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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倾在太阳升起之前将楚楚喊醒了,当然,楚楚是十分不情愿的,甚至还有起床气,转身将被子往身上一裹没好气地说:“别理我。”
然后白花花的后背露在外面,赵倾不急不慢弯下腰,伸出手滑过她白皙的蝴蝶背,楚楚被他弄得奇痒无比,只有转过身瞪着他。
他直接拿过衣服不客气地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楚楚站在床上指着外面直跺脚:“你看看,天还没亮,喊我起来干嘛?”
赵倾一派悠然地说:“就是天还没亮,喊你起来看日出。”
“……”
当楚楚一边啃着馕饼一边窝在赵倾怀里看着山头腾升的万丈光束时,她承认,美好的风景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例如离开那暖和的被窝。
赵倾怕她冷,把她另一手揣在怀里问她:“记得我们上一次看日出是什么时候吗?”
“北海道。”楚楚不假思索。
“嗯。”赵倾声音略沉,随后说道:“那时候你对我说了句话,我想再听一遍。”
楚楚眯起了眼傲娇地撇了他一眼:“想得美。”
赵倾侧头望着她拽拽的模样,笑了起来俯身凑到楚楚耳边呢喃地低语了一句,那酥麻的感觉笼罩在楚楚的耳廓,让她眼里泛着晶莹的光。
赵倾说的这句话便是当初在北海道看日出时,楚楚对他说的。
“赵倾,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只是这一次,说的人换成了他。
楚楚终于不怪赵倾一大早把她拖起来了,当晨雾下的日出照亮整片大地时,漫山遍野的秋林被点燃了,绚烂多彩的画卷和雪峰溪流包围着这片原始村落,她眼里仿若看见了新生,那种灵魂的洗涤,纵使她去过很多地方也无法感同身受,只有来到这里,这个地方,这个角度,此时此刻的感观如此清晰,就仿佛重新活了一回。
她静静地欣赏这幅原生态的自然风光时,赵倾已经回屋将所有东西收拾完毕,他对楚楚说出去一趟,一会他回来后他们就动身前往喀纳斯。
楚楚的确等了他一会,而后起身打算去找他,半道上碰见图巴村长,图巴村长见到楚楚老远就喊她了,楚楚朝他迎了上去。
图巴村长一脸喜气地对楚楚说:“原来你认识那个赵总啊?昨晚赵总答应出资修桥了。”
楚楚有些诧异地说:“昨晚吗?他怎么说的?”
昨晚赵倾不是和她在一起吗?唔,她突然想起来他似乎是出去了一会。
图巴村长对她说:“说后面会安排人跟我联系,赵总唯一的要求就是给桥命名为‘楚桥’。”
“……”
正说着赵倾不知道从哪搞了辆SUV过来了,而后接上楚楚,和图巴村长道别后他们就出了姆哈村。
路上的时候,楚楚坐在副驾驶望着沿途的风景,漫山遍野的山峰绵延不断,不时能看到一汪碧潭镶嵌在群山之间,像神秘幽静的镜子,大片白云环绕在不远处,变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仿佛触手可及,那感觉奇妙极了。
楚楚又侧头望着赵倾,他稳稳地扶着方向盘,套着件深灰色的针织衫,眉目俊挺,干净清冽,似乎比从前多了些沉稳矜贵的劲儿。
想起从前,楚楚最大的心愿就是赵医生哪天能放大假,然后带着她出去来一场悠闲的自驾游。
可那时的她没有等来赵医生的大假,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时隔这么久,他们奔驰在西北边陲的公路上,望着两旁如诗如画的风景,这一切楚楚都觉得像一场梦境一样,不太真实,而随着道路两旁掠过的风景,这几年的经历仿佛也在她脑中掠过,变得飞速而模糊。
良久,她开口问赵倾:“图巴村长说你打算出资修桥?为什么还指定要叫‘楚桥’?这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听着跟下象棋一样,还楚河汉界呢。”
赵倾深隽的轮廓微侧了下,嘴角弯起迷人的弧:“我好像也没送过你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干脆以你的名字给桥命名。”
楚楚双手抱胸玩味地笑了:“你的特助呢?怎么没跟着你?”
