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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内小摊甚多,綷绿的梳榴灯,皓黑如墨的夜辰,繁星闪烁通明,清明月弯浅笑,映着红粉颜绿的人群,她与玉儿不知何时走来至此,微弱红光一闪,她看到远处一熟悉的身影,忙追了上去,可一转眼的功夫,那身影已然不见。
玉儿摆弄着小摊上玩意,一个不留神跟丢了她,好不容易找到她后,缓气问:“小姐,你在找什么?”
她四下张望,低声回:“刚刚我好像瞅见妙仁姐姐了。”只是那身影早已不知去向,她心下疑惑,喃喃问,“难道我看花眼了?”
有人在小声说:“听说三王现下很是不满当朝太后了。”
她眯眼看去,远处忽明忽暗的地方,坐着四名相貌堂堂的男子,其中一名略显沉稳的男子开口回:“此前三王很拥立窦太后临政,现下变成这般田地,看来三人与太后之间已经是生了不少矛盾了。”
另一名眉宇间流露出一股霸气的男子道:“三王到了这洛阳城,这女人就一直不肯放其就国,三王想不与她为难都难。”
起初的那男子小声又说:“听闻阜陵王、中山王、济南王在汉明帝与汉章帝时,三人就皆有叛逆之心。”
略显沉稳些的男子提醒:“中山王不过是在汉明帝时杀了姬韩序,并非有什么叛逆之事,不过是汉明帝防着中山王罢了,能自由来返于京怎会是好事,皇帝自是要防着他,以防他内外通信而祸主,本来这三王就是郭太后的媂亲。”
一直未说话的清秀男子说:“依我看这汉王朝——。”那人话还没有说完,那霸气男子瞪向清秀男子,随而猛然向她瞪来,那目光似剑咄咄逼来,她稳下心神尴尬一笑,屈礼离开,那些人倒也没有来找她们的麻烦。
一路走来,她心静下来,想着刚才那四人的话,心底一片愁然,帝王之家,为了王位,勾心斗角,不顾手足之情,皇帝之位,权利至上,孤独至上,无人可信,连自己也不能信,应是从后汉世祖光武帝刘秀开始,后汉的皇帝皆不长命。
后汉二任君主明帝刘庄,年还不过四十岁就死了,三任君主章帝刘炟年不过三十五死了,是一任更比一任短寿,而光武帝没当皇帝的儿子,虽然权位不及皇帝,可是大部分至少长寿,如果不当这皇帝,想来也是长寿的。
现在是四任君主刘肇,现在年仅十一二岁的他,力量显然是不够的,王朝的发展又将会是如何?刘肇是否能摆脱这样的局势,将天下政权收于他刘家手下呢?不经意间她轻叹了口气,造成如今局面或许缘于不是一奶同胞,也源于从一开始就已展开的明争暗斗。
应是从后汉第一任郭皇后与阴皇后,还有许美人那一脉开始,各王侯之间就一直素有积怨,许美人的儿子楚王刘英,因为母亲许美人不受始祖宠爱,最后封了一个又小又穷的封地,后因怨恨不满而造过事。
郭太后除了有被废掉的太子刘强外,当年膝下还有济南王刘康、阜陵王刘延、中山王刘焉等皇子,而这三位王侯在前两任君主在位之时,如刚才那四人所说,皆多多少少犯过一些事。
济南王刘康,在第二任君主明帝刘庄在位时,有人上书状告济南王刘康,说其招来州郡奸猾渔阳颜忠,刘子产等人,又多遗其缯帛,案图书,谋议不轨,事后考证,刘庄考虑到是兄弟不忍追究其事,就只削掉了济南王刘康的祝阿、隰阴、东朝阳、安德、西平昌五个县,到了建初八年第三任君主章帝刘炟时,五个县才复还给济南王刘康。
阜陵王刘延,在第二任君主明帝刘庄的永平十六年(73年)时,刘延与就与姬兄谢弇(yǎn)、姊馆陶公主的驸马都尉韩光作图谶()有意反之,事败谢弇、韩光被明帝处死,刘延改封阜陵王,到了第三任君主章帝刘炟时,刘延又和儿子刘鲂造逆谋,最后被章帝刘炟禁锢,直到章和元年(87年),也就是先帝刘炟先逝的一年前才被赦免。
中山王刘焉是郭后的少子,比其它哥哥都要受宠,第二任君主明帝刘庄也更是尊之爱之,特加恩宠可以来往京都,因中山王刘焉杀了自己有过错的姬,韩序,最后也坐削了安险县,要说并无太大之过,相比之下,至少比其它各王所做的事情要轻得多,之所以造成这样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中山王刘焉能自由来往京师,皇帝亲厚待之亦非是福,过于现眼让君主感之危安。
