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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高三,几乎所有的娱乐活动都取消了。
早上的跑操,课间操,体育课,微机课,主科目以外的所有课,都换成了语数外政史地。
不知道从哪时候开始的,文科班里总是女生多男生少。
男生往教室里一坐,就是满眼红花衬绿叶。
楼岚慢吞吞走进教室的时候,之前那个蹬着自行车风风火火跑在前面的短马尾女生芷兰已经旅行完自己身为劳动委员的职责了。
“班长,要不要抹布?”看见楼岚进来,芷兰笑着甩了甩自己手上拧干的小方巾问他。
楼岚摇头,站在课桌边,从书包侧袋里掏出两个单张分装的湿巾纸,一张擦桌子,一张擦凳子。湿巾纸擦完了,又从课桌兜里掏出袋抽纸,细长的手指接连抽了几下,将湿巾留下的水渍擦干。
周围的同学已经见怪不怪。
作为平平无奇的小城市里一所平平无奇的重点中学某重点班,班级人数是精简过的,一个班四十五个人,会考过后没人离开。
每个人的课桌都单独摆放,没有同桌。
这也是学校及班主任预防早恋的一个手段。
芷兰就在楼岚左边,隔着一个过道。
楼岚安顿好自己,掏出英语短文集读了几篇,左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很快就收了回去,只有一颗包裹在上好佳淡黄包装袋里的凤梨味糖果安安静静躺在他的课桌上。
默读的动作顿了顿,楼岚扭头去看,芷兰已经回头去给她左边的女生笑着说话去了。
看女生也在吃糖,芷兰应该是左右前后的同学都给过了。
这份暗恋,似乎无法追寻到清晰的源头。
在原主记忆里,芷兰只是个活泼外向的女同学,高考结束时忽然找他表白,一整个暑假两人的生活都被她纠缠到了一起。
到最后,原主怀着可有可无的心态,答应了这份恋情。
然后就是一年以后出道,自然而然选择分手。
在原主心里,这份初恋只是一次平淡的尝试,是少年人的尝鲜。哪怕后来突然被曝光,经纪人选择洗白自己,让素人女方背锅,似乎也成了一种“最恰当”的选择。
性格安静的原主就连渣人,也渣得波澜不惊。
或许从一开始,从芷兰主动迈出无数步,在这份感情里处于被动方时,就已经被原主放到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位置。
多年后有空回来,偶然听说芷兰被人&肉,被极端粉刺伤毁容,从此远离故土,去了谁也不知道的远方,原主也只是心头微动,重又恢复平静。
到了高三,基本上已经没老师督促的必要了。每个有想法的学生都给自己上紧了发条。
偶尔跟朋友说说话笑闹一阵,很快也会收敛心神,重新投入学习。
虽然是班长,可三年都是靠脸靠成绩被班上百分之九十的女生投票投上去的,平时楼岚就是个吉祥物。
收发作业组织帮老师批改试卷,有各科课代表。
每周周五班课上有娱乐委员,劳动卫生有卫生委员,就连偶尔的锻炼运动,也有体育委员全权负责。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老老实实戴了这个高三十二班班长的头衔整整三年。
早自习过后只有二十多分钟的休息时间,所以六中的学生都习惯了早操后自习前把早饭解决。上午都是连续的两节语文两节英语,是特意安排调到一起的,方便科任老师想随堂考的时候时间足够。
上午考了英语,楼岚做好检查一遍后交卷,坐回来后就继续看英语短文。
语法,词汇,运用都没问题了,能努力的只有英语作文这一项。
文科本身就比较具有主观性,要把握阅卷老师的习惯以及高强度阅卷时的疲惫,这已经不单单是写好作文内容就可以达到涨分的效果了。
中午不想吃食堂,楼岚去学校后门外的小吃一条街随便找了家粉店吃了碗清汤牛肉米粉。青春期的少年,胃像个黑洞。
明明刚吃完的时候还觉得饱了,走出来看见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又忍不住去要了十块钱的。
口罩揣在羽绒服衣兜里,围巾被拉得松松垮垮,楼岚低头垂眸认真吃丸子。
有小孩儿冷不丁撞到他腿上,仰着小脸一眼就撞进了他那双冷淡的茶色眼眸里。
原本脸上还有灿烂笑容的小孩儿顿时吓得往后跑,跑回妈妈背后怂兮兮地将自己藏好。
年轻妈妈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没强迫着将孩子拉出来道歉,只是蹲下&身把孩子抱起来,捏着她肉嘟嘟的小手冲楼岚摆了摆:“妹妹说对不起,她不是故意撞到大哥哥的,对吗妹妹?”
