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的那种吗？」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找到对手了。」这是朝子语浮现在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

纵横演艺圈多年，朝子语遇过形形sEsE的人类，打从十六岁逃学被瞿越熙带回家，她就见过各式各样的人类，肤浅虚伪、暧昧下流，无数男男nVnV背着瞿越熙对她抛出橄榄枝，开出天价的数字试图与她共枕，她都无动於衷。

不是钜额的数字不足以让人疯狂。

而是太丑了。

朝子语冷眼旁观演艺圈，看他们声sE犬马、酒池r0U林，偶尔也有玩X大开想一同共沉沦的冲动，但都被瞿越熙阻止，而阻止她的理由很简单。

「他们太丑了。」瞿越熙慢条失礼，喊着她出道前的本名：「朝云，你花钱p了这麽多不如你的人有什麽意思？是你p他们还是他们p你？」

他饮着威士忌，也不在乎她锋利的话语，「你不如继续跟着我，我能给你的不b他们少。」

瞿越熙往沙发上随意一靠，将剩下的YeT一饮而尽，「至少，我不会让你在其他方面疼。」

朝子语没读过什麽书，对於太深刻的演员意义、成就电影不感兴趣，她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随随便便演戏就拿了几个影后，演戏对她没有意义。

演戏赚来的钱b较有意义。

在获得大量的钱财和鲜花之後，朝子语感到无趣了，两年之後就想跑到国外享她的年少退休生活，但是当初她的签约一签就是十二年，她东藏西藏到後来又被瞿越熙抓回来，被迫工作到现今。

在工作的这十年，她也不是也没遇过长得旗鼓相当的人想要追上去睡他的男人。

像楚君衍，她当时看到的第一眼就想睡他了。

没有其他原因，就因为好看。

於是她含蓄又暧昧地抛出邀约，她相信绝对不会有男人能拒绝国际影后朝子语的约会。但楚君衍却宛如看透她的心思，凉飕飕地看她一眼。

「如果是想拿我当枪矢，朝小姐还是换一位吧。」

他了当地拒绝，还不忘威胁她一把，「不巧和瞿导有些私交，您也不想让瞿导知道吧？」

朝子语气得半Si。

她确实是没多大的心思，只想找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睡他一觉，在瞿越熙面前耀武扬威，挫挫大导演的锐气，让瞿越熙知道全世界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她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人。

至於这个人是吴君衍、还是苏君衍她都无所谓。

但是楚君衍让她生气了。

於是她刻意搅和，在媒T面前暗示他和楚君衍关系好，明目张胆表明他们之间有不同寻常的默契，她刻意在萤幕镜头下暗送秋波，在他生日公开唱歌祝福。因为根据可靠消息，她听闻他早已有心上人。

但楚君衍毫无反应。

也不能说毫无反应，他只是平静地望着她，宛如看一场无声的黑白默剧。

还不是卓别林式Ga0笑的默剧。

「子语，你没必要这样，你不甘心的是其他人不是我。」他轻描淡写回应：「除了提供给我热度，你没有任何好处。」

回忆起那阵子的一头热，朝子语幡然醒悟。

她起初只是想让瞿越熙不甘心，想让他冷肃的面孔出现一点伤心，到头来却什麽都没有获得，还平白给楚君衍抬了咖位谈到更好的资源。

楚君衍依然故我演他的，朝子语想了想逮到一个聪明人不容易，所以常到他的剧组去探班，在他专心研读剧本四下无人时打扰他。

「楚君衍！」

他应声转头，发现朝子语像一团裹着红斗篷的猫缩在他椅边。

她YAnsEb人的双眸凝重而认真。

「你教我怎麽让瞿越熙伤心。」她说：「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做到。」

朝子语从小没感受到多大的Ai，影评者的掌声、粉丝的呐喊尖叫、同业间青睐的目光……这些旁人看来梦寐以求的对她都不重要，只有沉甸甸拿在手中的物品才具有价值。

在温饱前，众多的掌声能给她什麽？不如一块发霉的面包。

但是瞿越熙找到了她，穿越过人cHa0汹涌的火车站找到铺着纸箱席地而坐的她，蹲下身，也不嫌弃她身下脏得发黑的纸箱。

「你想不想跟着我拍电影？」瞿越熙问。

被速食店赶出位置，又被附近的游民SaO扰几天，离家出走又半路辍学的朝云那时候早就对人生摆烂了。

反正她整个人早就烂透了，她爸烂透、她妈烂透，祖宗十八代都烂到家，既然有人愿意找上她，那代表她还有一点价值。

无所谓了。

「十八禁的那种吗？」朝云抹了一把脸，故作横声横气又蛮不在乎，竖起刺来对抗世界：「要拍可以，长得丑的不行。」

瞿越熙久久地凝视着她的面庞。

朝云则是瞪着他，试图用眼中弱小的恫吓赶走眼前的男人。

「不是。」他用手帕轻拭去朝云脸颊旁无意碰上的一点灰，「是上电影院的那种。」

朝子语这十年来从未见过瞿越熙有半分失态，好像他的人生从不踰矩，唯一的意外就是从火车站把她捡起，帮她收拾她破烂的前半生，接着又让她付出十年的青春去偿还。

所以当唐以安将那朵玫瑰cHa入她耳轮之上，朝子语忽然想起瞿越熙接受采访时的回答，主持人问他多年来他的电影nV主角换了又换，她有什麽魅力成为他最受宠Ai的nV演员。

「因为朝子语是您一手培养的吗？」韩梅梅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

瞿越熙陷入一阵沉Y，过了许久才答道：「因为她像玫瑰。」

……像玫瑰？因为像玫瑰就把她从烂泥中捡起来，细心地照养？

朝子语的耳轮火辣的烫，想起唐以安刚才念的那一首诗，前面的话语她听不懂，她没文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但她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她能够从话语中感受到情绪的重量。

她也说她像玫瑰……

指腹捻起发烫的耳朵，朝子语再次认真地将唐以安从头上下打量了一遍，不是以看损友nV友，或是打量一个不重要的後辈的眼光，而是认认真真地审视这个人，将她珍重地放在心底。

「上一个说我是玫瑰的人捧了我十年。」

朝子语从耳上摘下玫瑰，将娇nEnG的花瓣梳理了一番，将它以同样的位置cHa入唐以安的耳轮之上。

恣意的玫瑰在唐以安的耳畔绽放，不及她半分清丽的风采。

「那你呢？」朝子语靠得她很近，手指贴着她的耳廓顺延而下，有一种缱绻的柔情，「你也要捧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