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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之时,她怕嘉德宫里有人知道,就让月琴给月隐她们下了谜药,夜黑风高,天冷气凉,四周蒙胧间散发出寒意,伴着幽黑的红瓦高墙透着纯白之气,似雾腾云袭来又似隐形而来的阴风,远远便让人有一阵不寒而栗之感。
她只让玉儿陪着,玉儿已按她所说将一切都准备好,也将一切事情都调查清楚了,窦子杰虽是姓窦,可是窦氏家族里却没有这号人,她猜测此人或许用的是化名,如果是窦家人,太后出事时,以此人的武艺定会救太后,可是此人没有。
她等了许久,已为那窦子杰不会再来时,玉儿突然警惕起来,护在她身前瞅着前方,两眼炯炯有神,厉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窦子杰觉得有点意思,从左侧房顶飞身而下,唰的一转眼,人就到了她内殿门口,换回男装的窦子杰依是戴着面具,那修长的身影立在远处透着一股妖绕,瞅着玉儿一笑说:“没想到这位姑娘如此警觉,竟然发现在下已经来了,看来姑娘你的武功不差。”
玉儿却垂眸不语,她不知道玉儿现下武艺如何,只知道玉儿从婉清出事后就一直在苦练武功,再加上有卫峰的提点,想必玉儿武艺精进不少。
窦子杰见玉儿如此,意外问:“姑娘,在下可是在夸你,怎么你还一脸的不高兴?”她起身,玉儿只管护着她,也不再搭理窦子杰,窦子杰失了兴趣,瞅向她时一笑又问,“邓贵人这夜下约在下前来,是要与在下赏月对诗呢,还是——。”
她往前徐步走去,淡淡打断道:“请窦公子过来自然是有事要商议,窦公子可不是明知故问。”
窦子杰英眉一抬,浅笑问:“邓贵人认为自己手里有什么筹码,可以让在下将子原本奉还?”
她温声提醒:“公子既然化名姓窦,想来对窦家之事定有了然,不知公子这窦姓原自谁?”顿了顿反问,“是因本就与窦家人相识,还是那位被公子送进牢里之人与窦家人有所相识?”
窦子杰瞅着她打量,见她只是再次试探与猜测,笑说:“邓贵人是个聪明人,在下在邓贵人眼皮下玩心眼,想来都躲不过邓贵人的双眼,邓贵人这般试探想来心中定有猜测,邓贵人说是自然就是了。”顿了顿道,“邓贵人不防继续这样猜下去。”
她笑笑,转而问:“此前窦公子要婉清的尸身,想来就是寒子琪的主意吧!”
窦子杰笑回:“邓贵人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她云淡风轻道:“刚刚窦公子问邓绥手中有何筹码。”上前一步笑说,“邓绥的筹码就是公子的姓氏。”窦子杰皱眉,瞅着她眸宇有着猜测,以及稍许疑惑,她笑说,“公子化姓谁不好,偏偏要化姓这个窦,公子并非是愚顿之人,可却连这么明显的忌讳都不知避讳,就不怕众人以为公子就是窦家的余孽吗?”
窦子杰听后一笑,戏弄之色略挂,反问:“邓贵人的这个筹码难道不觉得太虚了吗?”
她瞅着窦子杰似乎还并不太明白,认真提醒:“窦家子弟与窦愧等人被驱外境,窦公子来此不知所谓何事,还是奉了窦家人所为,告诉大汉天子以及天下所有人,窦家人在边境怀着怨恨过日,窦公子不忍族人受苦,才与烧当外族勾结,窦公子此举可不就是故意要害窦家人,这让那些忠于——。”
窦子杰已明白过来,她是想借他的手害窦家,最后让忠于窦家的人反而恨他,这是一个两面刀,侧过身去淡淡道:“刚才邓贵人也说了,在下这窦姓为化姓,在下所为与那所剩的窦家族人,又何以谈得上有关系。”
她心下微笑,要的就是窦子杰的在意,如果不窦子杰不在意,她一时倒真是不知窦子杰的软肋,瞅着微笑说:“不想原来窦公子是这等在意所剩窦家人的安危,看来关系当真是不浅。”
窦子杰脸色拉下,侧眸瞅向她时,眸宇露过一丝阴光,沉声道:“邓贵人并非外人所说的那般温婉善良,邓贵人这心机也可谓是首屈一指。”
她微微一笑,淡淡提醒:“不是邓绥要如此,是窦公子逼得邓绥不得不如此。”转而定声道,“一个是邓绥的夫君,一个是邓绥的孩儿,窦公子却让邓绥在这两者间选择,何不说是窦公子先出难题于邓绥,邓绥才不得不如此,并非有意与窦家人与公子为敌。”
窦子杰目光阴寒,盯了她许久后却突然一笑,迎上来道:“在下化姓窦氏没有错,可邓贵人就当真以为借在下之事,能害到窦家所剩下的人?当真以为忠于窦家的人会将仇怪到在下头上,天下悠悠众口怎是能全都堵住?”玉儿赶紧将她护在身后,窦子杰也停了步伐。
她抬眸定定道:“天下黑白之事素来难分,邓绥即便是不愿干这等诬陷之事,可为了孩儿也定会染血上手,应是窦公子逼人在先,邓绥行不义之事在后。”
窦子杰笑问:“你威胁我?”
