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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二日

昨晚负责人给的提示,最早是5:30晨钟暮鼓开始,我没有定更早的闹钟,想着明天起不来就以后再看,反正时间还很多。

早上四点多,我醒了,上完厕所,最后决定不睡回去了,等待的时间顺便把之前的都发布了。

幸好醒得早呢,早上来敲钟敲鼓的是负责人。我想,原本是那位好皮肤道长,但是前天开会职务变动后,变成了负责人。

钟代表太yAn、鼓代表月亮,都敲七十下,但节奏不同,早上先钟后鼓,晚上先鼓后钟。

接着敲完三下罄,给g0ng观里的各位神上香,每个香炉都供奉着不同的神仙,即使它们旁边没有神像,上香时可以念和那个神相关的经文。

上香要心平气和,左手净手cHa香,一根一根,以神像为基准,中、左、右。

上完香,5:45左右,打催鼓,也是七十下。

5:55站好准备早课,约半小时,早课结束。

在早课后半段,我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昏过去了,可能是低血糖,可能是太饿了。但是昨晚睡前饿,吃了一个小面包,今天早上起来又吃了两个,为什么还会这样

我撑着JiNg神跑去最近的(和房间b起来)斋堂,和小面包相b,我想一边的可乐应该能更快补充能量,拿来碗,倒上,喝掉。

碗从我眼前离开的时候,看见了道长,我便和他说起我的情况,他说多吃点J蛋,营养没跟上。

我问道士吃素怎么能够营养,学院连J蛋都不能吃了。他说因为你还没开始练功。

我吐槽,那那么早就要求要吃素。他说可以出去自己吃。

这句话我听他说过很多次了,我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说正经的。我问吃r0U不是对修行不好吗?有浊气什么的。

他说那要到以后,现在没影响。

我想起昨天看的某本书上说,要先从吃斋守戒开始。

我问学院不是请假很严格吗?他说他知道的,就有很多周日下山吃饭的。(上六休一)

做饭中间的空闲,我去会议室看点书,这次没关门,因为昨天出去的时候打不开门,翻了窗才没被关在里面。

回来继续帮厨,敲云板,吃早饭。

收拾的时候道长说看我今天早上吃很多,我让他说说看我吃了什么。答案是一勺紫薯粥,腰长四厘米左右的等腰直角三角形黑米糕(厚度大约25),一点咸菜,一个水煮蛋。

他想了想说看我还拿走了一个苹果。

我纠正,是一个桃子,补充,还没吃呢,吃不下了。我喜欢yy的桃子。

他立刻问,不都是软的吗?

我说,是,那唯一一个y的被我拿走了,不过可能它也是软的,只不过0起来b较y,经常被这样骗到。

收拾完厨房后拖好玉皇殿,我回了房间,没什么JiNg力,就随便玩了玩手机。

刷到大数据给我推荐的偶像相关,我又想念起外面的世界。

那时,我除了惋惜、自我安慰,还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然而按照指示,在果园拔草的时候,早先发S的回旋镖终于刺到了我身上——

我娴熟地处理艾草、杂草,进行着不需要脑子的劳动,不受管制的脑子自己胡思乱想:对世俗的留恋;道长说我这样的身T去集训会受不了;最晚到来的道长本来应该是住我正住的房间,她和我同桌吃饭

