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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存在很快被我抛到脑後,直到周末洗完外套发现上头粘有些许纸屑,我才又想起来。
然而从口袋中掏出一看,纸张边缘碎烂,墨水晕染成片,上头的字早难以辨识。
我没再多看它一眼,顺手就将它丢进yAn台的垃圾桶里。
晾完衣服,我在沙发上躺了半天,盘算着午餐吃些什麽。
家附近的食物吃得有些腻,东街那边倒是有我想吃的东西,算算时间,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过去了。
这麽听话可真不像我。
打定主意重新做个不听话的人,我翻身坐起,上楼换掉身上的睡衣,把手机和钱包塞进外套口袋,拎着钥匙出门。
在东街前端的巷子里独自吃过午餐,走出店门後,我习惯X地朝撞球馆所在的街尾小巷走。
推开熟悉的红漆木门,内里仍是看不清人面孔的昏暗灯光,以及恼人的浓厚菸味,我却觉得还是这里最令我感到自在。
柜台里,阿秋吹了个口哨,嘴里咬着菸,用着那张娃娃脸,掐着嗓怪腔怪调地说出形似妈妈桑会说的话。
「呦,小小姐,很久没来了喔。」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习惯X地指指楼上。
「谦哥在,不过……」
他话只说了一半就一脸为难地看着我,我旋即意会过来,懂了他未完的话里想说的是什麽。
想来是李侑瑄也刚好在。
来时的那点好心情顿时消失无踪,不耐地啧了声,我打消上楼的念头,也没想继续待在这里,朝阿秋摆摆手,我转身向厕所走,打算在这借个厕所後,回到东街上随意逛逛再回家。
也是巧了,才从厕所隔间里出来,就撞见在洗手台前,神sE恍惚的小海。
手里似还捏着什麽。
先是李侑瑄,再是小海,今天还真不太适合到这来。
心里想着,我没忍住轻啧出声。
大概没料到厕所里还有别人,小海闻声一惊,脸sE微变,猛地抬头看向镜子。
与我对上眼,她有一瞬的怔然,随後冷冷瞪我一眼,捏着手里的东西进入厕所隔间。东西落入垃圾桶的声响细微传出,我还不及细思是个什麽东西,小海已经推开还没完全阖上的门出来,看都不再看我,於洗手台前洗过手便出了厕所。
就是那离去的身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挑了下眉,只觉得她今日的反应有些奇怪,又懒得探究,洗过手後正打算推门离开时,不知怎地小海恍惚的神情忽然在脑中一闪而过。
立在门口纠结片刻,心中的天秤已经倒向与自身意愿并不相同的一边,我没好气地吁出一口气,带着点不情愿大步走向适才小海短暂进入过的隔间,忍着恶心将垃圾桶最上方被卫生纸包着的长型物T拾起。
最外一层的卫生纸已经Sh透,露出内里又一层卫生纸。
一气扒开来,再把被包裹住的物TcH0U出一瞧,上头两条清晰的红线令我有瞬间的恍惚。
连系上小海刚才的反常,我一下明白过来。
小海怀孕了。
我想起她与何洋的那个拥吻,脑中涌入许多念头与疑问,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让我去问她,天秤另一头的大手却SiSi地掐住那道嗓音,强y地捻熄那GU冲动。
无论她如何,都跟我没有关系。
把验孕bAng丢回垃圾桶,重新洗了次手,我一边在心中反覆提醒自己别管这事,一边走出厕所。
然而这番告诫却在瞧见推门而出的小海的身影时瞬间瓦解。
原本轻缓的步伐不受控地加快,我把阿秋的呼唤声抛在身後,用力推开木门,几个大跨步追上小海,扯过她的手就往巷子深处走。
小海先是惊呼,随後便是一连串的挣扎与怒骂。
我的力气一向没她大,走没几步路就被她用力挣脱,怒气冲冲地冲我喊了句:「N1TaMa有病啊?」随後转身就走。
我没再追上去,只扬声问她:「孩子是何洋的?」
小海倏地停下脚步,片刻後脚下一转,大步朝我走来。
「不管你知道什麽,把嘴闭紧,别传进谦哥耳里,不然我不会原谅你。」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对我放狠话。
没把她的威胁放心上,我哦了一声,接着问:「何洋知道吗?」
「乾你P事——」
「你是自愿的?还是何洋强迫你?你打算怎麽办?」
「这些到底她妈关你什麽事?」接二连三的问题砸得小海忍无可忍,她歇斯底里地喊叫出声,眼里透着狠劲,「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话犹如冷水冲我兜头泼下。
我怔愣着,对这番话无可辩驳。
我们的确已经不是朋友了,她的事确实与我无关。
所以我到底在这里做什麽?
扬唇自嘲一笑,我捏住她揪着我衣领的手,狠狠向下一扯。她吃痛松手,我跟着也松开手指,退开一步。
「你说得对,不乾我的事,你Ai生不生,关我P事。」脾气上头,有些话还不及过脑就先出口,这番不甘示弱的话一出我便觉得有些丢脸,又不愿在气势上输人,故作没事地迈开步伐走向巷口。
小海没再开口。
沉默令我感到恼羞,有那麽一瞬间,我想回到撞球馆,把这事告诉敏谦,可我一转头,看见垂首立在原地的小海,右手无意识地来回抚0着她的腹部,我忽然就觉得没意思极了。
我猛地一甩头,再没多想,快步走开。
直到远离巷子,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强风刮过身子,上涌的热气方渐渐散去,整个人彻底冷静下来。
我抬手r0u了r0u冻得有些发僵的脸颊,长吁出一口气。
自打在厕所看见那根验孕bAng起,与小海曾有过的争执与对她的愤怒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分明厌极了她,对她的一切漠不关心,却唯独在这事上头做不到视而不见。
而这并不是毫无缘由的。
曾以为随着逝者已逝的往事,原来只是短暂被遗忘在记忆深处,只消一阵风拂过,吹落上头落满的尘埃,布满利刃的过往便迫不及待闪烁起嗜血的锋芒。
与记忆里那道身影逝去时的年岁一样,如今的我们才十六岁。
是正好的年纪。
明明如此美好,却有的人没能被好好保护,只能踩着满地的碎片,负伤前行。
还有的人必须背负不属於自身的罪恶,怀揣自责,浑身带血地只身奔赴Si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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