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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文完结的八十七章喔]

今日是谢镜辞与裴渡的大婚。

宴席过后,待得回房之时,已然入了深夜。

谢镜辞的心口在砰砰乱跳。

方才裴渡对她说了那么多话,少年人的声线轻软似玉,和朦朦胧胧的烛火一并落在耳边。火光是热的,于是连他的嗓音也带了灼灼气息,从耳朵一直蔓延到心口上。

无论是谁,都不会对那些话无动于衷。

如今谢镜辞斜斜躺在床上,裴渡修长的食指落在她颈间,她只需甫一抬眼,就能见到对方漆黑沉静的眼瞳。那双眼睛漂亮得不像话,有浅浅火光漂浮其中,仿佛落了漫天星河的湖泊,只倒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

她能像今日这般与裴渡在一起,其实并不容易。

世界上总是存在许许多多的巧合,亦有数不清的阴差阳错。倘若谢镜辞丢失的记忆没有回笼,倘若与白婉决斗之际没有伙伴及时赶到,倘若她没有遵循内心的愿望,前往鬼冢寻找裴渡,所有事情都会变得截然不同。

万幸,一切在朝着越来越好的地方慢慢前行。

除了孟小汀之外,林蕴柔、云朝颜与龙逍都在悉心为她娘亲寻找治疗所需的药物。三大家族的实力雄厚非常,经过数日搜寻,已经凑齐了全部药草――听说最后那一株,是林蕴柔在拍卖行花重金买下的。

如今孟良泽已被逐出家门、关入仙盟大牢,林蕴柔对当年之事一清二楚,知晓他是个唯利是从、抛弃爱人与孩子的小人,对江清意并未生出任何责难,甚至应允她在孟府住下治疗。

用她的原话来说,是:“好心?这个词同我有半点相衬吗?不过是想留下她女儿帮我赚钱,江清意只是顺带――顺带懂吗?孟小汀你别哭!你们怎么这么麻烦!”

只可惜江清意在昨日醒来,因卧床多年身有不适,不能亲自来参加婚礼。

谢镜辞特意去孟府看望过,女人虽然憔悴不堪、受尽折磨,神色却是柔和至极,宛如拂面春风。因异兽附体,江清意的相貌停在了二十多岁的时候,只需匆匆一瞥,便能看出几分曾经的倾城之色。

莫霄阳足够争气,在玄武境里一路过关斩将,爬到了整个元婴境界的第五名。

修真界一向与鬼域交往不多,对于魔修,更是颇有微词。他凭借一己之力掀起狂风骤雨,如今旁人再看莫霄阳,已不再是最初不值一提的古怪邪魔,而是实力强劲、值得竭力相抗的修士。

等鬼域里的周慎等人重整家园,再与他见面的时候,定会十足骄傲。

至于孟小汀和龙逍……

想起他们两人,谢镜辞眼皮一跳。

未婚夫妻之间的打打闹闹怎么能叫打打闹闹,那是他们这些俗人不懂的情调。

除却这几个身边的朋友,在今日婚宴上,她还收到了云水散仙寄来的信。

自从秘境一别,后者便恢复了“楚筝”这一名姓,游历于大千山水之间。

对于楚幽国的那段历史,她心头始终怀着股难以言明的情愫,即便过去千百年,也未曾有消退的时候。

在信里,女修辗转数地,凭借无比久远的记忆,终于找到了楚幽国故土。

山川如旧,土地之上却是面目全非。

那段故事过去得太久,连她这个唯一的见证者,都已快要记不清晰。

楚筝说,她在商铺买了最贵的桃花糕,以及一壶祭奠用的陈年酿酒。

宫阙楼阁都化作了土,曾经的城楼销声匿迹,被繁华街道取而代之,唯有一棵古树立在尽头。

楚幽国尚在时,它不过是被太子江寒笑种下的小小树苗。

在祭奠之前,她几乎把整个城镇翻了个遍,始终没感应到任何与太子相似的气息。

投胎转世本就无迹可寻。莫说六道轮回循环往复,哪怕再度投生为人,非但不会再有以前的记忆,转生之处,亦与原本生活的地方相距天涯。

他定是寻不到那里的。

酒酿滴下,桃花糕香气散开。那封信里端端正正地写,在那一刻,忽然袭来一道轻柔的风。

从楚筝身后而来的风。

当她回头,见到盛夏之际绿阴如盖,枝叶交错的缝隙间,点点光斑回旋悠荡,映亮一双乌黑的、无比熟悉的眼睛。

少年人身形有些模糊,如同半透明的烟雾,向她微微勾了唇:“这酒太烈,被你祭奠的人受得了吗?”