如果我早些时候就走的话,他们也不用收拾新的房间了,之前铺好的床也可以直接用(我以为是上一任留下的,不知道是新的,在旁边的床位自己铺了)。

可能我就是和道教没什么缘分吧,我不适合这里,我不够优秀、不够高尚。

可能上辈子也不是好人。

虽然刚来时也有离开的想法,但只是粗略地想过以后,并没有像这次一样,细致地考虑到方方面面,我一边除着草,脑子已经想好了对每个人告别该说什么。

可是我还是不太确定,因为我这个人,以我的了解,不到最后确定的那一刻(和负责人、爸爸说明),都可能会变。

想了一下,觉得适合聊这件事的,应该是那位道友(之前说聊的不多的那位)。

除草的一小时到,是十点左右,之前道长说要到厨房准备午饭的时间。

我到厨房,没人,十分钟左右过去,我找到他,他从果园回来,说现在还早。

和狗狗在空地上休息了会儿,道长问要不要喝水,然后三人一起去了客房下的茶室。

我心里想着那件事,迫切地想和那位道友聊一聊,但是他不在,问道长,道长说他没去果园,不知道他在哪,从道长口中,我知道那位道友即将要离开。

真巧,我也是。

没想过来是泡茶,我不太想喝,因为我喝茶啊咖啡啊,会心跳得很厉害,多早和晚上也睡不着。但那个茶杯非常小,道长也泡得淡,我就喝了。

喝完茶去准备午饭,那位道友在,不过我想等到不太着急的饭后清理再问吧。

在等道长炒好菜端过去的空闲里,我去了后门外的桥上,那只狗狗过来,躺下露出肚皮,让我0它。

之前在家养过的小狗没它那么亲人,我的手法什么的都很生疏,后来还要加上兴奋的语调才能让它摇起尾巴。

称赞的几句话说烦了,我就讲起了当下能想到的话:“我可能就要走了,不过没关系,你对谁都会特别喜欢”“你胖得有点不健康了,要少吃一点”“舒服吗”

我看时间差不多得去端菜了,它躺在地上叫也不能继续了。从厨房的窗户里,还能看见它在桥上看了我一会儿。

一切就绪,可迟迟没人来上供。这边是要先让各位神仙先用人才可以吃,负责上供的人会端着饭,去各个大殿上供,回来再把饭倒进饭锅里。

我听见云板响,过去盛饭,负责人见了,告诉我,饭还没倒进去,然后,还要把供过的饭和里面的混起来,让每个人都吃到;道友要让道长先吃,道长是师,道经师三宝的师,要尊敬他们。

饭后,看时机差不多,我和那位道友说了,主要是对世俗的留恋,他说,再待待想一想。

--

坐在床上,肚子忽然痛起来,一时间,我放弃的想法更甚。

难怪说身T是革命的本钱;生病会导致懒惰。

和突然的来一样,我决定走也挺突然的,都是一天不到呢。

上完晚课,我绕着大红柱走,还没敢去和负责人说,尽管已经模拟过要怎么说。

等待做饭的时候,我去了会议室,近、有座位、有书可以消遣时间。

我不去找,负责人自己过来了,过来收拾他昨晚练习的字画,他教导我现在要紧先看早晚课,先把基础的Ga0好我站起来,鼓起劲,说我想终止我在这儿的实践,不考学院、不学道了。

他只是说让我想清楚,做好自己的选择,走好自己的人生。

我出门时他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那要看你们的安排啊,他不解,我补充,不是说这边人手不够吗,等你们分得过来了再走。

是做饭时间,我到厨房。和那里的道友道长说我和负责人说过了,他们问负责人怎么说,我答。

道长问我什么时候走,我答。他说,管他人手够不够g什么,又不是你的事。

我回如果我早点走的话那位道长来可以更方便相关,他点点头顶着无奈的笑走了。

我想,确实,要一直待到有新的义工来也不现实,但能帮一点是一点,毕竟这段时间受到了这里的照顾和教导,我想感谢。虽然道士不谢人,只说慈悲,指目的不是别人的回报,但我这样也可以算是我慈悲,我愿意这样做。

那位之前聊的少的道友,之前就听到过他和另一位道友的对话,说自己现在不强求,能救的就救,不能救的就不强求类似的,今天轮到我了。

在开始前,他就先说,只要他想把自己说对,那就没人说得过他。

那位对各种哲学思想挺有研究的,目标是修仙,济世度人。

和他进行了一些思想的碰撞,他对我的评价依旧是太浅显,不够本质。

他问我觉得人终将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这句话对不对?

我想了想,觉得得看为什么讨厌那个样子,是因为之前的经历对什么东西有不好的印象,还是本来就不好。

后面说的条理X好像不太强,有点杂,我记不起。总之,他说我思考方式(好像是这个),前提是对的,但是哪里哪里不对;还提到我很有主见,包着一层坚y的壳,当然也有保护作用,他说是从外面开,我自己想是从里面开。

他先拿压面机举的例子,我没理解,或者记不清。然后说十字路口,说他本来想走左,但又觉得是命运的安排,于是想走右,接着又怕还是命运的圈套,又走左,又怕、又换说如果他知道他的目的是去买可乐,那么就不会纠结走哪边。

我当时回的是,你怎么知道你的目的就是可乐,而不是别的,或者可乐就是最终目的。

中间不记得有什么、有没有了。

他另一个例子是:你有一个好朋友,在快放学的时候叫你帮忙做件事,而你恰好时间紧迫,很着急回家,那就可以直接说我不会。

我不同意:为什么不能好好说清楚,这也要骗人?难道对方不能理解吗?而且还是好朋友。

他:就算是好朋友,被拒绝了肯定会不舒服。

我:不舒服可能是会有的,但是不会一直记着,过一会儿将心b心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一下,肯定是能理解的。如果不能理解的话,那那样的人就不必交往了。

