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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药在放凉之前,姜雁容还是喝下去了。

月笙哥说的对,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这药一旦喝了个开头,也不能停下。否则,不但治不了脸上的那道疤,还会反被毒性侵蚀。

姜雁容慢条斯理地搁下玉碗,往口中丢了颗特制的蜜饯,甜滋滋的。

都说良药苦口,月笙哥开的药,是真的苦,而且是又涩又苦。好在是,这苦药不害命。

姜雁容天马行空地想着,手边的《孙子兵法》接着翻了起来。

原本她是不太爱看这些的,可如今看着看着,她开始觉着,这些兵书什么的还是怪有意思的。

姜雁容铺了纸,边看边写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十分寂静之中,姜雁容忽然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一抬头,便正好与从外头缓步进来的人对上了视线。

四目相对。

姜雁容搁了笔,合上兵书胡乱塞进了案头的一摞书里头,起身相迎道:“陛下这个时候不该在雁回宫的。”

司徒耀笑了笑,没说话。

姜雁容见他如此,便了然了。

“是晴雨说的?”

“太后常年不理俗事,她召见了谁,就是晴雨不说,也很快便会传出去的。”司徒耀说道。

姜雁容闻言,摊了摊手。

司徒耀径自落座,桌上有热水,他给自己斟了一杯,呷了一口才问道:“太后专程找你去了永寿宫,都与你说了什么?”

“倒也没什么,就是闲话家常罢了。”姜雁容避重就轻。

“闲话家常,就这么简单?”司徒耀似乎不信。

姜雁容只好肯定地说道,“是,就这么简单。”

她自然不能说,太后叫她过去,就是为了让她上看清楚现实,好劝他多亲近其他妃嫔多宠幸那些年轻漂亮的美人婕妤,好让她们今早诞下皇嗣,以续国祚。

“太后久居永寿宫,已经很久不见其他人了,你瞧,就连逢年过节的宫宴她老人家都推了。你却是好大的面子。”

司徒耀把玩着精致的青瓷茶杯,若有所思地看着姜雁容。

“是啊,臣妾好大的面子。否则也不敢当着陛下与太后的面也蒙着轻纱,不以真面目示人。”

姜雁容不太敢直视他的目光,便下意识地强迫自己去看他,生怕流露出半点心虚。

但她越是这样,便越显得刻意为之。对视片刻之后,司徒耀露出了然的笑容,“既然太后找你过去只是闲话家常,那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看书劳神。”他说时,目光瞥向姜雁容的案头。

那里放着一摞书,最上面赫然是一册《搜神记》。

“陛下说的是,臣妾知道了。”姜雁容陪着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总觉得有些尴尬。

司徒耀没坐多久,喝了杯水便走了。

目送他出了门,姜雁容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然后唤了晴雨进来。

“……不知娘娘有何吩咐?”晴雨平日里都是落落大方的,此时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儿,耷拉着个脑袋无精打采的。

姜雁容忍俊不禁,“你不用紧张,本宫不是找你算账的。抬起头来说话。”

晴雨迟疑着抬起头来。

就见,姜雁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双目直勾勾的盯着,瞧得人心里头直发慌。好似心里最深处的秘密都无所遁形了似的。

晴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问道:“……娘娘,奴婢若是做错了什么,你尽管教训便是。您……您别这么看着我,怪……怪瘆人的。”

“别紧张,不妨事的。本宫就是想试试,一直盯着别人是个什么感觉。”

晴雨:“……”奴婢的小心脏受不了啊。

晴雨手脚并用地跪下去,慌里慌张地向姜雁容磕头。

“娘娘,奴婢知道自己不该多事去向陛下禀知您被太后召去永寿宫的事,可是陛下曾下了严令,务必要保证娘娘您的安全。奴婢职责所在,还望娘娘恕罪。”

听晴雨这么说,姜雁容也不说话了。

姜雁容沉吟片刻,说道:“本宫就是想知道,你们在外边,是不是都能听见太后与本宫在里头都说了些什么?”

