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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的不速之客没了,处理后续事宜却让一家四口忙活到了深夜。
期间气氛有些沉默。老掌柜与周大娘频频偷看楼岚,欲言又止,看得出有许多话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问什么?
问女婿为何身怀高深莫测的武功?
可如果不是女婿厉害,今儿个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们一家子小老百姓。
问女婿之前为何隐瞒不说?
可仔细想想,他们也从未问过啊。
女婿是饥寒交迫晕倒在客栈门口,被周大娘给捡回来的。当时他只说自己没家,想留在客栈里当个跑堂的,只希望能有口饭吃,有片瓦遮阳避雨。
再则,当下最重要的,还是女婿到底是个怎样的想法。是愿意继续跟他们女儿过下去,像以前那样继续过普通平凡的小日子,还是暴露武功后就决定离开,去闯荡江湖。
这让老两口忧心匆匆。
周慧娘反而最安静,没有眼神飘忽,也没有半吞半吐,只是强忍着恶心,与丈夫一起把地上的血渍清理干净。
她这样,楼岚反而有些忐忑了,试探着开口打破冷凝:“我刚才都很注意,除了第一个是太着急,其他的都没让流出太多血。”
可不是么,除了第一个黑袍人死得惨烈些,脑门儿上戳出个洞,另外也就细长眼躲避珠子时滴了几滴血在墙上地上,更多的还是被对方的衣服吸了去。
至于其他组成人阵围攻他的那几人,皆是被楼岚用内力强行震碎了五脏六腑。
因为有骨架子撑着,表面上除了肤色不太好看,就跟睡着了一样。
这样的尸体,老掌柜等人搬运起来还算能撑住。
周慧娘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撞见他狗狗祟祟暗中观察的眼神,不由闭了闭眼,莫名其妙叹了口气。
就叹得楼岚挺慌的。
“知道了。”半晌,周慧娘说。
顿了顿,似乎思考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夸赞:“做得好,以后继续保持。”
她都这么说了,楼岚那颗悬在半空的心霎时就踏实了,俊白的脸上露出往常那样的笑――既灿烂得足够让人感受到他的热情真诚,又带着几分小老百姓的精明讨喜。
总之是很符合跑堂小二的笑容。
“下次我还要注意减少店里物件儿的损耗!”楼岚如此积极承诺,意图继续得到娘子的认同跟赞许。
周慧娘也确实给了他想要的回应,轻笑一声,抬手擦了擦汗,又掏出手帕示意他低头弯腰,要给他擦汗:“辛苦相公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楼岚咧嘴笑,满心满眼都是她。
一旁的老掌柜跟周大娘对视一眼,都泄出放松的笑来。
甭管女婿到底是何来历,又是不是普通小老百姓,反正啊,女婿人好,小两口感情好,能继续安安生生过小日子,这就足够了。
大半生都在经历各种颠沛流离之苦,被迫远离故土,没有宗族,子女早夭,人到中年才攒下这么一份家业,又得了个乖巧可人的女儿。
两位老人早就没太多欲求了,小生活中轻易就能感受到别无所求的满足。
稍稍处理完毕,都累得不轻的几人各自回房休息。
也是这时候,周慧娘趴伏在夫君怀里,开始慢悠悠盘查起来。
好在楼岚早有准备,只说了些自己幼年失怙母亲改嫁,自此吃百家饭长大,后于山野中抓野鸡时遇到个重伤濒死的老头子,得了对方眼缘,于是获得一甲子功力之类种种的话。
总之就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他变孤了,也变强了。
周慧娘再是聪慧,也只是个生长在小镇里的姑娘,所见所闻有限。
被楼岚这么一通揉杂了各种老套爽文爽剧的套路一说,顿时听得心旌神摇热血沸腾,恨己非是男儿身,也好跟随楼岚的叙述这么走上一遭。
楼岚一看,心说这可不行,不能给娘子起个坏的认知启蒙。
于是他揽着慧娘,又沉沉说起那些掺杂着利益私心的纷争,那些暗藏着肮脏与丑陋的算计。
最让人深有体会的,自然少不得赵云昆师兄弟所遭遇的这一切。
“天山派无缘无故被传有什么前朝藏宝图,殊不知天山派开山立派二百余年,作为镇门之宝的武功秘籍更是早在开山前就由祖师爷构建完善。前朝覆灭,也不过才几十年前的事,怎么可能有人敢轻易去往秘籍中藏什么图?”
