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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涟涟被刘导的话说得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难堪的把脸低了下去,刘导说话的声音没有压低,因此剧组里不少人都听到了,看白涟涟的目光一时都有些奇怪。

乔晚这段时间忙到飞起,自然没有时间去关注白涟涟。

不过按照她的性格,决定和陆修易在一起之后,也不是那种会畏畏缩缩瞻前顾后,顾虑着书里剧情的人。

人生是自己的人生,书里的剧情只能拿来作为参考,算是乔晚的一个金手指,不该是阻碍她前进步伐的一个绊脚石,这一点上她想得很清楚。

这天乔晚收到消息,豪门婆婆陆夫人叫一家人回老宅去吃饭。

如果说之前陆夫人还对儿媳妇的性格处事有很大的不满,那最近她对乔晚则是越来越满意了,和圈子里不少人家处得好不说,待孙子孙女也比之前上心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和儿子的关系,陆修易的性格洁癖一直都是陆夫人的一大块心病,就担心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一心都扑在那些冷冰冰的工作上。

陆夫人一向认为,钱到了一定程度也就是一个数字,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能有一份相互理解扶持的感情,比什么都重要。

现在看着儿子有要开窍的趋势,看乔晚的眼神也是越来越和善。

当然其中也有乔晚变化很大的原因,原主把自己的人生都寄托在陆修易身上,自己都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又怎么能指望别人能在意看重她?

一个人人格精神上越独立,才会赢得别人越多的尊重。

陆夫人现在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这对夫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都在一起了,还迟迟不复婚。

乔晚来得比较迟,这时候陆安和陆宁已经在老宅陪着他们奶奶说话了,看见乔晚,纷纷扑过来喊人,“妈咪!”

好吧,其实也就陆宁一个人扑过来,陆安坐在原地纹丝不动,看见他妈之后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个笑容,不是很热络的叫了一句“妈咪”。

乔晚揉了陆宁的脑袋一把,问,“你哥哥还在生气?”

最近因为陆安不知道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学着人家电视剧里的霸总,动不动来一句天凉王破,又兼之他炫富装阔气的程度越来越深,乔晚和陆修易都一致认为不能再任由他这样发展下去了。

再这样不管他,这孩子八成就要丢尽陆家的脸了,于是一致决定——这个月禁了他的零花钱,什么遥控小车变形金刚的,等他什么时候改过来再提买的事情。

禁了陆安的花费之后,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他现在虽然不装霸总了,但是但凡和乔晚陆修易说话,就是这副皮笑肉不笑s电视剧里大反派的样子。

陆夫人是知道他们夫妻俩怎么教育孩子的,说实话她也支持陆安该管管,但此时直观的看到人孩子被他们逼成了这个样子,做奶奶的到底有些心疼,埋怨乔晚,“你看看你们俩,都把安安逼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把陆安搂在怀里,“安安别怕,想哭就哭出来,别要哭不笑的,奶奶给你买噢。”

陆安:“”

什么要哭不笑?他那是反派邪魅一笑好不好???

get不到他奶奶点的陆安,心很累,但随即又想到奶奶这么大岁数了,给她解释她恐怕也是听不懂,顿时心更累了。

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他妈的错,抬起头来责怪的看了他妈一眼。

乔晚没理他,把包包和外套交给佣人之后,坐在陆夫人身边陪她聊天。

陆夫人常年酷爱封建迷信,此时见到儿媳妇之后,想起这个儿媳妇是个有慧根的,忙把自己之前得到的宝贝拿了出来。

“我给安安和宁宁求了两张平安符,是林家夫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搞到手的,听说戴过的都灵,你等会儿拿回去注意给她们俩戴上。”

说着就吩咐王嫂去佛堂,把供奉着的平安符取过来。

听陆夫人这么一说,乔晚含笑点头,虽然她不大信这个,一张符篆哪里能保平安?但这毕竟是长辈的一番心意。

在等王嫂去取平安符的时候,一边喂陆宁吃东西,一边哄陆安,“安安不是说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吗?怎么生妈咪的气生了这么久?”