她沉声提醒:“是窦公子威胁在先,邓绥还礼在后。”顿了顿再提醒,“邓绥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出事邓家人也不会放过公子。”
窦子杰眸宇里闪过一丝犹豫,一笑后再次挂起漫不经心之色,说:“那好吧,即然是邓贵人要舍孩儿救皇帝,那在下知道该怎么办了,告——。”
她心下一急,不想窦子杰最后竟然不吃这一套,急唤:“等等。”窦子杰停下,瞅着她微笑,看谁在心里比过谁,看是她更在意自己儿子的命,还是他更在意窦家人的命或者被窦家追杀之事,窦子杰透出来的神色她已明白,更知窦子杰非一般好说话,沉声问,“窦公子到底要如何,才肯还回邓绥的孩儿?”
窦子杰荣光满面,有几分赢了之势,笑说:“此前就说过,将药喂给皇帝。”
她冷下脸来定定道:“即便你拿邓绥孩儿的命相逼,邓绥也是不会害陛下的。”窦子杰皱了皱眉,认真瞅着她见她不像说假,她见窦子继在犹豫便转而商议道,“公子如果有其它的事让邓绥做,邓绥一定竭尽全力为公子办成。”
窦子杰见她不像说假,也心知让她杀皇帝不成,现下又在这等情况下再用子威胁于她也不妥,最后真可能激怒于她反连累了窦家人,转而一笑说:“那好。”她听后松了口气,玉儿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窦子却又含笑续道,“那今晚邓贵人就陪在下先睡一晚吧。”
她心一沉,玉儿一惊,见窦子杰不像说假,冷下脸来呵道:“大胆蹬徒子,臭不要脸。”
窦子杰只是玩味似的瞅着她,笑问:“怎么,这样也不行?”
她瞅着窦子杰,皮下动动笑说:“公子真会说笑。”
窦子杰冷下脸来道:“在下从来不说笑。”
她沉声提醒:“公子该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邓绥要是夜里一刀要了公子的命,公子可不是死得不值。”
窦子杰一笑说:“哦,是吗?”突然一个旋风人便到了她身前,在她还未缓下神来之时,玉儿扬手就是一掌,窦子杰快速往后退时,明显胸口感受到了掌风,虽是并未伤到可也知玉儿不好惹,凝眉瞅向玉儿略带不信道,“不想姑娘的武功比在下想的更厉害几分。”
玉儿护在她身上,瞪着窦子杰冷声道:“要碰小姐先踏过玉儿尸体再说。”
窦子杰再次一怔,瞅着玉儿满含怒火的眸子,那大义凛然的姿态,怕是此生见过女子无数,就未见过这般护主的人,也知玉儿说得出做得到,缓了缓笑说:“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姑娘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伤及娇美容颜可是不值。”
玉儿不喜冷声道:“少给我油嘴滑舌。”
窦子杰皮下笑了笑,瞅向她退一步道:“邓贵人如果能为在下办一件事,在下可以考虑将皇嗣还给邓贵人。”
她忙问:“什么事?”
窦子杰笑说:“将阴秩想办法赶出宫去,不准他在宫里行走。”
她凝眉问:“为什么?”
窦子杰淡淡道:“因为他得罪过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她追问:“谁?”
窦子杰不耐道:“如果邓贵人万事都要这般追根究底,看来本就没有多大的心思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解释提醒:“你该知道阴秩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是邓绥的亲——。”
窦子杰再次不耐打断道:“赶他出宫又不是要他的命,邓贵人如果连这等小事也不愿做,那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告——。”
她见窦子杰要走,一时急了便脱口而出:“好,我答应你。”顿了顿又问,“什么时候将我孩儿还来?”
窦子杰瞅向她笑说:“等你将此事办完后,在下自然就将贵人孩儿还上。”说罢瞅了一眼玉儿,见玉儿始终保持着警惕,一笑后飞身如烟离去,瞬间消失在迷茫的夜色里。
玉儿松了口气,扶着她坐下依是不语,她瞅着玉儿始终皱着的眉头,何尝不清楚玉儿的转变,玉儿不再像以前那般,偶尔会露出微笑逗她,性子也不再轻易显露出来,她就知道玉儿一直为婉清的死自责,劝道:“别太责怪自己了,婉清的事本就与你无关,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该让它过去。”
玉儿面无表情,只道:“奴婢知道了。”
她心下不安,握过玉儿的手凝色劝说:“我知道你嘴上说知道了,可这心里就从来没有释怀过,此前我见你哭出声来我本以为你会——。”
玉儿沉声道:“奴婢不想让小姐担心,奴婢是真的没事,是人总会变的,奴婢不可能经历了这么些事后,还依是放不下那天真纯漫,那样的性子早已不适合奴婢。”转而说,“关于阴秩之事还是让奴婢来做吧,小姐要出手怕是会让皇后娘娘多心。”
她沉声道:“就怕是你做皇后照样会多心。”顿了顿叹道,“还是让我来吧。”
玉儿抬眸问:“小姐打算怎么做?”
她凝色回:“与皇后谈笔交易。”玉儿心下有所查知,便未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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