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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除了你。”吕娴道。这个软弱的家伙还有点用。也是亏他够软弱,才有留命的价值。否则也留不得!
曹植鼓着胸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现在的心情,是早知道会有这一刻,但是,当它真的来临的时候,他是茫然的,道:“除了我?!你留我何用?!我不过是一废物。”
“要的就是废物,”吕娴冷漠的道:“曹操最顶级的精锐折在了这里,带着我父亲的一部分的精锐走了。我与曹操原本不至于不死不休,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容不下我父亲。我原来想,他若有那个心胸,进了许都可以商谈合作,我未必会将他逼死到角落。但显然,现在这局面,和解已经不可能……”
“曹军的所有人马尚且在外,而我需要一个人,主持收拢这些兵马和人心,给他们一个希望,而不至于困兽般的反扑死斗,我才能从容的将可用的消化收编,那些都不算是最忠心的精锐,只要有你,他们总会扭转为我所用,我吕娴不至于杀光所有曹氏人马,这做不到,也不可能。”吕娴道:“你就当是为了救下曹军,少一些罪孽。”至于冥顽不灵的,不会留活路。
“你要我背叛我父亲?!”曹植怒道:“植便是死,也不会背叛家父!”
“杀了曹操,就容不得你生或你死了,这个事,由不得你选。”吕娴冷冷的道:“你死了,我会杀更多的曹军兵将,直到他们为今日的曹操所为付出代价为止!”
“父亲,不会死!”曹植咬牙道,“父亲天下至雄,怎么会死在你一介女流手里?!”
“也许吧,他老谋深算,今日谋算这一出,又是诈死,又是埋伏命换命,他逃了一点也不奇怪,但我吕娴从此刻起,与他不共戴天!”吕娴道:“就算不是今日,以后他必死于我手!他明明不用做的这么绝的,偏偏要走这一步,便是与我徐州彻底的宣战。他不甘屈居人下,难道我父亲就甘屈居人下吗?!天子,谁取不得?!”
“哈哈哈……”曹植愣了好久,突然狂笑起来,眼神透着一点看透世事的通明,道:“……都说我父是天下枭雄,吕娴,你也不遑多让……你,是一个疯子,我不会随你发疯!”
不随她发疯,那她就将曹氏势力慢慢一网打尽。吕娴的眼神就是这个意思。无非是要花很大的代价。
曹植懂了,她的意思就是他会妥协的!
他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这是预告吗?!预告着接下来,他将面对世间最最残酷之事……
许都城中的家人,恐怕是,恐怕是……
曹植号啕大哭起来。
他算是曹姓人中最有良心的一个了,曹操此时若觉不成功,便已经是选择舍弃了他们,所有的家眷。
他们,被曹操抛弃了。
但是,眼睁睁被她拿在手里,面对最残忍局面的却是他。
这不异于挖心肝之痛。
但吕娴对于他的痛心无动于衷,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只不过是她很平静,没有表现出来!
她有着军人的素养,但军人的愤怒,从不显露于外。这才是一个成熟的将官的稳重。
一直以来,她都是游刃有余的,她本想着只要曹操肯降,便可以和谈,只要他肯舍了天子,自降于阶,他们父女眼下也不可能完全灭得了他,和谈是最好的选择。但没想到,曹操,是选择了直接没有回转余地的死磕。也是,他这样的枭雄,恐怕也不可能屈居人下!
那么,应对,也就是她必须要做的改变的策略了。
她不是不疯,也不是不狠,她只是不耍无所谓的狠。
但看着眼前这许多的人命,就这么葬送掉了。她不能不做出调整的应对。
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件事,这些人事,包括吕布所受到的追杀,这种迫害,必须要有交代。
倘若该怒不怒,岂不是以后什么人欺到此种地步都不能杀?!
这,这不是受命于天者的怒!
吕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心道,若天意属她,还请留吕布一命!
倘若不能,她也必须要展示她的愤怒!这是要走到那个位置上必须要做的事情。若只示仁于天下,而不示其威,终究是天平不稳,无法定天下的。
为了父亲,但也不光光是为了父亲。她终究要做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了,或者说,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曹植恍恍惚惚的骑在马上,有几次都会掉下来。
现在这个局面,押他为质还有必要吗?!不,她根本不是为了押他为质才带他出城的。她是为了这长远的布局,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他这张牌。而许都,会不会已经……
她比起父亲,更胜一筹,或者说,不亚于父亲。这番谋略,这种心计。他一开始都没想得到。
原来如此,留他一命,是保住他,不是为了为质,因为父亲已经不在乎他的性命。她想要的是他为筹谋,是留有一张牌面可用。那么,在她那里,父亲也被她给舍弃了。
因为父亲所为,无法降服,她是不打算留的了。
后面会变成什么情况,他不知道。
此时的曹植,是既盼着父亲还活着,又盼着……
如果父亲活着离去,他高兴又悲伤,许都城内所有曹氏人都活不成了。如果父亲死了,他也悲伤,可至少还能保全许都城内家眷的性命,无非是被她控制在手里很长一段时间,不得自由。
眼下,曹植当真是心乱如麻,此时此刻,他竟盼着父亲……他觉得自己很不孝。
原来自己也会陷入权衡之中,天平,它从来不会不倾斜,人终归是必须在天平的两端挣扎着过。
吕娴此时十分小心谨慎,她计算着曹操的兵力布置。
将人马分成好几队,时刻警惕,以免中了埋伏。
高顺留下来的人,依旧留在这里,等待着援军到来时好随时支援,并四处寻找主公的痕迹,他们现在见吕娴前来,心安了许多。
现在的吕娴的存在,不亚于一颗定心丸的作用,就像一座山一样实,就像一重鼎一样稳,令他们心中无比的踏实!
