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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平,你来镇北军,多少年了。”

萧炌没有回应兰庆平的激动,而是回问了一句。

兰庆平不假思索道:“十三年又八个月。”

对萧炌而言,他们都是晚辈,自萧炌接掌狼骑开始,他已经是第四任亚将。

二十四岁从军,二十七岁调入镇北军,同年入狼骑,至今近十四个春秋轮转,他也已入四旬,不复年少了。

萧炌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先入的骁字营,后累功升任,直至狼骑亚将的吧。”

兰庆平应了一声。

他是府军鹰击都尉调入的镇北军,一来就执掌一营,后面大战小战也是没少参与,一路擢升,有战功积累,也有上将看重。

但他没明白萧炌现在说这些这个是什么意思,又跟他们先前所谈及之事,有什么关系。

正思忖着,却听萧炌再道:“这次八营调出,你便亲往坐镇吧。”

“将军!”兰庆平急忙轻喊了一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仅没能让另外七营留下,反而把自己也给搭里面去了。

萧炌却是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稍安勿躁。

“蚩彦骨末英奸滑但不缺谨慎,别说只是把九字营都留下,便是狼骑军皆在此地,他也不会给狼骑可乘之机,让狼骑再有以一己之力,来撼动而今战局的机会。只会让其更加谨慎仔细的应对狼骑,反而难以寻得良机。”

“而散出去的九字营,本就擅长乱战,他们在敌后能发挥的作用,谁也不能预料得到,正可起到奇兵之效。但他们很多人,现在的胆识魄力,都差了一点点,我要你去给他们添两把火。”

“你也说了,我留下这些兵力,并不足以撼动战局,雁北关更不容有失。这点我是认同的,所以,这个重任,我交到你的手上,带着他们,去打出狼骑侵掠如火的态势来,让他们自己看看,也让天下人都看看,到底什么才是狼骑!更去给我们,给镇北第三军,给雁北关去打出一个机会来。”

“我狼骑不是守家犬,从前如此,而今如此,以后仍是如此!”

萧炌每说一句,兰庆平的神色便平复一些,末了深吸口气,压刀起身,向萧炌抱拳道:“末将领命!”

自五年前雁北关一战,甚至更往前,七年前,他升任狼骑左虞侯军郎将那一战起,狼骑近年来其实是连番损兵折将。

虽然不断有新卒补入,也没太堕了狼骑名头。

但实际上,狼骑已经逐渐趋于守成。

真正的狼骑老卒百不存一,战斗频密,新卒太多,都导致狼骑战力下滑,逢战的折损较之以往,也更多很多。

其实不仅是而今这些将士,少了些狼骑应有的心气儿,就是他们这些留存下来的‘老将’,心中也有了更多的顾虑。

怕狼骑败,怕新卒战力不足,怕再二再三的折损更多将士性命。

显然这些问题萧炌不是没有察觉,也不是没有对这种结果的不满。

只是这个问题,不是靠嘴说,靠去开导、教训,就能够有效解决的。

而今去掀开来,是时机到了,也是并无退路了,不如放手一搏。

萧炌也坦言道:“调出八营在外,我确有存留薪火之意在内,但我要的,也是真正的狼骑。”

说着其双眸看向兰庆平,后者平静回看,目中却尽是笃定,“末将明白将军之意,必不负将军所望!”

萧炌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手落在兰庆平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兰庆平再施一礼,转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除无双营外,狼骑中军九字营先后离营北去。

