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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女子随风而入,排成一排如仙女下凡,从章德殿的第一道大门序之而往,玉儿发现后忙提醒:“小姐,你看,好多美丽的女子。”她抬眸望去,就见一众人戴着唯幕,虽是看不清楚容颜,可个个身姿卓越,不用看清面容就已知个个美颜如花。

婉清凝眉不安道:“看来这就是掸国重译送来的贡礼了,看这身形定是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分明是来媚惑陛下的。”

吕梦音一笑提醒:“向来女子用处便是如此,小则害君大则祸国,要不那些自古以来的文仕,最喜欢说的便是女子是祸水。”她垂眸。

玉儿打量着她神情,不喜反驳道:“陛下怎么可能会被这些女子给诱惑,陛下又不是商纣王,怎么可能会轻易被几个女人就惑了心,陛下的心一直是系在小姐这里的,小姐别担心。”

吕梦音打量她神情,拉过她的手叹轻:“你也是,硬是要将陛下推出去,现下却又这般的难过,你这是何必。”

玉儿忙解释:“小姐也是为了小——。”

她伸手阻止玉儿,瞅了一眼手中的玉环,遂而推入玉儿手中,心情沉重复杂幽幽道:“将这东西暗里还给那霜玲,就说邓家人收不起这样的东西。”遂而说,“咱们回去吧。”

婉清瞅她心情不好,便道:“嗯。”

几人往回走时,她想着三哥的事,不由得忧声念道:“看来三哥在情这关上,怕是同样要受折磨了。”这霜玲接触邓家,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

婉清自然也清楚她担心的事,忧说:“自古情关难过,英雄难过美人关。”

她失声一笑说:“是人都难过这情关,管是这英雄还是那美人。”

还未说几句话,玉儿已是气喘虚虚跑回来,在她们身后唤道:“小姐,陛下让小姐与婉清还有吕宫人入殿。”

她微怔,疑惑问:“陛下刚才看到我们了?”

玉儿灿灿一笑说:“陛下也派人去请巢美人了。”众人不明,玉儿尴尬解释,“那掸国送上美人后说是那些女子是他们那里最美的,还大言不渐的说是天下最美的,陛下转而就要将妃嫔全都叫去。”

吕梦音不安问:“那掸国使者敢说这样的大话?”

玉儿不安说:“可不是,还说皇后故然美,可没有那群人里一个叫吉成的美。”

婉清一笑说:“可想而知皇后脸当场奇臭无比。”

玉儿灿灿一笑回:“可不是,不仅皇后脸色难看,冯贵人她们几个人的脸色也都很难看。”

吕梦音婉尔说:“要说婉婵的姿色在这宫里,也只是比皇后差了一点分。”

她抬眸含笑提醒:“姐姐在两人之上。”

吕梦音尴尬一笑:“那是妹妹抬举,要说这宫里妹妹最美,无人能极。”

她瞅了一眼自己肚子,又瞅了一眼吕梦音肚子,提醒道:“咱们这么大的肚子,再美能美哪里去。”吕梦音面露忧色,她顿了顿说,“要说那使者敢说这样的话,大是因为婧儿现下是大着肚子,这变了身形才被会比了下去,咱们去了也不一定能给陛下换回面子。”

婉清不安提醒道:“可陛下那意思分明就是要挽回面子。”

她笑笑提醒:“只要挽回皇后的面子,自然而来陛下的面子也就挽回来了。”

玉儿不安问:“小姐是有什么注意?”

她微笑,淡淡反问:“拿几个身形纤纤的人,与怀了皇嗣的皇后比,这对皇后怎是公平?”

吕梦音了然,欣然笑说:“对,也该让那几人变成大肚子,这样就没得比了。”

玉儿欢喜笑说:“那奴婢去准备东西。”她点头,吕梦音示意英珠也去,英珠便紧跟在上玉儿,她与婉清、吕梦音则往章德殿走去。

远远就瞅见郑众在外面,有着几分焦急之色来回张望着,她想着刘肇有时所为,不由得轻笑起来,笑说:“咱们陛下的童心一起,定要与人争个高低了。”

婉清猜测笑说:“看郑众那神情,不难猜出陛下现在的脸色。”

郑众见她们三人前来,忙欢喜迎了上来,松神道:“邓贵人,吕宫人,赵宫人,你们可算是来了。”

她笑说:“咱们三人也需要那帷帽。”

郑众微怔,遂了然一笑说:“贵人在这里稍等,奴才马上去让人取。”

她微笑颔首,在郑众离开后,她隐约听到章德殿内开始响起了歌舞,那歌曲轻扬又激荡,不似大汉的歌曲要否婉转柔美,要么凄美幽凉,有着别一样的震人心魂之能。

婉清将头往里探了探,疑惑猜测:“这是那掸国使者的人献舞吗?”

