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这样的温柔,想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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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这样的温柔,想占有
傅安澈看看白汐琛再看看江谦恩,小脑瓜转的飞快,他碰了碰身旁的白玉京,悄咪咪的问道:“为什么他们两个那么奇怪啊。”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快吃饭。”
傅耔千吃了几口饭就吃不下了,傅安澈看着傅耔千,他最近的饭量越来越少,以往再不济也能吃下半碗饭的。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今天的菜吗?”
傅耔千摇摇头,看着傅安澈,“我想何遇哥哥了。”
“我也想。”傅安澈看了眼白汐琛,想起了他那天晚上说的话,我不知道爸比怎么样了,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白汐琛看着白玉京和傅安澈,说道:“钰年跟何遇已经同意我带你们走了,我让人订了后天的机票。”
“我要跟你们走?我怎么不知道。”傅安澈皱眉,他还不知道他爸比到底怎么样了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跟他们走呢!
“今天刚刚同意的。”白汐琛看着傅安澈,尽量表现得很友善,虽然他不太喜欢这个跟他抢玉京的小屁孩。
“好了好了,我们吃完饭再说。”白玉京出声,给傅安澈盛了碗汤。
随后抬头看向白汐琛,眼里充满了不赞同,白汐琛在他的心里是体贴温柔的好哥哥,虽然在某些事情上有些霸道,但都是为了他好,可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孩子气的跟傅安澈争论。
江谦恩吃着自己的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也乐得看戏,而且能让这个趾高气扬的霸道独裁主义者吃瘪,他看的也高兴。
这么想着,江谦恩眼里划过一抹幸灾乐祸。
没想到白汐琛居然是个弟控。
“大哥,你今天在吃饭的时候做的可一点都不对。”
书房里,白玉京站在窗前,白汐琛站在他的后面,听到他这么说,白汐琛笑了笑,“你这么向着他?”
“不是向着。”白玉京回头,看向白汐琛,“是安澈本来就是个小孩子,你跟他置气干什么。”
“我只是想逗逗他,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白汐琛倒了杯红酒,递给白玉京,自己又倒了一杯,说道。
“他霸占了我弟弟那么长时间,我还不能有点脾气了?”白汐琛笑道:“这快两年的光景,如果你一直活跃在钢琴界,你早就是首屈一指的天才钢琴家了。”
“大哥!”
“可你做了什么?”白汐琛说不清自己内心复杂的情感,“你居然为了寻找真正的自己和所谓的自由决定在钢琴界消失一段时间!我想不止是我觉得你疯了,是所有人都觉得你疯了。”
一个钢琴家在鼎盛时期选择隐退,没有人会接受得了。
“大哥,可是我找到了,我找到了真正的自己,感受到了我所向往的生活!”白玉京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之前的音乐就像是被枷锁给捆绑了起来,空有虚表而没有灵魂!这样的我又能火多久?”
“那你现在找到了,你的音乐获得新生了吗?”白汐琛喝尽杯中的酒,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眼神坚定而又炙热,一如他幼时第一次对他说要成为最好的钢琴家时一样,充满了鲜活。
他已经有多少年没在白玉京的眼神中看到过这样的神采了,耀眼的,发着光的,忍不住让人去追寻的。
“请相信我,哥哥。”
屋内静默半晌,白汐琛终是找低了头,说道:“明天带安澈去看看何遇,回来后跟傅老先生好好告个别。”
“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
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白汐琛伸手抓过一个枕头抱在自己的怀里,将自己陷入了床里。
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是不一样的,他接受了白家对他的好,就该好好照顾白玉京,这个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
房间里打着暖灯,傅安澈和傅耔千趴在床上看着同一本书,傅耔千看着傅安澈,他似乎有着用不完的活力。
“安澈,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傅安澈转头看着傅耔千,眼睛里澄澈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傅耔千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就是这样的傅安澈,让自己羡慕又让自己觉得他是天上的云而自己是地上的土,云泥之别。
“安澈,我,我偷了你爸比的菜谱。”傅耔千紧张的看着傅安澈,他怕被他讨厌,怕失去他这个朋友,所以他还是要把事情都说出来,请求他的原谅。
“是我父亲让我这么做的,我以为只是一本菜谱,可最近才知道,好像不是的。”傅耔千已经带了哭音,“对不起安澈,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傅安澈看着傅耔千,他一直都把他当做好朋友,有好吃的会第一个给他,有好玩的也会第一个给他,而傅耔千会对自己说谢谢,很腼腆的那种。
当他知道傅耔千拿了爸比东西的时候,他没有讨厌他也没有怪他,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傅三叔让他这么做的。
“你别哭啊,我没有怪你。”傅安澈下床拿了纸巾过来给他,认真的说道:“我知道小千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如果我真的怪你的话就不会一直对你这么好了。”
“真的吗?”傅耔千吸吸鼻子,眼圈红彤彤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打算明天跟爸比说,让你跟我们一起去美国,这样我们也可以一直在一起啦!”