这种小小的激将法,陆安表示自己看得很透,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次的事情又不是小事!你们让我失去的可是最新款的变形金刚!”

这种事关挚爱的生死大仇,哪里是能够因为性别就一笔勾销的?

被儿子悲愤异常的指责搞得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似的,乔晚摸了摸鼻子,没再开口。

这时候王嫂正好把平安符拿过来,陆夫人喜滋滋的捧着这两道符,“这是林夫人亲口说过的灵符,林夫人那个人我了解,轻易不会这样夸人。”

说完把桌上的香囊拿起来,要亲自把灵符装进去,戴在儿孙身上保他们平安。

陆夫人一心都在小心翼翼的捧着灵符上,自然没有注意到一边的儿媳妇有些一言难尽的眼神。

前面说过,乔晚这段时间忙到飞起,具体忙的就是搞了一批符篆生意。

随着她越传越广的业务能力,再加上付太太几人时不时的介绍点生意,最近很是有一批涌向乔大师求符篆的顾客。

乔晚倒是知道古书里几种平安符之类符篆的画法,虽然她不怎么信,但大家都在求,实在推脱不过,她就搞了一批限量版的符篆发行。

因为的确在寓意上是自古流传下来的祈福图案,比外面乱七八糟随便画的符篆强,又是限量版发行的缘故,倒很是卖得有点火,说是一符难求也不为过。

但这个符篆,在别人那里是一符难求,对乔晚来说,却就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此时看着陆夫人宝贝拿两张符的样子,乔晚木木的揉了揉腮帮子,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陆夫人把符篆装好,转头对着儿媳妇,“这可是大师亲手画的符篆,据说一符难求,肯定能保安安和宁宁平安。”

乔大师:“”

您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没想到过那个大师现在就坐在您身边吧?

————

乔晚和陆修易迟迟没结婚,外界说什么的都有。

当然最主要的议论点还是集中在陆修易身上,毕竟他当时自打脸的操作实在太骚,现在提起来还是陆总花式求前妻复婚,实在是真香打脸第一人。

这么多外界的议论,陆修易是向来我行我素,不在意别人的看法,随着自己的步调推进和乔晚的关系。

但他虽然不在乎,他亲爹陆董却是不可能不在乎的。

要说陆董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在大儿子的绑架案上处理不当导致大儿子英年早逝,而第二点,则是后悔当时听了二太太白静书的枕边风,提前让二房的子女进了陆氏。

他哪里知道小儿子会因为这个,几年来几乎算是公然和他断绝关系。或者说他知道以陆修易的性格会有所不满,但没想到他不满了会采取这样绝情的方式。

总而言之,眼看着陆修易一个人把凯思资本做起来,陆董这个老父亲心里是既是欣慰又是心疼,欣慰是一手带大的儿子做出了这么令人骄傲的成绩,而心疼则是因为他其实可以不那么辛苦,这个陆氏,陆董本来就没想过交给其他人,一开始他心里瞩意的继承人就是陆修易。

人的心都是偏的,两个儿子身上投入的感情精力都不一样多,又怎么能指望陆董对陆言和陆修易一视同仁呢?

此时儿控的陆董看到网上那些不当言论之后,当然是尤其的不满意。

他这个人专行独断惯了,什么都喜欢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忤逆自己,但对着儿子他却不敢把这套放在他身上,对着乔晚却是没什么顾虑了。

乔晚从陆家老宅出来后,还有点心虚什么时候豪门婆婆就发现了符篆的真相,安静如鸡的吃完饭就走,绝不多留。

刚开车回到深水湾别墅,就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体面,助理一样的人物。

文助理是奉陆董的名义来请乔晚的,当然他也知道乔晚十有八九是要回陆家的,因此态度拿捏得很客气,“乔小姐,我们陆董找您又点事,请您上车。”

乔晚之前在陆安陆宁的生日宴会上见过文助理,自然没怀疑他的话,只是有些疑惑,“你说陆董找我?”

“是的,陆董已经等着乔小姐了。”

即使这个助理全程都很客气,并没有什么强逼乔晚的行为,但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拦在门口,说叫她去见一个人就叫她去见一个人的,总是让人心里不大爽快。

“陆董有说是什么事吗?”

