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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户院落被空了下来,h铜大锁锁着,门缝间只能看到遍地而生的野草。没有人走近过那里,那个叫做秋水阁的地方是西伺军营的禁忌,不知为何,司马将军单单将此地辟出,还下了严令不许军士接近。
莫羽晃荡到这里的时候也想起了司马将军的律令,脚步有些迟疑,望着那院子中高出墙头的青梅树,眼神明灭不定。
是因为那个男子吧,那个有着绝世风华却英年早逝的男子。
当年他与姐姐本是相互深Ai的眷侣,可造化弄人,谁又能知道最后竟是这番局面。就连他自己不也是被命运玩弄的棋子,走着七年前想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走的路
莫羽清澈的眸子眨了眨,想起了幼时,想起了姐姐还有接下来将他的世界颠覆的变故。
右手臂在痛,他用左手按住,眉头紧紧皱起。练兵场上受的伤,为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怎样拼了命的训练,都达不到令自己满意的结果?
多少次练兵场上勤学苦练,他熟悉了夜晚带着冰冷凉意的寒风,听惯了寒风飒飒中脆响的铁马金戈,当晨起的朝yAn落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时,心底里涌起的却是乏力和无助。难道不管如何努力,如何拼命,他都无法成为沙场奋战、浴血疆场的战士?无法成为像西楚霸王项羽那样叱咤风云的将军?
抄家的那天他也在场,他冷冷看着白氏一族被冰冷的铁链锁着双手,牲畜一样拉上牛车,驶出了城门,心中血Ye沸腾,眼睛也要冒出火来。
他们该Si!虽然知道这种仇恨的始作俑者并不是面前的人,却压不下心中的愤懑。白木河犯下的错,该有人替他承担,不是么?
当年的扬州之乱,他认得那些禽兽般的士兵,他曾跟着姐姐偷偷去过白木河的军营,见过那个将娘亲压在身下的大胡子将士。当年白木河纵容军队为所yu为,然后再打着正义的名号出师,他倒是下得一手好棋。
不过,他不会忘记,不会忘记仇恨。
黑sE的眼睛似乎Y沉下来,莫羽吐出一口气,背靠着荒园的墙壁坐下,抬头望着晦暗的天空,没有一颗星子。
那张绝sE倾城的脸又显现出来,在没有星子的夜空中朝他微笑,莫羽心中一紧,眼睫毛眨了眨,心中莫名有些喜悦,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收复白木河的叛军后,四国割据成为历史,萧楚攸建大周,称帝制,我仍旧是他的皇后。
我常与他登上城楼,遥望大好河山,看远处山川秀丽,近处百姓安康。累了便依偎进他x膛,嗅着熟悉的味道,内心平静安稳。
我忽然犯困,身T支撑不住,倒在了他怀里。
萧楚攸大惊,转身就要叫御医,然后想起这不是在内g0ng,心下焦急,抱起我朝城楼走去。
待他走近,普帝尧探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不过是睡过去了,要那么着急吗。”见主上不理自己,只好策马跟在身后,朝正yAng0ng去了。
萧楚攸也知我并无大碍,但是数年的分离已经让一颗心百遭蹂躏,患得患失,再也受不了一点担忧了。
“怎样,她有没有受伤?”在外面不知受了多少辛苦,他只恨自己没有生出通天的眼线,可以看到她的行踪,顺风的耳朵,可以听到她的声音。在她受苦受难的时候,他却只能坐在g0ng殿里,等着她的消息,希冀一丝半缕能传到他耳朵里。
白胡子御医闭着眼摇了摇头,萧楚攸心下一惊,大声道:“什么意思?阿阮她……”
只听老头儿悠悠吐了口气:“无妨无妨,不过是太过疲惫,忧思过度。”
萧楚攸Y沉着脸听他说完,安耐住心中的不满,冷冷道:“还烦莫老开些疗养的药方,再留下些药膏给皇后。”
“好说好说。”老头儿打着哈哈,似乎并不介意主上漆黑的脸,接过侍nV端上来的纸砚,刷刷刷写下药方,又从自己的百宝箱里翻出一个七彩琉璃sE的小瓶子,递给萧楚攸,“雪肤生肌膏,不仅能治伤,还可以使肌肤莹润白皙呢。”说着眨了眨眼。
萧楚攸伸手接过,努力克制着才能不让手因为气愤而发抖。这为老不尊的家伙!阿阮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在风雨yu来前,白胡子御医识趣的收拾好百宝箱,拍拍衣袖做了个揖:“祝娘娘凤T早日康复,如果没什么事,臣就退下了。”
萧楚攸头痛的挥了挥手,有些庆幸送走了这个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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