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酒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卷:我有平生志,只与明月听。 第八十七章 人死灯灭,无定风波,春风酒笑,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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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真在他身后不知道是站了多久,却说,他看着小孩子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得是心如刀绞,缓缓地闭上了那双平日里总是闪烁着微微荧光的眼睛,仰起头,忍不住的叹息。
小孩子依旧是跪倒在那女人的床榻前,此刻眼中闪着泪花,轻轻地抚摸着母亲的脸,不由得是用那双脏兮兮的小手,蹭了蹭女人曾经那时常抚摸自己的粗糙手掌。
只见,他满脸的污渍此刻已经是变得越发的模糊了,兴许是被泪水冲刷过的缘故,洛云真打眼看去,不由得是挑了挑眉毛。
终于,他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抱起孩子就往门外走,只说他缓缓地走出了大门,旋即是吧孩子推出了门外,转手便关上了屋门。
室内,这番便只剩下了他和那具已经变得僵硬的尸体,以及手中的那条尚未死透的土狗。
洛云真缓缓地吧土狗放倒了地面上,转手便在屋中升起了一堆火,继而是看着那狗的身子逐渐的变得暖和起来。
却说,就在与此同时,屋外的大门也是突然间便被敲响了。
那响动非常的剧烈,此番洛云真见状不由得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旋即便转过身去,朝着那女人的尸体走了过去。
弯下腰,轻轻地用尸体身下的席子将尸体卷住,旋即便轻轻的抗到肩膀上,背着那女人的尸身缓步走出大门,来到院落里。
在院中,他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已经变得有些疯狂的孩子,只见他此刻已经是满脸通红,不知是因为过于愤怒所导致还是由于这天气寒冷。
却说,当洛云真前脚迈出屋门时,门外的孩子就已经是冲了上来,对着洛云真的大腿便是一顿乱咬,疼的没有抵抗的洛云真不由得是直皱眉头。
他缓缓地在院中放下了那女人的尸体,继而拍了拍那孩子的小脑袋,低下头,轻声说道。
“孩子,你爹呢?”他的声音很缓慢,此刻更是不由得透露出了些许慈爱。
却不料,就在这时,那孩童竟然是直接冲着洛云真的鼻子就是咬了上来,兴许是觉得面前这长相清秀却分明是腰缠万贯的公子哥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说他就是一直看不对眼,继而便报复个没完。
这一下,可是让洛云真恼火不已,只见他赶忙是催动体内真气守护自己绝美的容颜,继而是抬手掕起了那稚嫩的孩童,将之提到了空中。
洛云真这一次没有和方才那般继续对孩子追问他爹,因为此刻的他看着面前的孩子,不由得是鼻角一酸,旋即便险些哭了出来。
他有着和面前孩童类似的经历,然而他却更加幸运,由于是出身于名门望族,更是这一代洛府的接班人,他可以无忧无虑的读书学剑,在漫长的岁月中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然而,身前的孩子却并不能,因为他出身本就贫寒,说是家徒四壁,也并不为过。
此番更是少了家中唯二可以依赖的长辈之一,若说是其将来生存之艰辛,可想而知!
于是,洛云真就这样掕着这个孩子的脑袋,将他拖出了院落去,临走前还不忘在那条土狗身旁留下点干粮,希冀着这狗能活过这几日,哪怕日后不再有人照应,也大可以等雪融化后出去觅食,存活下来。
他将那女人的尸体扔上了自己的宝驹,旋即便牵着马朝前方走去,孩子责备他犟了起来,坐在他的肩膀上,不断地对着他的脑袋下黑手,嘴中还不断的哆哆嗦嗦着。
“坏人,坏人!”
孩子的声音仍旧是稚嫩的,然而洛云真却不得不缓缓地摇了摇头,继而是朝着身前继续走了过去,看了看那坐在他肩膀上的小孩儿,他露出了一抹苦笑,说道。
“小孩儿,你们村的木匠在哪里?我去给你娘买副棺材吧!”洛云真的语气和蔼,此刻无疑是更加柔和了些,毕竟也是知道了孩子的凄惨遭遇,不好再拉下脸来。
小孩听闻面前这位公子要给自己的娘买棺材,旋即便狠狠地点了点头,朝着偏西的地方指了一个方位,继而是沉默无言,流泪无声。
洛云真见状,不由得是心领神会,只说他旋即便朝着一条巷弄钻了进去,大宛马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走着,身上拖着的尸体也是一颤接着一颤。
终于,随着洛云真越走越远,他穿过了这条巷弄,总算是见到了一家极为简陋的木匠铺。
铺中,时不时地传出木工动锯的声音,吱吱呀呀,令人心中毛毛躁躁的。
洛云真把孩子放在了地面上,旋即便阔步走入店中,找店老板要了一副棺材,木质没有多好,但也是在村子里算得上奢侈了,直接用现银付清,便直接扛着棺材出了铺子。
小孩此时正站在雪地里,仍旧是穿着那双破败的小棉鞋,小脚趾在缝隙里被冻得通红。
洛云真赶忙是吧孩子再度揽在怀里,一只手从腰间拔出定风波,旋即便用宝剑将那厚实的棺材给直接托起,缓缓地跟着洛云真,就朝着村外走去了。
洛云真的步子走的不紧不慢,此时已经是临近傍晚的时候了,却说他终究是在孩子的引路下来到了村子里一块合用的墓地,找了个风水上还算不错的蜻蜓穴,将女人的尸体给从马背上放了下来。
他轻轻的把女人尸身放进了棺材中,然后当着那孩童的面把尸身摆正,继而是入殓、埋坟、立碑。
他没有用多么昂贵的石料去打造一座看上去还不错的墓碑,毕竟由于时间紧迫,故而洛云真也是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便还是草草下葬,给女人、一位母亲,来了一个还算体面的句号。
墓碑的用料是一块柳木,洛云真用嘴咬破了手指,一笔一划的写下了女人的名字“李艳书”,也就在此次的交谈中,他总算是知道了面前孩童究竟姓甚名谁。韩子墨!
而他的父亲则是早在去年初春之时,就被拉去服了徭役,此时正在阜阳城中守城。
洛云真见此情形,旋即是一把将孩子搂在了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对他说道。
“孩子,别怕,叔叔带你,去找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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