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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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和卡萝在走廊上上演你追我跑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学校每个角落。过了两个月左右，卡萝养成了踏入新环境前先观察里面有没有红头发踪影的习惯。

「你这样每天都小心翼翼的不累吗？」凯娣坐在寝室床上问卡萝。

「习惯之後觉得也还好。」至少他们不会再互换身分捉弄她了，卡萝觉得挺不错的。

寝室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影冲了进来，琳妮手上拿着一本书，气喘吁吁地大笑，「你们……一定要……看看这个哈哈哈。」

「喘气、说话和笑选一个做就好了，三个同时进行让听者觉得很累。」凯娣吐槽。

「抱歉抱歉。」琳妮说。

珍妮走到琳妮身边接过她手上的书，「这不是校刊吗？」

「校刊？那不是很无聊吗？」凯娣看着那本封面印有四学院图腾的书。

琳妮点点头，「这次的内容b以往有趣多了，你该看看第二十三页到第二十六页。」

珍妮翻开书，大声地念出标题，「卫斯理双胞胎与石内卜家大nV儿的三角恋情。」

「蛤？」卡萝万万没想到会跟自己有关系，她冲向前把校刊抢过来。

「相信三年级以上的学生都知道石内卜家的大nV儿卡萝在刚入学时经常跟在卫斯理双胞胎身後，熟知弗雷及乔治恶作剧把戏的人都以为她很快就会被他们吓跑，没想到被捉弄过後卡萝却依然坚持与他们接触。这个学年开始，卡萝停止了她的行动，就在大家要淡忘这件事时，弗雷做出了相似的举动，每天都能在学校的各个角落看见弗雷追着卡萝跑。卡萝的意图都还没得到解答，又多出了一个难题，究竟卡萝跟在卫斯理双胞胎身後想g什麽？弗雷最近异常的举动又是为了什麽？我们有幸请到几位知情人士，以下是对他们的采访。

Q1卫斯理双胞胎与卡萝平时的相处模式？

葛来分多的L先生：卡萝一年级时经常被他们捉弄，我在旁边看都觉得她很可怜，其实我觉得有可能是因为老……石内卜教授平常对他们的关Ai，让他们觉得要好好照顾卡萝，啊，跑题了。二年级後情况就好转了，但他们还是很喜欢交换身分骗卡萝，欸不对，应该说他们喜欢这样对所有人，不过只有卡萝会在乎他们到底谁是谁。三年级後卡萝努力想办法分辨他们，还为此举办了b赛，最後是卡萝赢了，可是她好像还是会叫错人，真不知道她怎麽获胜的。现在他们就是偶尔会互相捉弄的朋友吧。

葛来分多的K先生：他们就是陌生人，还能有什麽相处模式？如果y要说他们的关系，那也只是同学而已，看到不会打招呼的那种。

史莱哲林的R先生：如果不是弗雷在凯莉面前刷存在感，她根本就不会去搭理他，简单来说就是弗雷单方面的接近和凯莉不情愿的回应。

葛来分多的H先生：我不知道卡萝最近有没有和乔治互动，我只知道弗雷这阵子都追着卡萝跑。也许他们在玩鬼抓人？啊，还是说是在玩躲猫猫？

葛来分多的G小姐：前几年的事情我不知道，但就我上学期观察到的，感觉像是单恋（自己不知道喜欢对方）与被单恋（不知道对方喜欢自己）的人以朋友的关系相处。

Q2卡萝一、二年级时跟踪卫斯理双胞胎的目的？

葛来分多的L先生：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徵兆，卡萝分院仪式的後一天就突然开始跟踪他们了，不过我认为与其说是跟踪弗雷和乔治，不如说是跟踪乔治一个人，因为卡萝跟在他们後面永远只会叫乔治的名字，我们会以为她在跟踪那两人是因为他们总是在一起。

