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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江南,青石板街。花间一身素雅白色雪蚕丝独立于世,仿佛再多雨点也滴落不到他的身上。见他匆匆走过街道,很快消失在了暮雨之中。我的目光却像被带走,哪怕人已经不在了我仍然会望向被隔断的远方。
我收回身子,重新命店小二换水,洗澡。等我洗完之后,天色已然变黑。客房里早已掌灯,有店小二贴心送上饭菜,我吃完了晚饭,想了又想,最后躺在床上思索了一些琐事。
未弦派花间和我来寻找丢失龙脉,花间带我来江南;在花间不在的那一个月,他还是身在江南;那么到底,江南一带究竟有何问题,花间他是私事公办吗?
不过确实,未弦给我们的这次任务根本不叫任务。那样的木匣子,何止千千万万,随便找一个应付交差了便可,又不是什么龙脉,也不必在意。
但是朝中大势乱成那样,花间居然舍得离开上京下江南……他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最关键的是,他带着我这个累赘,到底有何用意……
怎么想也想不通,我气得摔了被子,弓着身子夹着被打算就这样睡了。至于花间睡哪儿,那也只能等他回来再议了。不知睡过了多久,依稀感觉到身边的位置上好像存在一个人。此人身上较凉,但很舒服。我躺在床的里侧,背对那人,在有觉得他挤到我的之后,我会聪明的用我的屁股拱一拱,然后就不会再受挤。
沉睡着的我很懒,就算这是一条蛇我也懒得睁眼……前提是如果我还没有被吓跑。
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我刚睁开眼便看到了花间那放大一倍的俊脸就在眼前,吓的我连尖叫也失了声。
花间的睡眠极浅,我仅是一个坐起的动作,花间便已经睁开眼睛不悦地看着我。
“啊啊督公属下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像我这种不定时抽风以他的性格自然懒得理我,他翻身而起,简单洗漱过后,对我道:“江南一带实属未央最繁华富庶之地,既然到了这里,便不要浪费时光在等待之中,白天若闲着无事,你也出去走走。”
这个连自己也不会出去走走的人就是这样在劝我,我点点头,表示答应。
花间这才走出去,未曾留恋什么。
事实上花间说的不错,江南的确是最为富庶之地,也是替各种才子佳人情缘连结的好地方。
我穿好衣服,整理好着装,便开始了我所盘算的江南一日简单行,暂时摸清这里的地理。一路走来,许多柔软像水一样的女子与我贴身而过,江南软妹果然名不虚传。
江南和上京相比,毫无疑问是江南更好,无论是美女还是金钱。要说这老未家祖皇帝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怎么会把皇宫地址选在了上京而不是江南?反正肯定不是为了龙脉。
要说听什么风土人情,时势大话,以及江湖上的一些事儿,就得专门来那些茶摊评书馆,保准能听到一些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所以,我果断走进茶摊,在等茶的过程中,我听到几个妇人不住夸赞谁谁家的第几个儿子长得特别俊,谁谁家少女曾经怎么样怎么样过……种种八卦风评,半真半假,听者震惊,说者激动,反正到最后是宾客尽欢。
我也很欢,像这种热门八卦永远是女人之间最增进话题的话题,哪怕他们说的谁谁谁我都不认识。
“哎哟我说,今儿茶楼怎么来这么多人呐!”一个留着八字胡手提鸟笼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茶楼,眼睛在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良久才继续道:“看来你们也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在这儿咯!”
这个人好怪,自言自语说了一圈话,都没有人理他,他都不觉得是自讨没趣吗?为毛看他的样子还很欢乐!
别人没理他,我当然也不能理。小二提着茶壶又来倒茶,我刚要说多谢,那个而立之年的男人便已自顾自地坐下,抬头对店小二道:“小二,再来一个被子。”
我奇怪的瞅他一眼,但是行走江湖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这一点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单对我夜笙,都是一个不错的处世方法……
我不留痕迹地将茶杯挪到自己面前,以防他一个不拘小节喝了我的茶水。
话说这茶楼偶有上台唱戏说书之类,我们就得叫好打赏。现下台上无人,我们就负责喝好自己的茶便可。
然而有人的出现似乎就是不打算让我喝好茶。
男人放下他的鸟笼,笑眯眯的看着我的脸,伸出手捋顺着小八字胡,说道:“少侠似乎未及弱冠,单身在外出行江湖,恐多有不便吧?”
我抬眼打量着他,见他一身大葱绿,盖过全场所有人的正气,他一个人,独领风骚。
我缓缓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不太想和这个大葱男说话。
你说你穿一身大葱色到处闲晃就算了,还拎着个鸟笼到处学人家发骚!发骚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搞的像个神棍一样!
