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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回:“夜廷待昭邓绥为此任采女,无意听着妙漫歌声寻来此处,不想阏氏对大汉歌曲竟如此的熟知,昭君出塞歌此前就听闻阏氏唱过,现下阏氏连汉宫内歌也会唱了。”阏氏了然一笑,她抬眸提醒,“只是不得不提醒阏氏一句,这样的歌在宫内是禁唱的,宫内哀歌绵绵易引来愁事。”
阏氏淡淡一笑,正准备回答时,她细听之下发现有异,望向远处的大殿,细听之下方知是女子的哭泣声,以及那苦苦求饶之声,还伴着许许燎语不堪入耳之音,微微一怔,却不敢相信。心下疑惑想寻着声音去找,阏氏却伸手将她拉住,笑容勉强含笑说:“女人的身子无谓给谁或谁,是她的命终是她的命。”
她心下震惊,听那女子泣声中带着颤抖,求饶中带着绝望,忙抚开阏氏的手,快步至侧殿大门,给了玉儿一眼神,玉儿用脚将门踹开。开门,她便见一花蓉失色,娇嫩似玉的脸上,带着盈盈泪珠的女子,那女子娥宫之裳已是不整,女子身上的男子细看之下竟是个侍卫,那侍卫长得倒是俊朗温秀,可不想做的事却令人不耻,婉清当场呕吐跑了出去。
玉儿已是气不过,大呵一声:“畜生找死。”说罢化掌为刀,伸手就向那侍卫头劈去,那侍卫众是有武,可因衣裳凌乱,只顾遮羞以至一路闪躲。玉儿怎会轻易饶了那侍卫,左刀劈去右刀劈来,咬牙含恨迎头就是一阵猛砍,一幅欲要将此人用掌给砍死之势。
她将女子扶起来,女子哭着拉过衣服遮盖身子,一路对她说:“谢谢,谢谢。”
她一边给女子穿衣服,一边忙劝:“不要怕,没事了,没人敢伤害你。”
女子却只会说:“谢谢,谢谢。”
她瞅着觉得可怜,一个标致人吓得是魂都快没了,轻问:“你是哪里的,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女子颤抖却恭敬回:“回小姐,奴婢——奴婢名月隐,在洗衣房里做事,今日过来找姐妹月琴,约好——。”月隐余音未完,看到门口的人后,忽地惶恐跪下,惊色唤道,“参见陛下。”
玉儿微怔停下,缓下来惶恐跪下,那偷花侍卫脸色苍白跪下,她惊恐望向身后,发现刘肇已不知何时到了殿外,遂罢跪了下来。
刘肇瞅着那侍卫甚是不耐,语气无比厌恶道:“身在宫里当差,竟然要干这种下三滥的事。”那侍卫已是魂都没有,刘肇厉呵,“来人,将此人拉出去绝根,赶出宫去永不得入宫。”语毕,方有一群人迅速穿进殿内。
那侍卫嘴里喊着饶命,被几人带拖带拉的扯了出去,路过刘肇身边时,仍旧紧紧不放刘肇的裤褪,刘肇甚是不悦,旁边一机灵的侍卫瞅见,上前一脚将那人手给踢开,吵吵闹闹之下那侍卫求饶声越来越远。
刘肇环视了她们一眼,略带不喜道:“好了,都起来吧。”
众人依声称诺,她扶着月隐起来,瞅着刘肇走出去后,玉儿过来扶她,出来侧殿的门,她看到了殿中央立着的清河王、河间王、济北王,两排侧身而立的守卫,还有跪在地上惶恐的婉清,以及坐在石蹲上一脸淡然的阏氏。
阏氏不管众人,竟是继续唱起了刚才的歌,刘肇停至身侧笑说:“朕道是谁深夜在此弹奏我大汉名曲,不想原来是阏氏在弹,可是许久不见阏氏了,不想阏氏竟在这宫里可以这般自由,难道不怕再撞到朕的贵人,又会与阏氏发生冲突吗?”
阏氏未理,刘肇忍怒凝眉,她赶紧过去,在三王前依依屈礼:“邓绥见过三位王爷,愿王爷福禄安康。”
清河王伸手,随而收回淡淡‘嗯。’了一声,她见刘肇正瞅着阏氏,便道:“阏氏与陛下想来有话要说,邓绥先行离去。”刘肇未理她。
她准备离去时,阏氏却唤:“邓小姐稍等。”
刘肇沉声提醒:“她不是邓小姐,是朕的采女。”
阏氏婉然一笑说:“还未侍寝依旧还是邓家小姐。”一语呛得刘肇含眸隐忍,也更是说得她心尖直跳,却听阏氏续问,“到了年关,大汉陛下是不是也该再将采女送给各王了?”