这些事不过稍微一想就能想出许多破绽。
可江湖中依旧有如同鬣狗一样蜂拥而去的诸多人物。
这是真的每个人都脑子坏掉了?
当然不是。
不过是知道有利可图罢了。
周慧娘听得满是唏嘘,“如此看来,是有人故意用天山派来算计什么?”
用别人的满门传承性命来算计,着实可怕。
楼岚“哼”声道:“可不是么,只希望赵小兄弟他们能平安无事。”
至于算计的到底是谁,楼岚也只心中有些许猜测。
只因没有证据,或是更确凿的消息,因此并不草率地说出口。
两夫妻絮话良久,很快就从江湖纷争转到了自己家的未来。
慧娘问楼岚,以后是否要教孩子们练武,楼岚并不强求,只说看孩子们自己的选择爱好,不过就他作为父亲而言,自是希望孩子们能学些保命防身的手段。
“不管在哪个朝代,要想平平安安,不为他人随意捏死戏弄,少不得需要手握足够震慑贼人的资本。”
区别,也只在于是名,是力,还是权钱。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楼岚就跟老丈人一起赶着驴车前往小镇上的衙门禀报昨日有疑似魔教中人内讧械斗死了好些个人的事。
有事的时候,官差可能来得最慢,可像是这种给江湖人,特别是疑似魔教中人的江湖人收尸,那官差们可就来得一点都不慢了。
谁不知道朝廷里上面的大人物早就对如今侍武行凶、将朝廷将衙门视若无物的江湖中人深感厌烦,专门建立的风行卫便是用以介入江湖事务。
他们来收的不是尸,而是顶头县令官老爷们的政绩啊。
到时候这些魔教中人也不是东福客栈来报的什么内斗械斗搞死的,而是他们发现了魔教中人的阴谋诡计,于是勇猛无畏地与之进行了殊死搏斗,最后侥幸诛灭这些无恶不作的魔头。
最后送走了尸体,东福客栈又关了两日,等一家人心情都平复好了,才再次开门营业。
歇业修复心情的第一天夜里,楼岚第一次夜未归家,不过家里三人都默契地没有多问。
等道第三日半夜楼岚平安回来,周慧娘提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来。
“以后,那些人还会来找咱们麻烦吗?”披了件外衣起床伺候丈夫洗漱更衣的周慧娘稍作迟疑,如此询问。
楼岚反手握住她的手,笑着低头,以额头去贴着她的额头,“放心,不会了。”
周慧娘便没再多问。
第二日早起,老掌柜与周大娘看见女婿,再看看女儿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也终是放下心来。
乌山镇位置偏远,又因为最近发生的诸多事件,来得莫名其妙的江湖游侠们也去得莫名其妙。
关于江湖中新发生的大事,是在数日后才由神秘?无所不知的说书先生宣扬开来。
据说江湖中出现了一位替□□道维持江湖正义与秩序的隐世高人。
又据说,这位隐世高人疑似出自某某隐居的世族大派。
这位隐世高人做了什么事呢?
一、于某夜月黑风高之时,一人一骑独闯西方赤莲魔教,凭借着一手高超剑术,挑翻了整个魔教的高层,还一把火烧了藏宝蕴经阁。
魔教经营上百年的宝贝以及武功秘籍,全都化作灰烬。
有教众拼死闯入教主的闭关密室,却发现教主早已诡异地死在了里面,至今也无人检查出教主死于何种手段。
这等神秘莫测又大开大合霸道至极的行事做法,足以震撼整个江湖武林。
二、白楼楼主中了一种古怪非常的毒,这种毒来得古怪,作用古怪,解的法子,也忒是古怪!