她细听之下听到了那玉环铃声,心中已是了然含笑提醒:“看来这掸国使者一来不仅把皇后得罪了,还把此前那霜玲也给得罪了。”

吕梦音明白过来,笑说:“也是,要说那霜玲也是位难求美人,这个掸国使者当真是张狂,出口就将一众女子都给得罪了,绥儿,咱们要让他下不来台才是。”

她微微一笑,说:“自是要让他下不来台,还要让他丢尽脸面,好消了婧儿压着的怒气。”

婉清不喜嘀咕:“要说皇后大是被小姐、还有阴家的人宠坏了,从小就被惯着哪里——。”她压下婉清的手,婉清嘟着嘴不喜侧过头去,她勉强一笑不再言他。

玉儿这时已拿着几个绯红丝绸制的玉枕过来,停下后听着殿内的歌舞声,好奇往里探了探,喃喃道:“这舞感觉很美。”

她心下沉重,不由得想起周怜,幽幽道:“要说周贵人的舞,是绥儿见过最美的,这天下怕是无人能极,可惜——。”

郑众已是匆匆赶来,将三个帷帽递来,她三人将帷帽戴在头上,处理好后便随郑众入了章德殿,入殿后果真见霜玲在起舞,在殿中映一人舞姿狂野又柔美,轻形轻盈而飘散,只是这舞却让她一怔。

玉儿与婉清更是熟悉,瞅着她极为不安,这舞便是周怜跳的那支舞,只是周怜跳这舞没有万般柔情,只有绝傲一世的不屑,跳出的是一股不可触的神圣,而霜玲更是跳出了此舞的柔美与灵巧,令人耳目一新,再加上有两铃珑玉环的相配,更是将此舞跳出一股灵动之势。

纤细长手一甩,身影如醉似醒,迷乱了众人双眸,铃珑玉环一动,长空而破引来天音,似仙境传来乐章,枊枝微摇,畔着噬人心魂的眸,无不乱人心神,就连女子瞅了都会被夺目不侧,至到霜玲嫣然一笑,眸目含情瞅着刘肇,委身柔和收舞,众人余兴未缓。

刘肇显然是想起了周怜,瞅着霜玲久久未回神,阴婧收回欣赏之色,瞅到刘肇的神情,脸色略略一白,不安拍起了手。

众人缓回神来,立即为霜玲送上那雷鸣般的掌声,刘肇始终一语不发,阴婧幽幽道:“此舞的美,霜玲倒是跳出了另一翻韵味,让陛下与本宫不由得想起一人。”

刘肇神色沉痛,泛了泛眸,并未回应霜玲的眸目柔情,淡淡道:“赏霜玲献舞。”突然幽幽说,“想来无人能跳出不可触碰之势。”

霜玲虽然不明,可见刘肇如此后,那吸人心魂的眸子,也瞬间黯然失色,阴婧拉过刘肇的手,忙笑说:“霜玲使者先入席吧。”

霜玲缓下神来,低低回应:“谢大汉天子赏。”入席便不再言语。

一个外表斌斌有礼,长相和善的人上前,出声却甚是无礼说:“霜玲姑娘的舞自是无人能及,掸国虽无人能跳出此舞的美妙,可想来陛下的妃嫔更是无人能跳。”

吕梦音冷声道:“此人长得和善,说话却是如此狂傲。”

玉儿低声提醒:“此人就是那掸国使者,先前就是他在挑舌根。”

那掸国使者见刘肇不说话,突然幽幽又说:“原来大汉天子的后宫如此不济,容比不过咱们掸国的吉成,艺比不过蛮夷人,呵呵,一国之君的可悲呀。”话一出臣等皆是怨目相视。

婉清甩手不喜,咬唇道:“此人当真是狂妄,真想诓他两巴掌。”

她抬眸瞅向那使者温温一笑,云淡风轻提醒:“婉清,等会儿让你如愿,你可是要准备好了。”

婉清微怔,遂后一喜,低声笑说:“婉清一定将他脸打肿。”

她正准备往前走去时,巢璃已是气冲冲闯了进来,厉声呵问:“是哪个贱人在说陛下后宫不济,容比不过狗屁吉成,艺比不过蛮夷人?”

她停下,那使者脸色显然有点挂不住,众人也没有想到,这巢璃竟然出口便是骂人,虽是有些不合礼规,可此时却是最有效的,已将一殿众人全都震住。

巢璃走到那掸国使者身侧,打量那人半晌后不屑道:“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说出来的话别人不细闻,还以为是谁在大殿里放屁。”

众人闷声一笑,吕梦音捂嘴轻轻一笑,阴婧脸色有所缓和,刘肇也并未有阻止之色,掸国使者脸色青紫,不知是被巢璃给震摄住了,还是怕接下来又被巢璃骂,缓下来揖了一礼,问:“不知您是哪位贵人?”

