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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二日
晴朗的天气,无雨无雪,街道上充满孩童的笑声,偶尔有马车和机车经过,远方的天空漂浮着遗迹及列车和朵朵白云,风捎来丝丝凉意,和平,真好。
这里不同於西亚,西亚的风总是夹杂着沙子,而这里的风,很乾净。
这里没有哭声和惨叫,没有坦克碾压生灵,天空没有狼烟,一切都很乾净。
我向外坐在窗台上,抱着一只脚,把头抵在膝盖,每一次睁开眼,世间万物都在提醒着我的格格不入,我不属於这个世界,我本该待在既Y暗又肮脏的环境终其一生苦苦挣扎。
我Ga0不懂自己为什麽会来到这,老天丢人前就不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吗?
即使我一身洁白又如何,这依然不能遮掩我周身的W泥。
我是在鲜血和屍T中长大的,即使如此,我也曾被Ai过。
像我这样的人,也曾被呵护着长大,有尊敬的人及同伴,至少在他们全部躺在血泊之前我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说,我从来不信命,因为它可笑的令人窒息。
在你以为拥有全世界的时候,全世界便抛弃了你。
如今我孤身一人待在赛瓦利亚,是否就是被世界抛弃的证明呢?
像我这样的人,也配拥有Ai吗?
Ai这个词是不是离我有些遥远。
同为男人我能感受到西奥对我的微妙情愫,就像是发酵的面团正在一点点膨胀,而我毫无拒绝的办法,因为太相像了,那两个人明明个X和外表都孑然不同,却还是有那麽多相似的习惯和共通点。
我该怎麽样才能同时用恨及Ai去回应他呢?这种扭曲的情感想必是无法长久的,那麽问题来了,即使明知如此,我还要义无反顾地选择跟他走下去吗?
我该离开的,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
但我抗拒不了他的温柔,抗拒不了把他当成他的影子,因为我真的……真的太久没被如此温柔地对待了……
……
「呼!」脑袋往後仰,双脚一蹬,我越过床铺,一个空翻落在了旁边的木板上,拼命把脑中纷乱的思绪赶走,即使想了这麽多,我依旧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我也说了,我不是个信命的人,所以在没有正确答案的时候,我会自己去挖掘,而不是坐以待毙。
首先,去吃早午……去跟西奥谈谈吧!
走过了熟悉的走廊,来到饭厅我没看到食物,只有满桌的花。
不熟悉这些东西,但出於好奇我还是捡起一朵看了看,「这是什麽?」
一直低头捣鼓的西奥这才发现我,「喔,小恒,饿了吗?厨房里有吃的,我去拿给你吧,我还以为你为了躲我都不打算吃饭了呢!」
我拉开椅子坐下,把玩着白sE的花,「我有这麽幼稚?」
虽然自从那吻後我们就没有什麽实质X的交流,不过我这不是打算好好跟你谈谈了吗?
「没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大叔讨好地把一直热着的食物放在我面前,我看着盘子里的蛋饼,二话不说动起筷子。
其实我没有因为当天的事而生气,但我也懒得跟他解释,也免得他以後变本加厉。
大叔坐回原位覆又拿起面前的花编织起来,手法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了。
我边吃着东西边看着他把十几朵白sE的花编织成花冠,他的手边已经放着五六个同样的东西。
「这是要做什麽?」我拿起一个左右转了转,并没有看出什麽特别之处。
「是用来献祭的。」西奥头也不抬地说。
献祭这个词还真是新鲜,我以为献祭的都是活人呢……
「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是穿越来的普通人,而是先知了。
鬼才知道你们这里的习俗。
「啊,你等等有空吧!那就陪我出去一趟吧!」西奥笑着决定,丝毫没有询问我意见的意思,通常在问完人家问题以後难道不是该解答一下吗?还有别给我擅自决定啊!
我是来……算了,等等再说好了,我也挺想知道他在Ga0什麽名堂。
「你也做一个?」西奥把白sE的花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却没有动手,「这是什麽花?」
「彼岸花。」
彼岸花我知道,但我记忆中彼岸花是红sE的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白sE的,怎麽不用红sE,红sE不是b较常见吗?」
「因为意义不同。」西奥意味深长地对我笑了一下,我浑身J皮疙瘩都因为这一笑而立了起来。
「不做一个吗?试试?」西奥这次乾脆坐到我旁边,手把手的教导。
事实证明,我还是挺有天份的,果然擅长用枪械,手指的灵活很稳定度也不差。
不过他还是没告诉我这是要献祭给什麽人的……嗯,反正不是Si神就好。
等我把盘子洗了,西奥差不多也做好一桌的花冠,我该夸奖他真不愧是武器制造师吗?这手速也太快了吧!
