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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
宋北流凿开墙壁,从墙壁里拖出一具尸骸扔进深潭。尸骸漂浮在深潭的水面上,没有沉下去。
但是一分钟过后,深潭底下有一片阴影浮上来,黏在尸骸的背部。半分钟过去,尸骸被吃得连白骨都不剩了。
可以想见,一个活人要是掉下去会死得多惨。
宋北流掐着下巴,盯着深潭看了很久,接着又拖出一具尸骸――拖到一半的时候,尸骸热血沸腾,拼着骨头散架的下场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卧槽!”
宋北流连忙把这具尸骸踹下深潭,尸骸伸长手臂还试图要将他拉扯下去。
“还有四个小时。”宋北流掐算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他身上的诅咒才能暂时消除。
但愿墙壁够结实,撑够四个小时。
上一具尸骸掉落深潭时还没有活过来,无法动弹,因此只是漂浮在深潭水面上。现在这一具尸骸手脚挣扎,掉落深潭后仍旧在挣扎,但是一番挣扎过后仍旧停在原地。
尸骸仿佛是被潭水禁锢住手脚,一旦触碰到潭水就沉不下去,同时爬不出来。
一分半钟之后,尸骸被吃干净。
“果然。一分钟时间,深潭底下的黑云会游上来并在半分钟之内吃掉异物。而且异物掉进潭水里会被束缚,不能掉下去也不能离开,所以不可能在一分钟之内靠游泳游到圆台中心。”
宋北流想了想,掰下一块墙皮扔进深潭里,同样在一分半钟后被分解干净。
“更正一下,任何异物都会被分解。”宋北流若有所思:“有点像传说中的弱水,鸿毛不过。”
蹲下来思考良久,宋北流缓慢转头,目光定在身后墙壁里正努力爬出来的干尸,脸上缓缓露出笑容。
“貌似想到个好办法了。”
高晏四人飞快的穿过长廊,身后是逐渐逼近的虫子和蜘蛛,左右两侧是相接裂开的缝隙,前面甚至已经出现了一堵由干尸堆成的肉墙。
最前面的一排肉墙纷纷裂开,再次爬出一堆虫子和蜘蛛。
褚碎璧先用阳火烧出条道来,再把挡路的干尸踢飞,身旁还有配合默契的高晏帮忙。阿苏罗洒下一大堆鲜血,化成绣眼鸟和雀鸟,分批吃掉虫子和蜘蛛。
同时,阿苏罗还挥舞着巨大的镰刀将挡路的干尸砍成两半。
可谓是个非常凶残的小萝莉。
跑到长廊尽头时,褚碎璧让高晏带着俩小孩先上去,他留下来垫后。高晏二话不说,先把阿苏罗和小观音送了上去,然后推着铁门并冲褚碎璧喊道:“褚哥,快点上来!”
褚碎璧望着挤满长廊的干尸和黑乎乎的虫子,抬起长腿,冲着耶稣画像狠狠踢下去。墙壁落下灰尘,整个第六层跟着晃荡,空间好似静止了两秒。
两秒后,褚碎璧再继续一脚又一脚的踹,总共踹了五次。
‘轰隆’一声,画着圣子赴死的墙壁倒塌,轧倒十几只干尸并一大片虫子,暂时清理出干净的道路。褚碎璧飞快跑上第七层,在关上笨重的铁门时,顺便放了一把火。
阿苏罗松了口气:“外面的玩家把我的罪行写在羊皮卷上面,所以乌苏拉……或者说整个游戏场都开始审判我的罪行。距离今天结束还有两个小时,但是两个小时结束后,玩家应该还会继续将我的罪名写在羊皮卷上,届时又会出现一大堆虫子和蜘蛛。”
虫子和蜘蛛没那么多危险,只是处理起来太麻烦,而且它们还源源不绝。
正说着话,阿苏罗忽然顿住脚步,警惕的环顾第七层的长廊:“墙壁会不会再裂开?”
“不会。”高晏放下小观音,环顾四周:“玩家被审判定罪时,需要在固定的场所。玩家之前在房间里,所以审判的场所在房间。现在规则被乌苏拉改变,但是审判场所应该不会改变。只不过审判场所本来就可以替换,刚才第六层被替换成‘渎神’的审判场所,所以第七层墙壁不会裂开。”
阿苏罗放心了。
褚碎璧:“不过两个小时后,外面那群玩家再次把阿苏罗的罪行写到羊皮卷,第七层就会成为新的审判场所。”
阿苏罗皱眉:“要不然两个小时后我到第六层,等审判场所确定后再回来?”