次日一早,狼骑拔营再进,距律军右翼二十里外,停兵列阵。

一千陷阵营居中横陈,虞侯军两千五百轻骑分置左右,无双营列阵锋矢在前,随行散兵等居于最后。

这般动静,自瞒不过律军关注。

蚩彦骨末英以大将穆冶虎为主将,集结精骑五千,轻骑万五,步卒刀盾手、枪矛手、弓弩手各万人,共五万兵力,十倍数量迎战过去。

时近正午,两军对峙于野,旌旗猎猎,肃杀破云。

咚咚咚…

呜呜呜…

战鼓擂响,号角奏起,两军皆是缓缓而动,踏地脚步声,数里可闻。

穆冶虎神色郑重又激动。

相对而言,他们不过是后起之秀,而萧炌却是在天下各国都有声名传颂的名将,狼骑更是闻名数百年的精锐之师。

他激动且期盼与狼骑一战,与萧炌一战,更希望亲手将萧炌和狼骑埋入尘土,以此名垂青史,扬威天下。

但却也并没有冒进,甚至没有敢于以多欺少,直接命令麾下两万骑兵冲阵,骑兵对决。

而是将三万步卒混编成阵,每个小方阵一千人,刀盾手、枪矛手各占四成,弓弩手占剩余两成。

以每四十刀盾手成一横排列盾阵在前,枪矛手四十佐在其后,枪矛搭在盾墙上,像个刺猬一样。而在其后,则留出三步距离,辅以二十名弓箭手一字排开。

如此,才真正混成方阵的一排布置,照此层层叠加。

再以二十个千人方阵,分作五个大方阵,横向弧形展开。

五个大方阵之中,半围着六千弓弩手方阵和四千留做后备的近战步卒。

其后才是五千精骑所在中军,以及左右后三阵轻骑。

这个阵型也是律朝有名的“门钉阵”,因形似门钉而得名,也喻指其守御之能。

此阵惯以以守待攻而闻名。

穆冶虎布下此阵,也算表明了自己压根不打算主动出击的态度。

更是在两军阵列,相距五百步时,便下令停下脚步,不再前进,只列阵以待。

萧炌也没有急着进攻,对这门钉阵他很熟悉,但也得观明具体态势,离敌四百步时,狼骑也停止进军,后营散兵军匠,快速组搭高台,萧炌阔步而上。

没有两军对骂挑战的情节,不多时,高台之上,便是令旗舞动,狼骑虞侯军从两翼分出,从两侧插向敌阵。

穆冶虎没有贸然迎击,只是下令两侧步卒阻敌。

而狼骑也并没有以轻骑冲阵的打算,双方一阵箭雨试探,皆只少有损伤,虞侯轻骑便已打马绕回归阵。

如此三番,律军一方都没有任何破绽,层层盾墙成了坚实堡垒,隐于其中的弓弩手,是射完箭矢,就往盾后一躲,任虞侯军箭矢叮当撞击在盾牌上,或射入盾墙后地面上。

律军将士,包括穆冶虎在内,都是士气大振,虞侯轻骑三次试探,对他们带来的杀伤极其有限,反而自己损伤不少,律军阵列之前留下二三百人马尸体。

这让本就占据绝对人数优势的律军,很是有些有恃无恐起来,认为只要严守此阵,狼骑要么自行识趣退避,要么就只能冒险,直接压上重骑。

但随后无双营便随着两翼虞侯轻骑一同杀出,虞侯轻骑只远远抛射一轮箭矢,便个个解下背负圆盾,横持在外,与敌阵前四十步距离左右,两向横摆,快速穿插。

律军步卒阵列颇厚,能对这个距离内虞侯轻骑造成杀伤的,终究只是前排那少数弓弩手。

等他们射出的箭矢都盯着虞侯轻骑去了,箭壶都差点射空的时候。

无双营直接从对换绕回的虞侯轻骑队尾缝隙杀出,向着律军正前方阵列,兜头就是渐次三轮投矛甩落。

律军大盾砰砰声中,被一杆杆锐利沉重的投矛贯透,刹那间被砸出一道豁口,像是斧刃被砍崩了牙一样。

无双营五百白袍银甲,像一柄削铁利刃,直接切了进去。

一个个无双营将士,手持长戟,勾啄推挑,将雪亮的卜字戟玩出了花一样,快速收割着律军步卒的性命。

尤其是都尉苏晋,一杆丈半虎卧银戟在手,劲气凝覆戟刃,挑刺勾啄,无论律军步卒战甲还是大盾,莫有能当,尽皆被一透而过,招招毙敌,快速将敌阵继续割开,破入向内,不见一合之敌。

但律军的人数优势,即便只在局部,也是不减分毫,两侧步卒,见中阵失守,忙挪移脚步,层层向无双营所在,挤压过去。

此时,虞侯军快速并于一处,再度回返阵前,有随行破阵之意。

穆冶虎不敢怠慢,无双营的战力,已是让其吃惊不已,虽不至于慌乱,但也不会让其从容得有援手。

一旦前方阵列,真被彻底撕开,狼骑陷阵重甲冲来,不说中军如何,前军步卒绝难抵挡。

当下便再下将令,左翼轻骑快速离阵向前,予虞侯轻骑以阻截。

可不待律军左翼轻骑就位,虞侯轻骑便转头迎上,狼骑陷阵军后,由散兵各营组成的轻骑,汇列在重骑之前,也有作势欲冲之意。

穆冶虎远远观之,当即将右翼轻骑再度压上,予以截杀。

可散兵轻骑只行出百步远,便止步不前,反而是无双营从敌阵脱离,向迎出律军轻骑侧翼杀去。

这一举动,让得律军大小将领,包括穆冶虎都是为之一愣,想不明白狼骑为什么会放弃这么好的破阵机会,反而给了他们重新整顿步卒阵列的时间。

他们的轻骑虽然不是无双营对手,但速度更快,人也更多,转回阵后,并非什么难事,想把两翼轻骑留下,哪怕以无双营之精悍,也不可能做到!

但不解归不解,并不耽搁穆冶虎传令,召回两翼轻骑,将敌骑诱近左右步卒阵列附近,同时命弓弩手方阵,压往两翼,尽可能多的给虞侯轻骑和无双营制造杀伤。

律军将士这边,也是令行禁止,并不与狼骑多做纠缠,边打边退,想要让狼骑不清形势,来到步卒阵列左右,给弓弩手创造杀敌机会。

就在此时,狼骑陷阵军牵马前行,骤然两下分开,随军工匠将组装好的数十架车弩,从陷阵军阵后推出,假做轻骑的一众散兵也快速退转侧绕,避开正面。

簌簌破风声中,数十支巨大的弩矢划空而至,每一箭都贯透数面大盾,其后的律军更是被穿了葫芦,将刚重新列好阵型的律军步卒,再杀开一道口子。

同时陷阵军具装甲骑,整齐划一的翻身上马,踱步起速,向着律军阵中冲去。

“陷阵!”

“杀!杀!杀!”

萧炌手拖一长柄大锤,列于阵先,在第三轮弩矢射落之后,骤然加速,陷阵军悍然砸入律军阵中。

穆冶虎紧忙传令,后备步卒前压,前军步卒夹中两阵向中阵靠拢,务必挡住陷阵军冲击,将之困在原地。

这一刻的穆冶虎,紧张而兴奋,他觉得消灭狼骑的机会,已经就在眼前。

律军中军五千精骑并后军五千轻骑,业已聚在一处,只待陷阵军马速被滞,便将杀上前去,亲手将狼骑部埋葬在此。

然而就在陷阵军破入律军步卒阵列的同时,已被忽略的散兵轻骑,除军医一营外,也在横冲而上,补在无双营身后。

紧随其后,无双营、散兵轻骑,以及虞侯轻骑,皆是快速摆脱律军轻骑,自左右两翼,从律军步卒方阵前后调度产生的阵列薄弱处,强势杀入。

此战,他们才是真正的陷阵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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