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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瞅着她露出一丝疑惑,方久才问:“小姐,有什么不妥吗?”
她摇了摇头,转而问:“那父亲现下是什么情况?”
婉清嫣然笑回:“老爷自然是没事的,老爷虽是为窦太后办事,可是私下也是陛下受意的,那日丙舍外确实是老爷他们,咱们入府后,老爷他们就被太后的人下令撤走,说是去盯着耿家了。”
她垂眸,沉声道:“原来如此。”
玉儿略感不明问:“只是奴婢不明白,为什么老爷那般生气?竟然还出手打小姐,老爷以前从未打过小姐。”
婉清凝视着她,不安问:“小姐是明白这其中原由了,对吗?”
她动了动唇还未说话,大哥已是神情淡然,幽幽缓步走了进来,看到她后轻叹一声道:“此前大哥同二弟已与妹妹明说了,不想妹妹还那般跑去丙舍,不过从陛下有所准备的做法上来看,咱们好在真的没有异心,要不然咱们出去这段时间,府里也血流成河了。”
婉清微惊,不明问:“大少爷这话又怎么讲?”来回不安的打量着她,显然心里没了底。
大哥星眸中有着局促不安,只是瞅着她问:“陛下这样做,妹妹到底明白了没?”
她以为看到希望,怎知迎来的是另一种局面,不安问:“我回府时,看到一批陌生士兵,那些到底又是谁家的兵?”
大哥神色沉重,方久才忧回:“马家奉陛下旨意前来保护,实——。”
她怆然一笑,嘲弄笑回:“妹妹总算是彻底明白了。”大哥的意思,马家实则来监视,受命于当今陛下,喃喃道,“妹妹还做了一件错事,想来过不了多久,郑众一定会奉旨找来了。”
大哥虽不明,却也没有多问,略感疲惫道:“算了,或许这就是命,命啊!”
玉儿与婉清已找不到方向,来回疑惑的盯着她瞅,她泛了泛双眸,沉声道:“我会记住这次教训的。”
大哥起身,似哭不似笑说:“大哥也是现在才知道,你这早惠实则是个祸,算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大哥也就不多说了,大哥去看看二弟,听闻妙仁已经走了,现下他心里也不好受。”
她初微怔,可想一袁妙仁已经在了牢里,只怕最后结果亦是如此,苦笑道:“只怕伤心的也不只二哥一个,婧儿知道后定要闹个你死我活。”大哥不再说话,转身便离开了,玉儿与婉清想问话,她闭上了眼,两人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未再多问。
除开窦家曾经口口相传的暗刺外,窦家的势力已经平地而扫,在大家心里刘肇严然就成了圣君,可在她心里刘肇却令她恐惧。刘肇做事牵连到的马家、耿家、冯家、几位公主、邓家、阴家,可见刘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难怪二哥说与当今陛下做对就是愚蠢。
窦宪歼灭北匈奴,稳了北方的和平,自是比前朝卫青、霍去病更加功伟,窦宪功勋无可厚非可称史无前例,可如今却败在刘肇之手,想必败也是败得心有不甘,甚至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会败在刘肇手里,毕竟不管怎么看,前一段时间,刘肇不过是只被孤立,甚至连自由都没有的笼中软龙,谁能想法转变如此之快?