不仅非同脉兄弟之间有这样的争斗,就连这同脉兄弟间也是有的,因而转变成如今更是紧张的局面,就像当今陛下没有实权,明里暗斗的事比比皆是一样,这才是帝王家,坐拥天下、人人羡慕而向往的帝王之家,看似光茫万丈死亡却如影随形,就连其它王公贵族也从小就受礼绑之束,受变故之因,视变故之景,因而更是让他们这一辈的人皆多早惠。
说来当今窦太后身份与帝家本就有些渊源,窦太后是沘阳公主的长女,这沘阳公主的父亲又为东海恭王刘强,东海恭王刘强本就是郭皇后的长子,亦是后汉世祖光武帝刘秀的第一个皇太子,因光武帝刘秀与阴丽华皇后素来恩爱的原因,再来与一些后宫、朝政等各方之争的原因,光武帝废了郭皇后与皇太子刘强,改立了阴贵人为皇后,还立阴皇后的儿子刘庄为皇太子。
虽然东海恭王刘强素来有贤德,自请退太子之位并甘心接受光武帝安排,可是世事在变人心也在变,东海恭王刘强的子弟或许并不服气,眼下当今窦太后又实为东海恭王曾孙女,也就是说,如果当初东海恭王刘强未被废,天下的王者应是郭皇后东海恭王刘强的那一支血脉,而非是阴太后之子明帝刘庄这支血脉,这样一来,或许济南王刘康、阜陵王刘延想有后面的行为时,也都会再想想了,窦太后这也就更不一样了。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一声轻叹,玉儿听后小声说:“听下人们私下猜测说,先皇章帝传位本有遗诏,可能是被当今的窦太后与三王共同携去了,因而当今陛下才能顺着祖宗规制,以皇太子之名登上皇位,要不然指不定这皇位是谁。”
她猛来停下,谨慎看了一眼四周,玉儿将头低下,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吩咐:“外面不比府里,有些话不可乱说,无论是你还是我,要是引来杀身之祸事小,累及全府上下实为大罪,记住了吗?”
玉儿低声抱歉道:“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她怕玉儿记不劳,沉下声来说:“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可向来先帝过逝,本应就是皇太子即位,你这样说纵然是出自心怜王爷,先不说得罪的是当今窦太后,连当今陛下也给开罪了,就连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也会被破坏,到时候小脑袋不保,定你一个造谣生事,挑拨离间之罪,也是处之有理的。”
玉儿惶恐道:“奴婢思虑不周,请小姐责罚。”玉儿说着就准备跪下,她见玉儿如此,伸手拉住了玉儿。
玉儿起来后不安瞅她,半晌才低声解释:“小姐为了王爷的事如此费神,咱府上还没有发生什么事,小姐做事就如此小心谨慎,奴婢看着心里难受,小姐明明与阴小姐差不多同岁,可是人家阴小姐那般活泼开朗,奴婢也总想着小姐本该同阴小姐一样才是。”
她拉过玉儿的手往前走,忧道:“王爷告之我宫闱之乱事,醒我宫中之肮脏,奶奶在世素与我谈起爷爷伟事,爷爷早年为武后来从文,相比之下从文的要比从武的子孙昌盛,窦式一家现在就仅剩窦太后这一辈了,窦式子孙娶了几位公主,显贵自是不用说,可却不及邓家子孙以及其它王侯子孙昌盛,原因为何?”
玉儿问:“为何?”
她叹道:“当年祖父那般反对父亲从武,可能皆因他老人家清楚了这君王臣道之事。”
玉儿眸中不明,喃喃问:“君王臣道之事?”
她转而道:“年少时意气风发,祸从口出,有时说话不顾后果,完全不加思虑,不知道要为此话负责,才会带来一连串的祸因,即使心中猜测,切不可以乱说,谨慎一点是好的,再者邓府非普通百姓家,又是名门大族,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已注定,如同不在漩涡之中,却已是漩涡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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