傅安澈不想把傅耔千留在傅家跟傅昌盛在一起,还不知道会把一个好孩子给交×什么样。
“不,不可能的。”傅耔千眼神落寞的说道:“我偷了何遇哥哥的东西,他跟大哥都会讨厌我的。”
“不会的,你相信我!”傅安澈握住傅耔千的手,笑着说道:“我们要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信心,没有什么是做不到!”
傅耔千愣了愣,傻乎乎的说了句好。
“安澈,回去睡觉了。”
白玉京敲敲门,站在门外说道。他回去见傅安澈没在自己的房间,就知道他一定是来找傅耔千了。
虽然这孩子之前做过错事,但就是性子太单纯了点,容易被诱导,本质倒是不坏,所以白玉京也没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玩。
“白白来找我了,晚上好好睡觉不要踹被子,我走啦!”
傅耔千看着傅安澈的背影,呆呆的看了半晌,然后拽过被子躺下,笑出了声。
真好!
第二日一早,何遇就坐了起来,紧张的问东问西的,“钰年,我这样会不会吓到他?”
“不会,你想什么呢,他可是傅安澈啊。在你和白玉京没到傅家之前,家里的人都怕他。”
傅安澈被白玉京牵着手走在白汐琛的身后,等到了病房门口,白汐琛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却突然转头看向傅安澈。
“准备好了?”
傅安澈点点头,“当然!”
白汐琛唇角上扬,打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爸比!”傅安澈松开白玉京的手,跑到了何遇的病床前,虽然来之前给自己的心里做了不少的心里建设,可看到自己爸比这样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圈。
“究竟是谁把爸比害成这样的,安澈要把他扔进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炸!”
何遇听到后哭笑不得的说道:“记得裹上面包糠,更好吃。”
“咳咳!”白汐琛提醒俩人注意点,毕竟是在医院,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俩是父子怎么着?
傅安澈摸着何遇的手,问道:“爸比还疼不疼?为什么瞒着我,安澈还担心了好久好久。”
“想让你专心学习。”何遇凭着直觉去摸傅安澈的头,可在空中摸了好几下都没摸到,大家包括他自己也已经习惯了。
可傅安澈却又红了眼眶,抓住自家爸比在空中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上,说道:“爸比,安澈要跟白白还有那个坏哥哥去国外了,就看不到你了。”
何遇上去就拍了一下后脑勺,“说什么呢你,我死了你看不到我?”
“我才没有呢!我只是很担心很担心你罢了。”傅安澈噘着嘴辩解着。
何遇摸着傅安澈柔软的发丝笑了笑,说道:“到了那边要好好学习,听白白的话,坏哥哥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白老师,让白老师收拾他。”
“爸比,我想带小千一起出国,可以吗?”
何遇摸着傅安澈的手一顿,问道:“为什么?”
“因为小千身体不好,如果把他继续留在三叔的身边,还不一定被教成什么样子呢,而且小千身体本来就不好,我不放心嘛!”
“那你怎么不说把你爸比我也带上呢?”