这个皇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人防不胜防,措手不及,让众臣刮目相看,让子民心生敬仰,即便称他为神童也不为过。汉武帝九岁射死猛虚,足见其勇猛异常,可外戚势力却依旧如火冲天,死前都未能平下这股势力,以至戚夫人与儿子刘如意惨死,可是他在众人的帮忙下,一夜之间就扭转了朝纲。
另一面,对于参与窦宪谋反的人,除开一些近窦宪身且出谋划策的处置外,其它人并没有过多的处罚,就连惩罚那些叛逆臣子,刘肇也都是给够了面子,皆是叛其自杀,这让参与叛逆之人是感激皇恩浩荡,可在她看来却是惧怕,刘肇的处事方式干净利落,不动则已,一动惊人,还有给他们这些人布的局,亦是环环相扣,他不相信这些人,可是他要用这些人。
如她所料,郑众当天就来了,邓燕带着郑众到了她的厢房,还未看她就给她揖了一礼,她忙道:“姐姐,麻烦你带玉儿与婉清下去。”邓燕含笑点头,玉儿与婉清疑惑,最后还是离开了。
郑众抬头瞅她时微微一惊,打量着她半晌后,眸中露出欣然笑意,遂而笑说:“奴才奉陛下的旨意前来给邓小姐传一句话。”她没有力气起来,郑众忙道,“邓小姐病着不用起来了,好好躺着。”
她这便躺在床上,低声说:“公公请说吧。”
郑众灿灿一笑说:“陛下说谢谢此前小姐的提醒,如果不是邓小姐此前的提醒,陛下竟不知原来在邓小姐眼里,陛下是这等的无知之辈,到是陛下反而——反而高估了小姐。”不安瞅她,续说,“也让郑众好好感谢邓小姐,要不然这一生都不会知自己仇人是谁。”
她失声一笑,刘肇对她的报复来了,郑众不安问:“请问小姐,可是亲眼看到郑众的孙子与孙女被杀?”
她瞅向郑众腰间的玉佩,浅笑回:“只是无意看到,当时不想竟是公公的亲人,还请公公请节哀。”
郑众迟凝半晌,方才叹了句:“看来奴才是注定无后啊。”遂问,“请问邓小姐,可知那杀人凶手是谁?”
她温声提醒:“其实起初邓绥也疑惑,只是后来一想有些明白了,郑大人应是与那人有仇吧,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杀三个手无缚肌之力的人?”
郑众微微一怔,灿灿一笑,叹说:“是我儿造的孽,可是两个孩子是无辜的。”
她凝色道:“是啊,那两孩子确实是无辜的,怪我当时没能救下他们,对不起。”
郑众忙出声劝说:“不,不,不,这不能怪小姐。”遂凝眉问道,“小姐看清凶手的面容了没?”眼中略有杀与恨意。
她自是瞅出来了,一时左右为难,自知不能将此事告诉郑众,为难回:“那些人是一身的黑衣,为首的戴着红脸面具,其它的邓绥也——。”
郑众忙说:“无妨,对方戴了面具就是掩人耳目,郑众万万不会责怪小姐的,只是这茫茫人海,要去哪里找这红脸面具人呢?”她浅浅一笑,郑众转而说,“对了,陛下有一件事让奴才问小姐。”
她淡淡道:“公公请问。”
郑众垂眸细想,略有一丝不明,瞅着她问:“陛下问小姐,卫锋该如何处置?”
她心往下沉,最坏的消息就是如此,刘肇知道郑众与千乘王之间的因由了,笑回:“陛下觉得该如何处置,那自当是该如何处置了。”
郑众盯着她提醒道:“可陛下说想听小姐的想法,还说如果小姐想从轻处置,就依小姐的吩咐做,只提醒小姐一句,答应千乘王的事小姐自已解决。”她浅浅一笑,郑众疑惑问,“奴才不知道这个卫锋做了何事?可是与小姐有关?”
她温声笑回:“确实与邓绥有一些关系,即然陛下要听邓绥的意思,那就请从轻处置吧,陛下的话邓绥自然不敢为抗,那日在茶楼所说的话,邓绥一直都记得非常清楚,此前是邓绥不知君意,还请陛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郑众瞅着她略有不明,缓下后揖礼道:“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该做的事,不打扰小姐休息了。”
她忙唤:“郑公公。”
郑众停下:“小姐请说。”
她凝眉问:“陛下还有无说其它的话?比如提醒邓绥的。”
郑众细想,一笑提醒:“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不过陛下此前说过,起初与小姐在丙舍相遇,才知晓小姐的胆子原来极大,也是跟着小姐才发现郑众还有后人。”她心下一沉,原来当日刘肇有跟着她,难怪会知道千乘王的事,郑众又道,“如果没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她笑笑,直到郑众离开,她失声嘲弄一笑,她小瞅了刘肇,对刘肇而言是一种屈辱,喃喃道:“二哥,如你所言,妹妹的试探真的引火上身了。”也难怪事后她见刘肇,刘肇便是一幅雷廷皆怒的样子。
郑众离开后,玉儿徐步进来,瞅着她灿灿一笑,低声说:“早就听闻陛下处理完窦家之事后,就跑去看了阴小姐,不想现下又派人来看小姐,这陛下还真是有点意思,小姐,你说是与不是?”
