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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一口气跑出车库,她没有再把杨帅送她的那辆车开走,就这样留在了车库内。

外面的雨好似比刚才稍微大了那么一点,来时雀跃的小水珠此时却冷得像刀子扎进楚楚的皮肤,割破她的心脏,让她浑身都在流血。

她突然搞不清家的方向了,整个街头都弥漫在一种混沌之中,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时而有车辆从她身旁疾驰而过,溅起一阵水花,可她毫无知觉。

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已经停止了,她停下脚步站在十字路口,又缓缓抬起头想去寻找月亮的方向,她想,只要还能找到一丝光亮,也许她还能认清前方的路。

可乌云遮蔽了最后的光明,她的世界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冰凉的雨滴落进她的瞳孔,再顺着眼角流到脸颊。

她机械地往前走着,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路牙,一下子跌倒在地,浅色外套脏了,她却浑然不觉地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她脑中有一个声音,不能停,无论如何都不能停,不管去哪,她得继续走,她不能因为一次跌倒就赖在地上,可她根本不知道再继续往前走,她还能去哪?

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来回的车辆朝她按着喇叭,她慌张地退到街角,沿着一家家清冷的店铺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突然变得十分陌生,时间在她的世界里已经停止了,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身体里的温度在一点点消逝。

她本能地想去人多的地方,就像濒临死亡的人渴望看见一点光亮,对面有一排高档饭店,那里灯火通明,熙来攘往,她太冷了,冷到就连拿着手机的手指也已经僵硬,她决定要去那里待一会,就一会。

于是她顺着斑马线过了马路,绿灯放行一辆摩托车很快地从她旁边骑过,车轮溅起了雨水,楚楚慌张地躲了一下,手中的手机没有拿稳猛然掉落在地,当手机砸向地面时,手机壳和手机分了家,那张一直夹在手机壳里的护身符掉了出来。

从紫竹山回来后,他换了手机,那张护身符就一直夹在手机壳里,她总想着这样就不会忘带了,虽然她不知道那个道士说的话是真是假,可这是杨帅花了999为她求来的,他说花钱买安心,她便带在身上让他能安心。

后面好多电瓶车都动了,从楚楚身旁骑过,她刚准备捡起手机,可那张护身符却被风吹向了马路中间,她收回了手本能地去追那张护身符,此时此刻那张护身符对现在的她来说如此重要,重要到似乎就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必须要追回它。

可就在这时,她的膀子被人猛地拽住,楚楚机械地回过头,萧铭有些诧异地说:“真的是你啊?你干嘛呢?没看见绿灯了?”

楚楚有些愣愣地盯着萧铭的脸,好似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

萧铭惊讶地发现楚楚浑身狼狈的样子,头发潮的,脸上全是雨水,就连身上都脏兮兮的,于是问她:“你怎么搞的?在这干嘛?”

楚楚眼神有些空洞地反问他:“这里是哪?”

萧铭明显感觉到楚楚不对劲,拉着她就说:“先进去避避雨,你看你这身。”

楚楚却着急地说:“我手机…”

等他们再去找手机时,手机刚被一辆右拐的福特压过去,楚楚慌张地冲过去捡起手机,发现屏幕都被压变形了。

萧铭刚才正好在旁边的饭店招待客户,刚出来就看见了楚楚的身影,一开始以为自己认错人了都没敢上前,到后来看见楚楚站在川流不息的慢车道前面,才赶忙走过去。

他先把楚楚带进了刚才那家饭店,又让老板单独开了一个包间,给她拿了点纸巾让她把身上擦擦,顺带让人给她倒了杯热水。

楚楚却根本没有顾及自己狼狈的样子,而是低着头不停捣鼓她那个面目全非的手机,最后绝望而奔溃地大哭:“为什么打不开了?怎么就打不开了呢?”

萧铭也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搬了个凳子坐到她面前安慰道:“这估计主板烧了,明天再买一个吧,你哭啥?”

问完这话萧铭也似乎感觉到楚楚并不是在为一个手机哭,认识她这么多年,虽然她性格挺小女人的,但倒不至于因为手机坏了哭成这样。

他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弯下身子问她:“你没带伞出门啊?”

楚楚摇了摇头,他又问了句:“那你刚才往马路中间冲什么啊?”