如果只是吕布,他们此时遇此大挫,并因吕布而起,早已经开始怀疑人生,并失望透顶了,一旦这样的事情多了,剑聚了怨恨,叛将不远矣。再忠厚的人,也架不住这样的辜负。而这份失望也不是高顺能压得下的,人可以不惧一死,但终非草木,并不是真的能一直逆来顺受!哪怕再忠心,再想献忠,也架不住这样的消耗与折腾,只怕人还没折腾死,心已经散了……
吕娴看着他们一个个受着重伤,看着自己那份期盼与信任托付的眼睛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事业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就不能只任性了。
曹操要与他们父女玉石俱焚,可是,尚且惜身,她也不能不惜身。若是父亲真的……她也不能死在这里,哪怕于个人私情而言,她也想要报答父亲对她的义。从他不顾一切从兖州赶到许都来救她开始,这份父女之情,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早已经融入她的骨血里,这份恩重与义,她不能辜负。
可是,他们父女身后还站着许许多多将一切托付给他们的人。
不是她怕死,或是怜惜自身,而是她现在,早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们父女是一个集团,若吕布与她都死了,一个集团所有努力会全部垮掉。
陈登,马超,贾诩,陈宫……这么多人的期许,她又怎么能辜负他们的看重与厚望。
父亲啊……你行动的时候,哪怕想着一分这些人的托付,就不会如此鲁莽。
以他们的角度来说,就好像经过千山万水才将一切托付给了创业者,领导着他们一起创一番事业,结果,创业者因为一份感情,而要殉情……
这就变成最大的笑话了。
她若因为父亲的死,而一同死去,那么他们呢?!一切灰飞烟灭,并且一切的看重与希望也都彻底没了。她又怎么对得住那些她曾对他们许下的承诺?!人至少不能这么无能的死。如果是山穷水尽,无可奈何,尚且可谅,倘若是这一种情绪上的取舍与决绝,她真的会被他们原谅吗?!
吕娴心情复杂到无以言述。
她这个时候想这么多,是因为她恐惧,她恐惧吕布真的会没命。她虽已经做好了决定与衡量,万一吕布没了命以后的行动,可是,在感情上,她一时半会的接受不了……
父亲,可千万别有事啊。在我找到你之前,可千万别死了!
此时的许都,一切都处于一种静默之中,本来所有人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一种静谧与恐惧并行的环境,然而,这一切,都被一阵喊杀之声打破了!
听着外面无比的喧哗之声,汉献帝惊吓的站起了身,不住的想往外瞧,道:“……出了何事?!出了何事?!”
然而,吕氏的兵马只是将这里看的严严的,并且还收缩了环境,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汉献帝心中涌现一股悲凉。
曹性已命人传来了话,倘城内可镇则此处无妨,倘城内不可镇,让他们依女公子留下之言,见机行事!
城内乱起来了,倘若到了不得不弃城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带着汉献帝离开这里。
这许都并不太平。恐怕要出大骚乱了!
此时的荀彧听到这动静,心跳犹如擂鼓,他几乎是跳了起来,急提衣疾行要去见天子,然而他哪还能出得去?!
“放开我!我要去见天子!”荀彧急红了脸,拼命的推搡着拦着他的围在他府门前的吕氏兵马。
然而,他终究是推不动他们丝毫。吕氏兵都很冷漠,严肃,道:“此时城内有乱,严禁各人相互联络,以免串连,荀令君,女公子令我等保护大人,可大人若要硬出府门,就不能怪我等采取强硬措施了!”
“你,你们……”荀彧急的是真的疯了,对着领头的小将道:“城内出了什么乱子?!回答我!”
小将并不答。
荀彧真的是急疯了,上前便拿了个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道:“我命死不足惜,可若吕娴还想要面对天下人的颜面,就不得不顾我的生死!回答我,否则,我必血溅当场!”
吕氏兵将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刚死了郭嘉,这荀彧要是也死了,吕氏兵马来许都的事就没人背书了!到时候再传出吕布父女连杀郭嘉和荀彧的传言,虽说动不了吕布父女的根本,但名声上十分不好听!
在这种依靠着名声的社会大环境里,实在是不太妙啊。
想了想,这荀彧他们看管着,也不会由着他造成什么祸端,便道:“曹府内乱,他们开始持械欲往外冲杀,目前正在对战中,为保大人的安全,还请留在府上。天子那里也很安全,若有不妥,我等会遵女公子之命,第一时间保护天子与大人离开,且请安心,城内有我等守护,很安全……”
荀彧听了喃喃自语道:“是曹公有动静了?!他必已至许都……许都突有内乱,必有原因和联络,难道是城内还能出入?不是,这对父女将许都控制的死死的,怎么可能还能内乱联络?!必是因为别的因素……”
他突然想到了不久前地面的震动,难道是城外闹出了什么大动静,以至于产生了地动?!
是曹操回来了!这是让曹府中人有了希望的信号!
荀彧太聪明了,道:“温侯与女公子此时在何处?!”
吕氏兵并不答。
有此乱子,却没出面,必是都出城去了!
荀彧的心砰砰的乱跳,很快推导出了不少离真相不远的事情始末。
他脸色微微大变,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恐怕许都不保矣。”那吕娴绝非常人,如果,她与吕布都出了城,父女二人连一个守的人都没有留下来,那么只怕许都真的要出大乱子了……
一般来说,这种端老巢的行为,倘若无大事,必是要有一个人坐镇的,这对父女必有一个人留在城内,假如这两人都出了城,恐怕是怕城再被夺回,必会留下后手,或者说是死手!而此时曹府中人都要反乱,这就真的大事不妙了……只怕要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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