赵倾撇了下嘴:“我让他跟那些领导回去了。”
“所以你早已安排你的人在那些领导身边摸底,自己留下来考察情况,你的人工作做得差不多后,你这边可以直接拍板出资,难道不是吗?”
赵倾意味深长地笑看了楚楚一眼,楚楚直接瞪着他:“我还当你是专门留下来等我的呢,昨天一感动头脑发热回来找你,居然还被你睡了!今天拿个破桥的名字忽悠我,牛逼哄哄的赵总,你现在是空手套白狼习惯了是吗?”
赵倾的笑容逐渐放大,声音愉悦地说:“现在反应过来了?”
楚楚此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骂骂咧咧道:“还送我一座桥,亏你好意思说出口,人家送花送首饰啥的,你送一座桥是什么意思?怕我河水泛滥淹死吗?”
赵倾还真想了下,随后正经地说:“昨晚你睡得太早我还没好好感受。”
“感受什么?”
赵倾这下撇了她一眼,颇有深意地说:“河水泛滥。”
“……”
楚楚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然后又看了他一眼,赵倾笑了起来,问她:“看什么?”
楚楚吹鼻子瞪眼地说:“赵倾你这大白天的是在跟我‘开车’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
赵倾颇为玩味地问:“哦?那我是怎样的?”
“你在外面一本正经的样子呢?”
赵倾直接方向盘一打将车子停在公路边,一望无际的公路看不到尽头像同往天堂,来回一辆车也没有,赵倾直接停下车,捏住她的下巴就封住她的唇激烈地吻着,这场吻来得太突然,湛蓝的天空,无尽的山川不停地旋转,楚楚的脑袋似乎也被他吻得晕乎乎的,而后赵倾悬在她的上方,气息滚烫地对她说:“正经要看对谁。”
说完坐直身子翘起唇角再次将车子开上路直奔喀纳斯,楚楚坐在副驾驶突然就有种被大灰狼吃干抹净还被要被他卖掉的节奏。
他们将车子停在景区买了门票,本来楚楚以为赵倾会带她去坐景区大巴,但是赵倾却对她说:“我们徒步吧。”
楚楚愣是看了他好几秒,有些怀疑人生地说:“你没毛病吧?”
赵倾不以为意地说:“锻炼锻炼。”
“……”至此,楚楚基本肯定赵倾真打算把她累死后,无法反抗直接卖掉了。
喀纳斯的湖区山林很美,真正近距离看到才发现那湖泊的颜色如宝石般神秘梦幻。
虽然楚楚那天没有跟随志愿者队伍错过了这趟行程,但最终她依然跟随赵倾看到了“成吉思汗的脚印”,还有沉睡的卧龙湾,周围云雾缭绕,如临仙境。
路上赵倾找了个向导,楚楚一路上拍湖光山色的时候,赵倾却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像并不是来欣赏湖光山色,还不时和那个向导交流,拿着一张景区地图跟向导询问路径,闲聊间还顺便打听了些周边村民的生活情况。
楚楚拍完照,走回去对赵倾说:“你好像对这里很感兴趣啊?问那么细干嘛?”
赵倾似笑非笑地搂着她的腰:“问清楚好把你卖个好价钱。”
“……”你妹的,楚楚深刻地怀疑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快到山脚下的村落时,他们和向导道了别,向导搭车走了,告诉他们一个小时候车子还会回来,他们要去周边转转的话,一个小时后得准时回来搭车出去,要不然晚上就得住在民宿了。
他们告别了向导后,赵倾便收起了那张地图,楚楚问他:“我们去哪?”
“听说往前走不了多远有座很有名的木桥,可以看见这个村子的全景,我们去那转一下差不多回来。”
楚楚见赵倾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一路没白和向导掰扯啊,都可以充当半个地陪了,于是便乖乖地跟他走着。
赵倾回过头问她:“累吗?”
“你说呢,走这么多路比爬山还累。”
赵倾笑道:“你多久没爬山了?”
“去年才爬的。”
她说完后,赵倾嘴角的笑容淡了,他当然清楚去年她和谁去爬的山,而楚楚也突然想起了那趟小短途,两人渐渐都陷入沉默。
楚楚低下头没有去看他的眼神,倒是赵倾反而放慢了脚步回过头来等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半笑道:“听说你为了他闹自杀啊?”