“……不,不能。”晴雨无辜地摇摇头。

那便好。

姜雁容的心情顿时松快了不少,心中暗暗窃喜。

但这窃喜仅仅一瞬,姜雁容言简意赅瞥见案头那一摞书里,有一册太不自然,那是她方才匆忙间塞进去的。她又想到司徒耀走的匆忙,便恍然大悟了。

陛下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怎么会过来坐一坐,喝杯茶就走了呢?他……

他从雁回宫走,是为了去永寿宫。

他想必已经猜出太后找她是为什么了。

……

永寿宫中。

在姜贵妃离开之后,太后便去了佛堂,遣退左右,独自跪在观音像前念了许久的《心经》,一遍又一遍。

两位贴身伺候太后的嬷嬷见太后如此,也不敢劝,就守着外头等着。

一门之隔,佛堂内诵经声声未断,门口两位嬷嬷面面相觑,又相望着摇头,叹气。

太后虽然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心经》,心中却未能平静,反而越发波涛汹涌,跌宕起伏。

观音大士,信女的孩子已经死在了那场夺嫡之战中,如今的陛下虽然非我亲生,但他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在他手中,战乱渐渐平定,相信不用多久便能四海安宁平定,使得百姓安居乐业。信女知道自己不可存私心,却又忍不住总是想,若是那时候他心慈手软些,若是他能惦念着手足之情,兴许信女的孩儿如今早已儿女绕膝,他哪怕被贬为庶民,活着,便是好的呀。

所以,皇帝他痛失最爱,生不如死,信女心中竟然暗暗觉得庆幸,觉得这是他该得的。如今,他却又找到了一个能够抚慰他心伤的人,信女心中愤愤难平啊。他登上了帝位,他坐拥万里江山,他就该为此付出些代价,总不能得了江山,还要爱人。开枝散叶,以继宗室,这是他应得的,是不是?……

龛上观音,静默不语。

……

永寿宫外,司徒耀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带着王德一人悄悄来到。

守在佛堂外的两位嬷嬷见是陛下,诚惶诚恐地忙不迭下跪,但见陛下要进佛堂,便紧张拦住他,“陛下,不可。太后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朕不会硬闯,惊扰了太后的清修。烦请两位嬷嬷进去向太后禀奏一声,就说,朕来向她老人家请安。”

两位嬷嬷对视了一眼,其中年长稳重些的刘嬷嬷这才领旨,进去禀奏太后。

佛堂里的太后是能听见外头的动静的。

司徒耀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她便从无限的懊恼与愤愤的纠结之中回过神来。

他,到底是来了。

这么多年了,从她被册封为太后之后,这还是他第二次踏入永寿宫的大门。

想来,果真是为了那位姜贵妃吧。

太后撑着地起身,刘嬷嬷推门进来,心中忐忑地不断推演着要与太后说的话,却不想,一进门便几乎与太后撞了个正着。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太后便寡淡笑了笑,先开口说道,“哀家都知道了。去给陛下奉茶吧。”

司徒耀便叫住刘嬷嬷道,“太后不必忙,朕只是有几句话想说,说完便走。不多耽搁太后礼佛的时间。”

“陛下言重了。哀家不过是一个闲散度日的老太婆,最多的便是时间,礼佛也是消磨时光,哪儿来的耽搁不耽搁。”

太后手持念珠,双手交叉于身前,笑得云淡风轻。真就如夏日里的一缕清风拂面而过,湖面微微泛起涟漪。

但这平静的湖面之下,是怎样的暗潮涌动,便不得而知了。

司徒耀陪着太后往客室走,王德与另外的一个蒋嬷嬷稍稍落于后,既能瞧见主子在做什么,又听不太清主子们都说了什么,正好,不远不近。

太后柔声说道,“陛下政务繁忙,日理万机,百忙之中还抽空前来永寿宫,想必是为了今早哀家召了姜贵妃前来叙话的缘故吧。”