楚楚抬起头拿过旁边的纸巾捂着脸:“捡东西。”

萧铭莫名其妙地说:“捡什么东西?不要命了?多危险啊。”

楚楚没有吱声,萧铭看她冻得直发抖,又让服务生把空调打开了,过了好一会楚楚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一些。

萧铭便随口问道:“你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不带伞在路边走啊?你家他呢?”

楚楚的指尖颤了一下,别开了脸,眼圈红红的,萧铭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吵架了?”

楚楚依然没有说话,他干脆腿一翘劝道:“闹什么矛盾也不能往街中央冲啊,要不要我带你打个电话给他?”

“不要!”楚楚猛地扭过头来,声音尖锐,把萧铭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她。

她随即垂下视线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不要再说他了。”

萧铭的目光落在她死死扣在一起的手指上,仿佛要把自己掐出了血印子,忽然微微蹙起眉,将刚拿出来的手机又收进了口袋。

而后他走到角落打开窗户缝,抽了一根烟,在他抽烟的时候,不时盯楚楚看上两眼,说实话,他还从来没见过楚楚这样,就是那时候跟赵倾离婚,她也不至于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连他一个朋友都挺看不过眼的。

直到一根烟燃尽,萧铭才关了窗户,再次来到了她的面前,对她说:“楚楚,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如果你跟杨帅好好的,作为朋友来说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你,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我听说你们打算结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确定要嫁给他,不过,你想不想听听当初赵倾答应跟你离婚的原因?”

楚楚的睫毛动了一下,终于缓缓抬起视线望着萧铭。

萧铭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叹了一声:“准确来说,我是在你们离婚后的好几个月才发现了他的反常,后来找人查的,我要不是留个心,赵倾那个性格真是天塌下来都不吭一声。”

楚楚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声音很低地问:“什么意思?”

萧铭的手指在大圆桌上磕了几下看向楚楚:“我问你,你和赵倾婚后,大概什么时候发现他有变化的?”

楚楚低眸想了想:“大半年后吧,你知道他工作忙,也不是话很多的人,我可能是离婚前两三个月才明显感觉出来他的态度变得很冷淡,而且不太搭理我,回家也很晚,就…”

楚楚低下了头,想到那段日子,似乎也不比现在好受。

萧铭喃喃地说:“时间差不多能对得上吧,那在你跟他离婚前的两三个月,你有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不对劲的事?”

楚楚又想了想,可那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很多细节她也不是记得非常清楚,她对萧铭摇了摇头,就在萧铭刚准备说话时,楚楚却突然打断了他:“嗯…有时候他会背着我接电话,那段时间好像电话特别多,而且我有时候还能在他衣服上闻到烟味,他从前不抽烟的。”

说到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有几天特别奇怪,我只要从健身房一下课,楼下总有几个男的,看上去像社会人的样子,每次都盯着我看,眼神让人很不舒服,我还和赵倾提了这事,后来没多久有次下课,那几个男的突然凶神恶煞地朝我走来,我那时候以为遇到麻烦了,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接了个电话又走了,之后也没遇到什么事。”

萧铭嘴角勾起冷峻的弧度,并告诉了楚楚一件在她现在听起来非常可怕的事。

大概在赵倾出国后的两年,他的叔叔,也就是赵自华的亲弟弟赵自强找到他,说有个很靠谱的产品,只要往里投钱,利率能有20,赵自华一开始不相信,但看着弟弟买了小汽车换了金链子,日子过得越来越肥,加上他隔三差五跑到赵自华面前晃悠,久而久之,赵自华也心痒了,拿赵倾打给他的生活费往里投了一笔,很快就看见了回报。

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东西来钱这么快,虽然他意识到有些风险,但是他弟弟告诉他,这赚的就是快钱,他寻思着只要抽身快,的确是个发财的机会,但是自己本钱没多少,于是他弟弟就劝他找原来的老同事或者老邻居。

老同事和老邻居基本上没什么人敢信赵自华,但是有几个他原来的老师跟赵自华交情不错,从前一直非常欣赏他的才华,惋惜他的遭遇,本着人情的面子以借款的名义打了借条转了点小钱给他。

很快赵自华就利用这笔小钱又赚了一波,他倒不贪,还把赚到的点分了一半给这几个恩师,没过多久这几个恩师就回本了,这样一寻思,感觉挺稳,这些人又拿了一部分钱出来,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听说了这个渠道。

