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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士l送我的史努b娃娃。
我躺在自己的房间,身上还穿着睡衣。我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浑身乏力,头也痛得要命。
怎麽回事?昨天我是怎麽回家的?
我记得昨晚有碰到徐子杰,接着两人聊了一下,还有喝了点酒……
然後接下来发生什麽事了?
我怔怔然,越想越不对劲,也越来越不安,最後鼓起勇气打给徐子杰。
铃声响了一段时间,对方才接了电话:「喂?」
「喂?徐子杰,我是方士缘!」我不自觉坐正,「不好意思,这麽早打来。」
「有事吗?」他声音低低的,有点沙哑。
「那个……我想问你。」我咽咽口水,「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家的吗?」
「对啊。」
「真的是你?那我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惊讶。
「你都喝醉了,哪还有什麽印象?」
喝醉?我吗?
「你、你说我喝醉,可是我怎麽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且连睡衣都穿好了……」当我慌得开始语无l次,他却莫名安静下来。
「当时你浑身都Sh透了……」半晌,他才缓缓地说︰「衣服不换的话,感冒怎麽办?」
我先是呆住,最後大叫:「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是你帮我换──」
「嗯……」
我又惨叫一声,而且是很长的一声。
「不会吧?那你不是都、都看到──」
徐子杰笑了。
「你笑什麽啊?你这个大sE魔大变态,sE狼sE狼大sE狼──」我大骂,羞得都快哭出来了。
「骗你的啦。」他懒懒地道︰「送到你家门口後,你跟我说你自己来就可以,就直接把我推到门外去了。」
「啊?」我傻掉。
「事实就是这样,睡衣应该是你妈帮你换的吧。」
「怎麽可能?我妈这几天又不在家,而且也不可能是我爸,那时他应该已经睡了……」
「那你也挺厉害的,醉成那样还可以自己回房间换好睡衣。」他又笑起来。
我双颊一热,大叫︰「喂,再笑我就跟你翻脸!」
我的天……因为太激动,害得我整个人更不舒服了。
「头很痛吧?」他问,语气温柔,「下次不要再乱喝酒了。」
我微微一愣,不知为何,总觉得昨晚好像还有发生什麽事,却怎样都想不起来……
「还有事吗?」
「没有,没事了,谢谢你昨天送我回来,掰掰。」正要挂断,却听到他唤我,我问︰「怎麽了?」
「谢谢你的礼物。」说完他就切掉通话了。
还有些恍神,楼下传来一阵响亮的门铃声。
匆促换好衣服下楼开门,看到的却是脸sE铁青的士l,「方士缘,你到底在Ga0什麽鬼?」
「啊?」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用力捏我的脸,「你昨晚居然落跑,还关机不接我电话,Ga0什麽飞机啊你?」
「很痛欸,有话好好讲,g麽动手动脚啦?」我拍开他的手。
「好好讲?要不是你是nV的,我早就痛扁你一顿了!」
完蛋,他真的发火了!
我赶紧溜回客厅,他马上追来逮住我,「喂,还想逃啊?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要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好啦好啦,你不要在我耳边大吼大叫,人家头都快痛Si了。」我瘫在沙发上,痛苦的抱住头。
「你怎麽了?」他拧眉。
「不舒服,整个人完全没力气……」我气若游丝,故作虚弱样。
「生病了吗?让我看看。」他立刻紧张的将手覆在我的额上,并仔细观察我气sE,「你的脸sE怎麽这麽差?身T不舒服爲什麽不早说?伯父伯母呢?」
「我爸不在,我妈这几天回娘家看外婆。」我心虚。
士l叹一口气,「有没有毛巾?」
「……那里有一条,刚洗乾净。」我指指摆在楼梯口的篮子。
「你躺下。」他带着毛巾走到厨房,回来後,就将沾Sh的毛巾轻盖在我额头上,「好好休息,若还是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医生。」
「喔。」
之後士l坐在我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问︰「你昨晚跑哪去了?」
「……回家。」
「因为不舒服?」
「嗯。」
「手机g麽关机?」
「因为头很痛,所以不想接。」
他看我一会儿,又叹︰「我跟阿杰说你有来,但你却不见,对他太没礼貌了,你最好去道个歉。」
道歉?昨晚都见到他了,不必了吧?