葛来分多的K先生：那也是他们的恶作剧吧？对卡萝施了某种咒语让她傻傻跟在他们身後，反正绝对不是卡萝自愿的。

史莱哲林的R先生：有这件事吗？

葛来分多的H先生：我不知道，也许是对他们的恶作剧手段感兴趣？

葛来分多的F与G先生：那肯定是因为看见了弗雷的帅脸，对他一见锺情了吧？不不不，她喊的可是乔治的名字耶，应该是对乔治一见锺情吧？那是她认错人了，肯定是弗雷。不，是乔治。是弗雷。以下省略。

Q3弗雷最近异常行为的原因？

葛来分多的L先生：这件事也发生的很突然，我完全没头绪。

葛来分多的K先生：可能是咒语失效了，弗雷想再去对她施咒，卡萝躲避弗雷就是最好的证据！

史莱哲林的R先生：弗雷对凯莉冷淡的回应感到不满，因此更加努力地刷存在感。

葛来分多的H先生：我不清楚原因，但卡萝明显不情愿。啊，这段可以删掉吗？我不想要周围的东西都变成蜘蛛。

葛来分多的G先生：司康好好吃。

葛来分多的G小姐：去观察弗雷看她的眼神，就会知道原因。

Q4你支持哪一对CP？（追加问题）

葛来分多的L先生：CP是什麽？

葛来分多的K先生：哪一对都不支持，这根本不可能。

赫夫帕夫的S小姐：弗乔！这对真香，每件事都一起行动的兄弟、默契好到知道对方下一句话要说什麽的兄弟、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对方意思的兄弟、遇到困难互相扶持的兄弟，世界上没有b这对更适合的CP了！

史莱哲林的R先生：S小姐说的没错，我十分赞同。只要不关凯莉的事就好。」

卡萝将这篇文章念完，「什麽鬼东西？」她将校刊丢回琳妮怀里，闭上眼睛思考该不该给自己一个遗忘咒，忘掉刚才看见的乱七八糟的文章。

凯娣跳下床跑到琳妮身边，拿过校刊看了起来，「哈哈哈哈，这真的挺有趣的。」

「你的黑历史被写到校刊上了。」琳妮对卡萝说道。

珍妮接着说：「现在被报到校刊上，不仅让二年级以上的学生复习这件事还让一年级新生知晓这件事。」

「拜托不要再提了。」卡萝将脸埋进手掌里。

凯娣指着校刊的某一处，说：「这个赫夫帕夫的S小姐在说什麽？」

琳妮和珍妮都耸肩表示不知道。

凯娣又说：「这个葛来分多的F与G先生就是弗雷和乔治吧？」

琳妮说：「我也这麽觉得。」

「肯定就是。」珍妮点点头。

「看来他们完全不觉得成为这篇文章的主角是一件困扰的事情。」凯娣阖上校刊还给琳妮。

「他们说不定很享受被关注的感觉呢！」卡萝咕哝道。幸好今天是周五，她决定整个周末都不要踏出寝室了。

周六晚上，珍妮带着帮卡萝外带的晚餐回到寝室，「你真该出去看看。」

卡萝咬下一口三明治，疑惑地看着珍妮，「种0惹？」

珍妮正要回答就被刚回到寝室的凯娣打断，「弗雷和乔治被扣了好多分，还获得了很多劳动服务。」

卡萝吞下口中的食物，「为什麽？」

琳妮举起手抢着回答：「还能为什麽？当然是因为那本校刊呀。」

卡萝依旧不解，凯娣补充道：「石内卜教授看了那本校刊後努力找各种理由给他们奖励。」

「这的确是爸爸会做的事情，真希望罚他们劳动服务就好，葛来分多的分数已经少得可怜了。」卡萝叹了口气。

「这是不可能的，他以扣葛来分多分数为乐，只要有机会就不可能不扣。」说着说着，凯娣开始模仿石内卜的声音说：「葛来分多扣十分。」

「没错，我听学长姐说自从石内卜来当魔药教授後葛来分多就再也没有拿过学院杯了。」琳妮说。

「妙丽刚入学时我以为我们的分数有救了，没想到她一天上课回答问题所加的分数还敌不过葛来分多上一堂魔药课所扣的分数。」凯娣摇摇头。

卡萝觉得她们的形容太夸张了，默默吃着手上的三明治不参与谈话。

周一早上，卡萝经过门厅时看见葛来分多的沙漏快见底了，但这似乎并没有引起葛来分多的学生的怒火，因为被扣掉大半分数的那两人还好好的坐在长桌边，他们所在的位置时不时还会传出欢笑声。卡萝猜测或许是葛来分多的学生早已习惯这样的分数，也可能是校刊的确娱乐到大家了。