“这个倒没有,不过陆董不会为难乔小姐您的,还请您上车。”

这是在深水湾自家的门口,乔晚如果想不去,当然也能强硬的得罪人直接进屋,但考虑到毕竟是陆修易的亲爹陆董,她还真不好回绝。

不过是上车前给陆修易打了个电话。

文助理眼睁睁的看着乔晚给陆修易打了个告状电话,嘴角抽了抽。

他是陆董的心腹,当然知道陆修易这个儿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这通电话打出去后,可以预见的陆董会遭遇到爱子如何的对待。

无言望天了片刻,陆家内部的爱恨纠葛,他一个小小的助理还是不要掺合进去比较好,不然陆总爱妻如命,陆董又爱子成痴,最后倒霉的肯定会是自己这个没后台的助理。

到了地方后,文助理带乔晚去了书房,敲了敲门之后,里面声音响起,“进来。”

乔晚走了进去,文助理贴心的把门带上。

陆董正戴着眼镜在处理公务,看到是乔晚后,有心给她一个下马威,把眼镜取下后,不咸不淡的吩咐了一句,“坐吧。”

说完不再看人,揉了揉太阳穴,晾了人几分钟之后,才开口,“你和修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个人行为做事就是这样的风格,一切都要按照他的心意来,除了爱子陆修易之外,基本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说完之后才看到乔晚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眉头紧紧皱起。

乔晚站在窗前,说实话,这么说请就请的被人喊过来,来了之后又是这么不客气的待遇,是个人心里都不会爽快。

但神奇的是此时站在窗前,她的心情却出奇的平静,甚至还能在陆董以上位者的语气问出这句话之后,心平气和的把目光转向陆董的脸。

眉心紧缩,眉峰挑煞,脸呈国字,看似正气实则已虚邪入体,实乃绿帽之相。

陆董被她眼含深意的眼神看得心里不悦,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成真,乔晚在心里模拟了一下着高人的语气,口吻平淡的砸出惊雷:

”我观你面相,似是绿云笼罩之相。”

☆、正文完

我观你面相,似是绿云,笼罩?

每个字陆董都能听懂,但合起来怎么就理解不了这个意思呢?

因为太过不可置信的缘故,陆董甚至还下意识的把桌上的眼镜重新戴了起来,企图看一下文助理是不是接错了人,不然他儿媳妇怎么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呢?

陆董纵横商场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这样不自信的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要不就是她儿媳妇年纪轻轻的脑子就不大好使了?

乔晚扔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就眼观鼻鼻观心,紧紧闭上嘴巴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了。

空气里寂静了几秒,等陆董消化完这句话的含义之后,才一拍桌子,“放肆!”

男人第一怕被说自己不行,第二怕的就是被戴绿帽子喜当爹。

乔晚其实也不想这么直截了当的戳穿这个真相,但这不是正碰上了陆董上赶着来接她吗?害,机会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她晚说一会儿,不就是让豪门公公多受一段时间奸人的蒙蔽?

都是一家人,有秘密要大家一起分享,干嘛那么见外呢?

陆董吼完这句放肆之后,还觉得自己心头堵得厉害,好久没有人这么当面忤逆他了,一时间心里怒火飞涨。

至于乔晚话里的意思,陆董第一时间就选择了不相信,毕竟哪有人愿意被戴绿帽子的?更何况,说陆修易不是他亲生的,谁信?在陆总心里,小儿子从长相到性格能力上都像足了自己,必不可能不是陆家的基因。

至于陆言,就他妈白静书那柔弱的小白花性子,能有那个胆子给他戴绿帽子?

所以乔晚的话,多半是信口胡诌,陆董不信。

但看到儿媳妇静静地看着他微笑的表情,陆董心里又忍不住有些狐疑。

他本来就是不容易信任人的性格,最是多疑,这一怀疑,首先想到的就是白静书怀孕前后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至于陆夫人给他戴绿帽子的可能性,陆董第一个就pass了,先不说以陆夫人的骄傲和家世有没有必要干这么一件事,就说光是怀疑自己的爱子陆修易,陆董也是第一个拒绝的。

乔晚没说话,安静的等着陆董一个人思考。

过了不久,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书房的门一下子被打开,陆修易看见乔晚神态自然的站在窗前之后,神色缓和了不少。

再转头对上自己亲爹的时候,脸色就不怎么好了,“你把阿晚叫过来干嘛?”