于是同事介绍同事,亲戚介绍亲戚,赵自华的小钱赚得越来越滋润,就这样干了有两年多都没出过事,那些跟着他搞的人全都赚到了钱,把他当神一样供着。

后来他弟弟心大,觉得手上客户群体稳定,想自己也搞一波,于是就成立了一家公司,找了宁市周边一个生态园项目包装了一下,每周末就一大巴一大巴地带着这些老头老太跑去参观考察,对着一片黄土地各种编织美丽的蓝图,什么马场、农家乐、花海、水果自摘地、儿童乐园应有尽有,还推出什么养老别墅的限购。

之后把一群大爷大妈带到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里,PPT演示那些落成后的概念图,再带着大爷大妈们吃吃喝喝开开联欢会。

目的只有一个,画了一块很大的饼,让这些人掏钱投资。

老年人吃到玩到了,还看见了那么一大块黄土地,顿时对项目很有信心,纷纷拿出钱来,于是他们这个项目便用了很短的时间就筹集到几千万的资金,在那偏得荒无人烟的地方光一套私人别墅就能卖出一百多万的价格,还有些疯狂的大爷大妈卖房来投钱,更是背着儿子女儿把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那些退了休的老人,看似相貌平平,一投就是两三百万。

这期间赵自华一直帮着弟弟忙前忙后,大小也算是个负责人,前半年那个生态园的确在施工,还搞起了草莓采摘,经常邀请这些所谓的投资人来玩,对他们说,他们都是这里的老板,尽管敞开来吃。

客户对项目也很有信心,但是赵自华发现这个项目搞来搞去都是那些农副食品,之前说好的马场、儿童乐园,别墅一直没有动工,他那时存在过疑虑,但是他弟弟告诉他不要急慢慢来。

也就是在他产生疑虑没多久的时间,他弟弟带着老婆小孩跑路了,走之前毫无征兆,前一天下午还和赵自华喝茶,聊到马匹的运输问题,第二天就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赵自华一下子慌了,所有人都找到他询问什么情况,那会事情还没到失控的局面,也就是在那时候他联系上了赵倾,但他没敢把实情告诉赵倾,他怕儿子一听说事情的严重性直接不回国了,那么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赵倾在两周之内拒绝了一家很有权威的医院,然后办好手续回到国内,赵自华只跟赵倾说欠了别人两百多万,于是赵倾拿出了那几年在国外的所有积蓄,又贷了点款。

赵自华怕赵倾跟他翻脸,不认他,一再保证就这么多,所以赵倾跟楚楚结婚的时候,手头非常拮据。

赵自华把这几年赚的钱,还有能盘的东西全部转了出去,只要有人找上门闹,他就给点小钱打发,对付了半年的时间,另一方面也在到处打听他弟弟的下落。

直到楚楚和赵倾结婚的半年后,他弟弟跑路的消息慢慢传开了,有人找到赵自华,他卖着老脸担保他弟弟只是去度假,很快就回来了。

但事情终究像瘟疫一样蔓延,直至炸开了锅,掩盖不住彻底爆发,赵自华作为担保人,更是赵自强的亲哥哥,所以好多人跑去冲他家要报警要去法院告他,还有要他命的。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干脆报警抓了赵自华,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可当时那群人中间出了一个牵头的人,那个人之前也在别处投资了理财产品,投资失败后也去报了警,负责人虽然被抓了起来,但他们那些人的钱至今没有拿回来。

所以这个人站出来阻止了大家,并告诉所有人,如果还想拿回这笔钱,就必须得留着赵自华,人不死,债不烂,一旦赵自华进去,更不可能找到他弟弟。

于是所有人不再想着怎么弄死赵自华,而是隔三差五上门逼他。

楚楚听着这一切,忽然感觉特别不真实,她竟然不知道在和赵倾结婚后,他的家里还发生了这些事。

萧铭告诉楚楚:“赵自华是想着他弟弟能回来背锅,但他不知道他弟弟早把老婆小孩送出了国,他自己也是不可能回来自投罗网的。

你还记得那时候孟广德安排人到医院找赵倾麻烦吗?”

楚楚点了下头,萧铭接着说道:“其实那时候赵倾真正从医院离开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孟广德,而是那帮人他妈的狗急跳墙冲到医院找上了赵倾,虽然那次没让院方知道,但赵倾很清楚,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借着孟广德的事果断从医院离开了,你也知道,他是个挺骄傲的人,不愿意闹得满院皆知,还影响病患。

他从医院下来后,你猜他做了什么?”

