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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胜男只小学毕业,虽然后来用陈小宁寄来的书自学了初中课程教个小学绰绰有余,可毕竟没有文凭,想要正经进省里的小学肯定困难。
老周一听,立马让她劝王胜男继续去上学,“咱是自己人,我跟你说句实在话,现在国家扶持教育,高中以上不用学费每个月还能领到生活补助,只要家里条件过得去,你就叫她去考考看,起码也算是为将来做打算,不然就算当了老师那也是临时工,比别人干得不少工资却不多还没法转正,你说多没劲。”
宋恩礼想想也是。
与其让王胜男一个月十块出头的混着,真还不如去上学呢,有没有生活补助都是其次,磨刀不误砍柴工,自身丰富了以后才能有更好的发展,而且陈小宁也要来燕北念高中,到时候两人还能有个伴儿。
真挺好。
于是她干脆歇了帮王胜男换工作的心思,直接让王胜男去辞工。
王胜男其实也挺想去上学,以前在乡下觉得念不念书都没关系,只要会写自己名字就好,后来到了厂里上班才知道,原来念不念书差别还是很大的,文化水平低的人永远只能在车间生产线忙活,文化水平高的人却能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里写写弄弄。
都说工人阶级最光荣,既然同样是工人阶级,她为啥不选择后者?
但是她还是有点纠结,“我都怀了娃了,等再过几个月肚子显怀,同学们不得笑话死我啊?”
在她的意识里,上学那都是孩子的事,也没听说过谁当妈了还去上学的啊!
“这点出息。”萧和平一如既往的嫌弃脸。
王胜男不服气,抡拳头要锤死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怀一个!”
萧和平更嫌弃的瞥了她一眼,炫耀似的抱着闹闹打她面前经过,“走咯儿子,老子带你去部队转转。”
宋恩礼喊都喊不住他,也是一脸嫌弃。
当了爸咋感觉脑子反而不大好使了,你说这外面冰天雪地的,有啥好转的,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嘛,至于到处臭显摆,谁家还没几个娃啊!
回过头,她又继续跟王胜男扯上学的事。
局势原因,学校开开停停好几回,更有不少学生中途因为各种各样的辍学,导致受教育程度相当参差,所以现在大龄学生很是普遍,有些都二三十岁了还在读高中,大学更甚,拖家带口的不少,王胜男只是结婚早,其实年纪并不大,实在没必要有心理负担。
王胜男仔细分析了宋恩礼给她说的利弊,回去跟小孙商量了一下后得到果断支持,没几天便把纺织厂的工作给辞了。
就算这次考不上,她也绝对不放弃!
两口子本来住的是纺织厂的职工宿舍,辞工后自然不能再住,于是小孙暂时搬回了部队宿舍,而王胜男则跟王秀英一块儿先挤一张床,每天除了恶补书上内容就是学着带娃。
解决了王胜男这事,其实最高兴的不是当事人两口子也不是宋恩礼,而是萧和平。
爱屋及乌,媳妇对他家人越上心,就说明越在意他,哪怕两人已经生了娃,他还是满足于生活中时不时冒出来的踏实的感觉。
所以每次看到盛利,总是十分不能理解。
媳妇这么好,为啥还要惹她生气?
“你可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以为我想惹她吗,我媳妇跟你媳妇不一样,你媳妇天天乐呵呵的,我媳妇没事就给我拉个脸,我有啥办法。”盛利最近饱受孤家寡人之苦,媳妇回了娘家,把俩孩子也带走了,结婚后他爸妈就不再管他,他都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天的食堂饭了,裤衩袜子堆了一脸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光着屁股穿裤子了。
他突然想到个别的,欸了一声,“嘿,跟哥们儿传授传授秘诀,你们家那胖小子咋生的,下回我也生一个。”
萧和平那叫一个错愕。
媳妇都快没了,还想生儿子?
“你可真心大。”
“报告!”
外头有人敲门,萧和平立马放下茶缸,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进来。”
背着步枪的卫兵昂着下颌,抬头挺胸进来,“报告政委,外面有个孩子找您!说是他妈妈生病了,哭得怪惨。”许是同情,最后一句声音有点轻。
萧和平没应声,却是扭脸看向盛利。
这情况听着怪像他媳妇扯闲篇时跟他说起的事,只是他媳妇说的是儿子病了妈妈去找人,到他这儿倒是调了个儿。
“你看我干啥?”盛利搓搓发毛的胳膊。
萧和平收回视线,抬头时冷硬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刚要说话,一团团长蔡江河牵着个娃推门进来,“老萧啊,这是你们家的娃不?一直站团部门口哭,我就顺手给你领进来了。”
两人双双朝门口看去。
扁头见到盛利,一时间也忘了他娘的叮嘱,习惯性朝他怀里扑去,已经风干的眼泪又哭得汪汪,“盛叔叔,我妈躺地上起不来了!”
相比之下,扁头真的比较喜欢这个盛叔叔,他大方又好说话,见到他也总是笑眯眯的有时候还像他爸爸似的抱他背他,不像这个萧叔叔,总是板着个脸,看上去凶巴巴的,连小孙都比他好。
萧和平已经猜到,啥反应也没有,只是抱着胳膊冷冷往沙发上一靠,“蔡团长眼神不好?”
蔡江河笑脸顿僵,“老萧你这咋说的,我好心帮你把娃领进来。”
“我儿子现在还不会走路。”
“我也是听他说要找你……”
“这么热心肠以后你领回去,别往我这儿送,部队又不是善堂,啥事都送这儿来,正事儿都不用干了?”他不说话严肃,一说话更是冷冰冰的,好像外面的大风雪呜呜的刮,吹得人里外发寒。
蔡江河其实在家见过扁头,也听他媳妇说起过这个叫黄小麦的军嫂,知道她存了点别的心思才故意想给萧和平添堵,结果反倒受了一肚子气,索性摔门走了。
没有黄小麦在身边做后盾的扁头吓得够呛,扁着嘴哭得更惨,瘦巴巴的手胡乱抹得一脸眼泪水,看着还真有几分可怜。
盛利于心不忍,抱着他起来,“扁头乖,不哭了,盛叔叔跟你去看看你妈。”
“你坐着。”
“咋了?”
“我说你一大老爷们儿老掺和女人的事儿干啥?”萧和平懒得跟傻子解释,只吩咐刚才那名卫兵领着这娃去一趟军属楼找何玉珍。
哪怕死了男人,那也是军嫂,军嫂有苦难当然是找家属委员会。
扁头并不清楚他妈到底打的啥算盘,反正以前每次他生病他妈就抱着他去找盛利,所以在被萧和平指去何玉珍那后,他也没多想,老老实实把他妈交代给他的话又跟何玉珍哭诉了一遍。
黄小麦以前并没有随军过,所以何玉珍跟她不熟,又因为上次在宋恩礼家的事对她心生嫌隙,不过听说她摔地上起不来了,还是热心肠的领了俩军嫂直奔纺织厂职工宿舍。
傍上副厂长媳妇这个大靠山的黄小麦早就今非昔比,轻轻松松又从集体宿舍领着儿子住到了单人宿舍。
正是午休的时候,所有职工都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的休息,整个宿舍院里静悄悄的。
“钥匙有吗?”何玉珍推了推门,见是锁的,低头问扁头。
“有。”扁头点点头,从衣领里拽出一把用粗线挂脖子上的钥匙。
黄小麦在屋里听到有女人的声音,顿时白了脸,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她捂着赤果的身体,惊恐的瞪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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