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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傲站在我的身前,略高的身材占据眼前视线,他看上去依旧是那般的放荡不羁,可是在我看来他的心底已隐隐有了几分焦急。
“夜笙,你到底要怎么才肯喜欢我?”
对于这种无聊的白痴问题,我实在是不爱回话,于是我转过身,只给他一个绝情的背影。
我无法理解的是,我为何一定要喜欢上他,一定要嫁给他。
就算他不是太监又如何,除非天下间仅剩他凌风傲一个男人了,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可惜不是。还是说这贱人已经自恋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连不喜欢他都不可以?
哎,变态的心思一直无法理解啊,以前觉得对花间是这般,如今花间是自己人,所以这句真理便要运用到了凌风傲的身上,的的确确是很好用的啊。
而面对着看了半个月的屋子,以及毫不费力便可以想象出来的家具陈设,我十分之不想再憋在这里。思及每天凌风傲都可以自由出行这里,我何不让他带我出去?
念及此处,心思顿时转了一个弯。我挂着许久没有露出的讨好媚笑,重新面对着他的脸,轻柔道:“凌都督,我只想出去,不想继续憋在屋子里。我要恢复自由。若是无法做到我的这个条件,那我就不嫁给你。”但就算你做到了这个条件,我也不会嫁给你。
后面一句话自然不能讲出,否则我要怎么达到自己的目的?
“便只如此么?”
但见他菱形的唇微抿,神色紧张的看着我,似乎我的回答对他很重要一般。
“是啊。”见他语气轻松,也不见任何为难之色,我不由得心中微恼,想着怎就轻易开口说了这样简单的条件,将自己这般轻易许了出去,“凌都督觉得如何?”
“一言既出。”
没文化的人也是有常识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是个马都难追!”
凌风傲突然露出一个我这半个月并不少见的贱笑,靠近我道:“那小笙笙要洗洗干净等着哥哥我哟……”
我看着他的小白脸,胃里好一阵翻腾,但为了达到出去的目的,我还是忍住了骂人的冲动,很好脾气的没有赏他那个“滚”字。我和凌风傲开完条件,他便出去了。话说我未尝没有跟随他走出去过,然而就算他不拦着我,我最终都会莫名其妙的倒下,然后睁开眼再次出现在床上。所以对于从门出去这个念头我已经不作任何幻想了。
至于我真正能出去的时间,乃是一个天刚破晓,东方鱼肚白微露的极清之早。
凌风傲以占便宜的方式揽着我的腰身将我带了出去,他不出手还不曾知道,原来他的功夫也是不错的,至少带着我这么个大活人在江南那白墙黑瓦的房屋上飞来飞去的时候,没有任何气喘劳累之色。
想来,一个男人,毫不避讳自己是真男人的身份,做了西厂的都督,自然有着属于他的非凡手段。具体是什么手段我没兴趣知道,目前唯一吸引我的只有凌风傲的目的……看他悄悄带我出去就知道他是瞒着则慕的,而他和则慕合作看起来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
这个理由,也促成了他一个情场浪子形象的人物为了我一颗歪脖树而放弃了整片丰腴茂盛大森林的目的。我便是对这个目的好奇着,但为了不失先机,我也不便开口询问什么,只得忍着这些,把心思调转到迎接自由上去。
越过了几条街道,凌风傲与我双双落地。脚踩着湿润的青石板,看着清冷无人的巷子,我却像是做梦一般。原来我还有出来的一天。
“小笙笙……你这算是与哥哥我私奔吧,是吧是吧?”如果这真的是梦,那这梦未免太糟心一点。
我绕过这骚包,打算去我和花间落脚的客栈寻找花间,顺便把这讨人嫌的骚包给赶走。可是我还走了没两步,这骚包又像一只苍蝇一样跟上了我,继续在我耳边嗡嗡嗡:“你要到哪里去?”
我快走了几步,不耐烦道:“我要奔赴黄泉路,一起?”
苍蝇就是苍蝇,永远都屎那么执着……这句话怎么那么怪?凌风傲不由分说抓住我的胳膊,力气有些大,“你不能去见花间!”
仅是一句话,很成功的勾起了我心底的怒火,这些天积攒下来的对则慕的几分怨念一并被激发,我用尽全力甩掉了凌风傲的手,便是再清冷的早上,也是冷不过我话语中深深的厌恶:“我去见谁与你何干?我告诉你西厂大都督,别以为和你同处半个月我就和你多熟悉了一样,说到底,我们还是敌对关系,你又是我什么人?做人别犯贱好吗?”
