让我安慰你?你不会是在做梦吧?”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只要看见你比我更惨的样子,我就已经得到了安慰。”
“总归,在这个皇宫,无论在谁的眼中,都是十二公主比十三公主更惨,你是众人眼中的谈资,而我是众人眼中的过客。”
说到‘过客’二字时,戚自若竟有些异想天开“如今宫人们谈论的最厉害的,莫过于小皇子真正的死因……莲姬娘娘将小皇子看的像眼珠子似的,又怎能会犯那等小错误?”
听到这话,戚孜环脸色蓦然一僵,手指紧紧的攥着佛珠。
戚自若并未发现她的异常,自顾自的继续道“我也觉得不可能,有时候午夜梦回,我甚至都怀疑,小皇子是不是你弄死的,毕竟小皇子死的那天,你曾在莲池宫与莲姬娘娘大吵一架,冲动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我!”
戚孜环情绪激烈的否认,像是为了说服他人,也像是为了说服自己,急急的道“那可是我的亲弟弟,我为何要害他?!”
“你不用这么激动。”戚自若瞥了她一眼,把未说完的话续上“我后来一想,也觉得你做不出这种事,毕竟你胆子这么小,最多借势狐假虎威,怎么可能真的下得了手?”
“但我又觉得很有可能,毕竟你骨子里就是疯狂的,何况你与我一样,死穴都是太子哥哥,要是再狠心些,为了争位固宠,你什么做不出来?”
两人从小敌对到大。
她们既是敌人,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
谁都不知道戚孜环最在乎的人是谁,可戚自若知道。
因为小时候,她曾亲眼看着太子哥哥将戚孜环从冰冷的湖水里救出来。
jiangjungubenhongzhuang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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