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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刘肇想说什么,笑笑反问:“陛下听了月红的话,是不是突然觉得很有道理?”

刘肇沉默半晌后,突然说了句:“朕再怎么告诉自己朕没错,可是放多事情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她说的确实也没有错,或许朕是个十恶——。”

她含笑打断道:“善恶之分有时很简单,善就是善恶就是恶,可有时却并不容易分清楚,因为这里面还有假善,奸滑之人用这些迷惑着众人,没有一双佛眼是难以看透这些的,绥儿只知道陛下为国劳心劳力,陛下希望大汉长盛不衰绥儿更是清楚,月红不过是在适当的时候,用适当的话痛刺到陛下而已。”

婉清忙应道:“小姐说得对,陛下是圣明之人,怎能被别人一时之言所控,如果说杀恶人也是恶的话,那难道就该让恶人祸主,让天下恶人畜生肆意横行,让畜生用畜生的作法控制所有人,那岂不是天不是天,地不是地,臣不为臣,民不为民?民怨四起?陛下别忘了陛下才是天,陛下的使命就是为民。”

刘肇沉默不语,她苦涩一笑:“要说月红心术不正不假,可是按她的处境与遭遇,何偿又不会这样怨天恨人呢。”

婉清见刘肇依旧低沉,便温声又道:“陛下,郭鸿与月红有冤大可向陛下申明,奈何定要干这大不敬之罪?如果所有人都按两人的想法行事,陛下岂不是也要想真该一开始就杀了两人,也就不至于让小姐与皇后受此之罪,而且按照他们的所为,那受他们所害的善良之人,不也要跟他们一样了,他们要报仇首先就搞错了对象,这不叫报仇,这叫借仇恨肆意而为。”

她瞅着婉清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许多事情皆非如人所愿,非人想往好的方向发展就会有好的发展之路,心中的一念一想被七情六欲所控时,有几个人能这般理智想问题?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也是不能断言自己处于别人位置时,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失声笑问:“陛下有无觉得婉清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

刘肇将她手握入怀中,勉强笑回:“有怎么样的小姐,就有怎么样的丫头。”

婉清见刘肇神情转好,心下松了口气,含笑回:“谢陛下夸赞。”心中对月红却有一些怜惜,自己曾经体会过的感受,自己不曾说出的话月红说了出来,只是事已至此,如今除了安慰天子,让天子振作之余别走一条众人都悔恨的路,这才是婉清认为对的事。

刘肇只是瞅着她,应是对她遇此之事而心忧,露出一幅难过又自责之色。

她笑笑说:“天下是非对错皆不好道清楚谁错多谁错少,可绥儿知道有时却也能断个谁对谁错,陛下放了这些人本就无错,因此引来绥儿受此之罪陛下不必自责,绥儿无碍的。”

刘肇拍了拍她的手,瞅着月红与郭鸿死去的方向,沉色道:“常言说得好,‘天下易打却难守’,你损一方利得罪一方人,一方人皆与你为恶。”

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站在顶端的人无自己的思想便被人左右,有思想便被成恶视之为敌,再高的权利也有令人惧怕之时,所谓高处不胜寒皆是此意。

刘肇失声嘲弄一笑,又道:“百官之中难有刚正之士,起初不少刚正有节气,久而久之被朝纲风气所染,大多渐渐也成了欺上瞒下之人,他们又惧着各路诸侯,跟着学会排挤清官拉拢着恶官,为一已之利朕损之便暗里给朕放冷剑。”

她拉过刘肇手劝:“陛下,绥儿明白的,天下个个都想着当皇帝,可是并不知道皇帝该有的处境,做得再好也就赢一句陛下圣明,做得稍有差池便被天下视之不堪,所有的错都会怪到陛下身上。”

刘肇沉声反驳:“不,你们不明白,婉清说治恶不过是一句话,可是你们不知道朕即便是要砍一个人,朕也得深思熟虑后才行,朕砍了这个人还民公道,引来的是那一家权贵暗里要砍朕,为一民申其冤引万恶视其恨,朕在明处别人在暗处,岂是不堪可以详解的?”

