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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等待,殿内静默,皇梁画柱,朱栏玉彻,向来宫内阴魂索命,巫术之蛊,皆多蛊惑人心,真真假假如阴霾蒙顶,就似春景里的迷雾,青妙的娇影默入,便能瞬间消散。
不一会儿,玉儿带着刘灵进殿,玉儿退出去后,刘灵上前趴下:“灵儿参见陛下、皇后娘娘,邓贵人。”
刘肇瞅了刘灵一眼,不温不火道:“将你昨日私下里对朕说的话,今日再当着皇后与邓贵人的面,如实的再说一次。”刘灵不安看了皇后一眼,闭语不言,刘肇眉毛一凝,语气不难听出几分不悦,“朕让你再说一次,你聋了?”
刘灵粉嫩玉颊已是吓得血色全无,压着擅抖的双手惊恐回:“禀陛下,灵儿也只是无意听窦太后提起,太后的话虽牵扯到皇后娘娘,可是——。”
刘肇不耐将旁边东西向刘灵砸向,并未直击刘灵身上,而是砸落在刘灵身前,刘灵这便颤抖回:“窦太后说,当初皇后娘娘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滑掉,指不定换不回陛下这么多宠爱,指不定现在的皇后是周贵人,灵儿当时只是觉得奇怪,才多问了一些——。”
刘灵话还未说完,外面择平已是扬声在唤:“太后娘娘到。”她起身准备相迎,刘肇抓着不让她动,她认真瞅向刘肇,见刘肇脸色不对劲,心下疑惑之余也就不再动了。
窦太后十平八稳入殿,凤眸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在择平的掺扶下坐到一旁,瞅着刘肇浅浅笑问:“陛下让人叫哀家过来,不知又是发生了何事?”
刘肇未看窦太后,嘴角却突然一笑,淡淡问:“让母亲过来,自然是想讲明一些事,以母亲的精明算计,母亲该猜到杜凌回来后,朕要做的第一件会是何事才对?”
窦太后春风一笑回:“哀家已经看到了陛下的第一件事,楚怜已死,陛下真是哀家的好儿子,知道哀家不喜欢这个楚怜,就把她给逼得自杀了,好,好,挺好。”
刘肇神情一僵,忍住怒气瞅向刘灵,语气平平说:“刘灵,将你此前知道的事,以及昨晚告诉朕的话,一五一十的再讲一遍,让这里不明的人跟朕一起彻底明白一回。”
刘灵稳住颤抖的身子,吞吞吐吐回:“是,陛下。”顿了顿说,“昨日之事灵儿担心陛下,就大了胆的跟着陛下前往,灵儿想起此前窦太后说起尹采魂之事,灵儿事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因而有一天半夜,灵儿在婵风阁当真看到一个黑影扫过,灵儿在想那一定就是尹采女的阴魂,为此日夜总是做恶梦。”
刘肇沉声道:“捡要紧的说。”
刘灵惶恐回:“是,陛下。”顿了顿道,“灵儿知道尹采女死后没多久,周贵人与陛下同时被立为贵人,皇后当时被封为贵人时,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但因太后身患重病,陛下感念太后的悉心教导,让当时还只是贵人的皇后,奉陛下的孝义在太后身上照顾,也因当时阴贵人的悉心照顾,太后娘娘病重才会转好。”
窦太后不动声色道:“是多亏了皇后的照顾,哀家的病才好得快。”却又喜说,“哀家知道这也是陛下的孝顺,毕竟陛下与哀家是亲母子,哀家教出来的陛下,自然是孝顺得紧。”她看了刘肇一眼,见刘肇嘲弄一笑。
而太后的话一说完,显然对刘灵造成了影响,刘灵开始惴惴不安,方久才续说:“灵儿之前侍奉在太后身边,无意听太后说起曾经之事,太后说要不是她那时提点阴贵人,现下就不会有阴——阴皇后这个位置,灵儿不知道太后的提点是什么,但是太后却喃喃说了一句,真没想到这皇后当真狠得下心,怎么也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她一怔,不安扫向阴婧,就见阴婧泪流满面,低声忙唤:“婧儿,你自己倒是说句话。”
阴婧嘲弄一笑,什么话也不说,刘肇突然沉声问:“母亲,儿子想知道您提点的是什么话?”
