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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倒提着剑在道士面前踱步,眼角睨着他:“诸位来京城,想必看是这里人杰地灵,都是奔着飞升来的,可来之前,没有问过这城里有几座庙,都供了些什么神仙?”
道士见他眼神冷冽,又忌惮他手里的剑,退后一步道:“贫道与几位道友,是受天象指引,才在京城相聚,还未拜访过京城的仙观,不知大人是哪位?”
孙镇笑道:“难怪了,这位便是詹事府少詹事兼礼部道录司郎中沈大人,道长不该不认得的。”
众道士齐齐变了脸色,道录司是专管道教的机构。
林霜上前两步,走到众人面前,“道长说受天象指引,又观测到吉星变煞星,想必事先没有了解过,您说的吉星是什么星。”
灰须道士定了定神道:“贫道自然知道,夫人是天赦星入命,原本是命中带大吉之人……”
“那道长给大家说说,何谓天赦星入命,”
“天赦乃四柱神煞之一,能逢凶化吉、解除灾祸,命局带天赦者,一世无忧。”
“那吉星变煞星,又会如何?”
“天赦者,故过有罪之辰也。天赦利刑狱,吉星变煞星,恐怕会带来牢狱之灾。”
林霜和沈钰对视一眼,一起笑起来。
沈钰轻轻招手,他带来的人和孙镇手下的护卫军一拥而上,将这些道士按倒捆了个五花大绑。
“道长解释的没有错,天赦星主赦刑狱,触犯天赦者,刑部大狱有请,可不正印证了天象所指?”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没想到这些道士被天象指到了大狱里。
林霜等大家安静些了,大声道:“京城里有清虚观、玉虚观、灵济宫、灵佑宫、崇玄观……这些观里的仙师都是修行极高的,还有护国寺、报恩寺等庙宇,得道高僧至少好几千人,加上钦天监专司天象的官员,他们都没有观察到所谓的天象,可见这些外地的道士对天象解读有误。”
孙镇接话道:“不一定是解读有误,说不定他们压根就不是什么道士,是外地闲帮流窜到各地,专门找只有女眷的大户人家,冒充道士上门闹事,等沈大人将他们抓回去审问一番,便一清二楚了。”
林霜点点头,对大家道:“近日侯府里有虫鼠异动,大家见了奇怪,这伙人便利用这点,先是造谣侯爷出事,然后散播吉星变灾星的谣言,请大家务必不要相信。我家侯爷在外征战,经常有各种消息传来,战场上消息真真假假,有的是为了迷惑敌人故意放出来的,有的是信息传递不及时,在战事未结束之前,这些消息大家听听就好。”
有人问:“那侯府的虫鼠异动是我们亲眼所见,夫人如何解释?”
林霜道:“虫鼠异动,是因为侯府地下埋有地龙。侯爷体格健壮,从来不需要靠地龙取暖。而我却最怕冷,这几天天气转凉,便让下人烧了地龙,那些虫鼠被侯爷训练成了耐寒的体质,闲置了二十多年的地龙突然热起来,它们自然受不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围观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笑着议论起来,都笑说长兴侯府二十多年没有女主人,现在新夫人一进门,居然把地下住了二十多年的小动物都给惊动了。
一场闹剧暂且收场,林霜趁机澄清谣言,也算是意外收获。
第二日下朝,沈钰直接去皇上的寝殿,不料殿中还有一人。
皇上见他连忙招手:“沈卿快过来,这位是灵玄观的丁道长,修为高深,见解独到,朕与丁道长彻夜长谈,许多困扰多日的问题豁然开朗,来来,介绍给你认识。”
沈钰敷衍的与丁道长打声招呼,盘腿坐到皇上对面,神情淡漠的道:“道长可知皇上修的是什么道?”
那丁道长看他不好相与,心中不喜:“听皇上说修的是长生道。”
沈钰:“道长认为长生道,该如何修?”
丁道长捋着唇下的胡须道:“天道邈远,鬼神难明,山川草木,井灶洿池,犹皆有精气;人身之中,亦有魂魄;天地为物之至大者,於理当有精神,有精神则宜赏善而罚恶。修长生道者,积善立功,慈心於物,恕己及人,仁逮昆虫,乐人之吉,愍人之苦,周人之急,救人之穷;手不伤生,口不劝祸,见人之得如己之得,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自贵,不自誉,不嫉妒胜己,不佞谄阴贼,如此乃为有德,受福於天,所作必成,所求可冀也。”
沈钰听后不置可否,抬起眼皮瞟向皇上:“普通人修道,或在山中或在仙观,所遇之人不过数十,所见之事也不过寥寥,不管是周人之急还是救人之穷都是举手之劳,所求自然容易达成。皇上乃天子,辖天下生灵万物,天下事与山中修道相比,复杂万万倍不止,世间的纷争并不是非黑即白,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人人都想要一份对自己有利的公道,以道长所见,皇上既要赏善罚恶,又如何手不伤生,口不劝祸?”