傅钰年笑出声,说道:“我看这样也不错,就让小千跟安澈一起出国吧,在国外兄弟两个也有个照应。”
“我这次出来就打算带回去一个,没想到又多了两个。”白汐琛叹了口气,“行吧,我就当把孩子王。”
“孩子王?你也真不害臊,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腆个脸说自己是孩子王。”江谦恩从外面走进来,手里带着早餐。
“还没吃饭吧,给你带的早餐,何遇的是牛奶。”江谦恩把手里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挑衅的看了眼白汐琛。
……
白汐琛改了机票,改成了下周的周二。
原因很简单,因为临时加了一个人,其他日期的航班都没有足够嗯座位了。
何顺才跟傅昌盛也顺利到了京城,这不是两个人第一次来首都了,所以轻车熟路的找到的江景生的公司。
“这是菜谱,我们两个研究了很久都没看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
傅昌盛把菜谱从公文包里拿出来,放在了江景生面前的桌子上。
“你们确定这上面的菜谱是全的?”
何顺才点点头,说道:“这菜谱是我大哥写的,我曾经把所有的菜名都背过,正正好好83道菜,这跟这本菜谱是完全符合的,连菜名都没差。”
江景生点点头,拿起菜谱翻了翻,就收到了自己的抽屉里,“这本菜谱我会交给专家,你们回宁城等消息就好。”
傅昌盛跟何顺才对视了一眼,说道:“其实我们这次来还是想问一件事。”
“你们是想问青柘的分红吧。”江景生笑了两声,“该给你们的时候自然会给你们,一分都不会差的。”
“当年我们为了保住青柘废了不小的功夫,差点连我们自己都搭进去,这一眨眼都这么多年了,分红还是那么少,这怎么看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何顺才眼里划过一丝精光,当年青柘公司成立的时候,他跟傅昌盛入了不少股,可谁知道江景生竟然放巨额高利贷!
而且做事还不擦屁股,叫人抓到了把柄要告到上面去,他们本想用钱摆平,可没想到这人骨头太硬,说什么都不干。
他们后来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先发制人,给这人的公司下了绊子,结果没想到闹得人家家破人亡,他们花了不少钱才摆平这件事。
“何老板说的这是哪的话,一年五百万的分红你还不满意,难道你想喝人血吗?”
“谁喝人血谁清楚!当年的事咱们心里都明白,如果不是证据落到了我大哥手里,你也不会同意给我们分红。”
何顺才站起身,冷笑道:“事情江总看着办,我何顺才过了半辈子,也不怕把这京城的天给捅破了!”
“你别忘了,当年是谁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哥,让人放火烧死了自己的大嫂,如果当年他们的小孩没人护着,估计也早就死了吧。”
“你!”何顺才看着云淡风轻的江景生,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烧着,时过多年,这件事一直是他忘不掉的梦魇!
江景生低笑,随后看向傅昌盛,开口说道:“还有你,不但帮我藏尸,还让人在自己大哥的车上动了手脚,让自己的大哥冲进大海里活活淹死。”
傅昌盛的拳头攥的紧紧的,看着江景生的眼睛里的似乎都能喷出火来,当年如果不是他,他又怎么可能会……
“说到底,咱们每个人手上都不干净,你们也别口口声声是为了我,说到头来为的不还是你们自己。”
江景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当年你们贪污公款,在青柘暗箱操作违法运营的事,本来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想被何顺德跟傅慕言发现了。”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江景生看着何顺才和傅昌盛,唏嘘道:“这两位大哥可真是有两位好弟弟啊。”
“别说的好像你什么都没做过,当年还不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开车撞死了我大哥?!”
傅昌盛上前一把抱住情绪激动的何顺才,安抚道:“别上了他的当,我们先走!”
“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希望两位认清事实的好,我这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就慢走不送了。”
看着道貌岸然的江景生,何顺才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傅昌盛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医院的后花园里,何秋子坐在长椅上等着傅修,这么多天她也想明白了,如果在一起都不快乐还不如就痛痛快快的放手,也好过彼此折磨。
“秋子。”傅修看何秋子,内心对她的歉意越发重了起来。
何秋子站起来对他点了点头,笑道:“傅大哥。”
“我……”
何秋子笑了笑,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底那点酸涩,扬起笑脸对傅修说道:“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我们分开吧。”
“秋子……”傅修震惊的看着何秋子,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何秋子说出这句话。
看着傅修震惊的神情,何秋子往前走了几步,抱住傅修,将头枕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何秋子的泪模糊了双眼。
“就这一次,别推开我。”
唐维年刚做完一台手术出来放放风,却正好看到了何秋子抱着傅修,看着傅修要推开她的动作,唐维年轻声咳嗽了一声。
见傅修望向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如果能给对方最体面的离开,也许会是最好的结局。
傅修看到唐维年的动作,抬起的手缓慢的落下,任由何秋子抱着,“你,你是哭了吗?”
