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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莲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之前想方设法试图挑拨起爹娘对小叔的不满,没成功,回头却先引起了亲妈对自己的不满。
回屋后,王开芳就避着男人找到机会跟大女儿说话,还没开口就先伸手拧她耳朵:“你这个死丫头,挣点钱就胳膊肘往外拐!不想办法往自己屋里搂,反而大方到要给你小叔在城里买房子!”
楼莲疼得直皱眉,没好气地嚷:“妈,你再拧我要告诉奶奶了!”
最了解亲妈的,绝对是女儿。
哪怕后来奶奶去世多年,楼莲都知道一把年纪的亲妈心里头还残存着对奶奶的敬畏。就像当年爸爸去世前明明心心念念想要入土为安,却被小叔拉去火葬场。
哪怕明知道小叔说的那些大道理都是虚的,不过是为了一千五百块钱的政&府鼓励奖金,楼莲要闹,都被王开芳压住了,给的理由是奶奶还在的时候最听小叔的话。
如果奶奶还在,肯定会赞同小叔的决定。
人老了老了,思想见识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当时楼莲听了这个理由,彻底无语了,之后办完父亲的葬礼,她就赶回去继续上班,对亲妈也没了以前那种发自内心的亲近。
楼莲本人是七零后,自知思想比不过那些年轻人开放,在她的认知里,不管是土葬还是火葬,主要还是在于死者自己的想法。
既然她亲爸想要土葬,他们这些亲人就该尊重他最后的遗愿。
想到这里,楼莲心里也是一哽,很不舒服。
现在的她是矛盾的,因为重生回来后,用成年人的眼光去看待小时候家里这一摊子事,渐渐就发现自己过去听母亲抱怨、用孩童幼稚眼光去看见听见所构成的童年认知有很多并不客观。
比如奶奶偏心小叔,确实偏心,可并非偏心到以前她认为的那种对大儿子一家刮骨敲髓,就为了给小儿子弄好处的程度。
比如两个妹妹对自己父母不亲近,反而对小叔小婶亲近,并不是她们俩天生就是白眼狼,而是因为小时候在她们成长时,无论是当父母的爸妈,还是她这个当大姐的,确实对她们两个小的有所忽视。
还比如,楼莲不得不承认,哪怕小叔不从其他地方算计他们一家子,小叔一家三口,就凭小叔的那个脑子,照样能过上好日子。
并不是她以前认为的那样,小叔家的好日子是建立在压榨他们一家五口的基础上。
同时,楼莲也看清了自己父母无法掩盖的缺点。
――脑筋固化,听不进别人的建议,胆怯,担不起重任,害怕未知的变化。
这样的人其实有很多,特别是在她父母这一代,因为从未走出去过,他们内心可能向往大城市,可同时又恐惧着未知的一切。
这样的人,在七八十年代的黄金时代,都是被淘汰下来的。
不被淘汰,反而能够乘风破浪更上一层的,是小叔那样的“坏人”。
耳边王开芳还在念念叨叨:“你说你,你奶奶都说了要在村里修房子了,偏偏你要去充能干,说什么在城里买房,你这个死脑筋,不想想把钱都给你小叔在城里买房子了,我们还有啥?”
虽然因为对婆婆的敬畏,不敢出去抱怨,对着自己生的女儿,王开芳却很能抱怨,说来说去都把错归咎到楼莲头上了。
楼莲听得不耐烦,没好气道:“你怕家里钱都被小叔占了,干脆想办法分家得了!”
王开芳眼神闪烁,最后却没能说什么,只是讪讪然摆手:“分什么分,你奶奶还在呢,况且你小叔是初中老师,可不是谁家都能有个知识分子的。”说白了就是觉得不分家能占小叔什么便宜,楼莲都气笑了,心说就你跟爸那脑筋,能占到小叔便宜?我信了你的邪!
两母女不欢而散,不过王开芳并不如何放在心上。
谁家还能不吵吵闹闹的?没过半个小时,王开芳就毫无芥蒂地端进来一盆热水,咋咋唬唬吆喝着赶三个女儿过来洗脸洗脚上床睡觉。
反倒是楼莲心里还存着气,等到晚上睡着了,梦里都梦见爸爸临死前说自己要进棺材,要入土为安。
结果画面一转,小叔就带着人从镇上赶回来,一挥胳膊,正义凛然地说要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坚决不浪费一寸土地,然后就把她爸从棺材里拉出来带走烧了。
等他回来就给他们一坛子骨灰,又在她爸墓碑前悲痛万分地说了国家关于丧葬这一块儿的国策什么什么的,总之说得人云里雾里,不少没见识的村民都信了。
虽然唏嘘于楼老大死了都没能全须全尾下地,面上却都不敢说什么闲言碎语的。
楼岚做着往事噩梦,对面的左厢房,煤油灯却是到了半夜才吹灭。
回房后楼岚照旧先上交公粮,结束后又带着张淑芬展望未来,说得张淑芬恨不得大半夜就去山上干活拼命挣钱。
等到把人说得热血上头了,楼岚才慢吞吞交出两百多块钱给张淑芬,让她好好收着,平时在家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就自己买:“放心,这些都是我额外挣到的钱,妈跟大嫂她们问起来,你只管说。”
这个把月楼岚在学校也不是闲着的。
想到城里的房子那么便宜,再想想以后房价涨得那个玄幻,楼岚总觉得自己现在不多囤点房子,心里就沉甸甸,怪不是滋味。
要囤房,需要什么?自然是需要钱。
跟张荣海合作要开的中介所不需要太复杂的装修,租个小铺面挂个牌子,再点一挂鞭炮,就算是开张了。
