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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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谢谢小姐。”

“去吧。”

看着怜儿答应着退出去，于步瑶整理好自己的衣裙，轻起纤指，拂动在琴弦，想到可能会很快见到严启东，她的心里就激动不已，当然，更多的还是高兴。

无锡的夏天虽说炎热，可到了晚上，几乎都会伴着些小风，也为热了一天的人们送来一阵凉爽，于步瑶自很早的时候，就喜欢在这样的夏夜弹琴，为的就是这个，白天的炎热，害得她几乎很少走出自己的房门，只有到了晚上，这个夏天才显的可爱一些，如今，因着有严启东的存在，这样的夏天，在于步瑶的心里就感觉更加舒适。

连日来，几乎一到晚上吃过饭，严启东就不见踪影，李秋实琢磨好久方才知晓他的去向，心里虽震惊，也有担心，当然，这份担心是为于小姐的。

这个好友在苏州，那可是女人争相提到的人物，他的处处留情，他的风流名声，这些本与自己无关，也不需去理会，可如今，严启东的目标竟是于步瑶，他不得不担心，只是，又见好友这次的认真劲儿，倒也希望他真的用心对待于步瑶，不然，他会觉得有罪恶感，会觉得很愧疚。

严启东毫无声息的站在于步瑶身后，静静的听着，等着，终于，一曲终了，于步瑶再次望向墙头，却发现依然空空如也，不禁有些失望，一张小脸也跟着垮了下来。

“怎么？是在想我吗？”

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于步瑶一跳，待看到严启东正笑看着自己，她又瞬间红了红庞。

“你……什么时候来的？”

“已来多时。”

“为何不吭声？”

“怕打扰到你。”

“你……一直在听我弹琴啊？”

严启东点头，“嗯，很用心的在听，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琴声让人百听不厌，就跟你的人一样，每每看到，都让我心动。”

于步瑶羞涩的低着头，“公子好贫的一张嘴。”

“怎么？你不喜欢？”严启东看她娇羞的模样，很想逗逗她，“我还以为你喜欢听呢，原来是我想错了，那……好吧，以后这样的话，我就留着说给别的女人听好了。”

于步瑶听完，果真脸上的表情变了，提着裙摆站起身子，转身就要离开，严启东见状，忙伸手将她拉住。

“生气啦？逗你的，我就是给你开个玩笑。”

“一点儿也不好笑。”于步瑶小声嘟囔着。

“那我收回，好不好？”严启东没想到于步瑶会生气，忙开口道歉，他应该有所想到，于步瑶与自己在苏州认识的那些女人是不同的，她很单纯，不似那些女人一看到他，就跟恶狼似的扑倒在他的怀里。

于步瑶就站在那里，头也不抬，好似还在生气，严启东也知自己失言，不敢再多说下去，只能静静的等着，等于步瑶开口说话。

“你……常说这样的话给……别的……女人听啊？”

于步瑶声音很小，让严启东听在耳朵里，倒是十足的酸醋味，这让他的心里欢喜不已，只是看于步瑶现在的样子，好似真的听信了他之前的戏言，却又不知该如何逗哄。

“没有，怎么会呢？我真的只是想逗你而已，不然，我可以发誓。”严启东说着双手抱拳对着苍天，一副很庄重的样子，“我严启东，若是心中还有其他女人，让我不得好死，天打……”

严启东的话还没有说完，于步瑶便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忍他再继续说下去，严启东激动着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一脸诚恳的说道，“步瑶，你不生我气啦？”

于步瑶轻轻摇摇头，“我信你便是。”

“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我严启东都要对天发誓，此生此世，我严启东的心里只有于步瑶，也只爱你一人。”

于步瑶听着这让她心动的誓言，瞬间又羞红了脸，忙又低下头，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严启东拉的更紧。

“步瑶，事已至此，你就安心等着，我的书信，想必父母也已收到，说不准过两天，他们就会来到无锡向你家人提亲。”

于步瑶温柔的点点头，“等我爹爹此次回来，我会向他提起。”

“步瑶……”严启东看着面前的美人，面若桃花，眉黛传情，情不自禁的将其揽入自己怀中，见于步瑶仍是一脸娇羞模样，他再次情难自禁，慢慢俯下身子，吻上那一抹樱桃红。

于步瑶为这突如其来的侵袭震惊不已，她瞪大着双眼，双手也下意识的想要将严启东推离自己，怎奈，此时的她，又无端的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一身躁热，连腿都要站不稳了，严启东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抚在她的后脑勺，于步瑶无力抗拒，只好承受这让她心跳加快，又面红耳赤的掠夺。