竟是要讲真话,才能缓解中毒所带来的挖心掏肺之痛苦!
嘿,你说除了“古怪”二字,还能找到什么更贴切的形容词?
若是硬扛着宁死不说真话,好了,楼主死了,这种毒就跟有生命一样,竟然随机又出现在另一楼中高层身上!
一时间,白楼高层人人自危,恨不得逃去十万八千里之外,再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从此与世隔绝。
然而就是这样,依旧无法阻挡这种“古怪毒”的“传染”。
最终,某一高层终于扛不住,跑到少林寺中当着全武林人士的面,说出了不少关于白楼的算计阴谋。
其中一项,就是关于天山派藏宝图之事。
竟是白楼与魔教联手,想要夺取天山派禁室中的无上秘籍。
传闻,此无上秘籍无限接近于仙人手段,当年天山派开山祖师就是练了此功法破碎虚空,去了天上做神仙去了。
事实的真相,着实让人甚感荒诞,赵云昆一时接受不了真相,又哭又笑,险些陷入迷障。
好在有小师弟在旁陪伴,赵云昆才算是稍有慰藉与牵挂。
听说书先生说得唾沫四飞,楼岚只是默默给娘子剥了一小碟瓜子儿。
其中真相,是否有朝廷插手的影子,楼岚持保留意见。
或许白楼中,知道这一点的人也并不算多。
否则如何白楼“侥幸”未曾被“古怪毒”传染的少楼主那么轻易地就“改邪归正”,愿献上所有,投奔了风行卫?
不过这些事儿没翻搅出来,免了江湖与朝廷的纷争矛盾,对于小老百姓来说,也算幸事。
当初楼岚下蛊时,便有这方面的考量。
想来,到底是有些愧对赵小兄弟二人。
有些人,最是经不得念叨,说曹操曹操到。
刚陪着娘子采购了东西回客栈,就在大堂看见了与老掌柜一起喝茶说话的赵云昆云若白。
经历了许多,赵云昆比上次见面更多了一份沉着内敛,云若白还是喜欢笑,曾经惶然单纯的眼睛里,却多了几分暗藏的锐志。
不过再改变,见到往昔愉快相处的朋友,二人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最轻松惬意的笑容。
上午客栈里也没什么客人,老掌柜干脆把门一关,专心招待起历经磨难满身坎坷的两位小后生。
夜里,楼岚出来倒洗脚水,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屋檐上对月喝酒的赵云昆。
赵云昆似乎是在专程等他,看见楼岚出来,笑着拱手做邀请状。
楼岚笑着摆摆手,先回屋把盆子放了,又与娘子说了一声,这才披着单衣出来。
到得屋檐下,不需赵云昆多说,楼岚就已经提气纵身一跃,轻灵如仙鹤,轻飘飘落到了赵云昆旁边。
半点瓦砾的声响都没有,忒大一个汉子,却好似鸿毛般轻轻巧巧。
赵云昆朗笑拍手:“好俊的轻功!”
