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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真一时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处于不敢置信之中。这是渗透成什么样了,才会有这样的传达失误?!精准打击军心?!连曹真也信了。

一时丧的不行,破口大骂道“吕娴这小儿也不在,竟也被她玩于股掌之中,真几十年白活矣!为何我军之人如此不中用?!吕娴这小儿当真是小奸贼!”

曹真反思,只怕是见到他们的死战之意,再加上这出其不意的样子,自心心疑才会轻意的就信了。否则,怎么会中计呢?!

那袁尚有后遗症,曹真这一路来就没吗?有的,这就是后遗症留下来的麻烦。

曹真见此哪里甘心又让那关隘让于那些徐州亲兵,当即跑去便要夺回。

“将军,只怕有埋伏啊,他们一向诡计多端,切勿中计!”部将道。

曹真气势汹汹道“若走,岂不是如丧家之犬一般无用?!若不奋力一战而夺回,死也不甘!”

说罢竟是一意要去夺回。

徐州亲兵恨他恨的要死,知道他可能会回,在拿下关隘以后,当然设下了陷阱。

曹真的兵马近了,更近了,一时弓矢如雨,曹真避无可避,顿时不少死伤,不得不后退。

心中恨的不行,这些射出来的箭可都是他曹营的箭,竟都被他们用来给射杀自己的人马,曹真是真的目眦欲裂。

等退了以后,他就在喘着气,一面是不能接受,一面则是深深的怨恨。也不知是怨自己还是怨徐州亲兵太狠辣。

两方都有损伤,而且都不轻。

一时在关隘下都僵持了。

只是攻守之势逆转。

曹真之前是凭着这关隘方才能凭着这不多的人马守住了这里,拦住了这里。而现在,攻守之势一逆转,曹真就失去了优势。仅凭这点人马,是夺不回关隘的。若只是一般的兵马便罢了,凭着智勇也能一试。可是,这些人都和吕娴一样的奸诈,而且悍不畏死,现在他们占优势,还有着之前的仇,怎么可能拿得下来。必定防范严密。

曹真便远远的围着这关隘打转。

其实这关隘也只是一座普通的小山,因为地势险要,是唯一的坦途可以通过,所以建造了一个关卡,也不是正经的城镇,只是用寨栅等物将山上给堆砌了一通,当成一个可以临时作为军用的据点,这样的据点便是当作大战的基地都是不够格的,唯一的用处只是临时阻碍通行之处。

像这样的据点根本拦不住大队军兵的攻击,想要拿下来,只要有人手,实在太容易。

而曹真根本没有办法拿下来,因为他的人手现在根本不够。

“他们守着关不走,难道不想与吕娴汇合吗?!”曹真道“我料他们会落后是为了带走辎重。”

所以他们还会出来寻辎重的了?!

“将军,我们果真要在此处与他们胶着不放吗?!别忘了主公的信。”众将道。

曹真当然记挂,心里也一直在警醒,道“只是此关不拿下,便是接应到主公又如何通过,谁又能知他们不会在设关卡为阻碍呢?!”

“他们寻吕娴急切,只怕绝不会久留。”众人道。

曹真来回徘徊了一阵,作了一番权衡,道“那就留今天一晚。倘若他们出来取辎重,便击之,若无出,我军明日一早且速去白马。”

众将应了。

关上徐州亲兵早就心急如焚的要去与吕娴汇合了,然而却没有马上就走,倒不是为了取辎重,他们知道要速行,辎重反而会碍事,还不如弃之。

他们之所以未走,是因为知道,一旦走人,曹真若是急追不休,将是个大麻烦。

因此便沉静了下来,道“可作一番布置,倘若他们舍不下关隘不放,不如与他一战。如今我们并未占劣势。”

众人一想,便同意了。

当晚,关上灯火通明,点了很多的灯火,可见他们都未曾走人。

曹真拎着刀,趁着黑夜,骑着马渐渐的靠近。

风呼呼的吹过,带过来浮躁的风,曹军上下都带着蠢蠢欲动的心思。

突然,寨栅的门打开了。吱呀呀的声音,黑夜之中听起来特别的刺耳。

曹真却没见人出来,一时曹营上下都面面相觑。

“曹真!有种,就进关,我们尽力厮杀一阵分个胜负,如何?!我等皆是徐州亲兵,无名人也,莫非汝等也惧怕不成?想你也是曹营虎豹骑中名将,何不进关一决雌雄,是看看是你虎豹骑厉害,还是我徐州亲兵营的兵更威猛。曹真,若你非弃而不走,有种就进来!”关上徐州一将道。

曹真大骂道“败类,安敢以陷阱而激我?!休得用此等话术,若论话术,我是你们爷爷,龟孙!有种出来,堂堂正正一战,莫非跟着吕娴久了,也没了没卵蛋的玩意?!下来!”