因为张荣海有门路,手里又捏着楼岚亲笔写的《未来房产发展趋势分析策》作为游说买家的法宝。
别说,里面的数据啊专业术语啊什么的,再加上对国际形势以及欧美发达国家社会发展趋势的剖析,听得懂的深以为然,听不懂的不明觉厉,刚开业半个月的时间,就成交了好几套房子。
目前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估计下个月就能有收益分红了。
不过楼岚知道这项投资,不能长久地为他带来红利。
原因很简单,私心。
是人,都有私心。从两人的交谈中,楼岚已经看出来张海荣并不是有多远大宏伟抱负的人。
这样的人,创业有积极性,也敢拼,但成功以后,更侧重的是“守成”,守住自己手里已经得到的利益。
无法开拓,自然只能把目光往内部放,用侵吞内部的方式扩大己身利益。
到时候,楼岚这个只是给了点子给了投资,本身却没投入管理发展中,可以说对“公司”完全没有了解认知的投资人,自然是首先被他踢出去的人。
毕竟在对方看来,从开始到发展,最艰难的时期都是他一个人在忙,结果挣了钱就平分。
自古以来不患寡而患不均,一方心里存了怨气,天枰就会不稳。
更不用说公司的房源客源以及房管所那边关系网都捏在一个人手里,底气,是滋生野心的最佳土壤。
楼岚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哄着人正儿八经拟了合同,还是有法律效应的那种。
确保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损,楼岚就要想其他挣钱的法子了。
身为一名老师,出题,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市面上还没有统一的具有权威的题库练习卷,不止是他们这样的乡镇中学,就连城里的学校,学生们平时的练习试卷都是要由学校老师来出的。
区别只在于楼岚他们是随便自己任课老师出,城里可能就是由某科目组长之类的高级或特级教师统一出。
自高考恢复以来,读书,成了很多底层孩子改变自身命运,改变家庭社会阶层的重要途径。
明事理有远见的家长从来都不缺,楼岚就趁着五一长假后中考考前家长会,接触了一些家长,私底下顺利卖出了几十套卷子。
几十套,带来的收益有限,不过楼岚也不急,慢慢来。
“等暑假的时候,我想开个暑假补习班,到时候肯定需要在外面租房子。淑芬,我想跟妈说,让你跟我一起去镇上。”
张淑芬正为男人知道挣外快给家里添积蓄而高兴呢,一听男人要带她一起去镇上,心头一喜,脸上露出甜蜜的笑来,可嘴上却也真心实意地说:“我走了,娘一个人在家里怎么办?大哥大嫂还要忙地里的活儿,到时候家里一摊子事,不就都落到娘头上了?”
楼岚沉吟:“我倒是想带娘一起去,不过她现在肯定是舍不得离开村子。”
而后又说开了暑假补习班,自己又要备战八月中旬的教师等级证书考试,肯定没空洗衣做饭。
最后心疼男人的心思占据上风,张淑芬只说先给娘透透口风,免得让娘心里不舒服。
两口说完了这些正事,闲聊间难免又说起孩子的事。
张淑芬想到自己都二十六了,本来出嫁就晚,现在两年了还没怀上崽,心里也是着急,想来想去,犹豫着吞吞吐吐说自己要不要去求求偏方来吃。
楼岚笑了一声,转身把人抱住,闭着眼准备睡觉:“吃什么偏方?吃再多,没我在,你还真能一个人怀上?乖乖跟我去镇上,指不定过完夏天就揣上了呢。”
同时分心算了算,唯一的小崽子好像还真是这个夏天来的。
楼岚放宽心很快就睡着了,张淑芬却心里煎饼似的翻来覆去不得平静。
一会儿忐忑是不是自己当姑娘的时候又干体力活又碰冷水的,折腾坏了身子。一会儿又用男人的话来安慰自己。
可安慰完了,她又有了新的烦恼。
――男人是老师,只能要一个娃。
所以她该怀男孩儿呢还是女孩儿呢?
男孩儿好,能给男人传宗接代。
可女孩儿也很不错啊,看男人对花花朵朵那两丫头的喜欢亲近,瞧着像是喜欢女儿的。
哎,真愁人。
第二天早上,张淑芬因为烦恼太多,下半夜都听见第一声鸡叫了才迷迷糊糊睡着,正是脑子不灵清的时候。
谁知睡梦中忽然听得对面大哥家传来一声惊吼,硬生生把张淑芬给惊醒了。
楼岚也被吓了一跳,睁开眼看外面,天色才麻麻亮。再竖着耳朵听,除了那声大哥的惊吼后,也没听见别的动静,楼岚知道应该没发生什么事,重新躺下,拽着张淑芬拍拍她背,含含糊糊哄着她继续睡:“反正今天能睡懒觉,快睡。”
且说楼岩像往常一样外面麻麻亮就醒了,刚揉着眼睛准备坐起身,一转眼就被床边站着的矮个儿黑乎乎身影吓了老大一跳。
楼岩长得高高壮壮,浑身一把子力气,可有一点,却是从小到大都没能改掉的毛病。
那就是怕鬼。
看着亲爸睡脸陷入沉思的楼莲也被他这么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回过神来干巴巴笑着抬手:“爸,早上好。”
看着大女儿,楼岩抹了把脸,无语半晌,若有所思地问:“你妈几天没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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