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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贵人忌旦,先帝对宋大贵人的死虽悲痛过,也命掖庭令将宋贵人们葬在了樊濯聚,可是大家不能前去忌拜,不仅要忌讳宋贵人之旧事,更要忌讳当今窦太后,要当真刺到了窦太后心中的刺,要谁倒霉就谁倒霉。
她本打算偷偷去丙舍,因而吩咐婉清:“梳个简单的装扮就好。”
婉清称诺,遂说:“对了,小姐,前几日窦景不是当街调戏人吗?”她轻‘嗯’了一声,婉清续说,“当时好像是没调戏成功,两日前找到人家姑娘的住处,结果直接跑到人家府里去抢人了,这姑娘也够倒霉的,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她听后无奈一笑:“真是越来越离谱了,看来此事在朝堂上闹得不快。”
婉清笑说:“奴婢倒是私下听说了一些,陛下为这事这回也出声了,可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她默然一笑,玉儿打来水,递来缣帛:“小姐,这是王爷让人递来的。”
她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直接跟韩明过来’
婉清忧说:“王爷这是明目张胆的约小姐前去。”
她转了转心念:“算了,既然他这样安排,定有他安排的道理。”
梳好装,着好衣,抬头就见母亲着一身黑配淡红花色曲裾服,芙蓉似水的脸上略施脂粉,伴着那云鬓之间的金鉓摇摆,浅露笑意向她走来。
她忙上前唤:“母亲,您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母亲阴氏,是光烈皇后阴丽华的侄女。
母亲伸出纤长素白玉手,将她双手握入怀中,柔声细问:“听檀馨说,今日绥儿打算出府?”
她微愣,没想到檀馨得知此事,更没想到檀馨会与母亲说,唯有如实回:“是的,母亲。”檀馨是前两年入的邓府,虽然才十二三岁,可是做事却甚是机灵,因而深得母亲喜欢,现是母亲的贴身婢女,模样也是清秀可人,在府里向来是安分守己。
母亲婉尔一笑,芙蓉脸颊露出浅浅酒窝,轻声讯问:“母亲相伴可好?”
看着母亲那双似水的眸子,她微笑:“女儿知道父亲自受封为护羌校尉后,母亲四下接待相交各府祝贺之礼,还有安排府上还礼之事而操劳,女儿这等小事不好劳烦母亲,女儿带婉清与玉儿陪着便是,玉儿武能护身,婉清处事有度,两人相伴自能护女儿周全。”
母亲嫣然一笑,如实问:“今日是宋贵人忌日,绥儿可是去看废太子?”她不好骗母亲,轻点了点头,母亲转而商量,“不如让檀馨跟着吧,这丫头做事细心,处事还有自己的心思,她跟着母亲也好放心。”
她起眸轻问:“母亲即知今日是宋贵人之忌日,更该知道女儿只是陪王爷解忧,可是却让檀馨跟着,先不说母亲这样做,会让别人误解女儿与王爷关系,今日之事要真是被太后无意得知,女儿年小陪着闹闹,太后心里纵然真有不舒服,却也不会过多与邓家晚辈计较,可是檀馨是母亲贴身的人,这不是要告诉别人,女儿实则是奉了母亲的意,这才胆敢忌拜宋贵人?”
母亲双眸一转,自是已然动思,她转而续问:“更有甚者不是还会疑心,母亲是否受意父亲之安排?太后如果这般认为了,那将是如何?”
母亲初愣,思及半晌,猛然一惊,缓下来问:“那绥儿可否不去?”
她垂下眸子,轻声反问:“若要是不去,咱不也成了狗眼看人低,当人一套,背人一套,背信弃义的小人了吗?咱府里允许有如此子弟吗?”
母亲一时语塞:“这——。”
她浅浅一笑,续道:“再者,当今陛下与王爷关系亲厚,女儿若是不去,就是不将王爷这个废太子放在眼里,不将王爷放眼里,同样不也就是没将当今陛下放在眼里吗?”
