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相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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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怪，分明周六晚上送我回家时，大大还能自然地与我分享白日里的趣事，我看他时也觉得他与平时无二；周日语音聊天更没有丝毫害羞或激动，无论是我还他，说话语气都很平常。

当时我还想，其实交往没我所想的复杂，原本我们关系就b普通朋友好一点，如今不过是身分上的变化而已。

却原来不过是见不着面时的有恃无恐。

周一早上我们照样在早餐店碰面，或许是初春yAn光正好，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上一层亮粉，让他看起来b平时耀眼。

见到我来，大大扬起笑，笑得两只耳朵都红了。

早餐店外的角落里，我们面对面站着，他只顾傻笑，而我看他看得入迷，竟是半晌无语。

直到过路学生擦撞到我，大大一把将我撞进他怀里，这点沉默才终於被打破。我僵着身子，动也不动，陌生的嗓音在我身後道着敷衍的歉，然後笑闹着走远。

声音远去後，我们才似触电般各自退开一步。

大大乾咳一声，把手里装有早餐的塑胶袋递给我，别开视线，露出通红的耳朵，「走吗？」

这样害羞的他着实少见，我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反倒因此没刚才那麽紧张。

「走啊。」

我笑笑地接过早餐，从旁牵来脚踏车，示意他骑在前头。

大大跨坐在脚踏车坐垫上，侧头看我，yu言又止。我眨了下眼，不明所以的回望他，难得耐心地静待他开口。

但他什麽都没说，很快调整好脸上神情，重新扬起笑，伸长了手来轻拍我的头，b平时还多叮咛我一句：「小心点骑。」

我仔细端详他的表情，见他的笑并不勉强，便没深究，点头应好。

还是相同的上学路，相同的我们俩一前一後骑行，然後在相同的路口处分别。

教室的cH0U屉里，同样有封信静静躺在那。

所有事情都与先前的日子一样，唯一的不同是我跟大大间的关系，而我从没想过的是，原来光是关系的不同，就足以从中淬链出更多更甜蜜的滋味。

这麽好的一个男孩子，当真属於我了。

凝视信中字字句句，指腹轻抚过信纸上熟悉的字迹，最後落在信末的落款，我忽然有了给大大回信的念头。

我从书包里翻出笔袋来，望着除此之外别无一物的空包思索片刻，起身去找邓嘉佳。

邓嘉佳正在补今晚补习班的数学作业，咬着笔杆一脸苦恼，我在她身後看了会儿，手指点在她空着的等号前的方程式。

「你把它因式分解等式就成立了。」

我刚开口的时候，邓嘉佳就已被我吓了一跳，等我把话说完，她整个人的状态便只能用惊愕来形容。

看来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记着自己来找她的目的，我懒得安抚她，点在习题上的手一翻，向她摊开掌心，「借我张活页纸。」

「啊？喔，好，我找一下。」邓嘉佳总算恢复过来，探手进cH0U屉里翻找她那袋活页纸，嘴上不忘埋怨我：「你刚才吓了我一跳。」

「看得出来。」

从cH0U屉里cH0U出一小叠纸张给我，邓嘉佳好奇地问：「你要活页纸做什麽？」

「有点事。」没有整叠接过，我拿起最上层的一张，晃了下，「一张就够了，谢啦。」

没等邓嘉佳回话，我拎着那张纸就往座位走，脑中不自觉打起草稿，一落坐便提笔写下。

脑中想法多，想一GU脑通通写上，又担心字写多了手酸会丑，最终演变成在脑中缩减字句，每想三行才浓缩成一行写上活页纸，写字的速度因此渐慢，不过短短五行字的回信，我足足用了大半节课的时间来写好。

快速从头浏览过，我满意地在末端属名，把它折上三折，压在笔袋底下。

信是写好了，但什麽时候给、怎麽给又是个问题。

要是直接到他们班去，那些吃饱太闲、动不动就关注我的学姐们估计又有话要说。

想想就烦。

「小小！想什麽呢！」

在我的思绪从什麽时候给信到学姐们真烦人，再彻底跑歪到信纸该买什麽款式时，邓嘉佳的声音陡然撕开我脑中漂浮着的各式纸张，娇nEnG的脸蛋映入眼帘，以令人难以忽略的方式粗暴将我的思绪唤回。

心脏猛地一阵乱跳，好半晌才平抚。

……我怀疑她是在报复。

「g嘛？」

「嘿嘿，小小，我问你个事。」讨好地朝我笑笑，见我座位前方的同学离座，邓嘉佳一PGU坐下，摊开补习班的数学讲义在我眼前，指尖点在上头，「刚才这个，你怎麽知道要这麽解？你也在这间补习班吗？」最後一句话上她带了丝兴奋，好像对我的答案有所期望。

可惜她是要失望了。

「你觉得有可能吗？」垂眼扫过她手指点着的题目，我冲她翻了个白眼，「这又不难。」

邓嘉佳一噎，片刻才道：「可、可你不是都没在听课？」

我莫名地瞧她，「但我有写作业。」

「只是这样就会了吗？」她露出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考试明明都只刚好及格而已。」

「及格就行了啊，补考麻烦。」

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消化我的话，接着邓嘉佳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眼里似乎都闪烁起光芒。

「小小，我越来越崇拜你啦。」她隔着桌子伸手抱住我的手臂，豪不吝啬的表达她对我的喜欢，甚至感叹道：「我要是男的，我一定先把你抢过来！」

「是吗？」我挑了挑眉，一脸冷漠地道：「但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