“没有,让我抱一会。”何秋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此时此刻他没有推开自己,她居然都会开心。
“这是你属于我的最后一刻了。”何秋子的眼前闪过两个人在一起的无数场景,“虽然你不爱我,但我还是很感谢你曾经来过,陪我走过这样的一段路。”
“对不起秋子,是我的错,如果可以……”
何秋子松开傅修,打断了他的话,“傅修,我决定去京城了,正好何遇的甜品店还没有负责人。”
“至于我们,你不用自责。”何秋子看着自己的鞋尖儿,“如果你真的对我感到愧疚,就好好的对待唐医生。”
说完,从傅修的身边离开,傅修看着何秋子的背影,心中一阵苦涩,他宁肯她打他骂他,也不希望她把所有的难过都自己扛。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唐维年走到傅修的身边,看着何秋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出口感叹着。
傅修点点头,转头看向身边的唐维年,“她是个好女孩儿,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会遇到的。”唐维年转身说道:“走吧,我再过半个小时还有台手术,陪我吃个早饭。”
傅修转身追上唐维年,说道:“想吃什么?旁边有一家的小笼包特别好吃,我去给你买一屉?”
“还要一杯牛奶!”
“好嘞!我这就去,你在办公室等我。”
说完,跑着去了早餐店。唐维年看着傅修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渐渐明显起来,他当时觉得可望不可即的生活,如今也都实现了。
何秋子回家时,正好碰到江舸出门,看着何秋子眼圈发红的样子,伸手拦住她,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厨房弄了辣椒,呛得。”
何秋子不会撒谎,她一撒谎就会低着头。
“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火锅怎么样?”江舸收回手,看着何秋子,提议道:“听说你要去京城了,就当是大哥为你送行,怎么样?”
“好,那大哥晚上回来接我。”
何秋子点点头,说完低头匆匆进了屋子。江舸想了想,还是开车去了公司,听何丞孝说,策划爆炸的人已经找到了。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找我过来。”
何丞孝从文件中抬起头,看着江舸,从旁边拿过一个文件袋递给他,“看看吧。”
江舸伸手接过来打开,看完后神色已经从轻松转为凝重,“这个消息的来源确定吗?”
“侯洋的血书,你觉得呢?”何丞孝嗤笑出声:“一个没有了双手跟舌头的人,在衣服上写下这两个字有多费劲,他将死之人有必要还去陷害谁吗?”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警察知道吗?”江舸蹙眉问道,“你不会傻到把这个给警察也看了吧!”
“我是傻子吗?”何丞孝像看智障一样的看了眼江舸,“这事还是得等父亲回来才能说。”
“那就好。”江舸点点头,将文件还给他,“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好好工作。”
江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何丞孝,挑了挑眉,“你才是吧。”
说完转身就出了办公室,笑容一秒落下,虽说他现在主管公司经济,但是一些大金额的钱他还是没有权限去动的。
最近他整理公司往年账务的时候,发现每年都会有一笔固定的资金拨出,但是他去查,发现这个钱款的去向只有公司的总负责人才知道。
何遇第三次很认真很严肃的对傅钰年说道:“你不用看着我了,我好很多了,你也该回公司了。”
“又不是你粘着我的时候了。”傅钰年颇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我上个厕所都会哭。”
“傅钰年!”何遇的手准确无误的摸到了傅钰年的手臂,狠狠地拧了一圈,“我认真的,都这么久了,我自己也可以的,公司也需要你。”
“但是我需要你。”傅钰年放下手中正在削皮的苹果,起身在何遇的脑门上印象一吻,“这事听我的,乖啊,我去买饭。”
听着傅钰年越来越轻的脚步声,何遇叹了口气,这人怎么越来越粘人了呢!