楚筝呆呆看着他。

她极少露出那样怔忪的神色,少年亦是生了局促之意,勉强露出一个笑:“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是寄生在树里的古灵,对你没有恶意。只是你、你长得很像我曾经喜欢的姑娘――”

太子殿下可从没当着她的面,坦坦荡荡说过这种话。

楚筝转身,直勾勾看他:“江寒笑。”

谢镜辞想象不出太子当时的心情,只知道楚筝在信里写了一句:

[怪哉,原来形同魂魄的古灵也会脸红。]

总而言之,江寒笑当年殉国而亡,血液浸在城墙边的小树,因心愿未了,灵魂被禁锢于一方土地,不得入轮回。

如今千百年过去,他虽仍没办法离开,魂魄却融合了天地灵气。说来也是幸运,身为一介凡人,江寒笑竟然没在漫长时光里慢慢消逝,反而逐渐成形,后来见到楚筝,枷锁随之破碎,得以脱离故地。

楚筝正是为了助他固神化形,才迟迟没来参加婚礼。

至于太子殿下当年未了的心愿,已是不言而喻。

混乱的思绪逐一回笼,谢镜辞眼睫微动,看向近在咫尺的裴渡。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躬下脊背,修长的影子遮挡了光线,而修长的食指,有了向下滑落的趋势。

谢镜辞很不合时宜地想,之前都是她见到裴渡褪去上衣的模样,如今风水轮流转,这种事终于还是轮到了她自己头上。

于她,于裴渡,都是头一回。

“谢小姐,”少年指尖一动,似是轻颤,“我……开始了。”

裴渡低头时,散落的黑发软绵绵往下搭,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拂动,掠过下巴、脖子与更下面一点的地方,携来止不住的痒。

极致的黑与白混成一片,谢镜辞感到些许羞赧,侧目之际,见到两人交织的发丝。

她听见OO的轻响,来自身着的鲛纱衣。夜风的触感越来越浓,自脖颈蔓延到身前,与皮肤无声相撞,勾弄起连绵不绝的麻。

轻纱似薄雾,雾气退下,便显露出落满白雪的山峰。尚未散尽的雾盘旋在山腰之上,少年的目光安静澄澈,自下往上依次流连掠过,触及到最上方,耳根涌起汹涌的红。

他……看到了。

裴渡不知应当把视线放在何处,仓皇间与她四目相对,更觉灼热难当。

他原本想继续的。

可眼前忽然腾起一道纤盈的影子,鼻尖幽香更浓,裹挟着温和的热。

――谢小姐竟骤然起身,手掌压在他前襟之上。

一时间视线相撞。

谢镜辞今日算是豁出去了。

裴渡看过的话本子里,亲亲抱抱就已是极限,他自小陪着剑长大,哪会明白这种事情的具体内容。

她好歹、好歹看过一些影视资料。

指尖牵引着雪色云锦,夜风尚未袭过身前,便有另一道滚烫温度倏然覆下。

“――!”

裴渡下意识张口,却只发出无声的惊呼。眼前的一切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谢小姐……居然径直贴在他身上。

面上的热气逐渐涌向眼底,他暗暗咬牙,长睫涩然轻颤。

姑娘缓缓探入他口中。

经过与他的不少练习,谢镜辞的技巧已然趋于熟练。轻软的柔红肆意抚掠,将少年的气息逐一攫取,指尖则无声下移,落在裴渡伤痕累累的后背。

他被当成一把剑养大,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当她轻轻拂过,手心感知到的全部角落,都布满了交错伤疤。

他不敢发出声音,暗暗咬了牙,迷蒙的间隙里,听见谢小姐的声音:“出声也没关系,我想听听裴渡的声音。”

一句话,能让他紧张得脊背僵硬。

裴渡下意识回应她,在一片恍惚里,察觉到身后不断游移的温度。

这样的触碰太温柔,他仿佛被包裹在暖热的糖罐,茫然眨了眨眼睛。

在这呼吸紊乱的间隙,谢小姐继续向前。

剥开层层云雾,隐匿的密林显露于夜风之中,被她轻轻一触。

耳边尽是绵绵散开的水声。

少年仿佛连心口也一并化开,止不住眼眶薄红,忽地用了力气,将谢镜辞倏然按下。

洁白的雪色铺陈在眼前,浓郁如水蛇的漆黑同样四溢,除此之外,裴渡见到蛊人心魄的红。

谢镜辞看着他的双眼,微微愣住:“怎么了?不喜欢吗?”