“太后自是心如明镜。”司徒耀淡淡说道。

闻言,太后的脚步顿了顿,侧目看他,说道:“姜贵妃入宫之后的事情,哀家虽然孤陋寡闻,可也有所风闻。如今托了姜贵妃的服,能亲眼得见陛下,才知陛下待姜贵妃真真是极好,极宠的。”

“嗯。”司徒耀脸上的神色依旧是极浅极淡的,“太后说的是。”

太后问:“那姜贵妃回去之后,可是同陛下哭诉了?”

司徒耀便说:“她不爱哭。”也不愿意在他面前哭。

司徒耀说完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太后,这么多年了,您既然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一心只想着烧香拜佛,那就别再理这些红尘俗事了。”

太后微微攥紧了手心,好容易才压抑住心中蠢蠢欲动的火气。

“皇帝,哀家是为了你的好。西陵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安定,百姓再经不起一点儿动荡了。皇帝若无子嗣,朝中民间必将再度掀起一阵风浪。如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难道还没有一个姜贵妃来得重要么?”太后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司徒耀闻言便笑了。

司徒耀低了头,对上太后的视线,徐徐笑道,“太后的好意朕都知道,可是这样的好朕不需要。朕的子嗣如何绵延,是朕的事情。国祚宗室延续,并非只有这一条路。”

“皇帝。你……”

“还有,太后您当初既然选择了不问世事,那就在这永寿宫力好好烧您的香拜您的佛念您的经,其余的红尘俗事,您就不必为之操心了。否则,您若是因为这一份好意而给了有心人可趁之机,往后在这宫闱之中掀起不必要的风波,想必也不是您所乐见的。”

司徒耀不动声色谈笑间,杀伐果断,不容置喙的气势更是超然卓绝。

太后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

“朕言尽于此,望太后好自为之。告退。”

司徒耀说一不二,他说罢,向太后行了个礼,便招呼了王德,径自离开了。

刘嬷嬷端着茶水过来,远远便看见陛下从大门出去,脚步如风,一晃神便已经不见了人影。

刘嬷嬷回头一看,太后站在庭中,失魂落魄。

“太后,您怎么了?”蒋嬷嬷这才敢上前,轻轻唤了一声。

却见,太后手中的念珠“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

从永寿宫出来,司徒耀便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他向着雁回宫的方向,脚下宛如生风。

可他走得太快了,王德一路小跑着才勉强跟得上,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的。

“……陛下,您等等奴才。”

司徒耀飞快的脚步骤然停驻。

王德险些就撞了上去。

“陛下。”

幸好,王德是站住了脚,还离着陛下有三步,便停下来了。

“陛下,太后她……她也是良苦用心,您千万别怪罪她。”王德反复斟酌着语气,不确定地说道。

司徒耀回头看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太后的亲儿子原本才该是这江山的主人这天下的主人,可他最后因朕而死了,太后她没有怨怪,也没有生事,如今安安心心地在永寿宫当她的太后,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朕也感激她。可唯独孩子这件事,任何人置喙不得。即便是朕的母妃在世,也是如此。”

司徒耀说的铿锵有力理所当然,可这话他也不知是想说给谁听。

仿佛,是要说给他自己听。

“……”王德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徒耀也不再说话了,他抬首望天,良久不语。

天空原本晴好的天色,因为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一大块乌云而阴了天,遮住了高远的一点蓝色。

司徒耀眼中看见的,却并不是头上的这一片天,而是一片灰蒙蒙,乌云玉坠的情景。

他的眼中,倒映出扶着死去的凉音的楚兰舟,她浑身是血,泪如泉涌,却仰头笑出了声,

“司徒耀,你要凉音替你的孩子赔命,那谁来给我的孩子赔命,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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