他:你太钻牛角尖了。

我:那你举个好例子出来。

他:那样说不是为了什么,自己又能拒绝,对方也不会不高兴,对大家都好。

我:不要把说谎说得那么正确,先入为主认为对方不能理解自己,而且,不发被发现吗?谎言终究有被拆穿的一天。

他:可能你现在经历的还太少了,没遇到不好的事。

我:我有遇到过,也知道不好的东西确实有,而且是有概率遇上又不能躲开的,但是,那也要相信可以有美好的地方,或者说世界的某个角落,的确有一处这样的地方。

也许若g年后,有更多经历的我,想起他的话,会觉得很对,但这种东西,可能还是无法揠苗助长的吧,我现在还是b较坚持自己的想法。

--

他:我那些差不多年龄的朋友都在烦恼什么啊?房贷,因为房贷很辛苦,但他们为的是什么呢?是为了有房子住。有房子住是很高兴的,但是房贷是痛苦的,他们没Ga0清楚为的是有房子住,所以痛苦。

我:不管注意力更多在哪一点,房贷都是要还的,只是看到了什么,没看到什么,所以有一时的痛苦。

他:哪怕是50%和51%的注意力,那也是有分别的。

我:只是心态变化的问题。房贷总有还完的时候,到时候就不是问题了。

他:???

我:???,那不就是心态好就可以了。

他:不是乐观,是没有情绪,不管遇到什么,就接受。不是分泌多巴胺吗?才会感觉高兴——你觉得意识是怎么来的?意识和躯T,意识高兴了,然后多巴胺分泌出来,身T接收到,就会高兴起来,但是多巴胺一直有,太多,人T也是受不了的。

成神是没有情绪,房贷,它来了,嗯,没有感觉,有房子住,也没有感觉,没有多余的喜悲。

这是我没有想过的,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同时更加坚定了放弃的想法,我想追求那些快乐的情绪。

--

因为是面条,大家会到厨房里来盛,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问:“在这里住得怎么样?”

我一看,竟然是那位法人,他怎么在这里!?

我不知道的他知不知道我决定离开的事,下意识惊恐地看了看四周,发现那个和他一起来,我以为是负责人的道长,原来是那位好皮肤道长。

“生活还挺好的,也不是特别辛苦,但是我决定要走了。”

他没说话,我继续说,一直以来的头痛、耳痛(我本来会捏耳朵,然后某天开始稍微一按右耳就很痛,再之后不按也会自己一cH0U疼起来)、腹痛、脖子和锁骨相接的地方压下去很异常,有病又痛就很想回家。

他说有些不合适的人住庙里会莫名其妙疼痛的。

我说,我还有世俗的yUwaNg。你这么一说,那我更该走了。

然后大师很酷地祝福我出去的生活,我还在心里感谢,就听见他继续说,所以学院要求先来实践,这里都受不了不要说到那边了,那边更辛苦。他那也有一个要考道学院的坤道,是藏族,姓后,前后的后。

我一直等着他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后来我发现一下他是对着他前面的人说的。(大师一直捧着碗看着他的前方说话,我在他侧边)

我想他可能对我这个不相关的不多费唇舌了。

我失落了一小会儿,很快自己调理好了,又不是只有道教,就算是大师否定了又怎样?

只剩下在厨房有职务的人的时候,道长又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可能要快一点了,他表示赞同。

又是在水槽的时候,道友先是问我刚刚的交流后有什么感想,我当时一时想不起详细的,说聊得挺开心的,但是你说的对不对,我要不要x1收还得再看——你太绝对,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不对,肯定是觉得自己对才会说出来,但是你(我那时卡住了,然后他开始说了)

他说我那都是套话,然后说他“在交流中学到了”。

我示意他继续说。

在给别人??(我忘了他说的那个名词)前,要先确定对方成没成熟,是探究世界,还是纯粹好奇、好玩。

中间我对成熟的标准提出了问题,然后他说他现在也没有太清楚,还在探索。

我:那你要多接触些样本。

他:你就是我的第一个样本。

我:很荣幸。

他还问过我看书看的是什么,我回答了最近看的《是名画都是会被偷的》、还有一个什么什么图腾(其实是《撒玛坎护身符》),儿童文学,冒险类。

之后他说,我像青春期叛逆。道长回来问我们说了什么,我把这句告诉他,他说道友很有趣。

回房后联系了爸爸,答复是明天晚上有空接我回去。

那位道友还说要讲的话有很多能讲的,愿意交流可以一起去茶室聊一聊,后来说要做个PPT讲,明晚要走的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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