关上什么声音也没了,只余下风呼呼的吹过。

上面阴森森的,仿佛都没人。

“竟敢小我,为何不语?!”曹真大怒,骂道“一群龟孙!快出来!休得无视我!”

然而,只剩下风声唳气,曹真见此,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然而无论他怎么骂,关上的人都在无视着他。

那风吹在脸上都冷的疼,再加上风呛进嘴里,喉咙都难受,又骂累了,一时气急交加。

怎敢如此无视于人,徐州俱都是无礼之人!

就这么骂着骂着,天就亮了。

风吹的上面曹营的旗帜猎猎作响,却没有一点点人声。

“不对劲啊。”曹真骑着马靠近了一瞬,身后部将紧张的道“将军,他们只怕是故意不出声,引我军入关。切不可中计。以防冷箭。”

也许要的就是他们这么想。

可是曹真不甘心就此离去。

他便指了一个斥侯道“且带人进关一探。若一个时辰不出,便是在埋伏。”

斥侯领命,带了十来个人,直接从大喇喇开着的大门给进去了。

曹真等的心焦,他是既怕人出不来,也怕人出来。

他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若是出不来,就是真的陷阱,他守了一夜,骂了一夜,结果还是进不去。

若是出来了,岂不是说明,他守了一夜,是个傻子?!

然而,就在他不知道该盼着人出来还是不出来的时候,太阳升的高了,斥侯面色为难的出来了,道“……禀将军,已人去关空了!”

“……”曹真的面色扭曲了。他握着鞭子,顿时指着关上一阵乱码输出,“¥¥……”

曹兵上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丧气和郁气。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闷棍。整个军中都蒙了。

曹真大怒,带着人立即进关搜索,果然,小破关里哪还有人在。甚至还有乌鸦出现嘲笑他,飞到了那飘扬的曹营的旗帜上,让曹真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恨恨的朝着乌鸦射了一箭,乌鸦飞走了,却只在附近徘徊。死了太多人的腐臭味太多,它们是绝不会离开的。

若非那旗帜是曹营的,曹真都恨不得把它给削了泄愤!

曹真心中有一口老血,吐不出咽不下,仿佛是被耍弄了一通的憋闷。

也难怪他想不通。自从跟随着吕娴从官渡出来,就一直在被戏弄。现在连亲兵营的人他都没能堵得住,这心里难高兴才怪。

设了陷阱去捉贼,结果自己反被耍。

曹真心里是真的有一股说不出的郁闷和挫败感。

如果不是他本身有问题,那么就是真的有奸细。

那么连他曹营中都有这样的人,那么许都呢?!主公身边呢?!

倘若许都内都是奸细,这后果……不堪设想。

等吕布父女过了明路,到达许都外,这些奸细会做出什么来?!

一想都睡不着觉。

曹真清理了一下关隘,一刻也耽误不得了,当下草草用了午饭,便分了一点兵马守关,这才带着余部火速的往白马赶!

至于追逃走的徐州亲兵营的人?!追什么,分身乏术了。

况且一旦通关,如泥鱼入海,哪里追去,他们再一散开行动,还追个屁!

曹真虽郁卒的吐血,然而,也是敢舍,能权衡的人。

只说亲兵营的人奔跑了一夜,也并不敢确定曹真会不会追来,有人问小将道“曹真会追来吗?!”

“拦截未成,此时还怎么追我们?!”小将道“不用再担心曹真,反而要担心这一路的隐蔽和危险。不能因为通了关就大意。越近许都,这样的拦截一定会越来越多。我们,分散行动,切记,务必要与女公子汇合。”

众人都点了点头。

当下四散分开,像一团团火一样朝着吕娴聚拢。

不知不觉间,已经积聚了很多看不清的人心和力量。

他们不报私仇,只想要保有有生力量,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只要没死绝,就永远是吕娴的拥护。可若是他们死了,火源就灭了。他们不能心里只有私恨!