她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想起阴婧那苍白的脸,淡淡道:“只要陛下对她有份心,对她而言什么都是好的。”
婉清后脚进来,捧着一束花放在远处窗台,笑说:“小姐说的是,所以阴小姐这病好得也快,听闻眼下又是活蹦乱跳的,也不知是哪个新来的奴才,一不小心惹到了阴小姐,转而就被阴小姐给踢出了府。”
玉儿同情道:“这凡是被主子给踢出去的奴才,这谁的府上还敢用,将来定是日子要不好过了。”
婉清走来幽幽轻叹:“袁小姐的死本就让阴小姐大动肝火,这下人只怕是做了什么事,才惹来阴小姐这般动怒,向来阴小姐也并非如此苛厉之人。”
她靠在玉儿身上,瞅着婉清搬进来茉莉花,在金色的日光下如磷生辉,吸着迎风送来的清香,淡淡道:“妙仁姐姐的死,她早晚也会得知,只怕会成为她心头的一块病,向来她们关系素来就要好些。”
婉清步至床边,委身坐下,瞅着她犹豫了半晌才说:“小姐,其实清河王今天也来府里了,王爷是前脚进郑众就后脚来了,只不过清河王一来就是找老爷,可老爷避之不肯相见,这郑众一来老爷就不得不见王爷了。”
她低声回:“父亲现下最怕得罪的,最不敢违背的就是当今天陛下的旨意,自然不敢与王爷过多走近。”
玉儿侧头瞅向她,不痛不痒说:“老爷自然不会违背陛下的旨意,不违背陛下旨意自然不会得罪,可是见清河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抬眸反问:“以为不违背就没事了吗?”
玉儿疑惑:“难道不是吗?”
她沉声提醒:“此前父亲是为窦太后办事,现下那些为窦太后做事的,哪个不是被抓了起来,虽然父亲私下是向着陛下,可在陛下眼里父亲心里真正想的什么,陛下根本不知道,也正因为父亲是暗里向着陛下,在大家看来父亲本就是为窦太后办事,陛下这时要想惩治邓家,那不就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玉儿微怔,脸色瞬间涨得血红,不安道:“这样说来老爷左右都不是人,听窦太后的被陛下记恨,不听太后的被太后记恨,表面听太后暗里向陛下,却又是顶着一把火在头上烧。”
她失声无奈一笑,回:“可不就是这样。”
婉清思量半晌,已是忧心不已:“奴婢现在最担心的倒是小姐,此前大少爷说让小姐准备入宫,奴婢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姐不如与奴婢说说,好让奴婢心里也明白,要不然奴婢总是帮不上忙。”她闭上眼,婉清叹道,“算了,既然小姐还是不愿意说,那奴婢们也就不问了,只是待会王爷定会过来找小姐就是了,只盼小姐别一时——真的伤了王爷的心就好。”
不一会儿,刘庆果真来了,在门外唤了她几声,她未睁开眼,婉清这便忧心出去,在门口低声不安解释:“王爷,小姐身体还未好,现在还在休息,不便见您,您请回吧。”
刘庆二话不说推开婉清夺门而入,玉儿一愣,站起来吞吞吐吐道:“王爷,您怎么说进来就进来了。”
刘庆神情已是极为不悦,一张俊脸奇臭无比,沉声道:“你们出去一下,孤王有话要对你们小姐说。”玉儿不安瞅了她一眼,与婉清挣扎半晌,最后还是离去。
她听到房门已关,还有刘庆沉步走来的脚步声,就已知他在父亲那里碰了一个大钉子。人这一生总会想与命运挣扎,可笑的事往往许多事,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无用的,因为许多事根本就挣扎不过。
刘庆坐到床边,半晌才问:“为什么不肯见我?”她垂下娥眉不语,刘庆星眸一转,凝色问,“是因为白荷的事吗?”她不回答,刘庆抓住她的手,她用力挣扎,几翻拉扯之下,她被刘庆给按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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