我抬眸,正触上他那双说不出的璀璨的眼睛,似受伤,又似微愠,正移也不移的紧紧盯着我。
不能动摇,坚决不能动摇……我抿着唇,强压下渐渐升起的愧疚,必须死装狠心到底。
便不是为了自己耳根清静,也要为了他搞清自己的审美,找回属于他自己的三观,绝不能让他就这样瞎了狗眼。
我深知自己并无任何优秀之处,所以也不敢奢望什么,更不会相信凌风傲一直以来所说的喜欢我之类的话。我只能说他也是有难言苦衷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因为体谅而接受他什么。
天色渐白,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这几句绝情之言。同样发白的,还有凌风傲的脸色。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闭眼,转身……
“夜笙。”在我看不见的身后,凌风傲出言叫住我,“若是我凌风傲在你心中一点地位也无,你可以不信我;若是你有那么一点在意我,那么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花间与则慕,他们谁都不简单,希望你多留一个心,不要轻信任何人。”
我脚步微顿,但随即便缓和了回来。这个时候,我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回头,他说什么也不要回头。
不要相信任何人,所以这个任何人也该包括你的,不是吗?西厂都督。
我匆匆赶回客栈,生怕被锦衣卫的人发现。但是这个时间应该是百姓刚睡醒的时刻,便是操劳如东厂如锦衣卫,也是需要睡眠的。
客栈已经开了门,我出现在门口时,似乎仍在睡梦中的杂役正打着哈欠擦着桌子。我清了清嗓子引起他的注意,他率先开口,询问着我的目的。
“请问在二楼右手第三间上房的人还在吗?”我报出了我和花间的房间。
杂役甩了甩抹布,寻思了一会儿才回答我道:“请问客官是问八天前住进来的,还是十四天前住进来的?”
这两个时间都不对,那个时候,我已经被则慕关在妓院之中了。我蹙着眉,难道说……“那大概在一个月前住进来的人呢?就是那个穿着白色雪蚕丝长袍的富贵男子啊。”
杂役恍然大悟道:“客官是想问他吗?他早在半个月前便已退房了。”
“退房了?”
只那一个瞬间,心脏犹如被雷击过,震惊到让我无法承受。
我整整一日未归,花间怎么也要寻上一寻的吧?让我不能接受的是这杂役说,十四日又有人来住店,那么也就是在前一天客房里已是空房。
说个明白,便是在我被则慕带走的当日,花间就已经退了房。
为什么?就算没有我,花间也应该住在这里的吧?或者说,这里是花间的落脚点,他怎么轻易离开了?
不……不会的……
点点不安,几许不由得升起的胡思乱想,这些个杂念我统统都要抛到九霄云外,我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花间退房之时,定是在发现我不在了之后,他以为我又出去哪里玩耍了,我去给母亲烧纸这件事我没有和他说过,所以他并不清楚。
所以假若当时没有则慕的突然出现,我回到客栈或许还能赶上花间他退房,或者他刚离开不久。
他也许会派元方二统领之一留下来等我,可是由于东厂事多忙不开,等我的那人也不得已走了。
二统领之一正被其他的事情缠身,没有人告诉花间我的消息,也许花间以为那位统领已经安顿好了我,所以并没有分心管我。
对!就是这样!是花间太忙了,无暇故我,所以才没有找我,是这样的!他换客栈也是因为则慕已经发现那里,所以他转移到安全地方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内侧光滑的软肉,且不说心中的酸涩,光是嘴边的苦味就已经让人受不了了。
“是啊客官……客官您好面熟,您是和那位大人住一起的吧?小的见您那日挎着篮子在大概这个时辰出去,以为是有急事要办,所以那天退房的时候,小的也没惊讶什么。”
这杂役的话又提醒了我一点,连忙从身上摸出几个碎银放在他的手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道:“那他有没有问我,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早上外出了?”
杂役见到了银子,很高兴的收下了,我想是我我也会很高兴……只是回答几个问题就有银子拿,这钱多好赚?所以他在回答我的问题时也很积极:“那位大人并没有问起你,毕竟你们平时食宿在一起,小的还以为你外出的事他们都知道,小的自然不会再多这个嘴。”
“也就是说……”
我的声音要多苍白有多苍白,要多无力有多无力,但唯一还有知觉的,便是眼睛……看着那银子就这样被他收在身上,我恨呐!老子花了这么一笔银子,换来的这都是什么狗屁结果!
那仍然笑的很高兴的脸就在眼前,我一时心中怒火难平,便快速拿起抹布塞到了杂役的嘴里,挡住了他的笑颜。“脆梨,新鲜又甜又脆的脆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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