亲兵营的人无论男兵女兵俱都火速的往许都赶。

曹真急往白马,因为耽误了些时间,又接到了第二封信,却是曹仁的信。

曹真一见,已是变色,大骂道“张绣这匹夫,又反复而叛亡……”

众将都吃了一惊,道“张绣他不是献出了嫂子与主公得了封赏和爵位吗,为何要叛?!”

“见许都危,便有了异心。这贼人……枉主公愿意信任他,重用他,还拨了兵马与他,他却枉顾恩义。此等贼人,还不如杀之。早知如此,在我们拦到他的时候就杀了他才好!”曹真骂道。

“他往兖州来了?!”众将道“曹仁将军可是要将军拦截此贼?!”

曹真阴着脸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挂着黑眼圈,可见疲惫,充血的眼球可见愤怒!

“那就要先知道这贼人的消息才好,否则只怕错过。”众将道“如今这边乱糟糟的,未必能堵到他杀了他。倘若他撞上了主公的兵马,被杀了还算了,可是他若投了臧霸,这……”

哪个不忧心忡忡?!都担心这个问题。

如果变成这样,这将变成一个大麻烦!

“这贼深恨吕布父女,恐怕未必是来投奔臧霸,而是来兖州想要去阻截吕布父女的。”曹真冷笑道“许都如此之危,焉知他没有投机之意?!”

“他?就凭他。疯了吗?!他凭什么敢投机许都,撬曹营之基,而与吕布虎口夺食?!”众将嘴角一抽,都不太敢相信。

这张绣若是自负到这种程度,认不清自己到这种程度,那他也太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了。这个时候,谁敢去许都掺合一脚,这张绣他脑子坑了吗?!

曹真冷笑道“美人计都能利用的人,心中之邪,岂能用疯魔来形容?!”

当下曹真也没有大意,火速的往白马赶。

奈何一路阻截吕娴亲兵,再加上耽误了两日,等他赶到白马的时候,才知道白马竟被先一步赶到的张绣给夺了。

斥侯回禀道“因东郡太守先前颇对他不敬,此贼便怀恨在心,一径直来白马,一进城便斩杀了东郡太守刘延,并屠之满门,这白马上下内外的有名之士,俱都杀尽,取了城中财物和辎重粮草,如今拥着兵马意欲往许都去。”

曹真一听大怒,道“好狗胆!胆敢杀朝廷太守!”

说罢便带着人到了白马城下叫战。

张绣一听是曹真来搦战,也不下马而战,只在城上冷笑骂道“刘延不敬于我,我杀之如何?!什么朝廷太守,绣杀之亦如杀鸡!便是你这匹夫,也不过是一走狗尔。绣不屑与犬猪交战,汝一走狗不去奉迎曹操,还在此处作甚?!滚!”

曹真气的七窍生烟,大骂道“献出美人,方得此封赏,得以列侯位,为何还不满足?!像你这贪得无厌而轻于易叛之徒,早晚必死无疑。曹公有何负你之处?!你不思回报,竟还恩将仇报。小人。”

张绣默然一瞬,当然也不可能承认,道“屁话!曹贼夺吾寡嫂,此等劣贼,人人得而诛之!曹姓人安敢言说不负天下人?!当年曹贼不是亲口言宁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吗?!便是不肯认,那陈宫还有徐州为证。若非如此,这陈宫为何当年弃曹贼而去,因他不义也!这样的人,也敢说不负于我?!”

曹真大怒,喘着气道“狗贼!吾便知当初贾诩为何要弃你而去了!”

------题外话------

今天下午去拆线了,这一颗创面实在大,现在还没有完全消肿,拆个线都满嘴的血,不过还好很快止住了。

身上的味道太重,医生绕着我走。

沾着一楼的死气,让我身上和家里消除不去了。

我到外面,人都绕着我走我就好抑郁。

没有经历过楼下这种气味折磨的人,估计是想象不到的吧。

那股气味,是人油的味道,是人腐朽的味道,还有一种卡喉咙的实物感,特别呛。。。。。。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天气不一样的时候,气味还会变。

我真是个倒霉鬼。

买个老破小,遇上这样的房子。

真是如同住在活死人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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