「喔。」我还是乖乖点头,只要不被抓包就行,「喂,再去弄点水!」
「你居然命令我?」他瞪大眼。
「帮个忙啦,男孩子别这麽小气!」我把毛巾给他。
他拿我没辙,再去把毛巾弄Sh,回来却直接把毛巾扔到我脸上,我当场尖叫!
「喂,张士l,你态度很差耶,毛巾也不拧乾!」我满脸是水,差点浸到眼睛。
「处罚你啊,谁叫你昨天让我担心一整晚。」他嘿嘿笑。
「你真是……」我擦掉脸上的水,手却慢慢停了下来。
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顷刻间,我听见徐子杰的声音。
我愣愣不动,眼睛越睁越大,连嘴巴都张开了。
脸颊越来越热,我不自觉用毛巾遮住嘴,鼻子,最後是眼睛。
「士缘?」我的反应让士l不解,「你怎麽啦?脸怎麽突然那麽红?」
我没有回答,Si命用毛巾遮住整张脸,不让他看。
当昨晚的所有记忆都在这一刻回来,我完全没有再直迎士l视线的勇气。
从那天开始,我整个人常常呈现呆滞状态,就连在学校都是这样。
当雁琳问我发生什麽事,我也说不出口,只能趴在课桌上不断哀鸣:「我不该喝酒的,我真的不该喝的……」
怎麽会变成这样?我怎麽会这麽随便啊?
几天下来,我满脑里都是那晚和徐子杰相遇之後的画面,再这麽下去,我恐怕真的会疯掉。
不行,一定要好好跟徐子杰问清楚!
一放学,我就冲到游泳池。
其实我根本就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但心里有太多问题想问,也想解释清楚。
不能让他知道,对士l的那个秘密,不能让他知道……
偌大的游泳池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我缓步走向前,对那人喊︰「徐子杰!」他一听到,便停止游泳回过头来,我呐呐道:「可以借点时间吗?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他迅速游回池畔,离开泳池走过来,脱掉蛙镜,「说什麽?」
「就是那个,关於上礼拜你生日那晚……」
「怎样?」
「有关那晚的事……请你当作没发生过!」感觉到他直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我不敢正视,「我当时醉得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g麽?如果我有说什麽莫名其妙的话,你千万不要当真。」
我双手合十,恳求:「请你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拜托!」
他没回答,只是脱下泳帽,然後坐在椅子上,「帮我把箱子里的水拿来。」
「啊?」
「你脚边的箱子,水。」
虽然莫名其妙,但我还是乖乖照做,「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有听啊。」
「那你可以答应我吧?」
「你是指什麽?」
「咦?」
「你是指喜欢士l的事,」他拿起毛巾擦头,「还是我吻你的事?」
我的脸霎时涌上一阵热,这个人怎麽还能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啊?
「我是指那晚跟你说的那些话!」我结巴:「至、至於你当时的举动,我就当是你酒後乱X好了!」
「酒後乱X?」
「对啊,你那不是酒後乱X是什麽?」
他低声笑了。
「喂,我是认真的,你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
「水给我吧,我很渴。」他放下毛巾站起来,朝我伸手。
「徐子杰!」我快被他气Si了。
「好啦,知道了,先拿给我。」
我不悦地走向前,并且小心盯着地上深怕滑倒,正要把水递给他,他竟一把把我拉过去,另一手捧住我的脸,然後低头吻住我!
我惊愕的瞪大眼睛,心跳也几乎停止。
当他离开我的唇,眼里原先的愚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
「我一直知道你喜欢士l,所以你没必要否认。我也知道,除了他以外,你很难会再喜欢上别人,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他语气平淡,却坚定,「我这麽做,是要告诉你,就算知道你喜欢他,我也没打算要放弃你。」
我木然看着他,脑袋空白,喉咙乾涩︰「你……」
他唇角漾起一抹笑,「这次我可不是酒後乱X了。」
「你根本就发疯了!」我推开他,然後落荒而逃。
我靠在游泳池的大门外,惊魂未定,双颊像火烧似地热得不得了,心脏也狂跳个不停。
想起他的吻刚才落在我唇上的触感,以及对我的告白,我整个人完全乱成一团。
那家伙疯了,他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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