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跟杀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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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闭上眼的时候,无论是青叶还是张翠花,都以为他们是真要小命玩儿完了。
所以在睁开眼的时候,两人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能回过神。
“伢子,俺们这是在哪儿啊?”
张翠花声音虚弱又飘忽地问。
青叶回过神来,抬手在眼前挥了挥,确定自己的手在光亮中没有变成半透明,终于性喜若狂地兴冲冲跳了起来。
也不管浑身僵冷发酸,青叶瞪大了眼睛举着双手在眼前挥舞,“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哈哈哈哈我还活着!我没有被女鬼吃!”
忽然想到村儿里那些老不死的说的那些故事花样百出的结局,青叶倒抽一口冷气,被呛到了也不敢咳嗽,而是僵硬着脖子悄悄扭头,用眼角余光去瞥也回过神来正在庆幸地摸着自己脑袋感慨自己还活着的张翠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青叶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娘有古怪。
比如说她摸脖子的手,手臂上青筋鼓起,指甲也因为略长而显得有些锋利。
比如说她眼神有些飘忽,就好像在偷偷观察他……
其实这些都是他平时没关注的小细节或者心理暗示造成的脑补,可青叶不知道啊,在心里,青叶越来越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娘了,而是昨晚那个女鬼变的。
为啥女鬼要这样做?故事里可说了不老少,肯定是想要假扮成他娘,让他带回嘎子村好继续吃更多的人。
一晚上吃一个,女鬼估计也吃饱了。
青叶觉得自己现在不仅仅是身上凉飕飕的了,就连心里头都凉透了!
张翠花冻了一晚上,这会儿已经有些头重脚轻眼前发黑的症状了,可一向受不的罪的张翠花现在却不敢矫情,双手撑着背后干冷的石壁就要站起来。
因为她怕昨晚上那心狠手辣的女人再出现真把他们给做了。
这种事在这年头可不算少,张翠花没出嫁前就听说过好几起外出走亲戚,结果半路被杀了丢到山沟沟里喂狼的真人真事。
虽然不知道为啥昨晚上那女人弄晕他们后没做了他们,而是扔在了这么个小山洞了。
可张翠花还是不放心,万一那女人只是一时疏忽忘了捆他们,万一那女人是以为他们不会这么快醒过来呢?要是这样的话,那女人很可能随时都会回来。
张翠花怕死,可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去赌这个运气。
想到昨晚上自己被对方摸了一下后脖颈就晕了过去,而且还一晕就是一晚上,张翠花完全能够推测对方干这种事肯定干得不少,要不然咋就那么熟练呢?
说起杀人灭口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都还能带笑!
张翠花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肯定是个杀了不少人的老手!
一直在偷偷观察“女鬼”的青叶看张翠花冷不丁打哆嗦,这又没吹风又没刮雪的,咋突然就打哆嗦了?
难不成是“女鬼”还没适应他娘这个肉皮子,就像穿衣服那样,还不太合身的时候感觉要垮下去了,于是下意识抖了抖……
等两人各自胡思乱想着走出了低矮山洞,眼前看见的东西又让两人倒抽一口带着雪花的冷气。
就在洞口前,地上全都是还没完全干透的血泊,血泊中浸泡着分辨不出物种的各种内脏大肠,什么脏的臭的都胡乱混杂在一起。
而更让张翠花跟青叶吓得两腿打颤的是周围随意丢弃的白骨,有的骨头一看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有的骨头还能从上面挂着的零星碎肉看出它的新鲜。
张翠花想:昨晚那人果然是杀人如麻的,你看看这场面,明显就是把洞口这一片儿当成了屠宰场,而小洞穴里就是她养“畜生”的地方!
青叶则想:这些肯定都是女鬼以前吃过的人,那还新鲜的内脏啊骨头碎肉啥的,肯定就是他娘!
饶是青叶平时对张翠花并不如何孝顺,此时看见自己亲娘死得这样惨,还是鼻子一酸,眼眶都发热了。
张翠花看见儿子这样,还以为是被吓到了,赶紧一把拽住儿子的手腕,踉跄着拖着儿子要往山下走:“快,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因为太紧张,张翠花不自觉地用了大力气。
青叶感受到手腕处的大力,只觉得是女鬼怕他被吓到就不肯带她去嘎子村了。
青叶又怕又难过,脑子里都成一团浆糊了,只能被“女鬼”强迫拉扯着离开。
相信等到回了嘎子村,张翠花跟青叶的生活都会很精彩,到时候他们哪里还能腾出空来想青梅地窖里的肉?
青梅不知道自己的安排能够取得那么好的效果,这会儿她正准备带着狗子去林子里打猎。
因为今年收成不太好,留下了一部分够整个屯的社员明年到秋天都不会饿肚子的粮食后,分到每家每户的粮食就更少了。
哪怕分到了更多的肉,大家伙儿还是担心过冬的粮食不够。
对此,屯里的老人跟老支书和江红军反应了之后,老支书拍板,决定不限制大家冬天里去林子里折腾吃的。
江红军也没反对,只需要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反正连日的大雪,已经把大岗屯跟清水镇的那条路给封了,就连他都不需要再去公社开会了。
不开会,就不会被领导询问屯子里的情况。
不被领导问,他说不说就完全不是啥问题了。
不过老支书跟江红军也一再强调,不允许大家去更深的林子里折腾。
对此,大家伙儿都很高兴,毕竟谁家不乐意自己的锅里多几只兔子野鸡啥的,要是运气好,能打到只傻狍子之类的,那可就全部都是属于他们自己家的!
