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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不往心里去,只能痛哭抱歉道:“不是,是女儿差点害死了您,都是女儿的错。”
父亲忧心说:“你的未来父亲无法为你争取,也是父亲无能啊。”
她本是满满的愧疚,可换来的却是父亲为她的担心,父亲心里念的都是为她着想,她却除了嚎天大哭外,竟然一点也不能为父亲做什么,泣声道:“父亲,不要对绥儿这样好,绥儿不值得,绥儿连个畜生都不如,哪——呜。”
父亲擦掉老泪,郑重其事道:“绥儿别说这样的话,绥儿就是为父的心肝肉,放心,绥儿,父亲不会让太后将你赐给窦景二子为妾的,父亲会想办法让太后倦顾咱府里,太后要真想给你指婚,为父也会让她至少指一门能让绥儿安宁些的。”她明白,也就是说只有听太后的话,才会有好日子过。
因此她不再出府,每日里除了看书就是看书,随着年龄的增长,刘寿、刘开、刘淑纷纷封王,武德长公主刘男失踪了,中山王刘焉也薨了,听话窦太后会收为已用,得高望重的纷纷死去,而朝中上下也已大部分是窦太后的人,窦太后的政权已算握稳了。
永元三年(91年)的四月,捷报再次传来,说二月时分大将军窦宪,已彻底击破了北匈奴,还抓获了北匈奴阏氏。窦太后大喜,随即在六月时分,封了自己的母亲沘阳公主为长公主,众所周之这长公主荣宠非凡,除了陛下的公主被封为长公主外,其它诸王的女儿被封为长公主的可曾有人?
其它公主定有怨言,可是此时还有谁敢不要命的站出来?当下不服气的,便是曾经拥护窦太后临政的三王子弟,可是没过多久,继任的阜陵王刘冲薨了,前任阜陵王刘延薨时,刘冲心中已有怨气,现下沘阳公主被封为长公主,刘冲定然不会轻易服,只是没想到前脚沘阳公主被封,这后脚刘冲就薨了。
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似混沌的大地受魔所侵,深入人心蒙照天地,阴霾中看不到一丝光明,让天下陷入黑暗之中。
转眼已是永元四年(92年)三月,袁妙仁的爷爷袁安也薨了,丁鸿代替袁安的位置被封为司徒,一个月后,大将军窦宪即将还至京师,队伍浩浩荡荡过洛阳大街,举国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她坐在水榭台内的石桌上,听着外面雷鸣欢鼓之声,疑惑问:“外面发生了何事?老远就听到欢腾声,好像热闹得很。”
婉清明媚笑说:“一听就是喜事,指不定是哪家办嫁娶之事。”
嫁娶?她摸了摸脸,瞅着湖面那温秀出挑的脸,已是出落得一方娇人,再加上她身段自来出挑,嫁人之事亦是早晚,喃喃道:“我也到了这个年头了。”玉儿与婉清不安,她无意瞅向玉儿的手,玉儿猛然将伸出的手抽回。
她发现不对去拉玉儿手,与玉儿挣扎之下玉儿放弃,看到玉儿手上的伤,她一怔,玉儿手背上长长被打的血痕,在烈日下如红血万涌,如绿碧之下的湖底般清晰分明,不安问:“这是母亲让人打的?”
玉儿不安点头:“嗯。”
她心下沉痛,瞅着玉儿的手凝色道:“这两年多来你们跟着我,我知道私下里有些下人喜欢找你们麻烦。”沙哑道,“可是母亲她——。”
婉清坐下忙劝:“小姐,那些下人找咱们的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事,也就是上来教训几句,夫人是怕奴婢们将不该知道的告诉您,袁大人离逝之事奴婢想您终是要知道的,不想夫人竟然担心此事您会多想,因而这才惩罚了玉儿,夫人她也是怕府里再出事。”
她眼泪落下,沉声回:“我知道,所以我从未问你们有关他的事,可袁家的事难道也是不能知道吗?”