母亲轻抚柳眉,有点不知何处,失声嫣然一笑,略感无奈说:“你这孩子,什么话在你这里都成了正理,哎,也怪老爷让你读这么多书,算了,母亲也不瞎操这门心了,相信咱家绥儿做事有分寸,母亲晚上再来看你。”
她微笑轻点头,母亲拍了拍她的手,温婉一笑,徐步幽然离开。
玉儿上前笑说:“夫人要小姐早早回来直接说是了,说什么晚上来看小姐,夫人真是越来越风趣了。”
她笑笑,婉清为她拿来纯碧色纹花边披风,给她系好后她细想着檀馨所为,一同与玉儿、婉清两人徐步走出厢房,经过春月长廊,途经碧水池,越过沁香阁。
一路上她觉得不对,转而问:“玉儿,是檀馨将信柬交到你手上的?”
玉儿轻回:“是守门的小七交给奴婢的。”
她低声问:“你去打水时遇到檀馨?无意将这东西给檀馨看到了?”
玉儿摇头说:“没有啊,小七交到我手上后,奴婢就一直放在衣服内侧,回屋就直接拿给小姐了。”
她心下了然,细下着磨着檀馨怎么会知道,待到了邓家大门之时,她见小七立在那里,上前问:“小七,此信接到后还有谁知?”
小七恭敬回:“禀小姐,接到信后不敢怠慢,立马送交给小姐屋里的玉儿姑娘,也并没有转交过谁的手。”
她凝眉追问:“那檀馨来过这里没?”
小七细想了回:“檀馨姑娘此前出过府门,没多久就回府了。”她心下沉,一阵寒意如冬日雪雨袭来。
婉清小声提醒:“小姐,韩明只怕还在外面等着呢。”她点头明白,未再问其它,往外走去时。
玉儿在身后疑惑问:“婉清,既然知道是檀馨告的状,小姐干嘛还打听这个?”
婉清淡淡笑回:“自然是对檀馨的行为有所怀疑了,待会就知道了。”
出了邓府,她寻到暗处的韩明,以及暗处停放的马车,韩明过来迎她,她低声问:“你可认识邓府里的檀馨?”
韩明疑惑,凝眉问:“可是刚才出来,在前方偷偷打量奴才的人?”她点头,朝明摇了摇头,说,“奴才还以为是小姐派过来打探的人,有什么问题吗?”她的心彻底的往下沉去,韩明唤,“小姐?”她含笑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马车藏在暗处,可是架出去要经过邓府的门,玉儿与婉清扶着她上了马车,进了马车后她缓缓坐下,伸出粉嫩玉手挑开锦帘一角,看向了自家大门口内侧,果真瞅见了一身绿色锦锈长裙的檀馨,此时正在远处偷偷的看着。
玉儿坐下探过头来,瞅到后怒斥道:“这个檀馨想要干嘛?”细下想,猜测问,“是夫人让她这样的吗?”
她放下帘子,沉下声来道:“如果是母亲,我倒也就安心了,可是她是在小七回来后,特意出来看到了韩明,这才主动告诉母亲的。”
玉儿眸下垂,轻抬问:“这有什么不同吗?”
她浅浅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当然不同,如果是事先知道告诉母亲,我倒也觉得她是无害的,可她是暗里察觉出此事后告诉母亲,那她就是有意而为之,她来府里两年一向安份从不多事,更是从不过多管我屋里的事,可是这次却如此主动盯起我的事来。”
玉儿细想,一惊道:“对了,小姐,奴婢想起来了,上次夜里回来时,奴婢拿着小姐的血衣去烧,当时被檀馨发现了,她警告奴婢不要带着小姐犯糊涂,最后就被奴婢给糊弄过去了,她应是心里有些觉得不妥,所以才特意留意起小姐的事。”
她轻吁了一口气,忧道:“此前府里出事我就怕与我出府有关,可这几日府里并无其它的祸事,我就以为自己想多了,今日这一细想下,我再次发现一个问题。”
婉清沉声道:“奴婢也发现她有些不对。”顿了顿又道,“檀馨言行举止不像贫困家里出来的人,举止进退有度能,且忍常人之不能忍之事,修得一幅好面容又心思敏锐,所以夫人才那么喜欢她。”
玉儿轻问:“小姐也是发现的这个吗?”
她摇头道:“不是。”忧说,“她一向跟在母亲身边甚少外出,母亲与王爷并不熟,刚才韩明也说不认识她,可她能一眼认出韩明,那她对王爷的事定是相当熟悉,我再想起那日府中被探之事,现在反而觉得事情更不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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