卡萝挑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下，拿起桌上的南瓜汁喝了几口。这时，四周的吵闹声消失了，她疑惑地抬起头，只见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她，她顿时产生不好的预感，稍微向右边看过去，果然看到弗雷和乔治往她这边走了过来。卡萝立刻撇过头，并在心中祈祷他们不要过来。

事与愿违，其中一个坐到卡萝对面，另一个则坐到她身边，「嘿，怎麽这两天都没看见你。」

卡萝答非所问，「你们怎麽还敢坐到这边？不怕再被扣分或是被罚劳动服务吗？」

坐在卡萝身边的弗雷挺起x膛，像个勇敢的骑士一般说道：「我们才不怕那些。」

乔治也竖直腰g，说：「而且我们总不能因为这样。」

「就躲你躲到毕业吧？」弗雷接着说。

他看起来还想说些什麽，但是被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用餐时间喧哗。」

弗雷和乔治抗议道：「嘿，我们根本没有……」但石内卜不理会他们，他继续说：「葛来分多扣……」

「咳。」麦教授突然出现在石内卜身边，石内卜看见她皱了下眉头，把话改成，「两位卫斯理先生，劳动服务一周。」

「还有石内卜小姐跟我到办公室。」说完石内卜大步走出餐厅。

卡萝叹了口气，她就应该向哈利借隐形斗篷再来吃早餐的。在快走到办公室时，卡萝看见刚从史莱哲林交谊厅走出来的雷蒙德，她赶紧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近办公室。

进到办公室，石内卜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本校刊，问：「这是怎麽回事？」

卡萝眼神飘向雷蒙德，期望能获得解救。雷蒙德接收到他的求救信号，向前一步说：「那些都是假的，看看校刊的主编是哪个学院的就知道了，赫夫帕夫总喜欢不求证就到处散播谣言。」

石内卜看着卡萝的脸，等着她的解释。卡萝猛点头，「雷说得没错，别相信校刊上写的东西。」

石内卜想起他在上学时也曾听过一些从赫夫帕夫低年级生传出来的谣言，其中最夸张的是艾西喜欢上大波特。哼！那怎麽可能？想到这里石内卜相信了他们说的话。

逃出办公室後，卡萝拍拍x脯，「幸好遇见你。」

雷蒙德挑眉，「你不是一向不害怕父亲吗？」

卡萝笑了笑，「能避开就避开嘛，谁想挨骂？」

「就跟你说要和他们保持距离了。」雷蒙德一脸严肃地说。

「我有什麽办法？」卡萝无辜地说：「又不是我叫弗雷追着我跑的。」

雷蒙德皱眉，卡萝赶紧趁他开口前转移话题：「对了，这礼拜三、四是我们的生日，要不要一起过？」

雷蒙德是在3月31日的晚上11点53分出生的，卡萝则是在4月1日的凌晨12点8分出生的，他们的出生日期不一样，所以他们总会在3月31日的深夜聚在一起庆祝直到4月1日才回去睡觉。

「你确定吗？」雷蒙德说：「你忘记你上次回去时被飞七抓到了？」

「我会跟哈利借隐形斗篷的。」卡萝往楼梯走去，「那就说好了，礼拜三晚上11点50分在厨房见。我等等还有课就先走了。」

来到一楼，卡萝想进入变形课教室，但门口挡着一位红头发，她用手托住额头，「你到底有没有看校刊？」

「有啊。」弗雷回答。

「你不是被扣了很多分和被罚了很多劳动服务吗？」卡萝接着问。

「对啊。」弗雷回答。

「那你怎麽还缠着我？」卡萝崩溃地说。

眼前的男孩眨眨眼，说：「因为我还没拿到我的礼物。」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卡萝觉得他真的会为了这件事缠着她一辈子。