扎着两条短短冲天揪的小姑娘怯怯地眨巴眼看他,满眼都是小心翼翼:“对不起。”
楼岚迟疑了一下,放好手上捏着的签子,朝小姑娘干巴巴地摇手:“没事,我知道。”
走出去几步,楼岚忍不住回头去看。
恰好小姑娘趴在妈妈肩膀上偷看他,被他逮了个正着,连忙把脸往妈妈脖子里一埋,假装自己没被发现。
像只可爱的笨笨的小鸵鸟。
楼岚嘴角微翘,想到芷兰。
大概她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午休后上课前,楼岚课桌上又放了一颗糖,依旧是上好佳的,不过这次是橘子味。
剥开放进嘴里往舌头下一压,酸酸甜甜的滋味就弥漫开来。
提神又醒脑。
――――
下午最后两节课是语文,昨天上午才考的卷子今天就下来了,评讲了一节课,拖堂拖到第二节课上课铃都响了。
正大大家以为第二节课要继续上时,文艺老青年周哥摸着自己的肚皮,说要带他们去后花园来一场亲近大自然的写生作文课。
全班同学欢呼,桌子拍得砰砰响,卷子也满天飞了,颇有狂欢之象。
周哥笑眯眯地双手往下压,用他极具特色的□□人语气不紧不慢说:“啊,别激动,把校长引来,你们可要跟我一起写五千字检讨。”
同学们纷纷表示明白。
在周哥的带领下,大家一人拎一条凳子,拿上笔跟本子,浩浩荡荡下楼往后花园走。
途中遇到上体育课或微机课的低年级生,这群高三学长学姐们得意洋洋得紧。
楼岚把黑棉布口罩戴上,室外的空气有点冷,他怕冷。
这堂课下得早,大概也是周哥看大家最近太累了,特意早放学,让要吃食堂的同学早点去吃顿热乎饭。
有同学结伴去小超市买了雪糕边走边吃,看得怕冷的人都忍不住心头一紧,凭空打了个哆嗦。
托人帮忙把凳子带回教室,楼岚揣着笔跟本子就直接去了校门外吃晚饭。还没到放学的时候,整条街的店都冷冷清清的,点了一荤一素两个小炒,老板上菜都快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接了个京市那边姑姑打来的电话,问他练习生的事,楼岚想了想,表示自己不想走偶像团体出道。
姑姑有些意外:“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竞争出道名额吗?”
姑姑楼凇在京市一家颇有名气的娱乐传媒公司里混管理层,姑父也是那家公司的某高层。打小侄子长得好,姑姑就极力支持侄子学钢琴学跳舞,希望以后能让侄子在娱乐圈里有所发展。
楼岚自己也有向往舞台的心,于是十多年练了下来。等到初中的时候,每年寒暑假都会过去当练习生,算是公司里培养的储备人才。
要说成绩,偏科厉害,唱歌嗓音条件不错,可惜因为还没完全跨过变声期,所以公司方面持保留意见。
性格太安静,跳舞也表现得中规中矩。
不过有姑姑姑父作为后台,想要出道,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楼岚并不想给自己打上偶像的标签,也不想跟别人长期组团。
拿了筷子在开水里烫,楼岚慢吞吞说:“就想好好唱歌,走创作路子吧,以后能走的路也更宽更长,养家糊口也更稳妥。”
说是偶像,未来老丈人丈母娘肯定不放心。
说是写歌的,一首歌能卖多少多少钱,平时还能在家工作,肯定能加分。
姑姑的笑声通过电话响在耳朵里:“哈哈哈你小子,才多大点儿就想着养家糊口了!哎不对啊,你小子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儿了?”
