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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微笑道:“都好。你觉得呢?”
叔裕心中涌起万千波澜,最终出口的,也不过是一个“都好”。
两人正目光相接,难舍难分,外头樱樱忽然来报:“二爷,夫人,老夫人来了。”
叔裕讶异道:“岳母?”
阿芙直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
樱樱应了:“老夫人坐了小轿来的,老爷没跟着。”
“阿娘是不是听说我有孕了?”阿芙惴惴问道。
叔裕想想也有道理,阿芙是在后宫晕倒的,人多口杂,保不齐传到了向夫人耳中。
叔裕拍拍阿芙的手:“不怕,你自己的娘亲,最疼你的。她说什么你就应着,若是她当真看出你不记事,咱们坦白了便是。”
“要我陪吗?”叔裕问。
阿芙摇了摇头,要是阿娘来跟她说怀孕的事,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让叔裕听到呢。
叔裕笑着凑在她鼻尖上吻了一吻,这才出门去。
他刚走,向夫人就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径直坐到阿芙的榻边,也不问她为何白日里躺在榻上,道:“阿芙啊,你得救救你哥哥,你爹那个没良心的”
阿芙听到心里一惊,哪个哥哥,哪个爹,什么救一救,什么没良心
“今天上朝时候,你大姐夫说要把你晋珩哥哥和你二哥都接回来,结果叫你谢伯伯给否了。你那个谢伯母就常常同我做对,你这个谢伯伯更是碍事!而且,你父亲同你夫君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帮你二哥说,结果皇帝就没把他们调回来!”
阿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到底是想让二哥回来还是不想让二哥回来?”
把向夫人气坏了,一拍床:“你这孩子!要气死我吗?我想让你二哥回来啊,当日我都没想让他走!那福安,荒山野岭的,哪里是个人呆的地方。如今,圣上看你哥哥抗击敌寇有功,这才特许他早点回来,怎么就”
向夫人放声大哭:“怎么就没抓住机会啊啊啊啊”
阿芙听的一头雾水,叔裕下了朝之后也没跟她交代,听起来又是件有前因后果的事,阿芙心中越发发虚。
向夫人抓着阿芙的袖子:“听见阿娘的话没?阿娘如今在你阿爹眼里是个什么也不如的了,可你不一样,我听说你俩早就和好了,你可千万得叫裴尚书把你哥哥调回来,你听到没?”
阿芙有点害怕了,看着向夫人似疯似癫的样子,她对这个传说中疼她入骨的阿娘充满了疑惑,只得搪塞着应了,现将胳臂收了回来,小心地放在小腹上。
向夫人在她榻边念念叨叨许久,又哭又说的,还嫌阿芙不回应。
好不容易把她哄走,阿芙的心情沉到谷底,又觉得腰背酸软,索性在床上躺平了,回身朝里,蜷成一团。
她倒不怕叔裕不听她的,只是向夫人这样神神叨叨,不禁让她心里好生失落。
再听她说父亲的那一通事迹,恐怕也不是什么完人。
话里话外,只觉得这两位老人家越活越年轻,竟像小孩子似的,只专注于自己眼前的星星点点。
父亲娶姨娘固然不对,可是母亲却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阿芙眨眨眼,暗暗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如此。
阿芙这一胎很稳,她除了那一次眩晕,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叔裕常带她出门闲逛,逛到整个西市有几家店阿芙都心中有数。
长安人都知道裴二爷和裴夫人情深意笃,以至于皇帝在朝堂上笑道:“今年秋猎朕打算带向美人随侍。裴卿,你与朕算是半个连襟,把裴夫人也带上吧。众卿都把家眷带上!咱们来一个普天同乐!”
皇帝这一番话一说,向尚书的脸都激动红了。
向雨不过是个小小美人,能让皇帝不顾礼法说出“连襟”二字,可见盛宠。
向尚书真心觉得今年才十四的向雨不简单,想想李姨娘的动人风姿,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一旁站着的皇后之兄王穆之面色一变,他们的父亲王右相却仍面带微笑,仿佛是替皇上高兴似的。
叔裕问阿芙:“你想跟着秋猎吗?有舟车劳顿,不过秋天的猎场漂亮极了,满山红枫。”
阿芙惊喜:“想去!皇上准带家眷吗?”
叔裕勾勾唇角:“你那个妹妹也是厉害,皇帝如今是把她放在心尖上,去秋猎也要带着她,这不,还专门要百官家眷都陪侍。”
阿芙翻翻白眼,开玩笑道:“人家还当是皇帝给夫君的恩赏,原来是不去不行的任务。”
叔裕想想她说的有理,揽住她的脖子,吻住她胡说八道的小嘴:“你如今是厉害了,仗着我不能”
阿芙笑出满脸红晕:“夫君终于承认自己不能了”
两人笑了一会子,叔裕道:“赶着秋假,我陪你回一趟向家?你也许久没见过你父亲了。”
阿芙有些担忧,她也将向夫人状若疯魔一事跟叔裕说了,可叔裕也没办法。
为了主战派的利益,向铭晏绝对不能调回。若是让普天下觉得,战胜敌军就是调回中央的资本,哪还有几个人会一门心思铺在建设边疆上呢?
正巧向铭晏请求遣穆晋珩回朝汇报的书信到了,叔裕与户部尚书谢弈一合计,索性将穆晋珩封了个户部长史,一则将他笼在主战派一党,二则也堵住那些要求奖赏向穆二人的悠悠之口。
叔裕道:“今儿下来文书了,调了穆晋珩回来,就是你那青梅竹马。你二哥哥,还得在边境为国效力。我陪你过去向府一趟,当面与你阿娘解释了,免得再生事端。”
阿芙笑眯眯捧了叔裕的脸:“我夫君就是好。”
糖衣炮弹最是甜。
过去向府,一开始一切都正常,那李姨娘面子大到一定程度,也就有了股子风度,倒不似从前那般讨人厌了。
裴叔裕知道,这其实是李姨娘彻底压过向夫人的表现,看阿芙清澈的眸子,他知道她也懂了。
两人在李姨娘处同向老爷略客套了几句,便过来向夫人处。
进门时候刚巧碰到个脸生的婢子,叔裕略一迟疑,里头已喊叫起来。
他顿时不敢将阿芙带进去,正准备拥着她离开,却见门轩大敞,向夫人扑在门口哭起来:“铭晏啊我的亲亲铭晏,这个家里没人把阿娘当人了啊”
后头穆欢年和向铭君两个人扶也扶不起来,还被向夫人百忙之中抽了几个耳光。
阿芙皱着眉头,也顾不上害怕——当然,还是紧紧牵着叔裕的衣袖——走上前去,柔声道:“阿娘啊,您先起来,我哥哥在边疆,那是有大作为的”
谁知向夫人扑棱起来就要打她,多亏叔裕眼疾手快,将她挡在身后,怒道:“岳母!”
向夫人已是心碎,哪里管他:“我伺候了一辈子向子寒,向子寒眼里没有我;我半生拉扯你们几个长大,我说什么你们都不听,一个个在我面前摆着个死鱼脸,胳臂肘子往外拐向芙!是不是你嫂嫂要你把穆晋珩调回来的?妄我生你养你爱护你,你”
阿芙给她骂傻了,委屈道:“阿娘!那是对我哥哥好,你将他扯回京城,”难道要他在这没有硝烟的党争中粉身碎骨吗!
她后半句没说出口,只是万分失望地看着毫无仪态可言的向夫人。
向夫人够不着阿芙,便不住抓扯着穆欢年,直到她头上的发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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