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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窦太后都为此而顾虑,做为天子怎么可能会视之不见?何况邓家一直以来还劳苦功高,她怎么会不知当年刘肇给她堕胎药的真正原因?怎么不知刘肇当年与皇后所说的话里,明显就有着这方面的提示。
樊丰微怔,抬眸瞅了她一眼,眼中有着一丝惊恐与不安,惊恐是惊恐她会想到这里,不安自然是被她所言中,遂忙将头垂下回:“贵人,邓家是功臣,先帝断不会有这样的意思,再来陛下更是——。”
她瞅着徐子杰打断道:“徐子杰,陛下之所以没有杀你,是因为你知道秦子英的真实身份,秦子英是你救的,她自然感激于你,至于她的失忆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她心里怎么看待这皇家,可是只要你活着陛下就少一个仇人。”
徐子杰小心撇了她一眼,动了动唇本要说话,最后却怕多说多错而选择闭语。
她顿了顿又道:“再加上这些年来陛下待你们也不薄,咱们的陛下自认为收服了一个本是敌对的冥祁,看着你们这般模样也自认为收服了你们,虽是终不能完全信任于你俩,可只要你们不与他为敌,他只怕也是想着多少会轻松一分。”
徐子杰灿灿一笑,勉强道:“奴才不明白邓贵人的意思。”
她勉强一笑,不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子杰还是不肯承认,便直说:“秦子英就是当年本要入清河王府的窦如孆,我有没有说错?”
徐子杰脸色一僵,缓了缓道:“窦如孆是谁奴才都不认识,如果邓贵人是因为奴才曾经化姓窦姓,因而有此一猜奴才——。”
她淡淡打断道:“其实即便你不承认邓绥也知道事实就是如此,因为你曾经说过她被夫家所弃,曾经我以为是陛下弃了她,可看着陛下待她的态度,还有曾经申大贵人的话,邓绥就知道那个本已经死了的窦如孆并没有死,你所说的被弃是指刘庆的。”
徐子杰欲要说话,她转而道:“不管她是装失忆还是真失忆,这些都不在邓绥所关心的范围内。”徐子杰微怔,瞅着她不是很明白,她叹道,“你们放心,邓绥也不会向陛下揭发你们的。”
徐子杰眨了一眼樊丰,樊丰便小心问:“不知邓贵人突然与奴才说这些,到底是何用意呢?”
她百般无聊道:“没有什么别的用意,只是想说既然你们让邓绥看了这出戏,邓绥也想继续看下去,这些年太无聊了,偶尔看看你们带来的乐趣也不错。”两人微怔,瞅着她不识。
她瞅着四周无聊之余来回走动,淡淡又道:“邓绥知道你们还有着下一步,但是你们千万别拉邓家人下水,要不然邓绥也会想想该如何处置你们两个。”遂瞅着两人眉开眼笑问,“你们俩个要与邓绥为敌吗?”
两人缓下后齐回:“不敢与邓家与邓贵人为敌,请邓贵人放心。”
她笑笑道:“这就好。”瞅着远处的那小太监,她提醒,“你们看那里有个人正看着我们,从我刚来时他就守在那里了,虽是隔得远他听不到咱们说了什么,想来陛下心中也定会有他想,一切就靠你们自己解释了。”
樊丰忙回:“奴才明白了,此人奴才会摆平的。”
她转身准备离开时,徐子杰突然唤:“邓贵人。”她停下步伐瞅着徐子杰,徐子杰眸宇中有三分不安七分疑惑,小心问,“邓贵人是怎么知道这些是我们所为,明明这些事才刚刚发生,我们也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没有理由会——。”
她嘲弄一笑:“因为邓绥懂得你们心中的感受,自然也能明白你们不会真的安份守已。还有,你说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可见做这些事的人是老手且行事周密,这宫里妃嫔虽然一向就是相争相斗,先不说她们慌乱之余定有留下线索,更重要的是她们没有理由这样害皇嗣,除了你们邓绥实在想不出还有谁。”
樊丰小心问:“邓贵人真的就这样放过我们,任我们在宫里闹得——?”
她笑笑说:“你们闹吧,如今邓绥也无聊,偶尔看看戏打发无聊时间也不错,反正你们怎么闹都不关我的事。”说罢已是不想再留。
如今这个世界怎么闹都与她无关了,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没事瞎好心瞎操心,再也不会因为担心他最后换来自己惹得一身腥的下场。
如果说浩儿的离开让她彻底看透了,倒不如说浩儿的离开是真的让她松了口气,她不用时时担心着浩儿哪天被害,不用担心着将来出去了是不是又会被请回宫里,到时候再与这群人你争我斗。
她回到嘉德宫没多久玉儿也回来了,玉儿回来后却只是垂着头,半晌才说了句:“小姐,您真的就不去看一下陛下吗?”