窦太后笑说:“自然是提点当时的阴贵人,好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这样才有机会当上一国之母。”
刘肇瞅向阴婧问:“你来说,当时太后怎么跟你说的?”
阴婧不说话,只是瞅着刘肇,她心下一急,再次唤道:“皇后娘娘,陛下在问您话呢,快说话呀。”
阴婧摸着自己肚子,突然痛哭出声,失声道:“臣妾就知道总有这一天的,可是臣妾没有想到孩子会保不住的,臣妾也没有想要害怜儿姐姐。”
她心下沉,刘肇亦是面色沉痛,转而瞅向择说:“还是由你来说,太后对皇后说过些什么话。”
窦太后震惊瞅着择平,择平跪下来恭敬回:“启禀陛下,奴才有一次进屋,听到太后对当时的阴贵人说,‘只要有周贵人在,陛下就不是你一个人的,将来的皇后之位也就不是你的。’”
刘肇瞅向窦太后问:“太后母亲,是不是这样?”
窦太后瞪着择平,凤眸含怒收回,缓下后不温不火道:“是,哀家是说过这样的话。”
刘肇又问择平:“你继续说。”
择平恭敬回:“后来奴才得知周贵人有喜,就将此事告诉了太后,太后得知了此事,就将这事告诉给了当时的阴贵人,还同当时的阴贵人说,如果阴贵人的这一胎是公主,周贵人那一胎是皇子,这皇后之位定会是周贵人的,只有除了周贵人肚子里那孩子,或者除了周贵人才能万无一失。”
刘肇问:“当时阴贵人说的是什么?”
择平回:“当时的阴贵人说,‘周贵人怀的是皇嗣,陛下的皇嗣更是婧儿的孩子,婧儿断不敢这样,太后说这样的话,传到陛下耳里,即便是亲娘,那也一定是要掉脑袋的,何况太后再怎么怨陛下,可陛下也是太后的儿子。’”
刘肇沉声问窦太后:“太后,可是如此?”
窦太后慌张骂道:“简单是一派胡言。”
刘肇失声一笑,喃喃问:“一派胡言?”瞅向阴婧,痛色道,“朕以为你说这话,连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何况你确实没有害怜儿的孩子,尹采魂之事,朕曾经也觉得是件虚无的事,可太医说你确实受了惊吓,朕曾经也猜测过是你自己所为,可是朕不忍更不信这样的事,是因为觉得按常理来讲,哪有不害别人肚子里的孩子,反而要害自己肚里的孩子?”
阴婧痛声道:“婧儿没有想过孩子会保不住的。”
刘肇痛色说:“你当然不会知道这孩子本就是保不住的。”她微怔,阴婧疑惑,刘肇苦笑,沉声唤,“传张太医进来。”不一会儿张太医到了,刘肇面色沉痛道,“张太医,当年的事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是怎么回事吧!”
张太医恭敬回:“是,陛下。”转而道,“臣奉陛下之命给当时的阴贵人安胎,阴贵人的胎一向不稳,臣一直就没有把握,臣说此胎最多只能保五个月时,陛下说要杀了臣,事后臣没法子只能说出另一种方法,按照母死胎活的方法保胎儿贵人死,后来陛下命臣保孩子五个月,保不住时就不要再保了,还命臣不准告诉贵人,以免阴贵人更伤心而有损身体,早在阴贵人去照顾太后身体时,腹中胎儿就差不多快要保不住了。”
听完张太医的话后,众人全都愣在了那里,她更是不明刘肇的意思,刘肇那时是摆明想对付太后?