褚碎璧:“可以。”
阿苏罗的事情暂时如此决定下来,一心四人便心无旁骛的观察第七层。
第七层是塔楼顶楼,长廊宽有四米、高约六米,顶端是大块的彩色玻璃拼接而成。天空虽阴沉,好歹光线充足,因此第七层相比起其他几层,可以说很明亮。
长廊的墙壁和地板仍旧是浓墨重彩的油画,不同于其他楼层采用的阴暗色彩。这一层全部用了明亮温暖的色彩,白色、黄色、绿色以及天空蓝。
一眼望过去,足以让人心生好感,驱散心中阴霾。
小观音:“这里画的是什么地方?”
第七层油画内容是大片的云朵、蓝天、绿草地以及美丽的花园,有条清澈的河流贯穿花园,河流两侧有两棵依偎在一起的繁盛的大树。
地板有两条河流,墙壁两侧也有两条河流。河流哺育了油画空间里的万物,万物和平共处,而树木繁盛,果实累累。
四条河流最终汇聚到一处,尽头就是河流的源泉,源泉是白色的,形状像宫殿里的宝座。
阿苏罗:“万物和平共处,不愁吃穿,没有争斗烦恼。感觉像是传说中的俱毗罗乐园。”
俱毗罗是印度神话中的第一财神,他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乐园,足以令任何神明流连忘返。
高晏:“这是伊甸园,耶和华为亚当、夏娃创建的乐园。”
伊甸园,人类始祖最初生活而最终被驱逐出去的土地,千秋万代以来都是人类渴望回归的乐土。
他们行走在乐园中,脚下仿佛踩着肥沃的泥土,鼻间有着草木、花朵和果实的芳香。耳边隐约传来淙淙的流水声,清风徐徐,拂去一切疲倦。
阿苏罗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眼皮说道:“我困,想睡觉。”
小观音盯着一张严肃的包子脸:“我劝你不要睡的好,你一睡着,土地就会包裹住你,大树、花朵、动物和河流都会吞噬你。它们会把你跟它们完全融为一体,并且抹掉你的意识,让你永远都被困在这里。”
阿苏罗吓得一个激灵:“小观音,你居然会说恐怖故事?!”
小观音撇嘴:“爱信不信。”
高晏:“小观音,你眼里看到什么?”
小观音:“我看到肥沃的土地里满是枯骨,每一棵树的树身里藏着躯体,树根缠着白骨。河流里都是头骨,拨开花朵和草丛,里面是白骨成堆。”
小观音可以透过幻象看见真实,既然他这么说,那么眼前美丽的伊甸园就真的是披着美人皮的白骨夫人。
高晏:“那么,圣物箱最可能藏在哪里?”
小观音摇头,颇为沮丧:“我看不到,东西太多了,我找不到。”
高晏摸了摸小观音的脑袋以示安慰,他回头去看褚碎璧:“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左右,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褚碎璧:“好。”
他们就近找到个地方,旁边是大树和河流,虽然只是油画,但空气和湿度都相对好一点。小观音和阿苏罗担心一不留神就被恐怖的‘伊甸园’吞噬,高晏则让他们两个好好休息。
高晏:“我们守夜,你们睡吧。”
小观音有些疲倦,但还是努力睁开眼强撑精神。阿苏罗倒不是很累,她小声说道:“我陪着你们吧。”
褚碎璧开口让小观音去睡,听阿苏罗不累就拿出提纯出来的液体让她喝下去:“正好省时间,阿苏罗你过来把它全喝了。”
阿苏罗双眼放光,但还勉强保持理智:“我、我可能没办法一下子吸收――”
褚碎璧:“那我自己喝了。”
阿苏罗二话不说抢过提纯出来的液体仰头喝光,砸吧砸吧嘴。
褚碎璧挺好奇,蹲下来问:“怎么样?”
阿苏罗吐舌头翻白眼,大喝一声:“上头!”说完倒地就睡。
褚碎璧回头就对高晏说:“喝醉了。”
高晏没褚碎璧那么淡定的心态,颇为担忧的询问:“怎么回事?”
“在吸收神力,毕竟那神力挺纯粹的,一口全喝光可不得上头?”
“两个不同的神话体系,而且没有半点交集,他们的神力可以互相融合吗?”
“可以。”
高晏狐疑:“你确定?”