他接到乔晚的电话之后,就直接问清楚了地址快速赶了过来,就怕他亲爹干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陆董名下所有的房产,都是直接对陆修易开放的,所以别墅里的人一看到陆修易这张脸,立马就给他开了门,甚至还一路任由他畅通无阻的径直进了书房。

陆董正被儿媳妇脸上的表情和那句话搞得陷入了自我怀疑中,现在猛然见着爱子,刚想开口叫他管管自己太太,就被爱子劈头盖脸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倒是乔晚好心的替豪门公公说话,“没做什么,我也才来,”转头问,“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一接到电话就来了。”陆修易下意识回答,毕竟是曾经的赛车手,快是必须的。

这时候陆修易也发现了他亲爹的脸色有些不对,有些迟疑的问,“你怎么了?”

他已经多年没再喊他一声爹地了,此时当然也称呼不出口。

把人家亲爹气成这样,乔晚脸上一时有些心虚,乖乖闭上嘴没说话。

儿子都来了,陆董还能怎么敲打儿媳妇,虚弱的摆摆手,“没什么,就是你们小辈现在真该好好学学社交礼仪,绿帽这种话是能乱说的吗?”

“你们小辈”当然指的就是乔晚,陆修易听后挑挑眉,“阿晚说的话,您最好还是听一下。”

说完撂下一句,“不如您先了解一下阿晚的本事,再判断下她说的话是不是乱说的。”

陆修易也是后来才了解到,他前妻现女朋友居然点亮了个这么,嗯,难以言说的技能,关键是还做得有声有色的,总之是很强了。

不再多说一句,完事了拉着乔晚就走,留亲爹一人继续怀疑人生。

如果说儿媳妇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话,陆董可能还不怎么会当一回事,但爱子陆修易也这样帮腔,陆董心里就有这么个疙瘩了。

一个电话叫来助理,“去查一下最近乔晚做了什么?”

说完之后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半晌才继续吩咐,“拿我和陆言的样本,去做一个亲子鉴定。”

对于陆修易,陆董是绝对不可能再做出什么有伤他们父子情分的事情的,如果非要选一个不是亲生的,那么只能是陆言。

乔晚的资料查起来很快,陆董坐在椅子上翻了翻,越翻眉头越皱起。

他这个儿媳妇什么时候通了风水玄学这么一门本事?对于风水一事,港城不少富商身边都养得有一些顶级风水师,陆董见识颇多,当然不会武断的以为这门学问只是装神弄鬼之事。

看资料里写的这些事例,他这个儿媳妇还当真有些本事?

有没有本事,当天晚上陆董就知道了,文助理打电话过来,言简意赅,“陆董,资料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了。”

知道了这样的豪门秘事,文助理一瞬间简直想怀疑自己还能不能顺利活到明天早上。

什么都不敢提,还是让陆董自己去看结果比较好。

资料上大大的几个字,“经鉴定两人不存在血缘关系”,看得陆总一下子血往脑门上涌去,勉强控制住情绪后,才又给文助理去了个电话,“调查一下白静书在怀上陆言的前后,都接触过什么人。”

他和白静书,虽然不是结发夫妻,但她也跟了自己几十年,最后这几年两人还生活在一起,陆董自认为对这个女人不薄,万万没想到他养了几十年的玩意儿,到头来居然给他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

出了书房后,陆修易问,“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乔晚想了一下,不方便现在说,“应该过几天你就能知道了。”

果然几天之后,陆修易就懂了乔晚的意思。

助理语气平静中暗藏着兴奋的向陆总汇报陆家二房的八卦,边说还边激动的推着鼻梁上的眼镜。

毕竟陆家二房现在一整房的人都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陆董逐出了陆家,那他们boss陆总,岂不是就是这次争家产最大的赢家?

