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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过的人尽然会是害我的人,怎么可能?韩雪早就离开本市,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流城?
第二天一早我便前往西区第三分局,要求探访梁静萱。
办事人员询问我身份及与她的关系时,我差点说出话,索性改口及时,她才没有怀疑。
等了会,办事人员出来狐疑的瞪着我道:“梁静萱说不认识你,你究竟是她什么人?”
“我是王栓的发小,想找她问点事,警察姐姐,您进去再帮我问问,我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
办事人员见我可怜又进去问了下,出来让我签字办完登记手续后道:“进门直走第二个房间,你只有十五分钟探望时间。”
我再三感激之后,跟着里面的看守进入第二房间。梁静萱安静的坐在里面,惨白着脸比死人好不到那里去,头发整齐的梳理在脑后,鼻梁上换了副黑框眼镜,眼角还有淤青。
听赵哥说过,梁静萱在里面的日子并不好过,她不是什么重刑犯,不用单独管一关间,看守所大通房关的人五行六色,什么样的人都有,像她这种性子在这里不吃亏才怪!
看守站在一边,说话不方便,梁静萱始终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是王栓的发小,想跟你打听件事。”
梁静萱抬起头瞥了我眼道:“我不认识你!”
“请问你知道韩雪现在在哪吗?”
“韩雪?”梁静萱平静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迟疑。“不知道!”
不知道就一定知道,不然她刚刚不会流露出那种神情,她一定在怀疑我的身份,而且她身心很健康!
“梁小姐,你不要误会!栓子身前一直跟我提到他表嫂,我也是从他那里听说了你!我找韩雪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把栓子放我这的一份遗物转交给她!我一直找不到人,这里也不认识其他人,所以”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你找错人了!”
不等我说完,梁静萱打断了我,她冷眸盯了我会道:“什么遗物?”
“一封信,还有个盒子!如果您真不知道她的下落,那能不能停供我一些认识或者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人联系方式!”
梁静萱沉默了会起身,跟着看守离开探监室!
我从她这什么都没问道,转身出了看守所,驱车来到律师行,现在不到十点,整栋办公楼里还有好几层楼灯火通明,我在大堂徘徊了会,撑着前台不注意流进了电梯房,直达律师行。
大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避开楼道监控来到玻璃门前,门把上积着厚厚一层灰,看起来像是好久没人来似的!
奇怪了!
“喂,你找谁?”我回头看去,保洁阿姨推着工具车从厕所出来。“你是怎么上来的?找人吗?怎么不联系前台?”
“阿姨,这里的人去哪里了?我找这里的梁律师!”
“走了!早就搬走啦!你说的那个梁律师是不是个女的?”我点点头,保洁阿姨嫌弃的说道:“别找了,她被警察抓走了,听说杀了人什么的,现在还没放出来!”
吼吼,传言真可怕,从嫌疑人到杀人犯仅是一句话的距离。
“阿姨,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阿姨摇摇头,推着工具车走了!
第二个希望又破灭了,我坐在车里顿时没了方向,对于七爷的话,我耿耿于怀,想立马找到韩雪问清楚,可如果得到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该以何面目对她!
执拗的我最终还是去了老式公寓,敲开803的门。
戚苏南看起来比上次更消瘦了,整个人都有点脱形,两眼血红,望着他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没吃药!”
这四个字冲出口时,我就知道完蛋了!
戚苏南上下打量了我会道:“吃完了!”
我把他推进屋里,一股子混淆着烟味、霉味、还有说不出的酸臭味扑鼻而来。“把药瓶给我,我去买!”
“买不到的!”戚苏南倒头趴在床上,整个身子沉入床垫中,就跟个纸片人似的。
“买不到,我去给你配,总之,你赶紧给我。”
戚苏南蒙着头睁开一只眼盯着我呵呵笑起来。“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为啥每次都把自己整那么丑!”
“少废话,老子现在没空跟你开玩笑,药品拿来!”
戚苏南指了指床头的柜子,我打开抽屉,卧槽里面全是吃空剩下的瓶子,拿起两个和桌上的钥匙,临走前冲他撂下狠话后,冲出门。
快到医院时,我冷静下来,以我现在身份,进去说话也不管用,没人认识我也不会鸟我。
找来胖子,把药品交给他道:“这是救命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弄到!”
胖子看了眼药品上的字道:“我擦,资料神经病的啊!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吃的。”
“滚蛋,不是我!赶紧去办事,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胖子灰溜溜的下了车,快步走进医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差不多有半小时吧,我接到胖子的电话,他那头含含糊糊的,问了我下病人的情况,我听到女孩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机。
夜未黎在边上问道:“你朋友在外面吗?让他进来跟我说,这种药是处方药,不能乱吃的,你最好让他把病人一起带过来。”
胖子为难的回应道:“挺远的,过来一趟不方便,要是你这里没有,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还算胖子机灵,我就担心他给我瞎安排,让我上去见小女人。
夜未黎沉默了会道:“这样啊!那就没变法了。这药有专科医院开方的,我们这里没有,不过看它的配比方式,我可以帮你问问。”
我在电话那头听到了夜未黎打电话的声音,胖子压低声音冲我说道:“你要不要上来?这种机会可不多,错过一次少一次!”
我想,但我不能。
没等到我回应,夜未黎走了过来。“我给你一个地址,你过去拿药吧!”
“谢谢,弟妹,幸亏有你在,不然我就头大了。”胖子兴奋起来口没遮拦,见夜未黎脸色未变,他立马道歉道:“哎呦,看我这张笨嘴!夜医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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