褚碎璧颔首:“我试过。”
言罢,他拎起阿苏罗放到身旁,跟小观音并排在一块儿,自己则坐到高晏身边同他说道:“现在我们来猜猜圣物箱最可能藏在第七层的哪个角落。”
“比起圣物箱的下落,我对第七层油画内容是伊甸园更感兴趣。”高晏伸长双腿,舒适的靠着褚碎璧的肩膀,微微眯起眼睛,整个人很放松。
他说道:“第二层的油画内容是耶和华创造万物,第三层却没有出现伊甸园,尽管有亚当和夏娃违背禁令而遭驱逐的画面,但只出现伊甸园的冰山一角,并没有全貌。但在《圣经》里,伊甸园应该是个很重要的篇章。根据其他楼层记载的重要事件,伊甸园不应该被忽略。”
塔楼的每一层都画有《圣经》里的经典篇章和重要内容,包括最著名的创世纪以及圣子受难。
然而对于人类纪元来说非常重要的伊甸园却没有踪影,这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高晏继续说道:“还有,塔楼第一层为什么没有油画?空荡荡一片,应该不是象征地狱,毕竟还有塔楼地窖。”
褚碎璧:“人类被驱逐出乐土,伊甸园成为失乐园。末日审判后,人类重归乐土,称伊甸园为复乐园。指不定在乌苏拉的眼中,没有人类居住的第一层就象征失乐园,而第七层才是人类重归的复乐园。”
高晏若有所思:“有道理。不过末日审判好像没到时间吧。”
人类被驱逐出伊甸园,经历人世的生老病死,在耶和华的眼中,那片土地因人类而充满罪恶。于是就有了灭世计划,但在灭世开始前,耶和华会挑选出义人令他们回到伊甸园继续生活下去,并从此不再经历死亡和苦痛。
灭世计划共分三步,分别用来层层筛选出义人。
最终的末日审判时间是在两千年以后,具体时间好似未明确指出。
褚碎璧:“乌苏拉的朝圣之旅,更进一步的梦想就是寻找到复乐园,她可以在复乐园里享受着永世不灭的快乐。不过我想,比起被判定为义人,她或许更想充当审判义人的信徒,这一点从她生前死后所干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
高晏按照他的思路分析下去:“结果是她的朝圣之旅只走到一半就被斩杀,而且其行为根本称不上义人。她在自欺欺人。”
整座乌苏拉的教堂,一砖一瓦都在诉说着乌苏拉的执念和野望。
她生前想回到复乐园,死亡后依旧执念深重,只是在后期的发展中,她意图将自己扭曲为可以任意审判世人的神。当然在做一切行径时,她还会拉出耶和华挡在面前。
“乌苏拉想重建复乐园。”
耶和华已陨落,世界上的神明已经消失一大半,玩家想取而代之,乌苏拉更加想取代神明的位置。任何boss都有这想法,遑论乌苏拉。
“所以这是一座复乐园,而复乐园建立在末日审判前的最后一座城市。《圣经》记载,以圣城耶路撒冷作为新天新地,耶和华与万民共同生活。”
当然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圣城,只是按照《圣经》里对于新天新地的描述,在末日审判最终一道关卡,新天新地出现了白色宝座和白色宝座上的人,无罪者站在白色宝座旁,而有罪者则被投入硫磺火海中。
“假如第六层是硫磺火海,第七层是复乐园,也是新天新地。那么象征重要之物的圣物箱或许就在白色宝座座位上,至于白色宝座――”
两人沿着河流的尽头看去,四条河流汇聚的源头,像极了宫殿宝座的源头,恰好是白色的。
宋北流扛着一具又一具动弹不得的干尸统统扔进深潭,越到后面越像是打水漂似的,把干尸投出去打水漂。因为速度远比深潭底下黑云浮上来的速度要快,所以很快就铺了一条尸路出来。
他贱兮兮的笑着,然后踩着尸路迅速跑到圆台中心,回头看,身后的尸体逐渐被分解干净,深潭在热闹了几分钟后重新恢复平静。
深不可见底的潭水,藏了不知多少恐怖的黑云,也不知吞噬了多少掉进深潭的异物。
宋北流拢了拢头发:“着陆成功。”
他转过身,看向摆在圆台正中心约半米高的圣物箱。箱子由黄金打造,镶嵌各色宝石和玛瑙,制作的技艺高超且华丽。
宋北流的手摸上圣物箱,摸索着操作一番后,只听细微的‘咔哒’声,圣物箱被打开了。
“成功,奖励自己一个么么哒。”
宋北流掀开圣物箱的盖子,低头看到箱子里存放的东西。那东西是粉红色的,一个篮球大小,看上去很新鲜,甚至还在跳动。
那是一颗心脏。
圣物箱里面存放着一颗篮球大的心脏。
砰。砰。
它还在跳动,心律活跃健康。
一颗小石头从天花板掉落,落尽深潭,浮在水面,不过一会就被黑云分解。黑云分解完水面的异物便往潭底沉下去,潭底很深,见不到光亮,一大片见不到底的黑暗。
百米深潭的黑暗里,猛然睁开了一只硕大的眼睛,宛如冷血动物一般的金色竖瞳。
深潭的水在沸腾,并逐渐影响到地表,整座教堂天摇地动,有种要被连根拔起的恐惧感。
砰!
