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命运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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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机能大致正常。」卡雷尔看着自己手中的检查报告说，「但是已经能够看出来出现衰弱的迹象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情况就变得更加严重。」

「没必要跟我说这些。」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琼恩起头来看向卡雷尔说，「什么时候我身体机能衰弱的迹象才会完体现出来？」

「这得看情况。」卡雷尔翻看着检查报告说，「如果说像现在这样你什么都不做的话，恐怕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够看出来，但是那样的情况你觉得可能会发生吗？」

「所以说如果我继续战斗，那么还有多长时间呢？」

「最多一周。」卡雷尔将自己手中的检查报告放在了桌子上，他看着琼恩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是我们的总司令，我们绝对不能失去你，想想看如果现在总部失去了你的指挥，那么情况又会怎么样呢？恐怕我们会彻底输掉这场战斗吧？」

「但我却有必须要去战斗的理由。」琼恩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你也很清楚这一点不是吗？卡雷尔。」

「那就没办法了，我希望你最好还是听从我的建议。」卡雷尔对琼恩说道，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显得十分凝重。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们不能失去你，无论如何你都要尽量避免战斗，当然如果你不打算听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如果你还是曾经那个与我们并肩作战卡雷尔的话，那么现在你的看法又是否会有些改变呢？」

「不会有改变。」卡雷尔说这话时刻意躲避着琼恩的目光，「因为过去的卡雷尔已经不在了，现在在这里的就只有我，我们终究都是没有办法回到过去的，琼恩。」

「真是难以想象过去的那个卡雷尔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呀。」琼恩说道，「那个时候的你无论如何都会选择战斗的吧？」

「我说过了，过去的我已经不在了。」卡雷尔像是在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某种东西一般，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双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在逃避！」琼恩突然间提高音量说道。

「没错，我就是在逃避！」卡雷尔猛然抬起头来直接了当地说。

「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了，每当我回想起那样的景象时，我甚至没有办法控制我的双手在颤抖。我曾经试过想要再次与你们并肩作战，但事实证明，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

「我被困在那名为过去的阴影之中了，琼恩。」卡雷尔一边将桌子上的检查报告捡起来一边头也不回地对琼恩说道。

「真的已经完没有办法继续战斗了吗？」琼恩询问。

「没有半点可能了。」卡雷尔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而且情况真的变得越来越糟，我现在每天晚上都会被困在噩梦之中，以至于你现在只要提起过去的事，我就会感觉十分的烦躁啊。」

「那么我向你道歉。」琼恩用倍感歉意的语气说，「我不知道情况已经变得这么糟了。」

「不，你没必要道歉。」卡雷尔说，「这部都是因为我自己，就像你，明明过去也深陷于阴影之中，但最后却靠着自己走了出来，我比你要差的远呢。」

「另外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如果你真的以这样的情况继续战斗下去，那么恐怕连一周都没有办法撑到，当然在这段时间我也会尽我所能，我绝对不会让你倒下的。」

「谢了，卡雷尔。」琼恩看着卡雷尔的背影说。

「没必要对我说什么谢谢，这是我的职责不是吗？」卡雷尔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道，「对了，帕特已经在门外等着见你了，需要我出去的时候把他叫进来吗？」

「麻烦你了。」琼恩点头表示允许，于是在卡雷尔离开

的几分钟之后，帕特大步迈进了房间。

「您是受伤了吗？」帕特十分关切地询问着琼恩的身体状况。

「一些小伤罢了。」琼恩微笑着说，事实上他现在身体的真实情况在整个基地内也只有卡雷尔是完知晓的，他并不打算要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

那样只会引起别人完不必要的担忧，我绝对不能让他们知晓这件事，至少在我们赢得这场战斗之前是必须要保密的。

「是这样啊。」帕特原本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了，「我还以为您受了很严重的伤呢，看到您现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让你担心了，帕特。」琼恩对他说，「另外维克拉斯的事情我也和你一样感觉到十分痛苦，但我希望你不要被这份痛苦击垮了。」

「如果我真的被这份痛苦击垮了的话，那么维克拉斯说不定会狠狠地嘲笑我一番吧？」帕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泛起了泪花。

「我总会觉得他现在依然还在呢，有时候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还想要找他说说话，直到那时我才会真正明白他已经不在了。」

「你向我汇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琼恩看着帕特说，「他说希望你像维克拉斯一样向他发起挑战，是这个样子吗？」

「那家伙的原话就是如此。」帕特在说起那家伙的时候眼中充斥着发自内心的愤怒，「既然他想让我这么做，那么我就让他看看我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好了！」

「不要太冲动。」琼恩对他说，「这很有可能是陷阱，我们对于敌人的能力处于完不知晓的状态，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交手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我当然知道。」帕特语气显得有些沮丧，「但是如果下次真的再让我遇见他的话，恐怕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冷静了。」

「我知道。」琼恩对此表示理解，「而既然那家伙这么说了，他就一定会来找你的。」

另一边，瓦里亚诺站在塔楼的窗边眺望着基地的方向，他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一抹微笑。而此时的房间内，帕特原本一直放在口袋中的那枚弹壳却突然间坠落在了地面之上。

「怎么回事？」帕特颇有一些疑惑的看着掉落在地面上的弹壳说，「我记得它明明在口袋里的，我的口袋也没有什么破损呀？」

「命运之兆开始了。」瓦里亚诺喃喃自语道，「像那家伙一样对我发起挑战吧，帕特，我确实想要看看你能做到怎样的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