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跟摄政王一起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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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一吹,现场顿时一片骚乱,所有分散在外的武将文臣立刻策马朝着文名宗的方向赶来,一时马蹄声,惊叫声,呼唤声不绝于耳。
文名宗目光犀利而惊怒的站在随后赶到的文道韫身前,文道韫如朗星般的眼此时也流淌着微微的寒意,若是方才再慢一分,这只羽箭将会准确无误的射入文名宗的心口!
“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镇国将军司徒剑满头大汗的下马跪地,不过弹指挥间,竟然就发生了这等大事!
文名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声线沉沉:“无碍,背后贼人猖狂,将军辛苦了。”
司徒剑浑身一凛,一滴冷汗悄无声息的从额角流下,他不明其意,只好默默抱拳退开。
与此同时,方才借口方便的刘子静正沿着脚步急速朝着那刺客离开的方向追去,一击不中,他明显气息紊乱,因此也留了不少破绽在林间,刘子静根据这些很容易就发现了他的行踪,那是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神秘男子,手臂上纹着一个纹身,那是……死士的标志!
刘子静浑身一凛,立刻提气落到他身前,正要出手捏住他的下颌,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人脸色一白,嘴角顿时流出了黑色的血液,白眼一翻,不一会儿便倒地身亡了。
她气的直咬牙,眼看着她就能拔出他嘴里的毒囊,没想到他任务失败后竟然这么快就自行了断了,真是失策!
不过人虽然死了,但他身上还有东西可以搜,刘子静随即蹲下来,伸出双手在他的身上仔细摸索着,除了弓箭与箭矢外,还有……
蓦地,她眼前一亮。
待刘子静回到营地,文名宗仍然站在一堆臣子中间神情严肃,她立刻大步上前单膝跪地,道:“属下幸不辱命,已成功将贼人擒获!但此人乃是一名死士,现已服毒自尽。”
说着,她将身后拖着的一个黑衣身影摆到众人面前,果不其然是一张嘴角流血气绝多时的脸,文名宗冷峻的神色这才微微舒展了几分:“有劳刘卿,可有线索追查其身份?”
“回陛下,并无任何线索。”此言一出,刘子静似乎一下听见了周围某人松了口气的声音。
文道韫此时的目光丝毫不在那具尸体上,他满眼都是面前这个神色淡定的刘子静,她究竟是谁?这般人物,这般能力,不入仕,只甘愿在文名宗的身边做一个近卫?
文名宗略点了点头,随后便吩咐众人自行散去,刘子静和文道韫跟在文名宗身后回了营帐,一入帐,确定无人偷听壁角,刘子静立刻呈上方才从尸体上找出的物件,并说:“陛下,方才人多眼杂,故而属下并未将此物当众取出,此乃从那名死士怀中所怀之物,请陛下过目。”
随侍一旁的公公见状立刻接过她手上的铭牌,接着恭恭敬敬的呈到了文名宗的面前。
文道韫也顺势起身,二者对视一眼,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司徒剑?”
刘子静也浑身一凛,镇国将军司徒剑?那一双虎目好生摄人,但直觉告诉她,他应该与此事……并无关联!
文名宗随手搁下铭牌,目光投在了刘子静身上:“刘卿,你如何看待此事?”
她没想到自己会猝不及防的被点名,略微思索一番,顿时回道:“属下斗胆,若此物当真是司徒将军的所属铭牌,那么他,便恰恰不是此事的幕后黑手!”
此言一出,倒是顿时激起了文名宗和文道韫的兴趣,文名宗立刻道:“但说无妨。”
“那刺客乃是一名死士,故而除去在唇齿间藏有毒囊之外,绝无可能带有主谋的身份铭牌,那与主动投案自首并无二致,因此无论主谋是何人,他断不会留有如此关键的破绽,故此,若是恰好被微臣找到这一铭牌,这便说明,司徒将军乃是被人栽赃。”刘子静一字一顿的说出这番话。
文道韫顿时赞同的点了点头:“而且此人,势必与司徒剑关系亲近,否则绝无机会取到此铭牌。”
“敢问王爷,此铭牌乃是司徒家族人人持有,还是唯独司徒将军一脉血亲才可持有?”
文道韫有些讶然的看着突然对他发问的刘子静,却也很快为她解了惑:“一脉血亲,所持有者绝不会超过五人。”
刘子静心下有了底,只有五人,那么调查起来便并不困难,况且铭牌上更有一枚族徽,想必便是司徒家的族徽了。
一片静默,半晌,文名宗终于开口:“此事,务必要调查个水落石出,有劳摄政王。”
文道韫颔首领命,随后作揖:“禀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刘亲卫才思敏捷,武艺高强,是一臂助,臣斗胆请其协助调查,必能成事。”
刘子静有些莫名,搞不明白自己哪里“才思敏捷”了,武艺高强还勉强称得上,莫非这位摄政王觉得自己来历可疑,要借此机会来查她的底细?
“有何不可?刘卿,你协助摄政王。”文名宗欣然同意。
眼看着骑虎难下,刘子静心下总是千百个不愿意,也只好抱拳应下了。
“刘亲卫不觉得自己有些屈才?”文道韫淡漠的眼里头一回有了似笑非笑的情绪,看着眼前那叠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探访结果,“本王扪心自问,做不到这般细致和条理。”
刘子静有些汗颜,此时的她身在摄政王府,一举一动都被严密监视不说,这位摄政王还时不时的来谈一下她的口风,着实让人心惊胆战。
“非也,只要能为陛下所用,何来屈才一说?”刘子静漫不经心的将呈上的口供文书分类归叠,“无论官位高低,只要能做实事便不失为一种才干,王爷说是不是?”
文道韫一时有些哑然,片刻却摇头苦笑,没想到对方心性竟如此豁达,倒叫他都要汗颜了。
“是本王着相了,不过刘亲卫曾经身为京城捕头,家中可有妻小?”
这便是铁了心要探她的底了?刘子静咬了咬牙,故作不好意思般的挠挠头:“这可真是……不瞒王爷说,属下尚未娶妻呢。”
“不过刘亲卫的模样倒不像是京城人士,不知籍贯何地?”文道韫眉眼间含着那么几分不经意,仿佛当真只是在与他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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