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19章 京城出事,十万火急,独上兰舟,凉歌,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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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陛下眨了眨眼睛,比刚才王公公的一脸无辜还要无辜,曰:“朕和谁合起伙来一起瞒着你了?”
“陛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楚兰舟咧嘴反问,仍是皮笑肉不笑的。
“咳……”司徒耀假装不知情地往边上的王公公那儿看去。
王公公立马往后退了两步,连连摆手,“娘娘,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奴才昨儿晚上也是跟着出宫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认的比谁都及时。
司徒耀闻言,眉梢都往上扬了扬,“好一个见风使舵的王公公啊,如今都找着靠山了?王德,你怎么不说你是被拖着出王宫的呢?”说着话,眼神便凌厉起来。
“我我……陛下,奴才不敢!”王公公腿一软,“啪叽”就给他跪下了。
楚兰舟扶额:“行了,陛下也别欺负老实人了。不就是与什么人合起伙来骗我罢了,就那么难以启齿么?”
“也不是……”司徒耀迟疑了一下,竟有些为难,“就是怕说出来,你会为难。”
果然。
楚兰舟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了王德一眼,吩咐道:“劳烦王公公再去拿点吃的和水过来。”
“……是,娘娘。”王公公巴不得赶紧溜呢,贵妃娘娘这吩咐简直正中下怀,他二话不说就跑了。
等王德走开了,楚兰舟的眼神一沉,按着司徒耀的肩膀便站起了身,“既然怕我为难,就不该联合魏寒江来骗我。”这语气,倒是有了那么几分某陛下生人勿近时的精髓。
司徒耀默不作声:“……”也不知是心虚了还是怎么着。
楚兰舟顿了顿,接着说道,“说来也是怪了,不久之前魏寒江还一直十分仇视你,若非碍着一层君臣的身份,他只怕早就与你刀剑相向了,如今可倒好,竟然倒戈站在你这一边了,陛下充满人心果然是有一套啊。”
“……贵妃这说的是哪里话?能够说动魏大统领,还都是靠的贵妃娘娘的余威呢。”
“余威?”楚兰舟挑眉。
“没什么,没什么。”司徒耀连忙干笑了两声以作掩饰尴尬。
他们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睿智无比的陛下,什么时候在谁的面前这么低三下低声下气过呀?!
不远处的晴雨妙玉、朱朱苏苏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两位嬷嬷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但她们仔细一想,此时此刻坐在陛下面前的那位,可是贵妃娘娘呢。
那可是陛下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递到她手上的贵妃娘娘啊。
这么一想,她们就恍然大悟了。
“你们几个是都没事做么?”贵妃娘娘突然就把目光往这边扫了过来。
“不是不是,很忙的,很忙。”
“对对对,还答应要去帮忙照顾伤兵的。”
她们异口同声,纷纷起身往外走。
贵妃娘娘近身伺候的几个丫头都走了,两位嬷嬷自然也都跟着跑了,还有其他两名随行的女官,也赶忙跟着往外走。
偌大山洞,一下子就剩下楚兰舟与司徒耀两个人了。
他们这逃命的姿态,竟透着莫名的熟悉感。
楚兰舟:“……”她看上去有这么可怕么?
某陛下忍不住笑出了声,抱臂感慨道,“贵妃娘娘好生威严。即使在百兽之王面前也不遑多让。”
言下之意不就是说,她比母老虎还凶么?
楚兰舟二话不说,直接抬脚就踹了过去!
山洞里点起的火把,都因此晃了晃。
司徒耀连忙往旁边一避,楚兰舟一脚踢空,竟然原地一顿,反向就是一个回旋踢。
司徒耀愣了一下,楚兰舟那一脚便停留在距离他面前三寸的地方。
她但凡稍微有一点控制不住,这一脚可就落在某陛下那张惊为天人举世无双的俊颜上了。
司徒耀伸出手,稍稍挪了挪楚兰舟的脚脚,探出个脑袋来,“……大将军果然威武不减当年。”
“好好说话!”贵妃娘娘怒跺脚。
“遵旨!”司徒耀立马乖的像猫似的,直直站好。
楚兰舟捂眼:“……”没眼看了。
要不是她认识这个人足够久,久到足够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定就信了他的邪了。
论装模作样,能出其右者,少。
楚兰舟吸了吸鼻子,“……罢了,魏大统领本就是陛下的禁军统领,听从陛下的差遣,是他为人臣子的本分。臣妾顶多算是个过了气的旧主,哪里比得上陛下位高权重呢?臣妾不该计较这些小事情的。”
说罢还叹了口气,这一叹,包含了人走茶凉的心酸,和事实既定无法改变的无奈,不知有多酸呢。
又不是只有他司徒耀能装模作样装腔作势的,不就是酸么,谁还不会呢?