周三深夜，卡萝披着隐形斗篷来到厨房。雷蒙德已经坐在长桌边等他了，桌上摆着礼物和蛋糕。艾西知道他们入学後每年都会在厨房一起过生日，所以她就把礼物寄到雷蒙德那里，再让他带给卡萝。卡萝忘了这件事，经过上次的事情後，她不想让雷蒙德知道她向妈妈要了一只能分辨双胞胎的手表，要是被他知道肯定又要在她耳边唠叨重复的话。

她走到雷蒙德对面坐下，「吃蛋糕？」

雷蒙德一脸「你不对劲」的表情，「你不是喜欢先拆礼物吗？」

「嘿嘿。」卡萝傻笑着说：「这次想先吃蛋糕。」

卡萝拿起叉子缓慢地进食，想着等等如果还是要在他面前拆礼物的话该如何糊弄过去。在拖了将近半小时後，最後一口终於被她吞下肚。

卡萝站起身，拿起桌上属於她的那一份礼物，「走吧。」

雷蒙德抬起头，「不拆礼物吗？」

琥珀sE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她，让她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她赶紧说出刚才想到的理由，「这麽晚了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回去睡觉吧。你刚刚都偷偷打了好多哈欠。」

「不差那几分钟。」雷蒙德拆开他的礼物，里面是一只可以自动记录和补充墨水的羽毛笔。

卡萝知道若是再拒绝拆礼物一定会被怀疑，她不情愿地拆开礼物，拿出一只红sE表面金sE边框的手表。

「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许愿要一个可以录音的麦克风？」雷蒙德问。

她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所以她才不想在他面前拆礼物，卡萝噘起嘴，对他撒谎，「我临时改了，之前的手表坏掉了。」

卡萝指着表面，「你看看，都这麽晚了，我们回去吧。」

她不给雷蒙德问下去的机会，抓起隐形斗篷往外跑。她在厨房外面等着雷蒙德走远，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後，卡萝回到了厨房，拿出司康的材料，回忆着拉拉教她的做法，做出一个外观不佳的司康。

「就这样吧。」卡萝打了个哈欠，把司康装进塑胶袋里，回到寝室休息了。

周四晚上，卡萝靠在石内卜办公室外的墙上等着双胞胎完成劳动服务。在快宵禁时，其中一位才走出来，卡萝假装看时间，抬起手臂将手表对着他，时针及分针变成了砖红sE，这代表眼前的人是弗雷。顺带一提，如果手表对着乔治则会变成金sE。

卡萝得意地偷笑，「乔治呢？」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乔治？」弗雷意外地睁大眼睛。

「猜的。」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已经可以确切地分辨出来，不然他们又要想尽办法调查她的方法。要是手表再被他们破解，卡萝就真的没办法了。

也许是不满意这个答案，弗雷露出失望的神情，「他送魔药到医院厢房。」

「喔。」卡萝从空间袋里拿出司康，「给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弗雷没有接过司康，他盯着卡萝的脸，思考了一会儿，举起沾满毛虫黏Ye的手掌给卡萝看，接着张开嘴巴。

「你的意思是让我喂你？」见他点头，卡萝烦躁地拆开包装，将司康塞进他嘴里。

弗雷抱着x，微微皱眉，一边咀嚼一边说：「奇怪，乔治不是说很好吃吗？」

乔治吃的是在拉拉的帮助下做出来的，弗雷吃的是卡萝独自完成的。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说她做的司康很难吃，她红着脸瞪大眼睛指着他说：「嫌不好吃就吐出来啊！」

弗雷吞下口中的司康，调皮地对卡萝笑了笑後跑走了。

卡萝愣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追在弗雷後面吼道：「所以到底好不好吃？」

直到六月考完试卡萝都没得到问题的答案。在学期结束的前一个礼拜，学校举办了一个活动，这个活动叫做「青春期的烦恼之有话大声说」，每年的六月底艾西会在学校中庭架起一个高高的活动舞台，每一位学生可以在活动开始前报名参加，活动当天照顺序上去大声说出想说的话，其他学生可以待在中庭或是走廊的窗户旁观看。