裴渡没做任何应答。少年剑修再度俯身,用唇齿堵住她未出口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下行。

褪去薄雾,在幽谧黯淡的深夜里,峰顶与月光相映,透出莹亮漂亮的白。积雪簌簌,因有外客途经,随风荡开并不明显的弧度,山间清泉悠悠,水波层层溢开,涟漪颤抖不休。

眼前是他追逐了半生的太阳。

谢小姐这样好,教他如何不爱她。

他动作笨拙,指腹的薄茧却无比清晰。谢镜辞即便咬了下唇,也还是忍不住从喉咙发出低低呼吸。

心口不听乱跳,她脸上热得要命。

轻纱般的雾气消散更多,几乎见不到踪影,只有些许挂在山脚之下。

积雪连绵,即便入了深夜,也能见到月光下的白。

谢镜辞见到裴渡上下滚落的喉结,夜色弥漫,勾勒出漂亮的剪影。

停留在唇边的触感缓缓向下,落雪的山峰被柔柔一压。

她险些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颊。

虽然曾在话本里看过类似桥段,可一旦落在自己身上,实在……

“我听说,”裴渡本是紧张得说不出话,谈及此事,却认认真真正了色,“会难受。”

谢镜辞不知道如何回应,脑子里迷迷糊糊,环上他的后背。

她眼睁睁看着少年眼底兀地变暗。

裴渡当真像是一把剑。清俊、挺拔、杀伐果决。

然而长剑入鞘之际,往往不带丝毫犹豫,与刀鞘相撞,会发出铮然响音。他的性子却截然不同,温温柔柔,带了十足的小心翼翼,生怕破坏什么。

谢镜辞发出一声轻嘶,得来一串笨拙的、类似于安慰的吻。

只可惜这些细碎的触碰毫无章法,好似雨点密密麻麻落下,全然无法让她得以平静。谢镜辞说不出话,屏息半晌,不过低低道出一句:“……好奇怪。”

这句话里带了点若有似无的推拒,裴渡力道却是更重,呼吸也愈发绵长。

积雪翻复,暗涌如潮。

他的声线似是响在耳边,又像是从更下面一点的地方传来,凌然如冬雪,却也带了撒娇般的柔。谢镜辞晕晕乎乎,听不清晰:“谢小姐教的那些……我有在好好学。”

于是利齿极轻极轻地一咬,少年人的指尖轻颤,拾起一捧炽热的雪。

热血一股脑涌上她识海,轰然炸开之后,咕噜噜冒着泡泡。

谢镜辞恍然抬头,望见裴渡通红的眼眶。

他沉默着没再说话,眸底泛起湖光般的水色,黑发散乱,勾勒出双肩与手臂的弧度,以及绯红的侧脸。

她定定与他对视,半晌,自唇边勾起一抹笑。

“好喜欢你。”

姑娘的手臂环住他后颈,谢镜辞抚过少年五官的轮廓,柳叶眼一弯,便成了一轮新月:“能嫁给裴渡,好开心。”

见到她开心,裴渡亦是扬起唇边。

“不过,当初你曾对我说,会成为我的剑。”

她有些坏心眼地笑了笑,在他脸上一捏:“我想不太懂,那是什么意思?”

这自然是句玩笑话,裴渡一时没有听懂。

但他很快便明白了。

与剑相配的……分明是剑鞘。

他哪听过这般明目张胆的戏弄,好不容易缓和一些的面色再度通红,竭力想要解释:“不――不是,我――”

夜色越来越浓。

裴渡对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很快明白过来谢镜辞的捉弄之意,稍稍垂下眼睫,听不出语气:“……谢小姐。”

谢镜辞难以自制地轻笑,将他环得更紧。

好在裴渡没生出报复她的心思,自始至终都没用太大力气。

然而温柔同样能成为枷锁,有时痒比痛更难忍受,好似藤蔓攀爬而上,将所有感官逐一禁锢,连呼吸都是颤抖。

“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他像在做梦,低头蹭蹭谢镜辞下巴,只有这样真真切切的触碰,才能让裴渡重获些许真实感:“……想听你的声音。”

这分明是她之前教给他的东西。

谢镜辞本是咬了牙,不愿发出任何叫人脸红的声音,闻言微微顿住,深吸一口气。

……谁让她那么中意裴渡,就当哄一哄要糖吃的小孩。

于是带了气音的声线自喉间滚落,恍惚的不真实感轰然散去。裴渡抬眸,见到她通红的耳尖。

这是他的大婚之夜。

眼前人和心上人,皆是他心心念念许多年的小姑娘。

“喜欢你。”

剑气涌动,翻复而入。谢镜辞咬牙的瞬间,少年在她耳边落下轻轻的一吻,笑意如微风拂荡:“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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