……
白汐琛刚推开门就被人拽进进去,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拳风,下意识的用手臂一挡,然后用另一只手出拳。
江谦恩向后退了一步,抓住白汐琛出拳的那只手将他绕了一圈锁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嘲笑道:“果然是老了,无论是体力还是敏捷度都跟不上了。”
“放手!”白汐琛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蹙眉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江谦恩有意恶心他,还特意往白汐琛的耳际吹了口热气儿。
白汐琛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使劲推开江谦恩,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一脸怒气的说道:“想发骚滚回你的明星公司去!”
“就是因为那些小明星太没意思了,我才出来找野花的。”江谦恩一屁股坐在白汐琛的床上,眼神暧昧的看着他,笑着问道:“你说是吧,白大哥?”
“你想恶心我,没必要。”白汐琛蹙着眉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喜欢白玉京就自己去追,没必要在我这作威作福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江谦恩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你派人监视他!”
“这不叫监视,只是想确保他的安全罢了。”白汐琛打开房门,看了眼江谦恩,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一个大字:请。
江谦恩起身走到门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走着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喜欢他。”
“砰!”
白汐琛面色不善的关上了门,江谦恩站在门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还好,没坏。
不过这人脾气可真怪!
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还非得装腔作势的。被人说中了心事吧,还恼羞成怒,这活脱脱就是一炸毛受嘛!
江谦恩双手一揣裤兜,开始找白玉京。
房间没有,书房没有,客厅没有,厨房……还是没有。
江谦恩蹙眉,那他能去哪呢?
突然传来钢琴曲的声音,江谦恩抬头看了看楼上,自言自语道:“原来傅家还有琴房?”
寻着声音走上去,停到了一扇门前,闭着眼睛陶醉在钢琴曲中。他很久以前在一次商业酒会中听到过白玉京的弹奏。
但那个时候的他技巧虽是极好,但是却缺少了灵性,他不懂钢琴也不懂乐理,但还是能听出那个时候的他是不快乐的,甚至是压抑的。
可现在他听到的是一个自由的灵魂,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随心所欲的弹奏着,他在做他自己,那么快乐。
“你来试试?”白玉京停下双手,转头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傅安澈。
每一次自己弹奏的时候,他都会坐在自己的身边注视着自己,或者说那是仰慕。
白玉京摸了摸傅安澈的头,往旁边坐了坐,把位置让给他。
“白白,随便弹就可以吗?”
傅安澈的手放在琴键上,转头看着白玉京,眼里充满了兴奋,这是他第一次自由弹奏,不用看着曲谱,去记一个又一个的音符。
“今天我们自由点,释放你的灵魂。”白玉京温柔的看着傅安澈,“不要去压抑它,试着和它和谐共处,融为一体。”
“好!”傅安澈的眼睛重新放回琴键上,下一秒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挡住视线,“不要去看它,跟着你的直觉走,它会带你去对的地方。”
江谦恩刚从刚才的曲子中走出来,伸手就要推开门走进去,可就在当手搭上门把手的一瞬间,屋子里再次传来钢琴声,只不过这不是白玉京的。
江谦恩听着,这应该是傅安澈的琴声,还充满了稚嫩青春,拥有着自己的活力,他闭上眼睛脑海里甚至可以浮现出他奔跑在草地上的场景。
可下一秒,他却好像坠入狼窝,琴声似乎夹着刺骨的寒冷,群狼环伺,那个躺在母亲怀里的婴儿转眼变成少年模样。
他击退了群狼,将自己的母亲安葬。
琴声再次恢复平静,江谦恩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片草地,那个少年也变成了成熟的模样,穿上了西装和皮鞋,只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道背影。
琴声缓缓停止,江谦恩突然回过神,陡然松开了手下的门把手,傅安澈这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白玉京的表情也停止在震惊,原来傅安澈的灵魂是这样的吗?
傅安澈握住白玉京的手,认真的说道:“我想保护我在乎的人,不想再让他们离开我了。”
“会的,安澈以后一定会是个很棒的男孩子。”白玉京回握住他的手,温暖的笑容直击傅安澈的心房。
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温柔,想占有……
落日的余晖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傅安澈嘴角缓缓上扬,眼里的璀璨宛若星河。
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了。
傅钰年中午陪何遇吃过午饭后就回了公司,他那里有几份重要的文件需要处理,富世越做越大,已经成功上市了,最近一直在忙着出口贸易。
既然国外的衣服会被中国所喜欢,那么为什么不能使中国的衣服也在国外形成潮流呢?