宋北流将圣物箱的盖子合上,有力的心脏博跳停止,深潭底的眼睛闭上,天摇地动的教堂眨眼间恢复平静。他将半米高的圣物箱扛起,回头就看见无路可走的深潭。
算算时间,两个小时已经过去,诅咒的影响力也被平息了。
宋北流沉吟半晌,面带笑容的从怀里掏出一份羊皮卷:“我果然机智过人,临走还不忘掏走一份羊皮卷。”
说完,他就在羊皮卷上面写下自己的罪名。
罪名成立,整个地窖的干尸都开始暴动,它们挣扎着从墙壁、地板中爬出来,争先恐后扑进深潭,然后又被禁锢。深潭底下的黑云浮上来,但速度远远不及扑进深潭的干尸。
远远望过去,深潭里全是尸骸,跟饺子下锅似的,颇为壮观。
宋北流扛起圣物箱,吹着口哨乐颠颠的跳下深潭,踩着对他充满愤恨的干尸坚硬的头颅,快乐的离开地窖。
白皮女玩家提议:“他们藏在东侧塔楼,不如我们也进去?”
壮硕的金发玩家不同意,他清楚地了解到那几个玩家实力不凡,主动靠近等于正面硬刚,胜算不大。他还是倾向于利用乌苏拉的审判耗光他们的精神气,最后一天再进行截杀。
黑发青年沉默良久,他说道:“我们同意你的提议,但其他人人心浮躁,私下里肯定会有动作。”
真正通关的绿卡只有五个名额,他们必须排除掉宋北流这样一个异类,剩下四个名额。但另一方的玩家实力强劲,真要抢夺的话,四个名额也可能从他们手中溜走。
暂时不考虑四个名额被另一方玩家夺走的可能性,单论他们这一方共有七个玩家,勉强能确定下来的固定名额是四个,到时候怎么分?
圣-枪和所谓的圣灵-宝剑连影子都见不到。
所以他们表面和谐,私底下争斗不断。
此时,有玩家慌张跑过来大喊道:“有人死了!”
金发玩家:“怎么回事?”
那名玩家愤怒的喊道:“有人私底下把罪名和自己阵营里的玩家名字写在羊皮卷上面,所以被审判定罪处死!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其他玩家聚集在教堂中殿,望着被钉在木架上,死状凄惨的玩家。
这名玩家白天的时候还跟他们处在同一阵营,结果半夜里就被钉死在十字木架。
“谁干的?”
“凶手肯定在我们中间,除掉玩家等于少了一个争斗的名额。而且大家都在忙着对付另一队玩家,完全没有设防才会中招。”
“我一直盯着东侧塔楼,另一队玩家进入塔楼后就没出来过。他们拿不到羊皮卷,就算找到罪行也无法进行审判。”
“所以凶手在玩家中间,有人先背叛了我们!”
作为临时队长的金发男和白皮女、黑发青年并没有开口,而是在旁观察其他三名玩家的表情细节,很快猜测出他们并非完全不知情。
应该说,他们其实都存着悄悄弄死身边同伴以确保名额属于自己的小心思。
或许玩家的死去还有他们推波助澜的原因在。
但是金发男并不想指责,因为他只是为了利益合作而作为临时队长,并不负责所有玩家的性命。他冷眼看那三个愚蠢自私的玩家,等他们争吵结束才轻描淡写的出来说两句,把这事儿揭过去。
反正他们真心不在于追究,而是试探其他人的态度。
金发男烦不胜烦,等那三个玩家都离开后,教堂中殿剩下黑发青年和白皮女,他才说道:“我在乌苏拉居室附近寻找到一个罪名。”
“一个重大罪名。”
这句话引来白皮女和黑发青年的注意,他们共同询问:“什么罪名?”
“谋杀神明。”
闻言,白皮女和黑发青年都震惊不已。
“谁敢谋杀神明?谁能谋杀神明?!”
金发男表情诡异:“我也在想到底谁能谋杀神明?被谋杀的神明是谁?如果谋杀神明的人是玩家身份,我倾向于白天跟我对打过的男人。他很强,而且没有展现出真正的实力,我认为他是唯一拥有谋杀神明的实力的玩家。”
黑发青年:“如果不是他怎么办?”
“浪费一张羊皮卷而已。”
黑发青年:“你知道他名字?”
“不知道。”
这就是金发男犹豫的原因,他能感觉到褚碎璧是他们最大的阻碍,却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而无法对其进行审判。
白皮女不满地说道:“所以你说了一大堆都是废话?!谋杀神明……哈!的确是重大的罪名,可惜找到审判对象。”
“谁说的?”金发男喃喃说道,表情依旧古怪,有着跃跃欲试和诡异的兴奋。
他看向十字架的圣子神像,语调轻微颤抖:“谋杀神明者,除了玩家,还有――乌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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