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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会,阿芙就说一块回去宴会上,毕竟她作为裴家主母,总是不出场,也不是个事儿。
到了主厅,刚好开席。那些世家夫人都不认得蔓儿,各自东家长西家短的,倒把蔓儿娘俩撇在上首,怪尴尬的。
阿芙回了厅里,钱夫人第一个看到,热切道:“二夫人,不要紧吧?”
阿芙笑道:“钱伯母怎得这样喊阿芙,真是折煞我了。不要紧的,不要紧的,只是方才有些胎动罢了。”
赵夫人笑道:“你这娃娃,有五六个月了吧?”
雅岚轻轻拍了拍赵夫人的肩膀:“瞧瞧阿媛,自己生了这许多娃娃,还看错了。二夫人这一胎呀,足足有七个多月了呢!”
阿芙笑得尴尬,夫人们纷纷惊讶道:“二夫人身形可真是苗条,这看起来哪里像七个月的胎呀!”
阿芙入座到蔓儿左手的位子,同坐在身边的桓羡交换个眼神,笑道:“是真的是假的,待我生育的时候,各位夫人不就知道了?到时候我姑娘的满月宴,各位夫人也一定要赏光呀!”
钱夫人耿直道:“怎么就姑娘了?再好的太医也看不准这一块的!你们家这阵子光生姑娘了,也该轮到个公子哥儿!”
“二夫人,三夫人,这胎都该是男孩!”她郑重地对阿芙和桓羡道。
桓羡微微笑着不说话,她是极疼爱小柔的,旁人这样嫌弃小柔是个姑娘家,她心里也不舒服。
赵夫人凑趣:“是呀,方才几位夫人还与我说,她们还等着跟你做亲家呢!”
阿芙笑道:“那阿芙自然是求之不得,姑娘公子的,不都得嫁娶么?”
蔓儿悄不做声,静静吃她的饭。
筷子落到阿芙面前一道菜的瓷盘子上,“丁零”一声,引得阿芙快速瞟了她一眼。
钱夫人乖觉,问道:“咱们同新夫人不熟,方才也没好意思问。如今二夫人也来了,咱们也就放心了,想问问新夫人,这二姑娘,可有姓名了没?”
这一声二姑娘叫的阿芙都有些恍惚,想想才明白过来,是跟着裴蔓叫的;男女分开排,裴蔓是大姑娘,这位可不就是二姑娘了。
可怜那顾舒尔今年都十四岁了,管比她略大几岁的自己叫舅母就够“亏”了,结果如今要管这个奶娃娃叫姨母。
也难怪裴蔓气呢,若是硬循着规矩来,她还得管那个跟自己姑娘差不多大的蔓儿叫后娘呢
蔓儿柔道:“还没呢。老爷说待他好好想想,再定。”
赵夫人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记得当年大姑娘出生那会儿,裴老爷也是翻遍了这么多书,才选出一个藤蔓的蔓字呢!”
阿芙肚里暗笑,赵夫人不知道吧,你面前这位新夫人,恰好同大姑娘重名呢!
桓羡心中也好笑,轻轻碰碰阿芙的手肘:“我来的时候你已去了侧房了,没事吧?”
阿芙摇摇头,轻声问:“桓伯母呢?怎么没过来?”
“我阿娘懒待来,在我房里呢。”
阿芙知道,因为桓老爷是个浪荡种,桓羡的阿娘在世家夫人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不参加,倒也是情理之中。
本都是相安无事,可蔓儿吃着吃着,突然一口呕了出来,把坐在她身边的阿芙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夫夫人?”
蔓儿皱着眉头,捂着胸口,好一副病西施的样子:“这这一盏豆角,恐怕有些坏了吧?”
说得阿芙脸一白,传出去,裴府的满月宴用了些下脚料,她也就不要在长安过日子了。
后头一个小婢子急忙过来扶住蔓儿:“夫人,没事吧?奴婢这就叫人端了这盘子菜下去看看!”