楚楚猛然抬起头一脸诧异:“谁说的?”
顿时又黑了脸:“是不是我家那小兔崽子?”
赵倾斜睨了她一眼,嘴边依然挂着浅淡的笑意,只是那个笑容中多了点道不明的意味。
楚楚看见了那座木桥,她从他手中抽了回来,往前走了几步踏上木桥,又回过头来盯着他,轻声开了口:“你怪过我吗?”
赵倾停在桥下看着她笑了:“怪你什么?”
楚楚转过身闷闷地说:“你知道的。”
赵倾踏上桥,从她后面环着她,亲吻着她的耳廓声音低柔:“下次有机会见到他,我应该谢谢他把你还给我。”
楚楚低语道:“无聊!”
赵倾却半天没出声,她回头去看他,发现他的目光停在前面一个小摊子上。
这里的人比姆哈村人多,因为是景区,自然也会有很多这种当地村民推的小摊子,卖些小玩意或者吃的。
就例如前面那个妇女,身边堆了几个放满石榴的箱子,在那榨石榴汁。
楚楚转过身问赵倾:“你想喝吗?”
赵倾没说话,只是就这样目光沉寂地盯着那里,楚楚抬手在赵倾面前晃了晃:“喂。”
赵倾一把握住楚楚的手有些失神地看向她,那一瞬,楚楚仿佛看见赵倾的目光在颤抖,仅仅是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再次确认道:“我想喝石榴汁,你要吗?”
赵倾神色有些不大对劲地说:“我不喝,你去吧,我在车牌那等你。”
说完赵倾便转过身大步离开,楚楚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背影,感觉莫名其妙的。
她回过身走到那个摊位前,对着这个中年村妇打扮的女人比划着说道:“给我榨一杯。”
她本来还以为对方有当地口音交流会比较困难,谁料这个女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反问她:“中杯还是大杯?”
楚楚说:“大杯吧。”
中年村妇将整颗通红的石榴按在榨汁机上,榨汁机比较古老,是那种按压式的,红色的果汁流到了一次性杯子里,楚楚侧头望着木桥另一头,果真可以将这片村子尽收眼底,风景真好,于是她向这个村妇问了问村里有啥玩的。
就这样交流了几句,这位中年村妇突然问楚楚:“你是宁市人吧?”
一句话吧楚楚问愣了,问道:“你去过宁市?”
村妇低着头将石榴汁盖上递给她:“以前去过,听你口音有点像。”
楚楚接过石榴汁说了声:“谢谢。”
而后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这个村妇乍一看穿着打扮是当地妇女的模样,可细细看来五官并不像北疆人,如果不是她多问了楚楚一句,楚楚都没有在意,她普通话还挺好的,甚至比刚才那个向导还要好点。
她付完钱后,转身准备去找赵倾,临下桥前,她突然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村妇,突然折返回去掏出手机对她说:“你能帮我照张像吗?就在那里。”
村妇擦了擦手,接过楚楚的手机,还告诉楚楚站在木桥边上,能把村子和山景照进去。
她还挺热心地替楚楚拍了两张,楚楚对她笑着说:“谢谢,照得真好,阿姨你就住那个村子吗?”
这个村妇随口搭道:“是啊,我就住在后面。”
楚楚又不着痕迹地问着:“我都没在附近看到学校,那你们小孩怎么上学啊?”
村妇跟楚楚闲聊道:“我儿子送出去读高中了。”
楚楚笑着点了点头,太阳逐渐西斜,金色的光笼罩着这片大地,她低下头抿了抿唇,攥着手中的石榴汁:“我一路听见他们叫名字都好长啊,你们的姓都是好多字吗?阿姨你姓什么?”
村妇摆了摆手:“我姓曹,我是汉人,少数民族没有姓氏这一说,直接叫名字的。”
楚楚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样啊。”
她笑了笑和村妇道了别,然后拿着石榴汁下了桥,回头见离桥远了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唐教授的电话:“爸,你还记得赵倾他妈姓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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