就连媒体都被陆董这次毫不留情面的大手笔震惊到了,整个版面全是大写加粗的标题,“陆家家产争斗落下帷幕,大房或成最大赢家”。

说实话,陆修易不是很care继承不继承陆氏,就像他亲妈的认知一样,钱到了一定程度也就是个数字,对陆修易来说,多他一个陆氏不多,少他一个陆氏不少。

但回老宅之后看见他妈喜滋滋的买了好几份报纸,一份摆在客厅,一份摆在卧室,甚至连佛堂里都给佛祖拱了一份喜讯,脸上的表情还是有点替他妈开心。

小时候他不懂事,只知道爸妈感情不好,长大了才明白她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因此越发厌恶亲爹。

陆董处理了二房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岁,白静书等人在他心里还是有点重量,不然他也不会为此动了这么大的怒火。

但一时间把人都赶走了之后,周边竟然就再也没有了亲人,人到中老年,回家之后居然只有孤单单的一个人。

其实在二房这件事上,最大的受害者还有一个刘缘雅,陆董处理二房的时候是没有瞒着二房的人的,所以刘缘雅也知道了自己丈夫不但是个私生子出生,还特么根本就不是陆家的亲生孩子。

堂堂刘家的大小姐,居然嫁了一个父不明的野种,当即她就受不了,直接带着女儿回了娘家,并且火速和陆言离了婚。

一周之后,陆董给陆修易打了个电话,斟酌了许久才开口,“阿易,你迟早是要继承陆氏的,要不要先来陆氏练练手?”

说完就听到对面,疑似是陆夫人的声音冷哼了一声,接着是爱子不带什么感情的回答,“我回国那年,之所以拼命做好凯思资本,就是为了能不辜负大哥,让董事会的人看看,我能肩负起他留下来的担子。”

“那时候你提前一步叫二房的人先进了陆氏,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议论这件事的吗?”

说完之后情绪波动有点大,又停顿了几秒才开口,“现在二房的不是你亲生的,你又想起我了?我将来会接手陆氏,但不是因为要继承你的事业,是因为大哥,因为爷爷奶奶,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不管对面的陆总听了这番言论之后,心情是怎样的后悔复杂。

陆董打来的这通电话,乔晚和陆夫人都是听到了的,因此等陆夫人走后,乔晚顾虑着陆修易的情绪,没有离开清水湾,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安慰人,“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陆修易乘机把乔晚的手握在手心里,忽然改了口,“还是有点事,不怎么开心,可能你要是答应复婚的话,就真的没事了。”

看来是真的没什么事了,乔晚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担心都喂了狗,一脸冷漠的把手从陆修易掌心里抽出来。

陆修易反手顺势把她脑袋扣到自己肩膀上,一边把玩着她的手,一边开口,“我们再结一次婚,嗯?好不好?”

他这次的语气很认真,乔晚想了想,两人这个恋爱谈得也够久的了,现在结婚也行,言简意赅的回批了一句,“可。”

她整个人都靠在陆修易怀里,因此很轻易的就感受到了因为她的答应,陆修易笑起来胸腔里的震动感。

就好像因为她的回答,身边人整颗心都在震动似的。

两人的相处模式其实已经老夫老妻的了,都不觉得自己刚才是敲定了一件大事,只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腻歪了一会儿,乔晚就上楼收拾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陆安,却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等到他妈终于走了之后,才一脸为难的走到了亲爹所在的位置。

陆修易抬都没抬头看一眼儿子,还沉浸在娇妻答应自己求婚的喜悦里。

陆安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动作艰难的窝进了陆修易的怀里,对上亲爹的眼神后,一面想着刚才两人的动作,一面艰难的开口,“给我买最新款的变形金刚,嗯?好不好?”

手上还很到位的握住亲爹的手指,学着刚才两人的动作缠了缠。

同在客厅,对他哥的操作一脸震惊的陆宁:“”

突然下楼,想找什么的乔晚:“”

以及直面便宜儿子骚操作的陆修易:“”

骚还是陆安骚,比不过比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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