桌子上被他摆了八枚铜钱,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摆好之后,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道:“姑娘此行未卜,何不让在下为您算上一挂?”
我幽幽喝了一杯茶水,仍是没有理他。
“咦?莫非你不喜欢这个调调?”他看见我那张兴趣缺缺的脸,露出了怀疑之色。
不过没关系,他一个一个地收起铜钱,又从怀中掏出文房四宝,道:“让小生为您测个字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仍是没理他。我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一进来之后,大家都不太乐意说话了。一是大家想看他的笑话,二来大家是想看答应让他算卦的人的笑话。我叹息一声,国人实在是太坏了啊……
占卜我不看,文房四宝测字我也不理。这次他收起所有的法宝,骚里骚气地凑过来问我道:“难不成你要摸骨?”
我呛了这一口气,有点顺不过来。“谁说我要算卦了?我从你进来到现在我压根就没提过这事儿!抱歉我不算卦,请你去找别人好吗?”
他仿若无闻地提起他的鸟笼,放在桌面端详。至于笼子里面……
我只能说,那是一只绿色的、根本不该存在鸟笼里的生物。看着它四抓以及头部皆缩进了壳里,我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过这个男人神经不正常是不必怀疑的好吗,谁能把王八塞进鸟笼子里还提着到处走!
“看我用鸟儿帮你定你想要的一切,怎么样?”我献媚似的把鸟推倒我面前,我无心欣赏,起身便要走。
“哎?你别走!在下算卦很准的!我已经算出你下江南是为了龙脉而出对不对?督公亲自骑马载你到的江南是不是!”
他拉着我的胳膊,若是他蹲下来现在这个姿势就会是抱大腿。
但是他说的这话,委实有那么几分意思……
我想了又想,我夜笙就算遇到过神棍又怎样?我若认说谎吹牛扯屁是第二,谁还敢认第一?我就不信能被他一个小小神棍忽悠住!
“来!”我重新坐下,大腿毫无雅观可言的像男人那样一张,做了一个虚请的动作。
八字胡倒也不客气,又把王八头朝着他自己,然后笑道:“姑娘从远远上京来到江南,可谓路途奔波,而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呢?姑娘你可知道?”
“我若能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现在不是你考验我的时候吧?你既然那么厉害,你倒是自己算一算啊!”
“好嘞,那在下便算上一挂。”
言毕,八字胡拎起鸟笼,缓缓起身,站到桌子之间的空地上,忽然猛地一阵摇晃鸟笼。然后鸟笼里面的乌龟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地眼神看着众人,坚硬身躯四处装壁,或许很痛苦。
我要是这只王八,我肯定痛苦死。干脆绝食而亡或者咬舌自尽怎样都好,我绝不会让自己受这种非人痛苦!
“姑娘此行,在下悉知无漏,但不保证属实。”
茶楼里大部分的人已经全部向这边看了,我尽可能装作自然的样子,回答道:“还请这位……先生告解一二。”
他神秘兮兮地凑向我,道:“关于龙脉一事,全是扯淡,那偷龙脉之人为的其实只有那个匣子。而真正意义上,这就是督公想要达到的目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且不管他说的对不对,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你是谁派来的人?”
“哈哈哈,夜笙姑娘真是好眼力,不过这也对,我这般的小伎俩,怎么会瞒得过夜笙您呢?”他大笑两声,但还好我们对话的声音并不算大,应该是外传不出去多少的。
他笑,我也陪着他笑,直到他笑完,适才回答我的问题:“夜笙姑娘放心,我并非东厂锦衣卫两伙人马之一,我是除了他们两方之外的第三伙人马。至于我们的存在,必然会有我们存在的意义。”
“第三伙人马?”我反复思索了一般,至少在上京城,我是从未听说过有第三伙人马想要在夺权这上面分一杯羹的人。现在这伙人马来找上了我,看来凡事也要小心才是。
“正是。我们连你是女儿身都知道,更别说是别的事情。姑娘想知道什么,尽管打探,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做出虔诚的姿态,似乎想要以此来取信于我。我翻了翻眼睛想过了,他这般托大,我怎能不戏弄他一番:“哦?那你倒说说,我和督公二人,谁会先死?东厂和锦衣卫之争夺,又是谁会赢呢?”
这番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自称是第三伙人马,我突然还有些不信。东厂已经把锦衣卫压到了那么可怜的地步,花间眼里又岂是能揉得沙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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