傅钰年抱着这样的想法,自己开始着手设计服装,但自己不是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作品也总是差强人意。
“傅二爷呢?”江舸来看何遇,意外的发现傅钰年并不在。
“他最近工作很忙,为了我一直没去管。”何遇住院后,江舸没来过两次,这次他过来何遇倒是还有点意外。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江舸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落日的余晖,还有在草坪上散步遛弯的病人,感叹道:“时间过得太快了。”
“如果你的智商能跟着你年龄一起长进就好了。”何遇打趣道。
江舸转头看向他,突然低头笑了出来。
“看到我这幅惨样你很开心?”
“不是。”江舸抬头看着他,说道:“我的前十八年里,都是你的影子。”
“那我可真荣幸。”
“所以即使我们没见过面,我也很讨厌你,你让我成了复制品,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活不下来。”
何遇嘴角微微扯动,说道:“或许我是你被傅钰年救下来的理由,但何遇就是何遇,江舸就是江舸。”
江舸从医院离开后,直接开车回了家,敲了敲何秋子的门,答应好要接她去吃火锅的。
何秋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坐就是一天,说不心痛是假的,说不在乎也是假的,能把自己最爱的人拱手让人,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
听到敲门声,何秋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等门外响起江舸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因为长时间没有移动过,何秋子站起来的瞬间只觉得一阵眩晕,等能看清眼前的路了,才去开门。
“大哥。”
江舸看到何秋子才放下心,这个情况不用说也知道,她跟傅修一定是分手了,否则她也不会郁郁寡欢的。
“去换个衣服,洗洗脸,我带你出去吃火锅。”
何秋子点点头,“好,那大哥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关上门,发了会儿呆才去收拾自己。
江舸带何秋子去的是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口碑很好,主要是都是单间,不会有大厅那么嘈杂,是个很安静的环境。
“秋子,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何秋子看着咕噜咕噜冒泡的火锅,热气腾腾的熏的她已经出了些汗,两个人已经喝了好几瓶啤酒,她看着江舸点了点头,“我跟傅修分手了。”
“秋子,放手一个不爱你的人是好事。”
“我知道大哥。”何秋子攥紧手中的酒杯,鼻尖一酸,喉咙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一样,叫她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江舸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他不会安慰人,可看着她哭,他的心里就感觉堵堵的。
何秋子借着酒劲儿趴在桌子上哭了个痛快,江舸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摸着她的头,“秋子,你真的很好。”
何秋子抱住江舸的腰,哭的泪眼婆娑,“我如果真的很好的话,那为什么他不要我。”
“因为他喜欢的不是你,我们不能保证我们喜欢的人,都会喜欢自己。”江舸的手一下一下的顺着何秋子的头发。
何秋子哭了一会,松开江舸的腰,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对不起啊大哥,我,我就是太难过了,所以才……”
“我理解,那我们继续吃饭了吗?”
何秋子被江舸的语气说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这么好吃的火锅我还没吃几口呢!”
见她状态好了一点,江舸的心情也放松了一点。酒过三巡,何秋子已经喝多了,“大,大哥,我去上,上个厕所!”
江舸见她喝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你自己能行吗?用不用我帮你叫个服务员?”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何秋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的江舸一阵心慌。
果然,何秋子的脚被桌腿绊住,重心不稳的向下摔去。江舸眼疾手快屁股离开座位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人抱在自己怀里。
“嗯?”何秋子发出疑惑的鼻音,看着自己眼前放大的面孔,似乎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倒在大哥的怀里。
江舸看着何秋子,感受着自己心脏不停的跳动,时至今日,他再也不能自我欺骗的说:我对何秋子只是出自于哥哥对妹妹的照顾了。
“大,大哥?”
江舸回过神,将何秋子扶着站稳,“我帮你叫个服务员吧。”
说着,开了房间门,“诶你好,我妹妹喝的有点多了,她自己一个人去洗手间我不太放心,麻烦你陪一下。”
“行,没问题。”服务员伸手扶过何秋子,带她去洗手间。
看到两个人过了拐角,江舸才脱力的靠在门框,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跳,强劲而有力,清楚的提醒着他。
江舸,你完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粉包掉落时间——中午十二点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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