蔓儿浅咳不止,一脸顾全大局的隐忍神色:“不必了这豆角,我吃不得边上这一条硬线,恐怕是咳咳卡着了”
阿芙简直要昏过去,你这个做了半辈子婢子的人,在这里矫情什么呢?
那豆角阿芙也是吃了的,大部分硬线都已尽数挑掉,恐怕只有些许边边角角残留。
纵然是难以下咽,也该竭力当作若无其事,当着众人呕出这样一团,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桓羡道:“那,夫人不若也去侧屋休息下?看着姑娘也困了,许是该歇午觉了呢。”
蔓儿虚弱地抬起手臂,招呼奶娘把孩子抱走了,自己艰难地用手肘支撑自己:“没事,不要扫了各位夫人的兴,咱们继续吧”
阿芙素不知道如何劝装睡的人起床,这会也懒得理矫情的蔓儿,只慢慢坐了回去,招呼各位夫人用膳。
蔓儿装了会子,自己也把“豆角之变”给忘了,又开始正常用饭。
钱夫人跟阿芙说笑,余光看到蔓儿也不夹菜,低着头不停咀嚼,不由疑问道:“夫人吃得还好吧?”
阿芙头皮发麻,哪里有主人家叫客人问“吃得如何”的?就不能别出洋相,收收那通身的小家子气,大大方方吃完这一顿吗?
蔓儿娇娇弱弱道:“我吃得好呢,谢谢姐姐。我只不过是习惯了这样多咀嚼几口,叫姐姐笑话了”
阿芙看了桓羡一眼,后者也是一脸无奈,两人默契地不做声。
好不容易吃完这一餐,阿芙真是汗湿重衫,回去房里就急着洗漱沐浴,想早些歇下。
谁知晚间又有裴老太爷的人来传她,说是老爷有话要说。
元娘抱怨:“疯了疯了,这家人都疯了,哪里有半夜叫儿媳过去训话的!”
却也没法子,阿芙又爬起来梳妆整齐,去裴老太爷的书房等候。
盛夏的晚间,蝉鸣阵阵。裴老太爷坐在书房正中,门户大敞,就叫阿芙立在院中,问道:“二郎媳妇,你觉得今日的满月宴,办得如何呀?”
声音之大,阿芙觉得半个裴府都听得到。
阿芙回道:“儿媳觉得尚有不妥的地方”
“我听不清。”
阿芙咬咬牙,硬着头皮大声道:“儿媳觉得尚有不妥。”
“不妥在何处?”
阿芙哑然。裴老太爷和男宾们都在外席,听陈升说那边宾主尽欢,不曾出了什么幌子。
那估计是下午蔓儿哭诉了些什么
阿芙中气十足,大声道:“豆角未去丝,让夫人吃得不舒服了!”
院子外头一阵骚动,有几声轻笑传出来。
说完阿芙就后悔了,如今她孤身一人在这裴府里,谁也反抗不了裴老太爷的意思,她实在不该这样轻纵,激怒了裴老太爷,又能有什么好处呢?
她急忙找补:“以及,监察不力,下人们把条幅”
可惜晚了,裴老太爷一个茶壶掷了出来,在第一级台阶上摔得粉碎,吓得阿芙愣在当场。
他站起来,烛光在他身后,影子往前投,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在这暗夜里格外的瘆人。
“向芙,你不要觉得裴蔓和叔裕看蔓儿不顺眼,你就可以狗仗人势!”顿了顿,裴老太爷许是也觉得说得不太妥当,加了句,“狐假虎威!”
阿芙简直给他说傻了,一瞬间眼眶就红了,那酸涩的感觉,眼泪好像就要夺眶而出。
“蔓儿,再年轻,也是你的婆母。我不曾要你按规矩来,是看在叔裕的面子上。可你,不要觉得就可以轻慢了她去!她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阿芙死死咬住唇,强迫自己噤声。
“现下还由你操办事务,是觉得你当惯了,熟练,加上蔓儿刚刚生产,身子不好。你就不要觉得自己拿到了天大的权力,在条幅、吃食这样的边边角角上做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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