西奥拿了个篮子把花冠装好,披上了外套便招呼我一起出门。
今天没下雪,天却格外的冷。
西奥边锁门边跟我说道,「今天是一年里最冷的日子,也是离去的人回来的日子。」
离去?是指Si去的人吗?
我不太信这种东西,不过既然是习俗,我还是选择尊重。
我跟西奥走了一条没走过的路,四周有不少同样拿着花冠的人们,树木稀疏的竖立,没过多久,远离了住宅区,一条小溪流出现在我们眼前。
早已有许多人蹲在溪边,溪流上漂浮着许多花冠,大部分是白sE,其中夹杂着红sE。
西奥找了个b较偏僻的位置蹲下,我在他身侧的时候上坐了下来,看他把花冠一个个放入小溪里,入水的花冠只能任由水流把它们带往远方,生着的思念也可以同这些花一起送往远方吗?
「万瓣花瓣,万般思念。传说Si去的人们会在一年之中的两天,踏着水上的花冠归来,分别是夏天中最热的日子,和冬天里最冷的日子。」
「是吗?他们的喜好可真极端。」就不能找个春暖花开,舒舒服服的回来吗?
「或许吧。」西奥扯了扯嘴角,看得出来他情绪不是很高,还带着一点落寞,「几份思念便放几份花冠,大概每年我都是放最多的那个人。」
西奥亲手放下的花冠有十几份,要不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场合,我一定觉得这家伙家破人亡了,这份量怕不是祖宗十八代都Si了吧?
「埃里卡怎麽没来?」我记得那家伙的父母也Si了吧?
「那孩子还太小,他爷爷身T又不好,所以每年都是我替他们做的。」
「关於这次考试的事,多米蒂拉应该都跟你说了吧?」我正愁找不到时机谈谈,现在正好。
「是啊!都知道了……」
「所以你打算眼睁睁看着他去送Si吗?」西奥宠那小P孩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我不信他会无动於衷面对这件事。
他眼神动了动,转过头来看着我,「他脾气倔,跟你一个德行,当初我拦着不让去明日也不听,这是他选择的路,如果他不後悔,我自然不会cHa手。」
谁跟他一个德行了?我怎麽觉得你在讽刺我?
我不爽地踢了他一脚,他笑了几声,又回过头继续盯着水面发呆。
我们都没再说话,过了很久,西奥把刚刚那个我编的花冠递了过来,「入境随俗,你难道就没有一两个思念的人吗?」
我转着花冠,一脚蹬在石头上,「思念没有,恨倒是有。」
「这样啊……」西奥突然指着水面上的红sE花冠说,「你方才不是问为什麽不用红sE吗?因为红sE是代表着Ai情的思念。是恋人用的颜sE。」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如果你此行无法归来,我会为你放红sE的花冠的。」
我手中一个用力,险些把花冠捏碎,这、这这是告白,可真他妈随便,我悄悄红了耳朵,半晌才回答,「如今我这份感情里夹杂着恨你也无所谓吗?」
「无所谓,因为你就是你,我接受你的全部。」
此时的西奥,看起来有那麽几分凄凉,他微长的头发把风撩起,笑容里是满满的苦涩,看着这样的他,我承诺,「你不是在乎埃里卡吗?我会替你把他平安带回来的,我也不知究竟是Ai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但如果你可以等,剩下的就等我回来再谈,我想知道你的全部,但不想从别人的口中,而是想亲口听你说。」
「那你呢?如果我告诉了你,跟你分担了那份痛苦,你也会告诉我你为何事而恨吗?你也会愿意把所有的伤疤摊在yAn光下吗?」
这几句话问倒了我,我沉默了,「……我不知道,我本就不是在yAn光下生长的人,但如果是你,我或许会愿意试试。」
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我害怕yAn光,但如果站在yAn光之下的人是西奥,我或许不会那麽害怕。
「还有,别诅咒我,什麽此行无法归来,老子可不打算Si在这个破地方!」我一脚踩在西奥的背上,西奥咧嘴一笑,又恢复成了平时的那个他。
「是是是,我们家曹恒最厉害了。」
「好好说话!」
最後,我还是没把那个花冠放到水里,因为我觉得,即使我对他真有几分思念,他也不会愿意踏着这花冠回来的。
我们之间,终是只剩下了恨。
我是作者:这两只的感情终於有点进展了,我好感动;?;感情的刻画可能不够细腻,因为最初在规划剧本的时候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完全就是凭感觉乱乱来的。就是一种感觉时候到了,於是就这样写了的随便,虽然一切都毫无章法,但还是不妨碍我继续写这两只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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