刘肇目露危光,她不安插话道:“阏氏让邓绥留下就有话请直说吧,大汉天子夜挺待昭邓绥恭听。”
阏氏也不恼,起身停至她面前,递出琵琶:“此琴是之前你们一位大汉美人赠的,这歌也是那美人教的,如今我已沦为大汉囚奴,你们大汉皇帝厚恩不杀我,阏氏很是感谢,你们大汉人向来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今日见邓小姐这般侠肝义胆,阏氏心中敬佩,将此琴相赠你,也对得起那赠琴的美人。”
她屈礼道:“此物如此贵重,邓绥不敢收。”
阏氏不耐,将东西推入她怀中:“最看不得就是你们大汉女子这样,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畅快,给你就给你,收下吧,又不是要人命的东西。”
她看了刘肇一眼,刘肇淡淡撇开眸子,她这方才收下:“邓绥谢谢阏氏厚赠。”阏氏满意一笑,转身便走了,刘肇撇了一眼身侧侍卫,那侍卫立马跟了上去。
刘肇扫了众人一眼,淡淡道:“走吧,该散了。”她依依称诺,同玉儿、婉清准备徐步离去时,刘肇却对三王旁边的侍卫说,“你们送三位王爷回去,务必安全送到府里。”
那侍卫依声称‘诺’遂带着三王离开,一同走出大殿,她低瞅了一眼刘庆,见刘庆正瞅着她,忙侧开眼去。与玉儿婉清快速离开,婉清一路却异常安静,她思及今日侍卫那事,自知婉清忆起曾经,心下不知何劝,唯有闭语不谈,以防忧婉清心。
走过两三道大殿门,到了一较暗的地方,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唤:“绥儿。”她微愣,赶紧侧身躲于墙边,果真见刘庆追了过来,立马拉着玉儿与婉清快走,刘庆三步做两步的到了她面前,将她拦下,“你成心躲着我。”
她低头往后退,恭敬回:“王爷,这里是宫里,您这样于礼不合,快点回去吧,耿姬还在等着您呢。”
刘庆上前一步,定定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孤王只是想尽孤王之能帮助你,此前孤王虽然有怨恨过你,可孤王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平安。”
她心下感动,屈礼道:“谢王爷厚情。”
刘庆不安问:“可孤王听陛下说起,他要将你赐给南匈奴单于,这是你自己选的?”
她颔首回:“是。”
刘庆一怔,问:“为什么?”
她笑回:“听闻那里天空很美,会是个——。”
刘庆着急呵道:“你糊涂,先不要匈奴远在异乡,将来你无法再见亲人,就是匈奴人的生活习性,你真能确定你能适应,还有匈奴人性情大半蛮横,动不动便是动粗,待女子多不视之为人,你二哥知道这事急——。”
玉儿拉了她一下,示意她身后还有人,她忙往后退打断道:“王爷,您还是快些回去吧,夜黑路险,宫里是非一舌就能将其变万。”刘庆微愣,有所细查。
她转眸一想,恭敬又道:“请王爷转告邓绥二哥,邓绥在宫里很好,切不可听信他人一面之词,引来不必要的祸端,委实多惹是非也令陛下心烦,这于府于邓绥多有不便,二哥向来是稳重的人,切不可因是此前信任的人,就将那稳重给丢了,邓绥在此先谢王爷。”
刘庆缓下神色,笑回:“孤王见你这样安好,想来你说的也是真的,回去一定会安你二哥的心,让他不要再做莽撞之事,你好好保重自己,孤王先回去了。”
她屈身:“恭送王爷。”刘庆转身离去,她松了一口气,这便往回走。
回到屋后,玉儿不安道:“小姐,刚才跟在王爷身后的人,一定是陛下安排的,陛下不会是怀疑小姐与王爷之间未断吧?”
她头疼不已道:“我这般不顺他心意,只怕他也会认为我是心里还有人,要不然也就不会这般试探了。”
玉儿不安,她更是心神无主,抬头见婉清正坐在桌上发呆,缓下神色将一切压下,示意玉儿过去安慰。婉清虽说不会在意此前的事,可是触景便能忆起曾经,这块疤是永远也去不掉了,对韩蔓儿的恨只怕也是去不掉的。
备注:
子为王母为虏终日春薄幕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名为《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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