她动了动唇,婉清步至刘肇身侧不安提醒:“可大汉正道弱于邪道岂不危险?各地边境向大汉侵略时,邪道皆是护已保命,再甚者定是要买国求荣、买主求平,到那时大汉更是民怨四起,百姓皆是民不聊生。”

刘肇沉声道:“天下之大恩怨无数,先不说平民百姓间的恩怨,就连王室内部也是含冤无数,这东西不是说治就能治的,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婉清不安再提醒:“可汉高祖承于天道而有大汉,汉光武帝平王莽更是疾恶如仇,天下由来是治理两字,治天下何不就是治天下之恶,理天下何不就是理天下之怨,万恶侵天则天不是天,终是会祸其主害其儿,陛下总该为自己未出世的皇子着想,明知恶人当道就该除之,留此奸猾恶人在世定会欺上陛下皇嗣之身,毕竟陛下能看透这些人,可是皇嗣尚小怎么能看得透这些人?”

刘肇嘴角三分无奈一笑,沉声提醒:“不管是谁都是要经历被人掌控后,才会寻到属于自己的路,朕也是这么过来的。”

婉清欲要反驳:“可——。”

刘肇抬眸定定道:“先生与爹娘教导孩子与这都是一个道理,你教其黑就黑,教其白就白,你教他们将错的事看成对的,他们也只会认为那事是对的,他们同样是在别人的控制下成长,只有自己经历了有能力了,才能走出一条自己的路,走不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谁也无法排摆这样的命运。”

她明白刘肇所言,更看出了刘肇的心思,刘肇不想过多去理平民间的恩怨,便转而说:“婉清的说法倒是有所不同,绥儿记得圣人讲过的话是这样,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

刘肇深思,婉清不安问:“连小姐也不认同婉清刚才的说法?”她微笑摇头,续道,“绥儿只知道,当治不治定受其乱。”

刘肇苦涩一笑说:“其实这周纡为官虽一向残酷,可他人刚正不屈于权贵,而且大多权贵奸人都俱怕他,所以朕才复用了周纡,不也就是借他以暴治恶,可是现下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

婉清出声道:“可此事是源头上出了错,这才引来今日——。”

刘肇已不想再说此事,垂眸打断道:“朕没有因为怜儿之事杀你,皆因最后看你所做之事是——,难得你一个女子能做到如此。”

婉清思及此前,无所谓笑笑回:“妾身不过是想着反正也要死了,何不让那些人也体会一下疼痛的感觉,常言多行不仪毙自毙,可总得有人来让恶人遭毙才是,所以干脆就与那些人同归于尽,留这样的人在世怕也终不过是让其继续欺善压良。”

刘肇沉声道:“如果不是人们贪生怕死、胆小懦弱,也不会让你讲的这些畜生全都浮上来,这些人浮上来稳了自己的地位,就越发的难以除掉,朕只能一边警一边施以仁政,这还看人家要不要收。”顿了顿却突然提醒,“刘灵固然有错,可她终还是能改,朕希望你不要再与她为敌,后宫之中再有不干净的事发生,朕会处理给众人交待。”

她听着刘肇与婉清的这些话,只觉心里百般愁怅,各人有各自的烦恼、难处。

婉清微微一笑回:“谢陛下不怪罪还与婉清说这些,婉清会记住陛下的吩咐,不会再与她为敌了。”

刘肇宽下心来,瞅向她略有几分无奈,笑问:“平常你就安静,这个时候还是这样安静,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她缓回神来,瞅了一眼肚子,笑回:“想着早点生下皇儿,也好让宫中尽早添一些祥瑞之气。”

这时茹璋正匆匆进来,跪下道:“陛下,皇后娘娘醒了,喊着要见陛下。”

刘肇抬眸瞅她一眼,她笑笑无碍说:“陛下快去吧。”

刘肇听后脸色却下沉,侧过去对茹璋不喜道:“皇后醒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何况现在她三个弟弟陪着,也不差朕陪在身边。”

茹璋微怔,不安道:“这——。”

刘肇不悦呵道:“还不快去。”

茹璋惶恐叩首回:“诺。”

她疑惑问:“阴秩、阴辅、阴敞他们到后宫来了?”刘肇神情不悦点头。

婉清不安提醒:“因王莽之乱为外戚所祸,自光武帝开始禁中皆是宦者,这留用官家子弟做为宿卫宫门的仕人,也是早有规定是不可与禁中亲人相见,即便是皇后的亲人也恐遭祸主之闲,这三位怎么这般大胆的就——。”