她瞅着玉儿不温不火问:“我去看陛下,陛下就会好起来?我去看陛下,那些小皇子就能活过来?”
玉儿垂眸回:“玉儿不是这个意思,玉儿是想着——。”
她沉声提醒:“即便我不下手让宫里的人给浩儿陪葬,不代表别人对宫里人下手我就会管。”玉儿瞅着她不安,她嘲弄一笑,“管了还讨不到好,被人遗弃四年不闻不问,虽是吃穿不愁可活着却如行尸走肉,何苦来着。”说罢起身叹道,“我累了,一个人躺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吧!”
玉儿咬了咬唇,何尝不明白四年的概念,四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不短,用时间消磨思念足以让念结魔,也曾觉得陛下待小姐太不公平。可是宫里的孩子接二连三的出事,最痛的还是从小不是亲娘养,从小为活命而装傻的陛下,今日的事着实令人难受,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小姐,二公子让我交一封信给你。”
她接过玉儿手中的信独自回了寝殿,伴着余辉看着二哥钢正的字体,只是一行一行看完后,她却惊出了一声冷汗。她万万没有想到二哥竟然会与那吉成发生关系,更没有想到二哥的胆子会这般的大,如今那吉成竟还孕了二哥一子在身?
虽然这吉成早已是死掉的人,可是吉成身份毕竟特殊,二哥怎么能这般糊涂?如今才通知她自己与吉成关系发展到如今的地步,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自是了得?
华日而落,西升而起,浮凝之光,乱霞之荡,夜里她是昧不能眠,躺在床上总想着那封信,远远又听到有人在夜里啼哭,想是那失了子的妃嫔在啼哭,四处哀声绵绵传至她耳中,竟然让她倒有了睡意。也不知是宫内的哀声让她夜有所思,还是因为思念始终不能断,在夜里她梦到萧月华与浩儿。
萧月华牵着浩儿的手迎着她的面走来,只是却立在那触碰不到的远处,远远道:“贵人,您放心,月华会好好照顾浩儿的,我们很好请贵人不用担心,邓贵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她失声唤:“月华。”迎上去时却发现两人在往后退。
浩儿招着手唤着:“母亲。”
她见两人退得越来越远,不由得急了加快脚步唤着:“浩儿。”可是雾起在四周升起,她一路追浩儿与萧月华,可是两人越离她是越来越远,最后从示出现般消失在她眼前。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哭,可是泪水依旧如泉涌下,伴着心间的酸涌痛不能声。泪水滑落一地,枕间已是泪水纵横,醒来时便发现刘肇在此。
刘肇紧紧抓着她在空中挥舞的手,唤道:“绥儿,是朕。”
她借着烛光看清了刘肇的面容,憔粹之色甚重,意外之余勉强笑问:“陛下怎么来这嘉德宫了?”
刘肇瞅了她半晌,突然失声提醒:“贞儿他们都不在了。”
她见刘肇眸中有光,再来那星眸隐隐便有些红肿,就知道这位一向坚强却又要强的皇帝,今日是闷着狠狠的哭了一回,勉强微笑着劝:“陛下节哀,保重身体才是要事。”
刘肇只盯着她重复:“贞儿他们全都死了。”最终眼泪已是挂不住流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落泪,动了动唇依是不知说何好,刘肇突然将她搂住,沙哑再度重复,“贞儿他们都死了,都死了。他们还那么小,朕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她心间竟微微有些酸涩,泛了泛眸努力吞回眼泪,勉强劝说:“陛下,您要保重身体呀,这宫里还要靠您撑着呢。”
刘肇紧紧搂着她,泣声问:“绥儿,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她未回,只是嘲弄笑了笑,这个时候来她这里,如果刘肇只是想得她的安慰,她自然会尽心来安慰他的,可是他还是带着猜测来的,或许这个猜测是针对她的,勉强笑笑回:“不知道。”刘肇听后突然咳了起来,她隐约觉得不对,推开刘肇一看发现刘肇满嘴是血,一怔唤,“陛下?”
刘肇抬眸想要对她微笑,可是刚想讲话时却再度狠狠咳了起来,最后一大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在她震惊之余刘肇晕了过去。
立在顶端撑着天下,撑着撑着还是不如人意,一心想要整治国纲,治着治着还是乱了,没人能明白其心间的百感沧凉。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要人命,一失十多子的痛谁能承受?失了一子都生不如死,失一子都如有人在扒自己身上的皮,瞬间就失了十多个孩子那不是扒得筋骨不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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