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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伟华没想到于步瑶身子这么虚,不过,也还算了解她的处境,只是今日没有将严启东严惩,他这心里还真是不好受,眼见于步瑶已不醒人事,只好作罢,宣布退堂。
孙伟华走下公堂,严启东被两个衙役拉着进了牢房,奕绍也快步走进来,一弯腰,将于步瑶抱在怀里,赶紧送往客栈,凤姐也不消停,忙分头去找了大夫。
阿海在客栈门口等着,一见奕绍抱着于步瑶出现,赶紧上前帮忙,将于步瑶放在床上,奕绍赶紧吩咐阿海,“快去迎下凤姐,把大夫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带过来。”
待阿海走出去,奕绍一张冰冷的脸上,眉头紧锁,拉住于步瑶的手,稍稍使劲,像是要以此给她些温度。
不能说奕绍太高估了于步瑶,他以为于步瑶上得公堂,能够应付得来,没想到竟然会晕过去,当然,现在他是可以理解,孩子对于步瑶来说,简直就是她的命根子,也可以说是她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后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希望,在面对娇儿失踪不见的问题上,她又怎会平静得下来呢?
正想着,阿海拉着大夫走进来,奕绍也忙起身,将地方让开,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看上去很老道的样子,拿着自己的箱子放在床头,伸手为于步瑶把脉。
奕绍与凤姐,阿海,均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大夫,想尽快知道于步瑶的身体状况。
只见大夫把完脉,很不高兴的看着床跟前的三个人,最后把目光定在奕绍的身上。
“你是这女子的相公?怎么这么不小心?她这身子可是虚弱无比,而且,心情一直压抑,得不到发泄,你是怎么做人家相公的?”大夫不问青红皂白,对着奕绍就是一顿说,“你们要是再不注意,这姑娘可是会留下病根,以后若再医治,恐怕要难的多了。”
“她现在怎么样?”
对于大夫的说教,奕绍并不生气,当然,此时的他,也根本顾不上去计较这些。
“一会儿,我开上几副药,记得让她按时服下,一日三餐,餐餐要加粥,病人容易吸收,还有,一定不能再刺激她,要让病人保持良好的心情,这样,才能有助于她身体的康复。”
大夫说完,起身走到桌子旁,凤姐赶紧取来笔墨纸砚,让大夫写方子。
奕绍重又坐回到于步瑶身边,他平日里冷静惯了的脸上,此刻尽是无奈,自从那日在雪地里将于步瑶救下,他便尽量让凤姐多陪着她,给她聊聊天,说说话,目的就是怕她有事憋在心里,一个人会想不开。
就是奕绍喜欢于步瑶,都不敢轻易开口告诉她,怕吓着她,惊着她,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是一副冷冰块的模样,独独在面对于步瑶时,他才想到温柔,才想到原来还有一个表情叫着笑,对,他尽可能的想要对着于步瑶笑。
从今天的事情来看,奕绍断定,于步瑶若是想从以往的阴影和痛苦中走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苏州,离开有严启东的地方,她也许才能慢慢的好起来。
只是,让奕绍头痛的事情就是,于步瑶的孩子,她恐怕是一天找不到孩子,就一天不死心吧。
于步瑶再次醒来的时候,凤姐早已将药熬好放在她的床头,阿海又跑出去买了两个火炉,怕于步瑶冷着。
靠在床头,看着凤姐竟趴在桌子上睡着,她说不出的难过,一阵心酸,已是泪流满面。
凤姐听到抽泣声,方才醒来,赶紧睁开眼,就看到于步瑶已哭成了泪人。
“呀,这是怎么了?”凤姐一脸心疼的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帕子,坐到床沿上,为于步瑶擦着泪水,“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凤姐,对不起,老让你们为我担心。”
“傻妹妹,你跟姐还客气个啥?你要是真的感激我,就赶紧好起来,知道吗?”
于步瑶闭上双眼,轻轻摇摇头,“我怕是好不起来了。”
“呸呸呸,胡说啥呢?大夫都说你能好起来,难不成,你比大夫还厉害呀?”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恐怕……”
“行了行了,你呀,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们都听大夫的。”凤姐说着,起身端来汤药,送到于步瑶面前,“来,把药吃了。”
于步瑶心中不禁苦笑,自从来到苏州,她好似身体就不曾好过,汤药也是吃了一副又一副,身体却依然病着。
“这药苦,我去给你取块糖吧?”