刘肇本就为此深感不快,沉声道:“他们说怎么也要见皇后最后一面,皇后入宫的这几年,他们彼此在宫内无意碰上了,还要故意回避甚至不说话,皇后对此也从未越过规,此次不是皇后出事,也——,算了,此事确实是情有可原。”

婉清了然明白,不安瞅了瞅她,双眸一动小心提醒:“既然黄门侍郎能来这后宫妃嫔居住处,邓骘、邓京、邓悝、邓弘、邓阊几个郎中想来也是可以,何况现下贵人如此受创,陛下——。”

刘肇抬眸瞅着婉清含笑,反问:“你是想彻底坏了这宫里的规据?”婉清垂眸不安瞅着她,刘肇轻叹一声,“阴秩三人确实不该来这后宫妃嫔住处,朕刚才已经责罚过他们三人了,邓骘几人想来也知绥儿的处境,几人没来想必就是守着这规据,宫里的规据当真要是坏了,紧跟着就是洪水泛烂了。”

婉清垂眸回:“陛下所言甚是。”

在茹璋匆匆离去时,郑众带着锦盒走去,恭敬送上来道:“陛下,此物是郭美人与巢美人身边服侍的贱婢所交,说是或许可解张美人与皇后的危机,现在两人已是谢罪自杀。”

她微怔,两人自杀了?刘肇垂下星眸,淡淡道:“这药让太医好好检查,自杀谢罪的两人一起给埋了,另外此前那月红所讲之事,如狱中小卒真干了这样的事。”语气转为阴厉道,“不用留情直接砍了。”

郑众不安回:“喏。”顿了顿,不安又问,“陛下,那两人之子,奴才——?”

刘肇沉声打断道:“先查清楚两人友人与此子所在。”

郑众低声回:“诺。”遂而退下。

婉清委身坐到她身侧,突然想起一事,疑惑提醒:“小姐,有一件事婉清不明。”

她抬眸笑问:“你是想问那月红何时取了我的血?”婉清点头,她为难道,“本是想从巢美人身边的宫婢着手的,不想这两人也死了。”

刘肇皱起英眉,凝色问:“绥儿对此事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她无奈摇头,笑笑回:“那月红取绥儿的血,取得如此了无动静,实在让绥儿不得不服。”

刘肇思量道:“朕这些日子陪着你,你也从未有受伤之迹,那血的来源确实是有问题。”

婉清懊恼三分,忧说:“只可惜这月红已经死了,当时也没有问她这事,现下想问都问不了了。”

这时玉儿与月琴、月隐、承制等人匆匆进来,玉儿不安道:“陛下、小姐,张美人——张美人好像快不行了。”刘肇微怔,她忙要起来,婉清伸手扶住她,刘肇盯着玉儿一语不发,玉儿不安续道,“郭太医说咱们今日送去给张美人的那碗血,好像被人动了手脚。”

她震惊瞅向承制与月琴,两人深思后对她摇了摇头,她心下了然,看来又来一道迷题了。

刘肇起身迎出殿外,只是脸如死灰沉沉,婉清打量着天色,见日光已是快要西落之时,她撑着婉清的手起来,刘肇忙伸手来扶她,凝眉不喜道:“你就不要再折腾了,护着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要事。”

她缓下痛色微笑说:“不碍事,绥儿要去看汐月姐姐。”

刘肇本想阻止,也知阻止不了她,最后转而吩咐:“去让人准备撵车来。”

玉儿不安回:“喏。”匆忙跑离的身影,伴着落日的余辉,婉如光与影的融合。

备注

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出自《论语》,讲的是君子与小人的不同心怀。译:孔子说:“君子心怀道德与法度,小人却一心贪图实惠。”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出自《论语》,讲的是伪君子的丑恶嘴脸。译:孔子说:“花言巧语,一副讨好人的脸色,十分谦卑恭敬的样子,左丘明认为可耻,我也认为可耻。心底藏着对某人的怨恨,表面却要去和那人友好,左丘明认为可耻,我也认为可耻。”

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出自《中庸》,讲的是治国平天下的法则。译:治理天下和国家有九条原则。那就是:修养自身,尊崇贤人,亲爱亲族,敬重大臣,体恤群臣,爱民如子,招纳工匠,优待远客,安抚诸侯。

周纡:周纟亏字文通,为史上有名酷吏,廉洁无私,酷吏素来就是皇权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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