卡萝拉着她的室友们到中庭找了一个视野良好的位子等待活动开始，在等了10分钟左右，主持人终於走上舞台，这次的主持人轮到雷文克劳的学生担任，男主持人说：「欢迎大家参加第六届有话大声说，我是这次的主持人杰克。」

nV主持人说：「我是艾莉森。那麽废话不多说，我们欢迎第一位学生上台。」

一个高年级nV生上台，她握紧主持人给她的麦克风，深x1一口气後，说：「大家好，我是卡洛琳．奥蒙，葛来分多七年级生。」

「你好！」台下的观众热情地回应。

观众热情的回覆给了她勇气，她加大声音说：「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件我近期最开心的事情！」

「是什麽？」观众齐声问道。

「再过一个礼拜！」她故意停顿一会儿才接着说：「我就不用再看到石内卜教授了！」

她从口袋拿出飞力烟火点燃後往天空扔，在烟火爆炸的那一刻大喊：「永别了，石内卜教授！」

台下的观众爆发出一阵欢呼，弗雷和乔治也拿出飞力烟火往天空扔，天空布满了红sE和蓝sE的星星，可惜在白天只能发出微微的光，看不太清楚。

卡洛琳下了舞台，两位主持人走了上来，艾莉森说：「让我们恭喜她。」

杰克点头，「这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卡萝听到旁边凯娣吐槽，「卡洛琳快毕业就算了，两位主持人都不会担心之後被石内卜教授针对吗？」

在卡萝分神这段时间，第二位学生走上舞台了，「我是布兰琦．帕特森，赫夫帕夫六年级。」

「我有一件事情想和史莱哲林的跩哥．马份说。」她大声喊道。

「什麽事情？」观众问。

布兰琦放下麦克风，双手围成喇叭的形状放在嘴边，仰天大声喊道：「学弟啊！你长得很好看！发胶不要用太多，小心以後秃头——」

「你的发际线越来越後面了！」哈利的声音从二楼走廊大声传出来。

紧接着传出了荣恩的声音，「小心秃头！」

中庭充斥着嘻笑声，大部分都是葛来分多的学生发出来的。跩哥苍白的脸上布满红晕，他怒视着台上的布兰琦和二楼窗边的哈利及荣恩，嘴里不断地碎念着什麽。

接下来上台的是史莱哲林的nV学生，这满少见的，通常史莱哲林的学生不会参加这种活动，「我是葛瑞丝．菲沙，史莱哲林二年级。」

她平静地说：「希望我的室友贝琳达可以自己到餐厅用餐，不要再叫我帮她外带了。」

卡萝这才发现她好像从来没有在餐厅见过贝琳达，平时在城堡内也很少见到她，不过卡萝一点也不意外，贝琳达从小就不Ai出门，每次全家到波特家拜访时就只有她坚持待在家里。不知道贝琳达会不会答应葛瑞丝的要求，卡萝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贝琳达的身影，但找了很久都没看见，也对，照她的习X此时应该待在寝室里吧。