于步瑶摇摇头,再苦的药,也比不过她心里的苦,捧着药碗,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这两天,奕绍快马加鞭回了趟京城。于步瑶的事情,他不能满足自己只在幕后帮忙,他要参与,而且要参与的更多,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将于步瑶在苏州的事情,尽快有个了解,不然,他真的担心,于步瑶现在的身体,恐怕是难以离开苏州了。
严启东在牢中,整日里提心吊胆,不知为何,自己已被关数日,岳父却不来救他?难不成,他也害怕了?可他是太师,除了皇上,他没有要怕的人啊。
傍晚,牢房内忽然传出阵阵哭泣声,严启东吓的缩成一团,凌乱的发丝,已没了形状胡乱的披在身上,一双眼睛里,除了害怕,紧张,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姓严的,还我命来。”
严启东吓的嘴巴张的老大,这不是李四的娘么?她……她她她……不是死了么?为何又活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启东,你好狠的心啊。”
张三?张三不是没死吗?干吗也来找他?严启东吓的两手蒙头,不敢睁眼。
忽然,一阵婴孩的啼哭声,吓得严启东更是往墙角里躲,偷偷往外看一眼,见于步瑶抱着孩子,一脸怨恨的看着他。
“他是你的孩子,他是你的孩子,你怎忍心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
不,不不不,严启东胡乱的摆着双手,不是他的,那孩子不是他的,不是他的……
“相公?”
一声轻唤,严启东再次抬眼看去,发现杨心莲站在牢门口,下意识的又往后躲去,以为杨心莲也是来找他算帐的。
“相公,我是心莲。”
杨心莲的声音很淡,好似没有任何感情。在这场是与非之中,她其实也是受伤害极重的一个人。
严启东再次看去,发现依然是杨心连,这才慢慢放松下来,站起身子,又四下里瞅瞅,发现只有杨心莲一人,这才慢慢向她走过去。
“娘子,你父……父亲呢?他为什么不来?他为什么不救我出去?你去,你快去找你父亲,让他来救我,我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杨心莲满眼的埋怨。
“你在怪我?娘子,你不能怪我,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不然,我当初就把那该死的于步瑶娶进家门,你怎么办?对吧?”
“事已至此,你还狡辩?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之前我还一心袒护你,想尽一切办法劝阻父亲,说尽好话,却没想到,你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严启东有些傻眼了,杨心莲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打击,他等着盼着想着岳父会来救他,可听杨心莲一说,恐怕杨义刚救他的机率不大。
“你千不该万不该,犯下命案,更不该去偷走自己的亲生骨肉。”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又是为了我?我倒要听听,这一切哪一点是为了我?你害怕于步瑶来到苏州,夜半安排人前去行凶,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你怕她的到来,我父亲会怪罪与你,说的严重些,也许会和你家断了亲家关系,从此后,你便再也没有荣华富贵可享。”
严启东咬咬下唇,终究是没有开口狡猾。
“你一再不认那个孩子,我就不相信,你会真的没有看出来她与你的相似之处?你的目的同上,不认孩子,也是怕我父亲。”
严启东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不语。
“于步瑶的丫环找你理论,你又怕事情败露,竟然对她下此毒手。”
“她的尸体没有找到,不见得已经死了啊。”
“你还说?纵然是她死里逃生,你的罪过也减轻不了。”
严启东再次不语,他慌了,烦躁的双手抚着头,锁着眉头,紧闭着双眼,任由杨心莲继续说下去。
“我一直以为,你平日里也只是风流一些,爱玩一些,不懂事一些,仅此而已,这些,我虽然刚开始也会接受不了,可是我在试着接受,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我在试着去学着接受,你感觉不到吗?”杨心莲犹如指控般看着严启东,“我以为,只要我学着忍让,尽可能的温柔,你就会慢慢收心,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好来年考取功名,有所成就。”
杨心莲说到此,委屈的实在难以继续,她难过的闭上双眼,任由泪水从眼角处流下。
“你纵然再坏,也万万不该杀人啊,那可是死罪,要偿命的呀。”
严启东听完,猛然抬头,双眼圆瞪,照杨心莲这么说,他是必死无疑了?不,不不不,他不能死,他不想死,他不要死,狠抓着牢房大门,看着杨心莲,不停的摇头,“娘子救我,我不要死,娘子,你一定要救我。”
“你也是一介文人,为何就掂不清轻重呢?你应该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为何还要去碰?”杨心莲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激动,“你是不是以为我爹是太师,就可以罩着你?你以为他是神吗?他是人,正因为他是官,所以他更不能护你,你可知,他为了你,已经是超出了自己的底线,尽量的去挽救你,他点过你,劝过你,言语之中无不在提醒你,可是你呢?一错再错,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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