楼岚没吭声,任由姑姑笑,自己动筷子吃了口麻婆豆腐。
这家的麻婆豆腐直接用的豆腐脑做的,滑滑嫩嫩,刚放进嘴里就呲溜一下化开了。
侄子有这个想法,姑姑也没强求,只是认真考虑了一下,“那以后就参加歌唱选秀节目?那种一般就是前三名组团一年,一年结束就各奔东西,束缚性更小。既然你要走创作歌手的路子,那是准备大学考专业还是现在就开始学?”
“大学考央音的作曲系专业。”
姑姑赞叹:“好,有理想!姑姑支持你!最近学习怎么样?”
“挺好的。”楼岚喝口赠送的紫菜蛋花汤,“姑姑姑父最近怎么样?别总忙着工作。”
能得内向寡言的侄子关心,姑姑很高兴,一再答应会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还说也会帮他把关心传达到姑父那里。
两口子都是工作狂,年轻时候没要孩子,怕拖累事业。
可等到年纪上来了,想要孩子了,备孕备了大半年,却始终没能怀上。
两口子去医院检查过了,都没问题,最后也只能说一句缘分未到,也就不再强求了。
四十来岁的年纪,正是父爱母爱泛滥的时候,侄子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又长得好性格安静学习成绩也好,绝对是标准的“别人家孩子”。
所以两口子对待楼岚很是亲近,比之对待亲生儿子也差不多了。
大概也是出于这种心理,在侄子星途有损与推锅无辜女孩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说不上来谁对谁错。
追根究底,也只能说是身为恋爱中的男方,没有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吃完饭走到校门口,学校里的放学铃声才想起。
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大部分同学都还没回教室。
楼岚进教室,就只看见芷兰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
看见他回来,对方甚至完全不像平时看见他时那样开心,反而脸颊一红,束手束脚坐在凳子上埋着头不吭声。
楼岚准备擦凳子的动作一顿,迟疑片刻,试探询问:“你这么快就吃完饭回来了?”
这是他少有的主动。
芷兰却没精力高兴,反而心头发虚,干巴巴地牵动嘴角胡乱摇头:“还、还没去吃。”
这就更奇怪了。
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楼岚坐不下去了,站在座位边皱着眉看她:“那怎么不去吃饭?”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芷兰也没办法,甚至很害怕其他同学接连回教室。
是女生也就罢了,万一回来的是男生,她就更走不了了。
在硬着头皮硬撑与丢脸向喜欢的男孩子求助之间,芷兰犹豫不决,最后终于在楼岚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关心下,涨红着脸捂着肚子差点儿哭出来:“我刚才吃了个雪糕,没想到那个忽然提前来了。”
青春期的少女,月经一般都不太稳定,不光是来的时间上,连量也起伏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雪糕,她那个提前来了不说,还来势汹汹,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吓得芷兰头皮都麻了,连外套上都沾上了。
要不然她还能硬着头皮把外套脱下来围在腰上往小超市跑。
现在她已经把屁股粘在凳子上坐了快十多分钟了,热潮一阵一阵的,芷兰都怀疑血已经浸染到凳子上了。
这种情况下,她更是连稍稍起身查看一下都不敢。
一开始楼岚还没反应过来,满眼茫然地想什么那个。
等看见芷兰羞愤欲死的表情,脑海里灵光一闪,楼岚后知后觉地明白了。
白净俊气的脸也一点点染上绯红。
芷兰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趴在桌子上偷偷咬着衣袖想哭。
过了一会儿,男生清朗的声音轻轻响起:“啊,咳,你、你等一下。”
说完男生转身就要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没头苍蝇似的转回来,被火燎到似的脱了自己的长宽薄羽绒外套胡乱堆到芷兰头上,自己穿着薄薄的针织毛衣大步跑出教室。
外套上还带着属于他的温度,芷兰抱着外套愣愣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外。
反应了一下,喃喃自语:“他是要去给我买卫生巾?”
等等,他知道该买哪种吗?
啊,会不会被同学碰到啊?
不要啊,肯定会被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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