这回换了司徒耀呆住:“……”
他终于意识到,他联合魏寒江瞒着楚兰舟这件事情本身没那么严重,严重的是,刚刚他,好像触到了诡异的按钮。以至于让她,暴走了……
楚兰舟垂下眸子,幽幽的说道:“王公公去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没回来呢?臣妾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了。”说完转身便走。
司徒耀愣了半晌,直到听见楚兰舟清脆的笑声,才恍然醒悟过来:他也有中圈套的时候呢。
不过,这样也好。
她高兴,便好。
司徒耀莞尔。
洞口,楚兰舟与去而复返的王德遇上,王德手上拿着壶水和干粮,脸色却是不好。
“王公公,出什么事了?”
王德行色匆匆,抬头一看,还愣了一下,下意识往山洞里司徒耀的方向看。
“娘娘,京里头出大事了。”王德说着话,脚步却未曾停留,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
楚兰舟也收起之前玩闹的神色。
王德几个快步,已经走到司徒耀跟前了,把干粮和谁往地上一放,连忙从衣襟里掏出来卷成卷的小纸条,恭恭敬敬递过去。
“陛下,京中来的信,十万火急。”
司徒耀听见“京中来的信”时,眸色便沉了沉,从王德手中接过去飞鸽传书之后,看了一眼,便直接收了起来。
他眼中,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但楚兰舟隐约觉得不太妙,便问道:“京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司徒耀轻描淡写。
“可是陛下,这可是您专门……”留在宫里的信鸽送过来的信啊。
“王德。”司徒耀稍稍提高了音调,打断了王德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王德一愣,司徒耀又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去把魏统领请过来。”
“……是。”王德心中虽然有诸多的疑问,但陛下的命令,岂敢不听?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走了。
可他这心里头,还是忍不住的犯嘀咕。
陛下离京前专门留了几只信鸽,只有十万火急的情况,宫里才会动用这几只信鸽的。信鸽是落在他手上的,这些鸽子他也都养过一阵,怎么能认错呢?
王德越想越不安,临走前便多看了楚兰舟一眼。
王德的所有表现,楚兰舟都看在眼中了。
“陛下这儿,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么?”楚兰舟问。
司徒耀想了想,笑道:“对于你,我没有什么秘密。”
“只是有些事情不想让我知道罢了?”楚兰舟又问。
司徒耀没答,算是默认了。
昏暗的火光映照下,他的眸色越发深沉。
楚兰舟定定看着他半晌,他都没有再说话。她心中便依稀有答案了。
片刻后,魏寒江过来了。
看见魏寒江从那边走过来,楚兰舟拿了两块薄饼,转身便走。
……
王宫大牢中。
死寂一般的安静。
从早到晚,几乎都没有人说话,哪怕是看守的狱卒,也都跟木头一样,就守在外头,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的时候,终于来个人送饭了,那个送饭的厨子,也只会扯着嗓子一直重复喊同一句话:“吃饭了吃饭了……”
然而,从他手上那木桶里倒出来的玩意儿,连猪食都不如。
不知道是用什么菜熬的,剁的很碎,和极少的米熬成了一锅,没有几粒米,看上去稀拉稀拉的,卖相极差,味道……嗯,吃一口就发现,味道比卖相更差。
“我呸!”月痕小小的尝试了一口便吐出来了,“这什么玩意儿啊,这是人吃的东西么!中午好歹还给块饼呢,现在连饼都不给了就给这个玩意儿是怎么着?”
那厨子闻言立马就瞪过来,“嚷嚷什么呢,就知道嚷嚷!有的吃就不错了。”
“你们这些西陵人长得细皮嫩肉的,心比炭还黑。我们王后都给你们害死了,还想着吃好吃的,要不是我们王上吩咐的,你们想吃这个还没有呢!”
“你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吧!”
月痕气得脸都绿了:“……”
“见过恶人先告状的,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你们说王后是我们害死的,就是我们害死的呀,明明是你们栽赃诬陷的,还搞得挺理直气壮的啊!”
“告诉你,要不是本大爷现在人被困在这大牢里,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得你亲爹亲娘都不认识!”
那厨子也怒了,“嘭”把木桶往地上重重一放,撸起袖子就冲过来了,“给你弄吃的,你脾气还挺大。你这么厉害你出来啊,你有本事出来把我打得我阿爸阿妈都不认识!”
“你有本事开门啊!”
“你有本事自己出来!”
隔着一道牢门呢,眼瞅着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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