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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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士l亲自跑到家里找我，他一看见我就问：「还好吗？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他焦急的模样让我心虚。

「抱歉，昨天晚上本来想早点回来的，但被拖住完全走不了，到家的时候已经太晚，想说你可能睡了，就决定今天再来看你……」

他眼神流露出的浓浓忧心，竟在那一刻令我心揪，莫名一疼。

「太夸张了啦，就算我不舒服你也不用这样，担心过度了。」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他无奈苦笑，「幸好昨晚阿杰碰到你，不然就得一直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

「g麽诅咒我？」

「谁叫我怎样都联络不上你，总之没事就好，不准再把手机调静音啦！」语落，他推我额头一下。

直到现在，昨晚的一切仍在我的脑海不断重播。

被徐子杰握住的手，还残留他手心的温度。

渐渐地，我连士l的眼睛，都无法直视。

那天，帮妈收完衣服，爸忽然把我叫到客厅。

「爸，怎麽了？」我坐在他旁边。

「昨晚……我跟你妈谈过了，决定让你跟她一起回云林。」他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毕竟这是你的选择，爸爸会尊重。」

我不发一语。

「离婚协议书，我们都签字了，你妈妈希望能在最近几天就把你带走。」

「最近？」我微愕，「什麽……时候？」

「这个月底。」

我木然的望着他，脑袋登时空白，爸一见我这般神情，立刻道：「缘缘，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若你不想离开，就别勉强，你可以留在这里。」

还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妈冷冷的声音就从楼梯口传来：「怎麽？这时候还想挽留nV儿？」她拿着洗衣篮下楼，「既然士缘已经决定要跟我，你就别再对她说这麽多。」

「我知道，但你一定要这麽快带她走吗？」爸问。

「这时不走，什麽时候才走？就算等过完年再离开，我们也是直接回云林，我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你－－」

「妈！」我忍不住喊了出来：「可以……等到过年再走吗？」

爸看着我，眼里尽是心疼，妈也沉默一会儿，问：「你後悔了？」

「不是，我只是想跟朋友好好道别，不想走得那麽突然。」

语毕，他们都不发一语，最後，爸开口对妈说：「今年，我们一起帮缘缘庆生吧？」

我跟妈都一怔，他微笑：「一起替nV儿庆生，就我们三个。」

妈没有回答，只是拎着篮子默默进到浴室，爸看着我：「怎麽样？缘缘，全家一起过，嗯？」

见我颔首，他00我的头，随即起身离开家里。

我呆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直到手机响起才回神。

「喂？士缘！」雁琳在电话那头焦急道：「你昨天是怎麽了？到哪里去了？我都联络不到你！」

我停顿片刻，「对不起，我……」

「没关系，我知道一定是那几个八婆Ga0的鬼。」她说：「士缘，你今天有空吗？我想跟你见面，有件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因为愧疚，我没有拒绝，最後和她约在小枫姊上班的那家下午茶店。

只是一到那儿，却不见小枫姊的影子，她今天似乎没有来打工。

「士缘！」雁琳一进店里，就笑容满面地朝我跑来，「幸好没有迟到，太好了！」

「就算迟到也没关系啊。」我微笑，接着低声说：「抱歉，昨晚放了你鸽子。」

「没关系，我昨天一听那nV的跟老师那样说，就觉得很不对劲，就算你不来，怎麽可能会跟她说？是不是她威胁你，要你不准来的？」

我没有回答。

雁琳一脸愤慨，「太可恶了，简直欺人太甚。昨天联络不到你，真的把我急坏了，张士l也是，他昨天到我们班上找你，知道你没来也很紧张。」

我轻轻抿唇，依旧不出声。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该让你知道b较好。」她停顿了一下，「昨天晚上，张士l跟徐子杰一起来我们班找你，班上的气氛就变得有点奇怪，只是张士l急着打电话给你，所以应该没注意到，可是徐子杰好像有发现了。」

「什麽？」我微愣。

「张士l在走廊打手机的时候，我就看到徐子杰好像在观察班上同学的反应，可能是因为大家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了，才会引起他的注意吧？所以我就想，他会不会已经察觉到……」

「我被班上同学排挤的事？」我问。

她点点头。

我愣怔片刻，随即一笑，「应该不会吧？」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昨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什麽也没问啊。

「是吗……」雁琳偏头，微微拧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我们相视一笑，很快结束了这个话题，看似都不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喝完下午茶後，我们决定去逛街，经过一家饰品店时，雁琳拉拉我，「士缘，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走进店里，浏览架子上的一整排饰品，没多久，我注意到其中一条挂有雪人布偶的钥匙圈，圆滚滚的白sE身形，让我想起昨天徐子杰对我提起的玩笑话……

我忍不住笑意浮现，他送蛋糕给我，好像也该回送个东西给他才对，但送这个的话，会不会太nV孩子气了？

「士缘，你在看什麽？」这时雁琳凑过来，发现我手中的钥匙圈，赞赏道：「好可Ai喔，你要买吗？」

「嗯。」

「不错呀，很适合你耶。」

我噗嗤一声，「我是要送人的啦。」

「送人？谁？张士l吗？」她眨眨眼。

「不是。」我又笑，「走吧，结帐去。」

只是，徐子杰平时都和士l在一起，不太好把礼物交给他。

翌日，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我不时偷偷把钥匙圈拿出来反覆观看，想着要怎麽拿给徐子杰？直接跟他约时间吗？不知道他看到这礼物会有什麽反应？

到了上午第三堂下课，我留在位置上，忽然注意到一群nV生聚集在一起，不晓得在谈论什麽，也在其中的雁琳，神情却有些怪异，让我不禁好奇是不是又有什麽大八卦了？

中午在美术教室，雁琳朝我跑来，语气急促：「士缘，士缘，有大新闻喔！」

「是上堂课你们在讨论的事吗？她们又在说什麽啦？」我好奇。

「就是……」她咽咽口水，喘一口气：「徐子杰跟周恋薇吵架了，而且还吵得很严重！」

「你说谁跟谁？」我以为我听错了。

「徐子杰跟周恋薇啊，刚刚她们都在说。」

「怎麽可能？」依这两人的个X，怎麽可能会吵得起来？

「我起初也不相信，可是有人亲眼看见他们起争执，最後周恋薇甚至还哭着跑走！」

我怔怔然，有点不敢置信。

如果这是真的，那他们究竟是为了什麽而吵？居然会闹得这麽严重。

「士缘，事情闹这麽大，他们吵架的事，张士l应该也知道吧？」

闻言，我看着她，心里的感受复杂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