刘肇沉声道:“继续说。”
张太医续说:“没多久周贵人生病,臣给周贵人检查并无大碍,只是感染了一点风寒,可陛下却命臣暗里照看周贵人,并让臣认定周贵人不是病而是喜,臣一直不明白陛下的用意,周贵人也只是配合,臣想着反正也是暗里这样说,众人并不知周贵人有喜,因此就一直按陛下安排的做了。”
大家再次愣在那里,周贵人有喜一事还是假?越发不明白刘肇为什么如此,阴婧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刘肇摆手让其它人下去,择平将刘灵以及太医还有玉儿带走,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刘肇缓缓起身,走到窦太后面前,沉声问:“想知道儿子为什么这样做吗?”
窦太后凝下眉来,眸中闪过不安,遂不温不火道:“不知。”
刘肇抬眸问:“不知?”提醒道,“如果朕不让母亲担下那个胎儿之事,母亲在这宫里更是不会安宁,婧儿入宫后明白了许多,开始学会尊重母亲,可是依旧没有能逃过母亲的黑手,更别说其它的人了,母亲是想着法子给朕背后使绊子。”
窦太后冷笑道:“皇后服侍哀家向来谨慎,哀家什么时候对皇后下过毒手?”
阴婧沉声道:“婧儿两宫婢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窦太后提醒:“那是皇后你此前对哀家不敬,哀家出手教训那两宫婢,是那两宫婢不经折腾。”
阴婧闭语,刘肇冷冷一笑,起身回到塌前坐下,提醒道:“母亲不认这些也就算了,可是还有许多事的是母亲做的,母亲心里是知道的。”
太后不语,刘肇续道:“朕给过母亲机会的,就如当年窦宪叛军时,朕去看望母亲时一样,母亲当时也答应朕,只要朕不将窦家赶尽杀绝,将来每日里都会诵经念佛,希望能为死去的人做点什么,也希望我大汉能永远安定。”
窦太后勃然大怒,目光甚是狰狞,起身道:“是,皇帝是没有将窦家赶尽杀绝,可是皇帝还是将窦家人杀了,连最宠爱皇帝的窦瑰,也被皇帝给赶了出去。窦家人丁本就不兴旺,从曾祖爷窦融开始,到祖父窦穆,再到哀家父亲窦勋与叔叔窦宣,他们不是死在狱里就是死在床榻前,死时皆是受辱不甘心。”
刘肇闭语,窦太后沉声道:“哀家母亲沘阳公主,堂堂一个藩王公主嫁给将军,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融兄子窦林犯事欺罔,这又关曾祖父窦融什么事?还要因此而累及整个窦家?曾祖父这一脉传到哀家这里,都只有六人,当年要不是窦瑰在哀家耳边说,皇帝一来还小二来凡事听话,要不哀家也不会被陛下所骗,事后皇帝还让哀家的人做了皇帝的棋子去扣济南王,皇帝你简直就是在羞辱哀家的智商。”
刘肇冷笑问:“母亲似乎还觉得有理,做错了事可以不用还?窦家的行为人神共愤,朕说过这是窦家自己找的,不是朕造成的。”
窦太后怒声反驳:“窦宪他早不反晚不反的,却要在那个节骨眼上反,你不要当哀家是三岁小娃。”
刘肇沉声道:“是,朕是在窦家人身边安排了小人,也是那小人在不该说话的时候,挑动了窦宪早就想要谋反的心,可是朕要告诉母亲,那个母亲口中所谓的小人,就是曾经窦家所杀朝中之人的亲人,何况窦家人身边不是只有伪装的小人,窦家人身边有着更多虚伪的小人,那些真正的小人挂着窦家的旗帜,在外强抢豪夺无恶不作,令人恨之想要将其千刀万剐,窦家亲小人远忠良之士,还唯窦独尊,目无王上以及各诸侯,这都是窦家人自己做的事,不是小人可挑动的,是窦家竖敌太多招自损。”
窦太后一时语塞,怒气憋住安静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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