丁道长暗骂疏忽,忘了眼前的人是皇帝,皇帝肩上挑着天下苍生,自然不可能像一般修士可以抛弃红尘。
“皇上乃贵人,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促成阴阳平衡,守住本心即可,细枝末节不必追究。”
“道长所说,岂不是前后矛盾?”
丁道长见皇上面色有些失望,反问他:“依沈大人高见,长生道,该如何修?”
沈钰不答,瞟了皇上一眼,提起银铫子给三人续上茶水。
皇上知道沈钰的脾气,他瞧不上的人,连半个眼神也不屑给。为避免尴尬,皇上替他回答:“沈卿认为,修道修的是本心,圣人总结的经典只是他人的心得,修长生道,唯‘吃好,睡好’便是真理。”
丁道长:“……”
“皇上既记得吃好睡好便是真理,为何还彻夜不歇,熬夜伤身,自毁根基?”
丁道长知道自己落了下风,连忙补救,替皇上辩解道:“求道者,若有所得,如饥似渴,物我两忘,这种心情想必沈大人能体谅。”
皇上连忙点头,他总觉得自己跟沈钰差了境界,与沈钰比起来,这丁道长倒更像凡人一些。
沈钰轻轻哼了一声,懒得跟他们争辩。
皇上连忙转换话题:“听说沈卿昨日将几个道士关入刑部大牢?”
“一群招摇撞骗的神棍而已。”
皇上看一眼丁道长,丁道长道:“听闻沈大人与长兴侯夫人交好,大人维护夫人也是情有可原。”
“怎么道长也相信吉星能变煞星的言论?”
“长兴侯失踪,这是不争的事实。”
沈钰抿了一小口茶水,淡淡的道:“照这么说,长兴侯失踪是被夫人所克,那么要找到他,就得夫人献祭?”
皇上吓了一跳,连忙道:“这不行,长兴侯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要是出了事,他回来非得把京城拆了不可。”
“那道长认为,这局该怎么解呢?”
“吉星变煞星,是因两星争辉,一星沉,一星损,天赦星被天煞孤星拖累,不能发挥其赦罪的能力,而天煞孤星被天赦星所压制,亦不能自救,形成目前僵持的局面,若要解,须得斩断两星之间的联系,放两星各归天命。”
皇上大惊:“难道是要他们和离?那君恩岂不是又变成孤家寡人了?”
“皇上若是想救侯爷,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沈钰勾着唇角问:“长兴侯府没有长辈,侯爷又失踪,和离书是写不出来的,看来只能皇上下旨了?”
皇上身体往后仰,几乎能想象到长兴侯回来时的愤怒,慌忙摆手道:“朕可不能下这个旨,等长兴侯回来肯定会拆了朕的乾清宫、砸了朕的紫丹炉。”
“皇上莫急,道长既然提出来,想必已为皇上想好妙招。”
丁道长被沈钰要笑不笑的桃花盯着,他有种被他看穿心思的窘迫,硬着头皮道:“皇上若是不便下旨,那只有开坛做法,强行斩断两星的联系。”
皇上拿不定主意,问沈钰:“沈卿看呢?”
沈钰不怀好意的勾着唇角道:“既然道长愿意为皇上分忧,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道长以血肉之躯,敢断长兴侯的姻缘,这份勇气,实在令人敬佩。”
皇上听得心肝一缩,想到长兴侯回来后的暴怒,顿时有些同情丁道长:“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是这么做真能令长兴侯化险为夷,把他救回来,想必君恩也会理解的。”
至于怎么跟夫人解释,就看他自己了。
“不过臣还有一个担忧,若道长以人力干涉天命,就不怕惹来天命反噬?”
丁道长问:“沈大人说的反噬是指什么?”
“这我说不好,天灾人祸,报应不爽,谁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呢?”
丁道长讪笑道:“沈大人是在威胁贫道?贫道既然毛遂自荐,自然有应对的觉悟。”
沈钰马上对皇上道:“如此甚好,皇上,丁道长愿意承担所有后果,咱们不妨让他试试。”
皇上有些犹豫,觉得这事不太对劲,然而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见沈钰催促,只得答应他:“飞仙楼可供道长开坛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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