果然没有丝毫惊讶的意思。
楼岚两人回来前,赵云昆确实从老掌柜那里知道了客栈里的“前辈高手”并非他原本所以为的老掌柜,而是年纪只自己大些许的小二哥。
这事确实让赵云昆有些吃惊,可转念一想,全天下那么多人,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绝世天才,什么时候都有。
只看自己是否遇到过,或是那些天才是否在红尘中展露过真面目。
一如明明身怀绝世武功,却甘心情愿入赘乡野小客栈,当个成日里打杂跑堂店小二的楼兄。
如果不是恰好遇到他,楼兄恐怕至今也未展露身手。
所思所想,不过转瞬之间。
楼岚笑着并未谦虚,而是带着些朋友间亲近的玩笑意味,抬手拱了拱,一脸“我很谦虚,我装的”。
赵云昆失笑,亲手拍了封泥,把新开的一小坛酒水递过去,“多谢楼兄数次救命之恩,也多谢楼兄对我师兄弟二人的施药之情。”
一旦知道楼岚的非凡,当日同样奇妙的药丸自然也寻到了出处。
楼岚摆摆手,接过酒坛喝了一口。
酒水清淡,跟喝水似的,倒也刚好合了今晚略有点闷热的天气,解渴消暑。
“相逢即是有缘,更何况像赵兄弟这样的俊杰人物。”
楼岚如此说,赵云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深觉自己这样的人,哪里就称得上“俊杰”了。
两人又闲散地聊了一会儿,没什么主题,也没什么目的,就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等时辰差不多,楼岚便表示自己要回房休息了,“身为已婚男子,可不比赵兄弟你这样的单身汉来得自由。”
这种说法着实新鲜,赵云昆洒然一笑:“可瞧着楼兄很是自得于自己‘已婚男子’的身份。”
楼岚挑眉:“诚然如此。”
说罢,便下了屋檐,还叮嘱赵云昆别贪凉:“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保重身体,等你老了,有得你后悔的!”
赵云昆失笑。
看来他始终想问的那句话,已经没有问出口的必要了。
他原是想问:身怀绝世武功,又正当茂年,真当要一直留在乡野客栈里做一名被人随意使唤的跑堂小二?
如今想来,也确实是自己想当然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现下,这条鱼明显乐在其中,一点也不觉得荒废可惜了一身好功夫。
天山派一事暂且告一段落,赵云昆云若白要忙的却还有很多。
曾经逃走的师兄弟,还需找回来。
曾给予过帮助的人,诚心拜谢。
曾落井下石横刀相向的,也该有仇报仇了。
另外,天山派也需要一步步重建。
可惜武功最高,最具有震慑力的师父师叔师伯们都已被害,现在仅凭赵云昆一人撑起来,恐怕来个小门小派也可肆意欺辱。
关于这一点,楼岚主动表示愿担任不露身份的客卿长老,但有需要他出手的时候,都可送信通知一声。
赵云昆自知此时的天山最是需要有高手震慑江湖的时候,也未推拒,而是请了山门名谱,郑重其事将楼岚的名字添了上去。
自此,但凡天山派的传承还存在于世间一日,曾在灭门之危时倾力相助的楼岚将被后辈铭记感念。
自此,江湖是他们的江湖,乡野小日子,是平平无奇小客栈里一家人的小日子。
第二年周慧娘便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
楼岚舍不得让娇娇软软的闺女习武,却没想到两个孩子稍微长大时便成日里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偶尔来客栈探望他们的赵叔叔云小叔。
“你当真不教她们习武?”为保持威严,年纪轻轻却已特意留了胡子的赵云昆深知好友的醋劲儿,故意如此逗弄。
楼岚看着追着云若白笑得跟两朵花儿,吵吵嚷嚷说要去天山派拜师学艺的双胞胎闺女,摇头叹气:“教,当然要教!再不教,这两个小丫头真就要离家出走了!大到包袱小到地图都给准备好了!”
就这,还是慧娘打扫两个女儿房间时无意中从蚊帐顶上发现的,可把楼岚气坏了!
赵云昆看好友那有趣的表情,不由哈哈大笑。
双胞胎齐齐循声望来。
扎着红发带的大双眨巴眨巴大葡萄眼说:“赵叔叔可真豪迈呀,实乃一代侠客风范!”
扎紫色发带的小双捏着小拳头神情激动又向往地使劲点头,并发下“毕生宏远”:“我也要像赵叔叔那样快意恩仇闯荡江湖!”
耳力绝佳,把这边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的楼岚险些气个仰倒。
深吸一口气,楼岚磨着牙暗忖:今晚就让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才叫高人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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