果然，如严启东所想那样，于步瑶好似正含苞待放的花蕾，让人一旦碰触就会上瘾，感受着其口中的芬芳，看着于步瑶初时的震惊，到无力挣扎，如今的她，好似也很享受的样子，严启东很想继续进一步，只是考虑到于步瑶涉世未深，又怕吓到她，于是，强忍着对她的渴望，慢慢的将其放开。

于步瑶只觉得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严启东刚把她放开，于步瑶就整个身子往下滑，严启东忙伸手将她扶住，看着她仍是一脸呆愣，严启东不禁失笑，他疼爱的捏一下于步瑶的俏鼻，再次将她搂在怀中。

严启东扶着于步瑶坐到石桌旁，“咦？你的那个帖身丫环，今天怎么没有跟着侍候？”

“她的一个好姐妹生病，我让她前去照顾了。”

“身为下人，有你这样的主子，那真得烧高香了。”

“公子夸奖了。”

“公子？”严启东佯装生气，“我都已经唤你步瑶，你为何还要这么生疏的称我为公子？”

“我……”

“我什么？”

于步瑶瞪大着双眼看一眼严启东，随又低下头，“我要如何称呼你才是？”

“叫我的名字，再不然直接叫我相公好了。”

“这恐怕不妥。”严启东话音刚落，于步瑶就开口抗议，若是传到别人耳朵里，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那就叫我其东。”

“我……好像叫不出口。”于步瑶声音越来越小，严启东忽然欺身向前，于步瑶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做刚才的事情，忙开口说道，“好，我叫，其东。”

“这样才乖，来，再叫一声。”

“讨厌。”

“我喜欢，呵呵。”严启东正笑着，于步瑶忙伸手再次捂上她的嘴，示意他小声点，却让严启东忽然有了另外一种感觉，他好似跑到了别人家里来偷情的，紧张又刺激，这样的想法，使得他掩饰不住的轻笑出声。

夜风微微有了些凉意，于步瑶与严启东坐在后花园里不停的聊着，说着，好似忘却了时间，直到于步瑶不经意见打了个喷嚏，严启东才发现时候不早，搀扶着于步瑶起身，脱去自己的外衫为她披上。

“我送你回房。”

“不……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于步瑶听了严启东的话，忙出言阻止，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与男子幽会到这般时候，已是不妥，若再让其送自己回房，万一被人撞见，那还了得？

严启东忽然很不想离开，他可怜兮兮的看着于步瑶，“我可能回不去了，好友一家都已睡下，我若此时翻墙回去，定会让夜里值班的下人当成贼人给抓起来，你……忍心啊？”

“这……”

“看你这后花园里也挺大，应该有空闲的房子，不如，我就在此留一晚，明天一早，我再走，你看如何？”

“房子倒是有，只是平日里很少住人，又没有被褥，怕是会着凉的。”

“我不怕。”严启东说着就要将于步瑶送出去，“已经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别担心我。”

于步瑶也不再言语，依依不舍的离开。

就这么走了？严启东心里很是不甘，怎么说也应该留下来再陪自己聊会儿天嘛，这漫漫长夜，他可如何打发过去？看向花园角落里的两间旧房屋，他不免轻叹出声，慢慢的走过去，微凉的夜风吹在严启东身上，他忙双手抱住肩膀，这才发现身上的外衣已经披在了于步瑶的身上。

坐在屋子里的木板床上，严启东在想，于步瑶明知道这里没有被褥，身上又披了自己的外衣，会不会考虑到自己也许会着凉，所以，把外衣给他送回来？

严启东想归想，眼见着这么长时间过去，园子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便靠着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于步瑶坐在房中，犹豫不决，看着放在床上的男人衣服，她能想到严启东在这样漫长的夜里，一定很难熬，怕只怕别着凉了才好，她有心想将衣服为其送下去，可这深更半夜，她一个女孩子家，总归是不太好，可又想，人家也是为了陪自己，所以才会回不去，若真是冻出个好歹，她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于步瑶从柜中取出被褥，还不忘将严启东的衣服裹在里面，抱在怀中，轻手轻脚的拉开房门走出去。

当严启东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他睁开眼睛，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想到可能是于步瑶真的来为其送还衣衫，忙高兴着跳下床，为其开门。

“步瑶？”严启东佯装很吃惊的看着门口的人儿，“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着凉。”于步瑶说着便抱着被子走进去，手下面不停的为其铺着床。

“我一个大男人，你把我说的也太弱不禁风了。”

于步瑶拿起被子上的衣服递到严启东的面前，“你的衣服。”见严启东看着自己的目光有异样，就跟前面在花园里，他要吻自己的时候有些相似，于步瑶忙将衣服放回到床上，快步越过他，就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