楚楚眼里的光闪烁不定,整张脸煞白得如一张纸。

萧铭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我认识他怎么也有好些年了,自认为还挺了解他的,直到这件事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根本不了解他这个人。

从前我感觉赵倾循规蹈矩,也很刻板谨慎,后来我才知道他特么就是个疯子,真的,这话不是我随口说说,赵倾绝对是我接触的人当中最疯的一个。

他竟然直接找上了黑老四,黑老四是什么人?就这么跟你说吧,我遇过一个人,左半边没耳朵,问他耳朵怎么了,他说有次跟黑老四打牌,自己动了点心思换了张牌赢了黑老四不少钱,黑老四一边笑着把钱递给他,一边伸手拿过刀要了他的耳朵,在场的全是那个人的兄弟,但没一个人敢出声。

黑老四不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做的都是道上的买卖,但比任何一个奸商都要狡猾。

我不知道赵倾跟黑老四到底做了笔什么样的交易,但可以想象这几乎是拿命在跟魔鬼做交易。

他从黑老四那里拿到一笔钱,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要么拿这笔钱想办法跑路,要么赶紧把之前的债填上。

但是他没有,他干了一件让人很看不懂的事。”

赵倾拿了一部分钱开始搞信科,然后将那些投资人拉了个名单,挨家挨户去登门拜访,并给出了明确的偿还期限和回款周期。

那些人很多家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只要有人肯站出来认这笔钱,只要还能看见回款,那么对他们来说就还有希望,没有人敢把赵倾这唯一的希望给弄灭,所以很快事情得到了缓解,甚至在很多人收到第一笔回款后,开始主动为赵倾分担起一些安抚工作。

而赵倾一边把大量的精力投入信科的项目开发中,一边用剩余的一部分钱有计划地进行偿还,因为他很清楚,他那时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时间赛跑,只要多给他一点时间,多给信科一点时间,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不能把手上的钱一次性给出去,他必须要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活命机会。

因为他知道,不仅仅是那些投资人等着榨干他的血,他最大的债主是黑老四,如果他不能把黑老四给他的这座石山变成金山,那么等着他的,将会是山下的无底深渊。

楚楚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不停发抖,甚至连嘴唇都在轻轻打着颤,她无法想象赵倾在她不知道的世界里都经历了什么?

在她还为小情小爱伤神伤心的时候,他站在刀山火海里遥遥望着她,那到底是多么煎熬的一种感觉,她却怪他不理她,不陪她,冷落她。

萧铭握起拳头砸了一下桌子:“你能想象吗?反正我知道这件事后根本无法想象,那么多人找他还钱,他顶着如此大的压力,居然借了更多的钱出来,你说是不是疯了?

我真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人,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直到这时,一直沉默的楚楚终于声音沙哑地开了口:“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萧铭点点头:“是啊,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争取到了,我萧铭佩服他,所以也见不得他不好!”

萧铭对楚楚说:“在赵倾联系黑老四之前,那帮牵头的人还找上了一个叫廖子的亡命之徒,你刚才说有人想找你麻烦,有可能就是廖子的人,听说那时候他们连你父母的工作单位,包括你所有亲戚的住址都弄到手了,如果赵倾迟一步,你们全家都会被拖下水。”

楚楚听到这慢慢弯下腰,将拳头放在嘴边,痛苦而颤抖地咬着。

萧铭又叹了一声,声音沉闷:“虽然我可能没赵倾这个胆子敢这么去做,但说句实话,这事要是摊我身上,我也会一个人扛下来,大不了带着债一了百了,大男人顶天立地,祸不及家人,出了事没必要连老婆家人都搭进去。

更何况你父母对他有恩,你说赵倾有可能让他们晚年还遭这一劫吗?你弟又还小。

他当时只有选择跟你离婚这一条路可以保全你们,没有其他办法。”

一滴又一滴眼泪从楚楚的指缝中流到地上,她的手指被她咬得发白,心脏拼命地绞痛,翻滚,灼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最后她突然站了起来,萧铭抬头看着她,她对萧铭说:“谢谢你能告诉我,我走了。”

她走得猝不及防,就这么突然拉开包间的门,临出去前她又转过头对萧铭说了句:“六加一下周出国,打算去意大利定居,暂时不会回国了。”

萧铭神情萧索地低下头:“也谢谢你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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