主持人上台，杰克说：「真是特别的要求。」

「希望她的室友有听见她的请求。」艾莉森说。

「让我们欢迎下一位上台。」杰克和艾莉森一同说道。

下一位nV学生似乎很紧张，就连距离遥远的卡萝都能清楚看见她在发抖，「大家好，我叫做露西．布朗，赫夫帕夫三年级。」

观众大声向她问好。

露西的声音在颤抖，「今天，我想对一个人诉说我的心意。」

「是谁？」观众问道。

「赫夫帕夫四年级的西追．迪哥里。」她闭上眼睛说出这个名字。

站在西追身边的男生纷纷起哄。

「不错嘛。」

「这是这学期第几个了？」

「不愧是我们赫夫帕夫院草。」

「别闹了。」西追推了推他的兄弟们，阻止他们继续揶揄。

「我的功课不好，教授教的新咒语大家都能在课堂上学会，只有我到了下课时间都还无法成功施咒。」说到这里露西已经有了鼻音。

「每堂下课我都会找个空教室练习咒语，但还是学不会，新咒语逐渐增加，就在我哭着想放弃时，你出现在我面前。」

她哽咽道：「你对我说……说不必难过，还一个一个……示范给我看。渐渐的……我沉溺於你的……你的温柔。」

「加油！」观众对她大喊。

露西握紧拳头，用全身的力气说：「学长，我喜欢你！」

身边的人突然低下头後退一步，卡萝回头看了一眼，秋咬着唇脸sE难看。她转头朝西追的方向望去，发现西追也正往她这边看，不过他的视线停留在秋身上。他看着秋的眼神再加上开学时在列车包厢外听见的八卦，卡萝猜出西追是喜欢秋的。她拍拍秋的肩膀，语气笃定道：「放心，他不会答应的。」

「欸？」突如其来的触0让秋惊呼出声。

下一秒，西追回答了露西的告白，「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秋瞪大眼睛望向卡萝，卡萝对她笑了笑。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心意暴露在外，她对卡萝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啊……」一滴眼泪从露西眼角流下，她举起袖子胡乱地擦了擦，深x1一口气後苦笑道：「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希望你能和那个人两情相悦。」

两位主持人上台，艾莉森拍着露西的背陪她走下舞台。杰克留在舞台上主持活动，「接下来是最後一位，她似乎对学校前一阵子的新闻有疑问。」

最後一位学生走上舞台，「我是海l．佛格森，赫夫帕夫四年级，我有个问题想问弗雷．卫斯理。」

「什麽问题？」观众笑着问。

两年前海l碰巧看见卡萝和弗雷互动的样子，从此以後她就嗑上了弗卡这对CP。前几个月弗雷追着卡萝跑让海l以为她嗑的CP成真了，没想到不久後弗雷停止了这个行为，他们看起来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海l就想藉由这个活动确认男方的心意，她问：「你是不是喜欢卡萝．石内卜？」

——弗雷视角——

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到卫斯理双胞胎身上。

这个问题去年也被问过不少次，他当时的回答是没有，但现在他变得不确定了，弗雷仔细回想着这学年发生的事情：看见卡萝就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抹掉卡萝的口红和拿下围在她身上属於别人的围巾、想引起她的注意而加强捉弄她的频率，这些好像都能成为喜欢她的证据，但他不敢轻易地认定自己的感情，於是他沉默着不去回答他自己都不确定的问题。

乔治看见自己兄弟罕见地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察觉到不对劲，他笑着代替弗雷回答这个问题：「哈哈哈，你觉得呢？」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跟没回答一样，海l想追问，但主持人已上台为这次的活动做结尾，「很抱歉，由於时间的关系，这次的活动就到这边告一段落。」

主持人宣布活动结束後，人群渐渐散开，弗雷知道乔治会问他刚才的异常表现，但他此时只想一个人好好思考，於是他躲着乔治混到人群之中离开了。

在五楼走廊徘徊了一会儿，卡萝出现在走廊尽头，他的腿又不听自己使唤朝她走去。弗雷走到她身後时，卡萝打开一间空教室的门。

派西听见开门声立即将nV朋友护在身後，目光警惕地看向门口。动作迅速但还是被门外的人看见了他们拥吻的场景。在看见来人是自家顽皮的弟弟後，派西的头立刻痛了起来，他的运气真差，偏偏被最难缠的人看见。他闭上眼想着该如何回击弟弟嘲弄的话语，但却意外的什麽都没发生，他睁开眼，看见他弟弟正愣愣地看着卡萝。

弗雷盯着卡萝的脸，想起圣诞节时在她头上看见的槲寄生，当时的yUwaNg与现在一致，弗雷确认了那并不是错觉，他想低下头亲吻她唇角下方的痣。

弗雷停留过久的视线让卡萝感到不自在，拉了拉他的袖口，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弗雷？」

卡萝的动作将他拉回到现实，心悸一瞬，弗雷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跳了起来，後退了几步，抓着自己x口的衣服往後跑去。

疯狂跳动的心彷佛在对他诉说：承认吧，你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