于是,满屯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连小孩子们都兴起了一股打猎热潮,哪怕现在天上还下着鹅毛大雪,依旧不能浇灭他们外出打猎的热情。
因为在家里耽搁了一阵子,青梅做好外出准备的时候都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在大岗屯这地儿,冬天里基本都是吃两顿饭,要不是打猎热潮,这会儿还有不少人家才刚起床慢悠悠准备吃早饭。
狗子也穿上今年才给他做的鹿皮靴跟狼皮大衣,再加上头顶的黄皮子帽,整个儿就跟一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
狼皮是去年青梅没用完的,鹿皮靴是青梅拿了点肉去让屯子里老人做的,狗子穿上很合身。
狗子拿着自己的小弓箭跟小弹弓,总觉得自己活动不开,眼巴巴地问:“梅姨,我是不是穿太多了?我看隔壁的王狗蛋就只穿了一件棉衣。”
青梅最近揉裙子揉习惯了,看见毛茸茸就忍不住想上手。
抬手,用帮忙整理帽子为借口,在狗子头上揉了一把,青梅一本正经地给予否定:“不会,你之前都冻坏了,江婶子说要注意给你保暖,多养两年身子骨补回来了再说。”
狗子虽然今年长高了一点,可跟同龄人比起来,还是显得发育迟缓,江婶子就说是这孩子早几年遭了太多罪。
要是不好好养回来,说不定以后就是个小矮子了。
在北方,哪怕吃得再差,男人们多半都是高个儿,要是太矮了,女人们都不稀得嫁给他。
不是考虑啥孩子遗传这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问题,而是觉得男人比自己都矮,走出去忒没面儿了。
爷们儿好面子,女人也好面子啊。
想想看,结婚以后跟自家男人去哪里,回头人家一看,哟,那男人比女人都还矮那老长一大截了,可不就要指指点点看稀奇了么。
狗子闻言,只能“噢”了一声,乖乖听话不再纠结穿衣服的问题,而是努力晃动胳膊,试图找到最适合发力的角度。
一会儿他还要用自己的弹弓跟弓箭射兔子野鸡给梅姨做晚餐呢!
两人收拾好,正准备走,在后面收拾房间整理杂物的赵三明手忙脚乱地一边围围脖一边戴帽子地跑了出来,“梅子,狗子,等等我,我也去!”
一个早上的时间,赵三明不得不接受了自己媳妇不声不响就在外面养了两只大老虎的事实。
不接受不行啊,不接受,难不成他还能虎着脸逼着青梅承诺以后不准再去跟那俩老虎接触的话?
赵三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了,只能努力让自己去接受去改变,才能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
不得不说,赵三明的自我心理调节能力还是刚刚的,这不,现在他就能从害怕担心,转变成能监督的地方我一定也要跟着去的心理想法。
青梅跟狗子都跟看稀奇似的看赵三明,青梅倒没说啥,毕竟她一向话少,除非是不得不说的,或者跟吃有关的。
而这个吃,还是要能吃进她嘴里,她才会多说两句话。
狗子却正是渐渐变得活泼,有点小孩儿样的时候,跟赵三明感情也不错,此时就很直白的说:“小明叔,你跟去能干啥?我跟梅姨可是要往没啥人的地方去呢,说不准就要遇见狼群!”
说到狼群,狗子一点不害怕,反而眼睛亮晶晶的,小脸上都是激动跟向往。
狗子身上就穿了狼皮做的大衣,这可是梅姨打的狼,狗子心目中全世界最厉害的就是他梅姨了,遇见狼群有啥可怕的?
狗子甚至还特别希望能遇到狼群,这样他就能亲眼看见梅姨杀狼啦,保不准他也能在梅姨身边用他的小弓箭跟小弹弓帮梅姨打狼几下呢。
单只是想一想,狗子就特别激动,激动得俩小拳头都握紧了。
赵三明嘴角抽了抽,下巴微微昂起来,用鼻孔对着狗子,耷拉着眼皮子瞅狗子:“狗子,你这话啥意思?我是谁?我可是你明叔,想当年叔也是上山摸老虎屁股,下河捉老鳖当球踢的人物,区区小山狼,我能怕?”
那肯定是能怕的啊!去年跟青梅一起去半月屯找医生的时候半道上遇见了狼群,就远远瞅了几眼呢,赵三明当时就吓腿软了,差点没尿了裤子!
不过在小屁孩儿面前,赵三明绝对是要表现出自己威武雄壮的一面来。
屯子里谁家小孩儿不崇拜自己爹啊,赵三明已经不知不觉间把自己放在当爹的位置上了,就等着狗子也像其他小孩儿崇拜爹那样崇拜他。
狗子撇嘴:“老鳖有啥厉害的,我也会摸!”
赵三明嗤笑,一点不服软地硬怼:“可拉倒吧!你是不知道老鳖的厉害。那老鳖,可是会咬人的,而且就算是被打死了都不松口。要是被老鳖咬到了,那就只有等下次打雷的时候老鳖听见雷声儿才会松嘴。”
狗子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说话,很是好奇,可赵三明故意端架子,哼哼唧唧就是不跟狗子具体说说其中的原因。
青梅看时间不早了,懒得听一大一小的日常互怼,转身揣着手就走:“走了。”狗子也顾不上许多,赶紧跟上,赵三明也忙把屋门锁上,现在家里可不像以前那样家徒四壁啥也没有了,家里没人,那必须得锁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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