玉儿坐下忙说:“小姐,奴婢没事的,您别难过,奴婢不疼了。”
她抱歉不已:“是我不该问你们外面的情况。”玉儿摇头,她嘲弄道,“此前太后将自己的母亲沘阳公主封为长公主时,各王侯、藩王就有不少人是有意见的,这两年来又死了这么多人,这个内忧早就无时无刻不存在,袁安爷爷一向不服窦太后,与窦太后对着干本就注定了结果,是我多此一举问了你们。”
玉儿凝眉深思,幽幽叹说:“其实这两年多来小姐将自己关在府里,夫人虽见小姐还是不矛理睬,这次的事虽然打了奴婢,可奴婢看得出夫人还是担心小姐的,夫人是怕以小姐的聪惠,在得知当今行势的情况下想钻空子。”
她心一酸,泣声道:“母亲这两年多来一句话也不肯与我说,她不肯原谅我也全都是我自己找来的。”
玉儿忙宽慰劝说:“小姐别难过,夫人早就原谅小姐了,不与小姐说一句话,夫人心里怕也是不好受,何况夫人也并未多过责罚奴婢。”
她瞅着玉儿的手,轻问:“还痛吗?”
玉儿摇了摇头道:“不痛了,奴婢有擦药,过两天就好了。”
她想起袁妙仁,拭掉眼泪沉声说:“只是不知道妙仁姐姐如何了,此前她最仰慕的就是袁爷爷。”
婉清沉声道:“可不是,袁大人多好的一个人啊,忠君护国肝胆赤子之心,只是好人不长命,有傲骨也非好事,在这样的小乱世傲骨定要受尽折磨,由来乱世就打出头鸟,袁大人出了这么久的头,窦太后留他到现在,倒也真是一件稀憾事。”
她凝眉念来:“出头的椽子先打烂。”外面的喜庆之声越发热烈,她抬头望向天迹,“只是这欢腾声听着,倒不像是一般的喜庆事。”
玉儿细想起来,猜测说:“对了,不是说窦大人要带兵回来了吗?外面可能是窦大人带着大汉将士回来了,听说这两天他们就要回来了。”她心下忧,玉儿灿灿道,“他们彻底的灭了北匈奴,当真也是厉害得狠哈。”
她勉强一笑:“是啊,确实是厉害,前汉时卫青、霍去病都未曾将北匈奴彻底赶走,他竟然带兵将北匈奴彻底给灭了,确实为大汉历史开了一篇新章。”顿了顿叹道,“窦太后控制朝局,窦宪控制整个大汉军士,窦家人个个都厉害得狠。”
婉清温温反驳:“窦家人虽然一向就善战,可击败北匈奴不是他窦宪一人的功劳,这里面除了其它将领功劳外,更是大汉将士的功劳,而且刘尚大人、耿夔大人、班固大人,还有他们手下的一些将令,个个也都是骁勇善战之人。”
她沉声提醒:“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只是带军的是窦将军,功劳也自当是他窦家,是她窦太后的,何况窦宪本就一向骁勇异常。”
婉清心下忧,凝眉轻叹:“小姐说的也没有错,奴婢只希望开了这篇新章后,窦家人能借此以荣而收,而不是将功劳认定是他窦家一家,更借此越发张狂而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希望新章后会是大汉更繁荣稳定的局势,而不是外患一除内忧立马就来,至少安宁几年也好。”
安宁几年?她何尝也不这般期望,天迹霞光似彩,缕缕白云随风飘过,融入那天迹碧蓝之中,隐隐能溢出一股清甜。
她瞅着外面出神,玉儿提意道:“小姐,您也快三年没出去了,在府里只怕也憋出病来了,今天是个难得的日子,这两年来府里一向听话,太后早就松懈了一些,要不出去看看吧,就算被太后知道了,应当也是不会怪罪的,想必夫人与老爷也是不会怪罪的。”
婉清忧说:“可小七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咱们出去的。”
玉儿双眸一动,欣然又道:“奴婢想法子引开他们。”她也想出去,随而点了点头。
(审定)
备注:
薨(hong):死。
中和殿:出自李尤《永安宫铭》,合欢黄堂,中和是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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