巢璃未理那人,对着刘肇与阴婧屈礼:“贱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阴婧温温一笑说:“璃儿起来。”忙道,“茹璋,璃儿有喜就不用跪坐了,将本宫的凤榻搬过来给璃儿坐。”茹璋称诺离开,大家看出来皇后对巢璃此举很是满意,竟然连凤榻都让给巢璃坐了。

巢璃依依起身笑回:“谢皇后娘娘。”说罢理也不理那掸国使者,带着宫婢站到了一侧。

那掸国使者缓下尴尬之色,突然一笑将手放下,幽幽说:“重译总算知道大汉天子的后宫妃嫔是怎样了,原来是这般的出口成脏,实在是给陛下长了不少脸。”

巢璃冷笑:“那也要看对什么人,对人该礼那是自然,对畜生用武制,此前大汉一个小小骑兵侍卫,不是就已经表现过了吗?”一笑又讥问,“璃儿不过是方式不同,要说璃儿出口成脏,不如先说重译大人出口伤人,对重译大人礼,大人对这人话可是能听得懂?”

众人窃笑,吕梦音很是意外,低声说:“这巢璃以前倒是不敢这般,这回胆子当真是大了一些。”

她瞅着巢璃那脸色,温声一笑提醒:“你看巢璃儿那脸都气绿了,这时说的话怕是自己也不知道。”

婉清听后一笑说:“这样的巢美人倒是让婉清喜欢。”她瞅着那重译的神色,显然已是强压怒气,神情极为不悦。

重译缓下神来一笑,揖礼道:“都说大汉是礼仪之绑,原来是这等礼仪,皇后容本就比不过吉成,艺也没见有人出来让人见识,重译只不过说了实话,最后却引来这般对待,看来大汉是不欢迎掸国人,重译这便带人回去便是。”

刘肇瞅了郑众一眼,郑众疑惑瞅着她的方向,她从遮住的人群身后走出,领着二人往殿前走去,众人齐齐望来,瞅着她三人目中惊讶,她透过帷帽隐约能看到外面的一切。

在玉儿的掺扶下,她到了阴婧与刘肇身前,屈礼温声道:“贱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花容月色天下无人能极,不可被狂妄无知之人的两句话影响,此乃不值。”

婉清与吕梦音一笑,浅浅屈礼:“贱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邓贵人所言在理。”

刘肇未说话,阴婧温和一笑,含笑说:“三位妃嫔是有喜之人,还是先起来再说。”

众人齐回:“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她瞅向玉儿,玉儿上前将玉枕递给重译,屈礼恭敬道:“这个送给重译大人带来的吉成姑娘,好在吉成姑娘大伙还未瞅见,不如就让大伙瞅瞅您这吉成姑娘塞了这东西,是否真能比及皇后娘娘的花容月貌。”

阴婧微笑,重译微怔,脸角皮下尴尬动动,突然有女子出声:“吉成愿意就此一试。”那声音缭缭如音,听之舒心三分,柔意绵绵。

一听此女声音,众人已是好奇此女长相,玉儿瞅着她不安,她携过婉清与吕梦音的手,不语站在一侧,刘肇示意郑众搬来绯红凤椅,郑众了然离开,重译接过玉儿所递玉枕当胎垫,将其交给了那女子。

阴婧示意择时领女子去换装,择时扬手还未语,那女子便淡淡独自走开,一看就是有几分傲气之人。

玉儿不安迎至她身侧,低声提醒道:“小姐,奴婢刚透过那薄纱,隐约瞅见那女子的容貌了,虽然看得不太清楚,可是隐约似乎真的很美。”

她笑笑,不温不火说:“玉儿你也说是似乎了,这帷帽下飘然而至,本就添了几分脱俗之美,再配那纤纤身姿更是无可挑剔,这隐约之下自然就美了。”

吕梦音与婉清认同点头,这时郑众也领着太监搬来坐椅,她与婉清、吕梦音再侧再次屈礼道:“陛下仁厚体谅贱妾等人身怀六甲,贱妾谢陛下赐坐。”

婉清、吕梦音齐回:“贱妾谢陛下赐坐。”

刘肇突然一动,将手竟撑到了旁边的龙椅上,撑着头靠在那里,看戏之色已是显而易见,撇向她时是微微含笑。她无奈一笑,难道他是想看她怎么治这人不成?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竟然摆出这等玩世不恭的神色,挑得那重译已是头冒冷汗。

茹璋已是让人搬来了皇后凤榻,众人坐下后等着那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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